小说九九 > 融心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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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段景晟随即回到现实,怒冲冲地甩开那块碎布,飞也似地追去。

  就在言雪逃进自己房间,慌忙要关门之际,段景晟猛抬起腿,将门狠狠踢开,把摔在地上的言雪彤一把提起,重重丢到床上。

  “羞耻?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羞耻?”段景晟一面怒声嘶吼,一面暴烈地扯掉她礼服的肩带,并撕裂她胸前的衣襟,愤怒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见自己衣服被撕开,言雪彤本能尖叫起来,双手死命地护住半露的酥胸。

  “告诉你!”他咬牙切齿地低吼,蛮强有力的指尖仍毫不留情地撕扯开遮住她胴体的每一寸衣服,“你只是任我取乐的工具!”

  被他箝制在身下的言雪彤,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猛烈地摇晃着头,绝望地抗拒他暴力的凌辱。

  “只要我看上你,”段景晟重重按住她摆动的头,写满欲念的脸上完全看不到柔情,从喉咙流泄的嗓音透着绝对的霸气,“你就是我的,就算你不甘心,我还是会让你屈服以我脚下”

  “就算你得到我的身体,我的心永远鄙视你!”她愤恨地咒骂道。

  段景晟轻蔑地笑了几声,“告诉我,你的心值多少钱?”

  “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的骂道。

  他冷笑地看着她陡然的挣扎,缓缓俯下身,快意地吸嗅着她鬓腮的幽香,得意地舔舐着她肌肤的粉嫩,沙哑的嗓音只有纯粹的漠然。

  “你想,我不在乎吗?”

  在言雪彤无力的抗拒下,段景晟强横地占据她的身,更占据了她的初夜。

  段景晟的新面孔出炉了!

  含羞带怯半遮面,段景晟身旁换新人!

  报章杂志在第二天相继刊出前一晚在会场出口、言雪彤遮掩面目闪躲记者的一幕,而她不欲知的身分在此时更显神秘,各家报导众说纷纭。

  尽管在此之前也因水荭的时装秀被记者拍过照,但面对那种不实的误会,当时的言雪彤完全不放在心上。

  现在如木娃娃似地蜷缩在床上的她对各家媒体的报导漠不关心,只知道昨夜段景晟不仅蹂躏了她的身,还蹂躏了她的心。

  “原来你是第一次,怎么不早说?”昨夜下身的刺痛教她分不清段景晟沙哑的语气是嘲弄抑或讶异。

  “说不说又有什么差别?”她恨他,也恨自己逃不开他恣意的侵陵。

  接着,她听到他讽刺的轻笑,“是没什么差别。”

  然后,她感觉到他双唇落在她额头、鼻尖、耳腮的温热,想推开他,但前一刻奋力的挣扎耗尽了她每一分力气,只带着逐渐蒙胧的意识,任他再次覆在她唇上。

  他是什么时候离开她的房间?她不知道。

  当她醒来时,昨夜的一切感觉像是一场噩梦,却又真实地烙在她的脑海里,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醒来?看着窗外的阳光,她不想醒来,只想这样躺着。

  蓦地,门外响起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门把转动的声音,言雪彤顿感全身寒毛直竖,下意识地合上眼睛。

  走进来的自然是段景晟。他犹豫地在门边停了一下,看着那背对他似乎仍有沉睡的身影,决定走过去。

  那合着眼的容显看来安详宁静,完全没有昨夜张牙舞爪的模样。段景晟想起昨夜她吃痛的神情,当时为她燃起的疼惜再次掠过他的心头,流连在那粉雕玉琢脸庞的眼光,不觉透着隐隐的受怜。

  原来她是第一次上阵掠夺的快意窜过心头,段景晟不禁伸出手,微风般地拂过言雪彤柔嫩的脸蛋,以及露在薄被外光滑的肌肤。

  言雪彤是他的!即使她矢口否认,她还是他的,因为他要她!特别是经过了昨夜之后。

  合着眼的言雪彤感觉到段景晟的指尖带着温热扫过她赤裸的肌肤时,一阵惊惶贯穿了她的心,难道昨夜的噩梦又要重演了吗?然而,她是他的囚犯,不管她怎么逃,他都有办法拦截,她的家人成了他箝制她的王牌。

  段景晟?她恨他!

  过了一会儿,终于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接着是房门关起的声音,言雪彤立即跳下床,想也不想地将房门锁上,她不要再看他,再也不要!

  中午过去了,言雪彤仍紧裹着被单,背对着门,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夕阳的光芒自窗口斜斜照进,却照不到她瞳眸深处。

  她的眼神空洞,长发散在枕头上,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知觉似乎在昨夜的挣扎中耗尽了。她不知自己有没有合上眼,甚至饿饱冷暖的感觉也都感受不到,散在地上的衣物就像她被践踏的录魂,她已无心穿上。

  如果能够这样静静死去就好了,这样她就不必面对瞒骗父母的愧疚,更不必面对段景晟肆虐的欺陵。对!就这样让知觉慢慢流失,一点一滴地死去,这样她就不必听、不必看,甚至不必感觉,多好!

  思维虚弱地转着,不知何时,言雪彤已合起眼,她没有绝食,没有自杀的心思,只是不想动了,她的心湖已成了一摊死水。

  “砰砰砰!”一阵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响得似乎连屋子都动摇起来。

  虽然理智在否认,但意识却牵挂了一整天,段景晟一回来便不自觉奔上楼来,怎知言雪彤竟把房门锁上,对他相应不理,他可不吃她这一套。

  “言雪彤,你再不开门,我就撞坏这扇门!”段景晟气急败坏地大喊。

  见门里仍是毫无动静,段景晟抬腿用力踹开房门。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去,却错愕地看到言雪彤紧里着被单,瑟缩在床上。

  “为什么不穿上衣服?”看她像个自闭儿似地蜷缩在床上,段景晟尽管心中泛起隐隐的不安,脸上却不泄漏平分,语气更是毫不留情,“如果你还在怀念昨晚的事,我们今晚可以再来。”

  言雪彤的眼眸闪过惶骇,身子却乏力得动弹不了。

  段景晟见她毫无动静,以为这是她对了鄙夷的反应,不禁怒从中来,随手捉住她的双臂,将她粗暴提起,冲动地拉下遮着她胴体的床单。言雪彤闷哼一声,本能地护住前胸,却无力抗拒他夹忿带怒的拉扯。

  “你……”她的虚弱令他及时住手,段景晟讶然地发现她的脸色苍白,不禁又惊又急,“你敢跟我玩绝食的花招?”

  其实她无心绝食,但她却神色木然,对段景晟的误解不置一词。

  可恶!段景晟愠怒地咬了下牙,为什么她总能找到对他发出无言控诉的方法?

  他逼近她的脸,冷肃的目光直直刺人她无神的眼瞳里,“想跟我斗?还早得很!”

  段景晟的话一说完,便将她连同薄被一把抱起,冲到楼下,掷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牛奶,递到她面前。

  “喝下!”他命令道。

  言雪彤看着那杯牛奶,听见段景晟霸道的命令,昨夜受侮的委屈与愤怒顿时涌上心头,他把她害成这样,她为什么要顺从他?想到这里,她倏地奋力一挥,杯子从他手中掉落摔成碎片,牛奶泼洒在地板上。

  段景晟见她顽强的抗拒,顿时怒不可遏地倒了第二杯牛奶,迅速地捏住她的鼻子,将她的头猛往后一仰,粗暴地将牛奶灌进她的口中。

  哼!就不相信自己摆不平这个虚弱无力的小女人!

  但见言雪彤被牛奶呛得直咳,他心头立刻浮现懊悔,一时间,无法理清这种带着心疼的懊悔是什么样的情绪。倘若昨夜的事没有发生,她就不会一天都不进食,现在他也不会对她强灌这鬼牛奶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伸手轻拍她的后背。

  言雪彤立即便触电似地推开他的手,一双明眸燃着怒火,残留在嘴角的湿濡是他强灌的证据。

  “明白了吧。”段景晟下意识用冷漠掩饰这陌生的疼惜与懊悔。“要是你再敢这样,我就灌你牛奶灌到你吐为止。”

  言雪彤怒瞪了他一眼,却对他无呆奈何,迳自站起身,脚步不稳地朝楼上走去。段景晟忍住起身扶助的冲动,只用漠不关心的神色看着她拾级而上。

  突然言雪彤一个脚软,整个人顺着阶梯往下摔落。

  那摔坠的声音震得段景晟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见言雪彤倒在阶梯旁,随即忘情地奔上前去,心疼地要将她扶起。

  她却挣开他的手,固执地要自己起身,然而脚踝传来的一阵刺痛,又让她跌坐在回地上。

  “你扭到脚了。”他再次伸手,要检查她受伤的脚躁。

  “走开!不要你管!”她满脸愤恨地推开他,却被他攫住双臂。

  “你这样固执,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他为她的脚伤而心痛,不由得冲口而出。

  言雪彤想也不想地紧握双拳,疯狂地打在他身上,霎时,她郁积在胸中的委屈和怒气全像火山爆发似地倾泄而出。

  “少跟我假惺惺!”她终于怨恨地哭出喊出来,“为什么我刚刚没有摔死,还要活着受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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