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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漠地别开脸,遮掩心中对她转变的态度所感到的心安,她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他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只是淡淡地说:“你戴比较好看。”

  这是什么答案!她是没指望他会说实话,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回答的那么绝。“是吗?可是我觉得它丑死了,所以还给你好了。”她生气地说着就要将手炼解下来。

  快速地握紧她戴着手炼的纤细手腕,寒着脸威胁。“你敢!”

  “为什么不敢?你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就只会冤枉人家,还把我关在这里。反正我是这种货色,不合你肉弹的标准,你?

  什么不干脆将我放了,去找那些……那些前凸后翘的女人算了。”她气呼呼地说着,最后还厌恶地在胸前比作波霸状。

  任海闻言紧绷的脸才渐形缓和,松开了她的小手,拦腰将她向前一带,前额贴着她的额头,金黄色的眼瞳带着难得的笑意,直视她的双眼道:“你在吃醋吗?”

  “我……我才没有。”她脸红地反驳。

  任海听见她无力地反驳,只是发出一声轻笑,将脸埋向她的颈窝,在她耳边低沉地轻斥道:“说谎的女人。”

  “你……”被识破拙劣的谎言,君寒生气地发现自己无法坚持她没有吃醋。

  轻拥着她纤弱的身子,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定的薄荷香味,他低声宣告。“我不会放你走的。”当他说出这句话时,迟钝的心才恍然明白自己的确不可能放她离开,骇然于这惊人的想法,任海脸上神色微变,他第一次清楚地正视这女人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你这个恶霸。”无力也不想挣脱他的怀抱,君寒只能低声喃喃抱怨,可却也是念在嘴里、甜在心底,毕竟这代表他还是有点儿在乎她吧?

  突然,紧闭的房门传来一阵敲门声。

  任海拉回闻声欲起身的君寒,皱着眉头冷然出声。“什么事?”

  “晴儿小姐回来了。”流云的声音在门外透着担忧。

  他一听扬眉松开君寒的身子,这小妮子不是应该和那家伙在一起吗?这会儿怎么会跑了回来?任海狐疑地下床开门询问:“她人在哪里?”

  流云秀眉微蹙无声地指指楼下坐在沙发上全身湿透的任晴,她在任家那么久,可从没见过小姐这么失魂落魄过。

  任晴双眼无神、表情呆滞,发梢上还不断的落下水滴,沿着她上衣临时形成的小水道,滑落至沙发和地上,映出了一大圈的水印。

  “晴儿,怎么了?”

  任晴闻声才发现任海已站在她身前,伤心地抬头看他,张口

  欲言却只是发出一声啜泣,顿时泪如泉涌,哇的一声,再也忍不住地投入他怀中痛哭失声。

  愕然地看着楼下任海用前所未有的温柔态度拥着那位楚楚动人、切切哀泣的美丽女子。君寒心中泛起一股酸意,那女子虽然正伤心地痛哭且全身湿的像只落汤鸡,但仍不掩其美丽的容颜,柳叶眉、瓜子脸,如黑夜星子般的眼眸,加上那楚楚动人的哀愁,这女人活生生像从史书中走出来的中国仕女,怕是就连西施捧心时,都没她这般令人感到心疼。他们两人站在一起是如此地登对,从二楼看下去,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唯美的恋人图。

  心口传来一阵阵的抽痛,君寒下意识地环抱裸露的双臂,静静地退回房内,关上厚重的木门,将那女子的啜泣声挡在门外。三分钟前还深觉温暖安定的心,此刻隐隐作痛,方才他对她解释他夜叉的身份时,她还以为两人之间会有些改变。但,现在看来,只怕是她自作多情了。

  凝视镜中略显苍白的面孔,她非常明白自己和楼下那古典美女之间显著的差异,她不怪他会选择那女人,毕竟人是感官的动物,正常人本来就会选择外表较为美好的事物,但她还是忍不住地感到心痛,因为她早在不知不觉中,将他的怀抱当成是自己的所有物、她温暖的港湾,但那双原以为可以替她挡风遮雨的铁臂,此刻却轻拥着另一艘美丽的帆船。

  恼人的妒意像根针般戳刺着她心中才愈合的伤口,她用手遮住小脸坐倒在柔软的床上,不想再看自己因嫉妒而变形的面容。

  像只小动物般蜷缩在那张大床上,她尽量让自己的思绪一片空白,努力不去想楼下那两人相依相偎的景象,单纯的希望当她一觉醒来,所有发生的事皆为梦一场,她依然是几个月前那没啥烦忧不识爱恋滋味的平凡女人,从来未曾遇见那每当黑夜就会随之出现,每每深深牵动她心魂的男人……

  *9*9*9

  真是大白痴一个!

  时针指在七的位置,她破天荒的连续两天在清晨七点醒来。君寒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动也不动地凝望挂在墙上的钟,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嘲弄自己像鸵鸟般的心态。她怎么会天真地傻到以为一觉醒来,一切就会恢复正常,迟缓地坐起身来,她蹙起眉头,无力地拨弄自己那头乱发,心绪五味杂陈百转千折,她依然待在淩云山庄,也依旧无力挣脱现在的情况。

  任海曾说过,不会放她走,她知道他那时是认真的,但叫她在这里看着他和那女子卿卿我我,她实在无法承受。

  或许……她还是应该走的,照昨晚的情形看来,他的心思全在那女子身上,也许他现在根本不会在意她是否还在,一想到这点,君寒心中就感到莫名的痛。

  蓦然,胃肠一阵翻搅,君寒立刻动作迅速地抽了张摆在桌上的面纸,脸色苍白的捂着嘴冲往浴室,对着马桶干呕。

  过了好一阵子,胸口喉头欲呕的恶心感才渐渐平复,面容惨白地瞪视着浴室墙上镜中的人影,她发现自己脸上满是冷汗,眼里闪着惊慌。

  惨了,她这人虽然一副苍白虚弱见光死的模样,但从小到大可不曾生过大病,就连感冒都很少,怎么最近连续好几天会莫名其妙的感到异常想吐,今早甚至直接吐了出来,呆坐在浴缸上,心中顿生不祥的预感,她心慌的开始算起上次“大姨妈”来的日子……两个月前!

  脑海中愣愣地印着上次月经来的日期,君寒一脸错愕,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会迷糊到这种地步,她冲到床边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包包,翻找着记事本,虽然不大可能,但她还是打心底希望自己记错了,打开到记载的日期,结果她愣愣地瞪视着那确切的日子,缓缓地在床边坐下,心中紊乱,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她沮丧地发现自己真的是白痴到极点,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会将它给忽略了。

  也许……只是单纯的迟来……心中升起一点点奢望。

  可是……迟来两个月?不可能!她随即烦躁地推翻原先的猜想,她的生理期一向准确的像中原标准时间。

  谁说不可能!她自己又不是妇?科医师,谁知道是不是因为其他原因导致迟来。脑海中瞬即窜出另一想法反驳之前的断定。

  但是……一般来说……这情况大概是八九不离十了,何况她根本从未想过要避孕,以前是没必要,而事情发生后她压根儿就没想到。

  不过……在正常情况下,好像也没听说孕妇到第二个月就开始晨吐的。

  呃……是一开始就会晨吐吗?心中闪过不确定,还是因为她这怪异的作息的关系?

  唉呀,烦死了!她又没怀孕过,怎么会知道这些?君寒抓起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将脑中乱成一团的思绪给打散。

  不管了!她将枕头拿开深呼吸一口气,决定先下楼解决填饱肚皮的民生大事再来烦恼这些。

  满脸郁闷地下了楼走进饭厅,一进去就见到一幅唯美的情侣图,看得她胸中心口一窒,一口气差点喘不过来,双拳瞬间紧握,全身僵硬地看着任海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动作轻柔地拥着昨晚那名女子,那女子则柔顺安稳、巧笑倩兮地待在他的怀中,丝毫不见昨晚的伤心落寞,满室散发着温馨和谐的气息,而她,就像是个局外人,在刹那间打破了空气中的魔咒。

  屋内一阵岑寂──那女子在见到她时,眼中流露出疑惑,但接着像是意识到她的想法,不着痕?的离开了任海的怀抱;而任海却在看见她时,脸上收起了笑意,恢复他一贯冷淡的态度。

  两人不同的反应,却让君寒心中又是一痛,她不知道应该感谢那名女子给她留点?面,还是该怨任海淡漠地视而不见。

  气氛持续地僵持着,像根被紧绷的弦。君寒强自镇定地拉了张椅子坐下,她默默地吃着流云送上来的早餐,却在闻到蛋的味道时,冷不防又是一阵想昏眩欲吐,不想就这样在此时此刻吐出来,因为那好像是她在示弱一般,所以她只是用力地握紧刀叉,闭气地硬将那荷包蛋给吞了下去,然后很快地拿起果汁喝了一大口,压住那股腥味,接着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她面前的早餐,这才起身迫不及待地离开那她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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