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海大爷!你当我魏君寒是小狗,还是什么东西?高兴的时候就把我关起来,不高兴的时候就将我赶出去。我是人,会有感觉的,被人伤到的时候心是会痛的。你知不知道?”君寒生气地吼回去。
任海蹙眉,随即向她走来。
“你给我停住!”君寒下意识地往旁边闪。
他将她的话当耳边风的继续向前行。
“混蛋,我叫你停住!”君寒气急败坏地看着他无视她的话,火大地抓了桌上的花瓶就向他丢去。
不用说,任海当然轻轻松松地就闪过花瓶,看得君寒更加生气,跟着一些瓶瓶罐罐、杯盘刀叉、烟灰缸,只要是她拿得动的东西都被她拿来当做武器,霎时只听见玻璃被摔破的声音满室乱响。
躲在吧台内的小飞,老神在在地一手拿着托盘挡住不时弹射进来的流弹,另一手则拿了枝笔不时地记下被摔破的东西,上面还很清楚的注明价钱。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笑眯眯地对着跟着躲进来蹲在两旁的长风和流云说:“对了,避难费一人五百,如果没钱的话,可以劳力代替。”
让他们两人听了差点没吐血。
蓦地,外头的声响突然停了下来。三人互看一眼,小飞很快地在纸上写:我有镜子,一个两百,要不要?
长风和流云没力地看着这死要钱的女人,无奈地点头,反正都已经欠了五百,不差这两百块钱。
小飞立即从身后柜子里翻出三面镜子,一人发一面,三人立刻偷偷将镜子提高,在见到外面那两人的情形后,差点失笑出声。难怪那么安静,只见君寒已被任海捉到,他正用最原始,但却最有效的方法让她闭嘴。
任海眷恋地汲取她的甜蜜,他费尽最大的意志力才让自己离开她柔软的红唇,而君寒早就忘了她正在生气,很安分柔顺地待在他怀里。
“我……很想你。”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低声说道。
君寒听了心中扑通扑通地猛跳,这可是她认识他以来,他第一次明白的表示他在乎她。但是一想起他三天前对她说的话,她就忍不住冲道:“你不是不想再见到我!”
“那是误会。”任海皱眉。
“那才不是误会!我很清楚地听到你叫流云送“魏小姐\'回去!”君寒生气地将他推开,用力地将“魏小姐”三个字念的特别大声。
“致茗那天和你说了什么?”她双眼冒火的审问。
任海闻言顿时脸色铁青,不肯回答。
“好,你不说就算了!反正在你心中我什么都不是,只是“魏小姐\'而已!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井水不犯河水,麻烦请“任先生\'别再来骚扰我,走的时候顺便将那两位跟屁虫带走。”君寒痛心地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任海见状连忙心慌地抓住她的手臂,僵硬地说:“你说你爱我,我听到了!”
君寒闻言全身一震,随即反驳道:“我没说过!”
“你说过,在我受伤的那天!”任海极力镇定地说。事实上,他在听了程致茗说的那段话之后,根本不确定君寒是爱他的。
当程致茗说,君寒从小爱的就是程俊杰,而他不过是代替品时,恐慌及自尊让任海立即本能地反弹;他不想相信,但是怀疑害怕的因子却蠢蠢欲动。
可是这三天下来,他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无法做,脑海里从头到尾该死的全都是她的身影,尤其一想到她还和那个家伙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甚至待在那人的身边,他就无法忍受。
他爱她,即使要用最卑劣的方法,他都要将她留下来。
“什……什么,你……你胡说,我才没有说过!”君寒一下子慌了手脚,红着脸辩驳。
“那你看着我再说一遍,说你不爱我!”他粗暴地将她拉回身前,扳住她的下巴对着自己。
“我……我……”君寒神色慌乱地看着他像受伤野兽般的眼神,泪水涌上眼眶,她深吸口气想重复宣言,却怎样也说不下去。
“说啊,说你不爱我!”明明是心惊胆战地害怕她真的说出口,任海却再次刺激她。
“我讨厌你、讨厌你,最讨厌你!你这个混账、王八蛋、猪八戒、臭鸡蛋加三级的大白痴。”君寒气得流下泪来,不甘心地对着他边吼边捶。
所以,你是爱我的,对吧?\'任海松了口气,将她用力揽进怀中。
“不对、不对,才没有!”君寒小脸埋在他胸前啜泣,不死心地硬是不承认。
“不准说没有!你是我的,永远都只能爱我一个。”他蛮横地吻去她想抗议的言语,直到她放弃抗拒,才抬头说:“我们明天去公证。”
他要她成为任太太,用一切想得到的方法将她绑在他身边,彻底断绝其他人想染指她的念头,尤其是她那个青梅竹马——程俊杰!
第九章
这太扯了!君寒死命地抓住车门,红着脸大叫……“我不要进去!”
“君寒,你别闹了,我们都已经到法院门口了,你现在才说不进去。”程致茗被任海胁迫来做证婚人,这是他放过她的条件,她一听可乐了,原本还想要躲个一年半载,现在那么便宜地饶了她,当然立刻二话不说就将好友给卖了。
“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你这个女人,竟然出卖朋友。”君寒生气地瞪着她,这女人今早来凌云山庄好心地说要带她回家,谁知道竟然就这样将她给载到法院。
“你是要自己走进去,还是要我扛你进去。”任海从另一辆车下来走到车旁,一脸面无表情。
“我不要进去。你听清楚了,我、不、要、进、去!”君寒咬牙切齿地念着,“你这个自大、狂妄、不要脸的男人,我死都不……哇!”她还没骂完就被任海扛上肩膀。
君寒一张脸立时羞得通红,大喊:“放我下来!”
路上行人早已有人在旁围观,她这一叫马上引来更多注目的眼光,害她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躲起来。
“放我下来啦!”君寒眼见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连忙目不斜视地盯着他厚实的背,红着脸压低声音道:“你快放我下来,我跟你进去就是了。”
任海听了才将她放了下来,不过大手却没离开她,仍是将她架在身旁向公证处走去。
不甘不愿地被带到公证处,君寒气得根本不肯看他。
“小姐,身份证、印章?”
“没带!”她没好气地回答那位要来登记证件的女人。
“没带?”那女人抬起头皱眉道。“你们不是来办公证结婚的吗?没身份证,没有办法办公证喔!”
“是吗?那太好了,我们回去吧!”君寒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要回去。
岂料任海紧紧地扣住她的腰,在他的蛮力下,她根本动弹不得。
君寒一边用力地想扳开他的手,一边双眼冒火、皮笑肉不笑地抬首对他说:“你放开我,现在不是我不和你结婚,而是人家不让我们办公证。”
那名女事务员闻言忙道:“小姐,不是我们不让你们办公证,是你没带身份证。”
“你听到了,反正现在是没办法了。”君寒没好气地瞪了那女人一眼,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任海。
“要身份证是吧?”任海冷冷地询问,脸上的酷寒吓得那名事务员猛吞口水,不过她还是很勇敢的点点头。
见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对站在旁边快笑倒在地的程致茗道:“程小姐,身份证。”
“来了,哪,身份证、印章、户口名簿、户籍誊本什么的,我全带齐了!还需要什么吗?小姐。”她嘻皮笑脸地将那些东西放到桌上。
“程、致、茗!我要宰了你。”君寒瞪大双眼地看着桌上那些她的私人证件,火冒三丈地对那位集天使与魔鬼于一身的好友尖叫。
被她那声鬼叫给吓得退到桌边,致茗心虚地笑着对君寒道:“君寒,形象、形象!你现在可是准新娘,别叫的像母夜叉一样。”
“我要是真嫁给他,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名副其实的母夜叉。”她实在气到快冒烟了,简直就是交友不慎。
致茗见她一副想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心惊胆跳地对任海说:“麻烦你将她抓紧点,我还想活着嫁人。”
任海瞄她一眼,随即回头继续问道:“现在可以办公证了吗?”
那名事务员狐疑地打量眼前这对怪异的男女,缓缓地说:“还需要两名以上的证婚人。”
“我不要和你结婚!”君寒依然不死心地想挣脱。
“嗯,证婚人一个是我,另一个你找谁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了?”程致茗闪过君寒踹来的一脚,好奇地询问。
突然桌上的东西开始震动起来,茶杯内的水兴起阵阵波澜,连玻璃门也被震的频频作响。
“地震!”致茗兴奋地大叫,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君寒则吓得忙往任海怀里缩,死命地抱住他不放,完全不见方才的凶狠模样;只有任海像没事人的轻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