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爱恋双向道-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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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她跟將人恩恩愛愛,自律甚嚴且思想保守的她,怎會投進將人的懷抱?

  “我告訴你,將人的妻子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美步逼近她,言辭咄咄逼人,“你是什么身分,怎么跟我比?”

  “我跟將人……”

  “你跟將人怎樣?”美步打斷了她,神情冷漠嚴厲,“將人他們家怎么可能接受你這種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別作夢了!”

  “宮尾小姐,你……”在職場上,真央一直是站在高峰的人,但在美步面前,她卻始終只能無奈地壓抑著。

  美步得寸進尺,言辭越來越不客氣,“我父親是外務省大臣,又在東亞集團中持有股份,你以為將人會為了你,而放棄他所擁有的一切?他對你只是一時新鮮,不用多久,他就會知道你根本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宮尾小姐!”胸口一股狂焰竄燃,真央不自覺地沖口而出。

  睇見她冷肅憤怒的神情,正洋洋得意的美步不禁陡地一震。

  “在你侮辱別人之前,請先自省。”

  “我自省什么?”美步瞪著她,冷笑地道:“我又沒偷人老公。”

  “你沒偷人老公,但……你偷人。”被一再激怒,真央也不顧一切地反擊了。

  她知道自己這話說得很嚴厲、很直接、很不留情面,但這都是宮尾美步先侮蔑她在先。

  美步陡地兩只眼睛瞪得像銅鈴般,直視著真央,“你……”

  其實真央知道她跟真木壽的事情也不奇怪,以她目前跟將人的關系,將人不可能沒將此事告訴她。

  “要不是知道你跟將人的婚姻關系,已經名存實亡,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真央眼神澄澈炯亮地望著表情震驚而惱羞的美步。“我沒有偷你的丈夫,是你一手將他推給了別人。”

  “你說什么!?”美步惱羞成怒,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真央擲去。

  真央未料她有此舉,閃避不及之下,竟被那煙灰缸打個正著。

  “啊!”她捂著疼痛不已的額頭,疼得彎下了腰。

  因為一時的沖動而闖了禍,美步也是心驚。

  見鮮紅的血自真央指縫中流下,她自知理虧。“你……我可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不躲開,我……”

  真央疼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神情痛苦地睇著她。

  “真央,你怎么不關門?”突然,將人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

  ***

  一進門,將人就看見一臉惶然的美步,還有蹲在地上的真央。

  他驚訝地瞪著美步,“你怎么進來的?”

  “我……”美步一邊 著蹲在地上的真央,一邊又惶恐不安地睇著將人。

  “真央……”看真央蹲在地上,而一旁又有個“移了位”的煙灰缸,將人立刻察覺到有異。

  他趨前,端起了真央低垂的臉。

  “真央,你……”見她額頭上有個傷口,而且還血流不止,他的心慌了、急了,也盛怒著。

  他轉而瞪著美步,沉聲質問:“是你?”

  “呃,我……”美步自知無論如何都無法得到他的諒解,不覺心驚膽跳地,“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她笨,不會躲……”

  “你說什么!?”見她闖了禍傷了人,還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將人的神情越益地陰鷙惱怒。

  “兇什么?”雖然心中惶恐,但從來不曾讓人如此兇惡指責的她,卻還是死要面子地道:“我打她是沖動了點,但也沒錯啊!”

  “你!”聽到她這些話,將人心中那股怒焰更是難以平復。

  以她的個性,想必在出手之前,已經對真央言語羞辱了一番,她罵人也就罷了,居然還動手?而且還是拿煙灰缸?

  煙灰缸那么沉,難道她都沒想過可能會傷了人?

  “誰叫她搶人丈夫,我只是教訓她……”

  “滾!”突然,他暴怒地一吼。

  不只是美步驚震,就連真央都不覺心頭一震。

  “你……你敢這么對我?”美步受到他如此嚴厲的責罵及驅趕,心中既憤恨又委屈。

  “請你以后別隨便進我的屋子!”他沉聲一喝。

  “道川將人!”美步氣呼呼地瞪視著他,“你……你……”

  將人眼神一凝,冷峻得教她直打哆嗦,“要我再說一次嗎?滾出去!”

  “你!”美步雖然心有不甘,但她知道他是認真的。

  要是她不自己識趣的離開,他會攆她出去,而且是非常不客氣且不留情地。

  “我要告訴我爹地,你等著瞧!”她腳下一跺,惱火得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刺?。

  將人不理會她離去前的威嚇,只是心急如焚地檢視著真央的傷口。

  真央用手捂著額頭,一臉痛苦地睇著他。

  “我看……”他試著拿開她的手,但她卻執拗地不肯松手。“你做什么?”

  強忍著疼痛,真央站了起來,“我要回家。”

  “你回什么家?”他抱住她隨時都會倒下來的身軀,“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脾氣,而且還是發在他身上。

  因為吵架進而演變成全武行的是美步,不是他,說起來他也挺無辜的。

  也許是因為心里有滿腔的怒火及不平無處發泄,因此她就將脾氣發在不可能跟她斗氣的他身上吧?

  “真央,別鬧了。”他扶住她,“你額頭流血,再不處理的話就……”

  “我死不了。”她蹙起眉頭瞪著他。

  “我怕你腦震蕩呀!”他將她攔腰抱起,“要是你腦袋受了傷,什么都記不得怎么辦?”

  她想掙扎,但卻使不出力氣。

  她的頭好痛、好暈,她覺得自己像是快死掉了般。

  “記不住就記不住,我……我不在乎。”

  “我在乎。”他神情充滿不舍及內疚地凝視著她。

  她一怔,“你在乎什么?記不住的又……又不是你……”

  他沉沉一嘆,在她流血的傷口上輕輕一吻,深情地道:“我怕你連我也記不得了。”

  聽到他這句話,真央的心不覺一緊,眼淚也忍不住地淌落。

  此刻,她已經分不清這是感動的淚水,還是難忍疼痛的淚水……

  ***

  包扎完傷口,因為暫時沒有什么大礙,醫師便在詳盡叮嚀注意事項后,就允許真央回家。

  上了車,將人并沒有將車往她住處開,而是一路駛往他的住處。

  一發現到這件事,真央立刻向他反應。“你要開去哪兒?”

  “回家。”他說。

  “回哪個家?”她蹙起眉頭,不悅地瞪著他。

  “當然是回我家。”

  “我干什么回你家?”顧不得自己額頭受傷,而且還可能有腦震蕩之虞,她情緒略為激動地道。

  他睇了她一眼,繼續開車,“你沒聽剛才醫生說,你這幾天要小心觀察,一有異常就要立刻就醫嗎?”

  她臉一撇,望向車窗外,“我不是小孩,有異常我會自己就醫。”

  “要是你暈了,誰會發現?”

  “那是我的事。”她不領情地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一直跟他唱反調。難道是……被那個煙灰缸敲傻了?

  今晚跟宮尾美步過招后,她就一直處在一種不安地、躁郁地、憂憤的情緒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只曉得在她胸口有一股深濃地、被壓抑住的憤懣。

  她無法找誰一泄自己心中憂悒及懊惱,除了他。

  這對他也許不公平,但她快瘋了……

  他為什么要追求她?難道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樣的身分,而他的妻子又是如何的尊貴嗎?

  他跟他妻子的身分背景教她面對他妻子時,根本毫無反擊之力,他讓她在他妻子面前足足矮了一大截啊!

  當初他追求她時,應該先告知他是東亞集團少東的事實,如果他告訴了她,她會考慮、會猶豫,也就不會那么快地便接受他的追求。

  她覺得自己今天之所以掉進這樣的泥沼里,都是因為他沒有告訴她事實,包括他妻子是外務省大臣之女的事。

  她好氣他什么都沒說,可是……她更氣的是,明知如此還不愿離開他的自己。

  這樣的男人不是她可以觸碰的,理智且見過不少世面的她,應該能快刀斬亂麻地離開他才對,但……為什么到現在她還留在他身邊。

  她是愛著他,可是她早該知道他不是她能愛的男人。

  “我要回我家。”她沉聲地說。

  心緒越是茫然無章,她的情緒就越不受控制地亂竄。

  她想壓抑住自己亂竄的情緒,但當她極力地去壓制它,它就像被大石橫擋去路,而由四面八方流竄的洪水般泛濫……

  “你今天是怎么了?”他疑惑地睇著她,仿佛現下的她發了什么奇怪的病似的。

  “沒有。”她別過頭。

  “沒有?”他糾起了濃眉,“你一直亂發脾氣……”

  “我本來就愛亂發脾氣。”說著,她轉頭瞪著他,“你的寶貝妻子可以亂發脾氣,我不行嗎?”

  他微頓,淡淡地問:“你現在是在找我出氣?”

  “不是。”她又將頭一拽地望向車窗外。

  將人沉默不語,逕自將車子駛往路邊停下。

  見他突然停了車,真央疑惑地問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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