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一次!莫名且霸道地吻住她,姿态猖狂得跟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不,一这回更嚣张!现在是在咖啡店内,有人观望,他难道不担心被扑天盖地的八卦流言给困锁住吗?
“放开!不——”她推着他。“唔……”他吻得好深好狂,她几乎透不过气来。
棠贝蕾试图扭动脖子挣出他的侵略,但他却霸道又邪魅地吻着她,可怕的是,她的心窝也开始泛出阵阵的麻酥感,心弦被撩动得好厉害……
杏眸一转,忽而迎上他的目光,一震。那是势在必得的坚决光芒!
“不要!”她大惊,粉拳击向他胸膛。
他手一抓,轻易地攫住她的皓腕,让她无力反击。
“不要也不行。”长孙境之勾起诡异的笑纹后,又贴住她的唇,并且加深啃噬,就是要与她的唇舌纠缠不清。
棠贝蕾抵挡不了他的侵略,因为那一波接一波的麻酥感震得她全身无力。
更恐怖的是,她发现自己被他的吻给勾引了去,不仅无法抽身,还开始沉醉在亲吻里,心儿、魂魄随着他的缠吻而晃晃荡荡……
咖啡店内的店员们,原本都很有职业道德地不听、不看、不讨论客人的聊天话题,只是此剧迸射出来的火花,教他们难以漠视啊!这两人未免吻得太过激烈了,教人如何不侧目?
行经玻璃窗外的路人也呆住了,怎么一男一女坐在白色藤椅上,公然接着吻?
“啧啧啧……真精彩哪……”拿出随身手机拍下照片。
“这……太奇怪了!棠贝蕾小姐不是楚望先生的女朋友吗?那她怎么又跟其它男人接吻呢?”咖啡店的员工中,有人忍不住开口了。
楚望与棠贝蕾虽然不曾高调地宣布过彼此的关系,可是听说楚望的未婚妻就是因为棠贝蕾而和他分手的,而且楚望和棠贝蕾两人也常常一起来咖啡店,所以两人是一对恋人的关系已深植子心,那么现在正和棠贝蕾接吻的男人又是谁?新欢?
“楚望先生知不知道棠小姐移情别恋了呀?”带着愤怒的女嗓逸出,几位偷偷爱慕着楚望的女店员开始打抱不平。
“跟她接吻的男人散发出来的王者气势,比起楚望先生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棠小姐会移情别恋也很正常。”男店员评比着两男的不同。
“怎么可以这样!”有人不满。
“棠小姐是水性杨花的女生吗?”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飘进棠贝蕾耳里,眼角余光更是瞥见玻璃窗外有好几道讶异的视线。完了!她与长孙境之接吻的画面一定会引发一堆蜚短流长。
“够了、够!唔……放、唔……放开——”呼呼呼!好不容易终于挣出了他的钳制,她气喘吁吁地望着她,恼怒的眸光对上他深沉的眼瞳,不再有任何掩饰。
是的,她不用再装傻扮无辜了,因为他不会再相信她是傻瓜蛋,因此对他已不必再戴着假面具。“你太嚣张了!从不管时间地点,也不管我同意与否,更不管你我的身分特殊,就这么猖狂地吻住我!”她指控他。
“你不也是想戏弄我就戏弄我,想把我当成棋子就当棋子,随兴得很?”他反击她。
“……所以故意吻我是你的报复?”棠贝蕾问道,意识到他的故意是别有居心。“这么做对你有何好处?吻我引出绯闻,你到底是怎么计算的?”
“慢慢的你就知道了。”长孙境之不答,要她尝尝被戏弄的滋味。
她气恼道;“我真该在你第一次强吻我时,就告你性骚扰,这样就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他冷笑回呛道;“你闯进我的车,还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我没报警丢个罪名给你,你就该感激涕零了。”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既然如此,又何必要我跟在你身边当你的秘书?”
“我不是说了,我欣赏你的才华。”黑瞳散发出诡谲的光芒来。“我欣赏你精湛的演技,也欣赏你诱骗我上当的本事,像你这样的人才,怎能放掉?”
“你是故意找我麻烦?”
“就算是,也是你该受的。”他口吻倏变凌厉。
她气结。
他扯唇一笑,再道:“下星期一,到‘长孙集团’报到。”
她闭了闭眼,回道:“不知你哪来的信心,竟认为我会照做。”
“你若不答应,我就让‘望远集团’开发案的工程材料通通涨上几倍,如此一来,你认为银行团要如何跟你计算利息问题?爆涨数倍的成本,就算开发案成功了,你认为还有利润可言吗?”
她僵住。“你在威胁我?”
“是啊,我是在威胁你。”他承认。
她睇住他。“你若用垄断的方式断我工程材料,让我成本大增,你一样要付出庞大的代价。”
“那又如何?‘长孙集团’承受得起资金压力。反观‘望远集团’呢?成本超出百分之十,‘望远集团’就等着宣布破产吧!”他凉凉回道。
她轻颤着,他的说法很正确。她拼命预防的事情最后还是挡不住,本以为她装傻、装笨、装蒜,可以顺利骗过长孙境之,他为了顾全面子,会摸摸鼻子把闷亏硬吞下去,没想到他竟跳出来威胁她,正面跟她对上了。
棠贝蕾力持镇定,唯有说服他放过“望远集团”,“望远集团”才不会吃大亏。“何必呢?你何苦闹到两败俱伤呢?其实‘长孙集团’并没有损失任何东西,但是你若决定扩大事端,可能会对你很不利。”她示意要将他被她瞒骗的“蠢事”公诸于世。
“没关系,你要渲染我中计之事,那就去说吧,只是事后你将要承担更多的后果。”长孙境之跟她对上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之后,慢慢敛下眼帘。长孙境之的报复心已经无法扭转了,事已至此,她真的必须谨慎地思索要如何对付他。
“下星期一,到‘长孙集团’报到!”她不语,他再度命令道。
棠贝蕾冷冷地说:“你很过分。”
“对付虚伪的心机女子,没有什么过不过分的。”长孙境之毫不留情地回话。
她抬眼,四目再度相对,火花四射。
风雨欲来的静寂让旁观者全都冻在原地,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虽然听不到这对男女的谈话内容,也不知他们因何事而对峙,但在场者却都有预感,这两人一定会厮杀得很激烈,也好奇着他们接下来的发展。
第五章
新闻媒体开始报导棠贝蕾与长孙境之的暧昧八卦。
棠贝蕾在咖啡店与长孙境之接吻之事本来就瞒不住,再加上有路人用手机“拍照存证”爆料,绯闻立刻炒得沸沸扬扬。
“楚望总裁人在国外,无法问到他此刻的心情。”站在“望远集团”公司广场前的记者群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对无法采访到重要关系人显得很烦躁。
“电话也联络不上吗?”
“不行啊!除非透过棠贝蕾,否则找不到楚望。可是棠贝蕾现在是‘事主’,她怎么可能把这件绯闻案告知楚望呢?”
“说得也是,瞒都来不及了,哪里敢讲啊?唉呀,这三角关系还真是复杂呢,尤其是那个棠贝蕾,真是魅力无边啊!先是勾搭上楚望总裁,赶走他的未婚妻,现在又引诱了长孙境之,真是厉害,好厉害啊!”
“很奇怪,有一事我一直想不通,倘若说长孙境之跟棠贝蕾有暧昧关系,那为什么‘长孙集团’没有参与开发案呢?”记者们又议论纷纷。
“我认为棠贝蕾正在进行一项重大阴谋!”贾记者忽道。
“什么阴谋?”悬疑的口吻让记者群们都竖起耳朵。
“背叛计划呀!”贾记者一向喜爱写推理小说,他已有一套自个儿的想法。“棠贝蕾虽然赶走楚望的未婚妻,钓到了金龟婿,但和长孙境之的财富权势比较起来,长孙可又胜上一筹了,依照人往高处爬的原则,她当然要紧紧抓住长孙境之这座宝矿啊!只不过,她又不能立刻断绝跟楚望的关系,所以就用半公开的方式来刺激楚望,想让楚望丢了面子,主动放手!”
“啧啧,这个棠贝蕾不仅水性杨花,还是个拜金女郎,而且心机很深沉耶!”有些女记者早就看她不颐眼了,附和道。
“我从以前就觉得棠贝蕾很不简单,她娇弱的模样肯定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骗男人!”
“没错!”
哔哔!丁记者的手机突然响起简讯声,他忙收讯,看了内容后,点头如捣蒜。“果然如此!”
“有最新消息吗?”数颗头颅纷纷围了过去。
本该收为独家新闻的丁记者却大方地与其它同业分享简讯内容,只因他担心万一内线消息出了错误,到时被“长孙集团”控告的话,他就吃不完兜着定了,所以想分担风险。
“我的内线捎来最新说法,长孙境之跟棠贝蕾早就暗通款曲了!还有,‘长孙集团’会临时取消跟‘望远集团’的合作案,放弃庞大利益,主要原因就是棠贝蕾发现楚望已经在怀疑她跟长孙境之秘密交往一事,为了安抚楚望,只好暂时让‘长孙集团’退出。但是,事情没有了结喔!棠贝蕾已经化身成‘长孙集团’的内应,打算伺机为‘长孙集团’取得‘望远集团’的股份,进而夺下‘望远集团’!这项计划原本是天衣无缝的,哪知棠贝蕾太过心急,忙着跟长孙境之约会,还因为太过忘情了,被民众目睹私会的过程,于是内幕就被挖出来了,我的线人也才可以查到这么一段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