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拐入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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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是触电般地弹开手,她却生气地低骂着,“你干什么啦?偶很急耶,你还不帮偶?”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了。

  方曜久左右为难,想帮,很难帮,不帮,她又难受得紧……造孽啊,没事学人家当圣人干么?直接把她送回家不就得了,干么带回自己家?为了贪看她一夜睡容,为了她明日唤他一声恩人,如今居心不良,遭天谴了!

  “快点啦!”她火大地拍他。

  “好啦。”他瞪她一眼,暗骂她不知死活,竟敢叫一匹恶狼帮她脱裤子,简直是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真被他吃干抹净的话,不准恨他。

  深吸一口气,吐气,再吸气,憋住──他微颤的手触上牛仔裤头,碰触凉凉的铜质钮扣。

  “啊啊,快点……”她整个人往他侧边靠,虚弱气息吐在他的耳边,热气拂过他敏感的耳垂,像是最天然无添加物的催情剂,令他动心起念。

  他的喉头剧烈收缩了下,额角冒出冷汗,长指不受控地狂颤。

  该死,真是要命!

  他咬了咬牙,心一横,迅速解开她的扣子,随即扶正她的身子。“好了,你赶快上吧。”话落,他像只夹着尾巴落荒而逃的狗,快步冲到外头,点起一根烟,拚命地吸吐、吸吐再吸吐!

  圣人真不是人干的,难怪圣人都成仙了!

  他一介平民百姓,妄想充当圣人,简直是对天宣战,如今,苦头自尝。

  像是不得肺癌死不休般,他狂抽着烟,镇静过度浮躁的灵魂,蹲在客厅一隅,和缩在窝里的小冬大眼瞪小眼,一会,突地听见浴室里头传来淋浴的声音。

  不是吧~~不要再折磨他了!

  都已经醉了,还跟人家淋什么浴啊?喝醉了不就是想睡?就睡啊,他会陪着她的,别考验他的极限嘛。

  方曜久贴着墙,听着淋浴的声音,发觉自己像是得不到满足的变态,回过头,烟抽得更凶了,内心天人交战。

  一会,淋浴声乍止,屋里头陷入了极为纠缠黏密的氛围。

  羽乃冬压根不懂门外的险恶,穿着浴袍,脚步踉跄地走进房内,往床边一倒。

  她的浴袍翻开,露出肤白如雪的姣美长腿,看得方曜久直了眼,感觉热气烧得他浑身发痛,也快要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理智给彻底焚毁,就连烟掉落在脚上,他也迟钝了三秒才发觉,痛得他破口无声大骂,供上一堆脏话,强迫自己冷静。

  吸、吐、吸、吐、深吸、深吐!他抓起被子,很君子很绅士地遮去她令人垂涎的美丽,然后闪得很远很远,直到自己的心可以完全平静,直到他可以听见她平稳进入梦乡的呼吸声,他才叹口气,在她身旁坐下。

  “你是谁?”森冷的声音传来,教他险些跳起来,错愕地瞪着她圆亮的猫眼。

  啧,不是已经睡着了吗?

  “我是方曜久啊。”话语很虚弱。

  “方曜久?”她闭上眼,半梦半醒。

  “你喝醉了,我不知道你住哪,所以我先带你回来。”谎言是他人生必需品,他说得可溜的,半点罪恶感不存。

  “哦,谢谢你。”她哑声呢喃着,沐浴过后依旧醉意极浓,对于现实感到虚浮不真实,像在作梦。

  见她似乎闭眼又睡着了,方曜久瞅着她的睡脸,秀逸清透,酒精在她颊上添了红晕,增了几分温度,向来紧抿成直线的唇放松,才知道竟是如此丰润诱人,粉嫩得恍若透着水,让人很意乱情迷,很身不由己,很想入非非地……

  长指不受控制地前进,然而就在她张开眼的瞬间,停在她的唇前半公分处,他屏住呼吸,脸色发青,心脏怦怦乱跳,有种逞凶未遂被逮的心虚感。

  “你是谁?”她又问,焦距始终不清楚。

  她不容易醉,酒量是被工作给培养出来的,如今醉了,醉得很舒服,醉得不管身在何处,任何危险性完全被屏除在她轻飘飘的思维外。

  方曜久脸上滑下好几条黑线,扯开唇角,随即硬是抹上蜜般的笑。“我是方曜久。”唉,气馁耶。

  “方曜久?”好像听过。

  “赶快睡吧。”拜托,别再吓他了,老是在关键时刻吓得他缩手,他会觉得自己很下流,不过也感谢她无意识的阻止,没让他下流得逞。

  “你对我没兴趣?”她张眼,只是淡淡开口。

  她是在作梦吧,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她这么好的,肯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把自己的渴望反映在梦境里。

  “嗄?”他吓得眼珠子快要暴突。

  羽乃冬不觉他的错愕,被酒精攻陷的脑袋迳自跳换着话题。“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当新娘,可是,这个心愿很难达成耶……”为什么会那么难呢?

  “一点都不难,不管你要多少心愿,我都可以帮你完成。”决定了,送她一叠空白心愿卡,任她填写。

  “你真好。”她舒服地往他身上贴去,总觉得自己可以在梦里耍赖,随意任性。“但为什么却没人要我?是不是因为我很丑?”

  “我要、我要,黄朝阳不识货,我才是那个识货的人,你一点都不丑,美得让我晕头转向,把你给我,我要宠你爱你一辈子,让你当我的新娘,我孩子的妈,我最心爱的老婆。”

  羽乃冬闻言,唇角微勾,冷泉般的眸也沾染煦暖笑意,明亮透澈,明媚勾魂。

  “乃冬,你真的很美。”他低哑呢喃着。

  真的,他从没见过一个女人笑起来竟是如此妖娆又带着自然清新的魅力。

  那双如猫眼般的杏眸挟春带怯,诱得他心头发痒,眼见要丢弃唾手可得的圣人头衔。

  可天知道,他一点也不想当圣人的。

  就算不想当圣人,但他也不想当罪人,忍一忍,把今晚捱过去,明天天亮,她会把他当恩人,肯定会把他的长相和名字深深地镂进脑海里。

  所以……忍~~

  方曜久打落牙齿和血吞,试图漠视那只贴在他胸膛上柔弱无骨的小手。

  微移的纤指,瞬间吞噬他三分之一的理智,狼耳朵冒出来了,但没关系,他握着拳头紧抓着仅剩的三分之二。

  然而,当那只匀称细腻如脂的腿横过他的腰时,腰上窜升的火焰又再次蒸发了他三分之一的冷静,獠牙长出来了,他闭上眼,不听不看身旁柔润的美人,默念着各门各派的经典,加持被摧残得仅剩三分之一的理智。

  当他的手臂感觉到酥软得要命的触感时,耳边传来她近乎任性的低吟声,瞬间──

  咻──不见了~通、通、不、见、了!

  他的理智真的不见了!

  狼耳冒出,獠牙长出,他嚎叫一声化为恶狼。

  圣人?没有。

  恩人?恐怕也不会有了。

  罪人,眼前正有一个,正在行极为不人道,众人皆可唾沫以对之行为。

  方曜久开始痛恨自己干么把她带回家!

  第二章

  痛痛痛……

  头痛又口干舌燥,胸口不舒服,腰部莫名酸痛,还有她的腿……她是被雷打到了不成,不然怎会从头痛到脚,痛得如此淋漓尽致?

  羽乃冬心里暗咒着,痛不堪言地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眼角余光瞥见自己不着寸缕的胴体,她呆愣三秒,迟缓地闭上眼,再张眼,胴体依旧,甚至还清楚地看见自己身上一处处怵目惊心的吻痕。

  发生什么事,一点也不难猜。

  废话不多说,往事不多想,羽乃冬在心里丢下一句“喝酒误事”之后,立即抓着被子跳下床,寻找她的衣服,蹑手蹑脚地从外头找进浴室里,发现自己的衣物凌乱地丢在衣物篓里,赶紧抓出,七手八脚地套上,回房找到包包,立即落跑。

  然,经过客厅之际,却突地听见喵的一声,她回头循声看去,瞧见一个宠物笼子放在客厅和玄关之间,她走近一看,里头有只黄色虎斑猫咪,脸上黄白块状相间,大眼汪汪,看起来很惹人怜爱。

  唇角极淡极淡地勾起笑意,蓦地她又拍额暗骂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猫?真是搞不清楚状况耶。

  羽乃冬轻轻地推开门,细心地替对方把门反锁,看了一眼已经大亮的天色,忍不住叹气。

  她真的是少根筋,一点忧患意识都没有,就连对方到底是谁都不知道,竟随随便便地给了清白,要是染上性病怎么办?

  唉,她是何时变得如此寡廉鲜耻的?

  忍不住要自我唾弃。

  拖着酸麻的身体走到公寓电梯前,她突地顿住,很仔细地研究起电梯门上的花纹,然后转身,开始研究起屋外的灰色水泥磨墙,很缓慢地走到电梯前,近乎痴呆地看向左手边最里面那户人间的镂花铜门……

  “你在干么?”电梯门突地打开,露出羽必夏再疲惫不过的脸。

  “……大姊?”羽乃冬慢了三拍才开口。

  不是错觉耶,这里真的是她住的公寓耶,而昨晚那个不知名的男人竟和她住在同栋同层却不同座。

  妈呀,真的是不能做坏事!往后要是再碰面,岂不是要尴尬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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