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画笑哈哈地离开,而紫非鱼只能无奈地看著她的身影,唉,看来玉瑭璕身上的秘密还真是多啊!
不过,可以想像的是,接下来的几天,一向自夸俊美无俦的他,顶著两个被人揍青的眼睛,肯定会惹来不少注目的眼光。
***
“姊姊,你来了!”玉璃珂兴奋地抱著好久不见的二姊,撒娇地嘟著嘴,“姊姊,你好久没来看我了。”要不是因为今天是她的生辰,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看她呢!
“让我看看,脸色还是不大好。”玉瑭璕抚摸著妹妹略显苍白的脸,“上次让你受惊,是姊姊不好。”
“姊姊,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吓到自己,已经没事了。”玉璃珂在她面前转了一圈,接著抱怨道:“自从你和大皇姊搬出宫后,我和小弟都好无聊呢!”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妹妹对“受惊”的解释,反正除了玉璟瑄,谁还会对天真善良的璃珂动手呢?
但她也不点破,仍宠溺地摸著妹妹的脸,“因为我们都是大人,必须独立,这样母皇才不会操心,来,看看姊姊给你的生辰礼物喜不喜欢。”
玉瑭璕拿出特别为玉璃珂打造的赤玉辟邪佩饰,她开心地接过手,“好漂亮哦,姊姊,你和大皇姊送的礼物可以配成一对呢!”她跑到首饰盒中拿出玉璟瑄送给她的黑玉朱雀佩饰。
玉瑭璕若有所思地看著妹妹手中的两件佩饰,都是价值连城之物,只是猜不透玉璟瑄送和她凑对的佩饰用意为何?
“璃珂,喜欢吗?”
“嗯。”她重重地点头。十四岁的玉璃珂,从小就是由大她五岁的玉瑭璕所照顾,对她特别依赖。所以自从玉瑭璕搬到唐寻府后,她就常常吵著要姊姊进宫,因为母皇从不让她出宫的。
“那就好。”玉瑭璕脸上泛出很难看到的淡淡笑意,“璃珂,在宫中要小心一点,不要支开护卫自己偷偷跑去玩,知道吗?”
“知道了,姊姊。”玉璃珂应道,“对了,听说你们府里的管家很神奇哦!”两眼光芒闪闪,显然好奇已久。
“你怎么知道的?”玉瑭璕一愣,倒没有想到紫非鱼的大名可以传播到宫里来。
“上次闻棋进宫时告诉我的,很好玩呢,我也好想去你那儿看看,可是母皇都不让我出宫,你和我说说那位神奇的管家好不好?人家好好奇,在宫中很无聊呢!”她拽著姊姊的手撒娇。
“有吗?”紫非鱼哪是神奇,根本就是在捣乱!
“有的有的,姊姊不要卖关子了,快说嘛。”
“哎,他呀,就只会弄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来气你姊姊,哪里神奇了?”
玉瑭璕口气不自觉多了一份无奈,也许是因为在自己天真无邪的妹妹面前,她才能这么放得开,可以把自己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
“可我听闻棋说他很喜欢姊姊,而且你们府里每个人都很喜欢他,难道姊姊不喜欢他吗?”玉璃珂歪著头问。
“喜欢?”她皱眉。其实她也弄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常常被他惹生气倒是真的,“只要不在府里搞怪,姊姊也不会为他烦恼了。”
想起前几天,为了惩罚紫非鱼,玉瑭璕罚他在三天内把花园里所有的杂草都除干净,看他顶著两个黑眼圈在花园里干活的那一幕,想来有点好笑。
“姊姊,你没发现吗?你很少把一个男子的事放在心上呢!可见你家管家很厉害哦,居然能够把姊姊惹恼。呵呵,真的很想见见他,姊姊,下次有机会带他进宫来好不好?”玉璃珂呵呵地笑著。
“是吗?我把他放在心上了?”紫非鱼什么时候被她放在心上了,为何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嗯,姊姊自己没发现而已,我好想看看他,听说他长得很好看,姊姊都不动心吗?”
“别乱想了,只要你好好地照顾自己,姊姊就带他来让你好好参观。”玉瑭璕应道,对于妹妹的处境还是很担心,母皇一向忙于政事,对妹妹常疏于照顾。
“嗯,那姊姊和我说说他的事,听说他在府里做了很多有趣的事呢!”玉璃珂显然对于“大名鼎鼎”的紫非鱼很感兴趣,一直追问个不停。
“现在姊姊府里没几个人怕姊姊了,就是那管家搞的鬼。”
拗不过妹妹,一向疼爱她的玉瑭璕当然把紫非鱼这个人从头到尾说给她听了。
说到他,就不得不说他那怪异的行为、层出不穷的花招、爱招蜂引蝶的桃花眼、胆大包天的性格和热情洋溢的生活态度等等。
玉瑭璕的眼睛瞄向手臂,那家伙还有细心的一面。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他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脑海当中,就像鲸吞蚕食般,紫非鱼已经慢慢地在她的心中生了根,只不过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除了曾经仰慕的风吹彻外,她一向不曾对哪个男子投入过多的心思,也不曾去注意到某个男子的举动,更不曾为了哪个男子心绪不平过。
只是她对他的放纵,让他们之间的纠缠越来越紧,他在她心中的痕迹也越来越深了。
也许有一天她会发现,除了风吹彻,嘻皮笑脸的紫非鱼是第二个被她放在心上的男子了。
第5章(1)
紫非鱼不得不佩服自己犹如蟑螂般打不死的韧性,而且还能屈能伸、百折不挠,舌灿如莲,终于缠得闻棋和藕画举手投降,给了他一记大白眼之后,如他所愿地告诉他关于紫罗兰的禁忌。
紫罗兰是玉瑭璕的太傅风吹彻最爱的花,她是为了风吹彻而栽培的,由此可知它对她的意义,紫罗兰代表著她对风吹彻的爱恋,单纯高雅,一点都不张扬。
可是一年前,当她从边境撤兵回来时,风吹彻已经成了玉璟瑄的未婚夫。
从那以后,她就没有再看一眼花园中为他而种的紫罗兰了。
“殿下是因为怕睹物伤情,所以才讨厌紫罗兰的吗?”
紫非鱼心里不是滋味,想起那天在天玑阁门前遇到的风吹彻,的确是个翩翩美男子,温文尔雅,不过温和的人最是无情,并且看起来很虚伪!哪里比得上他的赤子诚心呢!
然而,玉瑭璕似乎对他还是念念不忘,余情未了,藕断情丝难断。
难怪看到紫罗兰时,她的脸色会那么精彩,不惜拿他来开刀。
“殿下从小就仰慕风太傅的才华,谁知大殿下手脚那么快,在殿下领兵出战的空缺趁虚而入!”藕画忿忿不平。
“虽然我们殿下感情一向内敛,但她知道风太傅和大殿下的事后,也消沉了好久。”闻棋想起了那个时候被女皇软禁的玉瑭璕,沉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寡言到令哑巴都甘拜下风。
“大殿下是故意的,她明知殿下的心意,却横刀夺爱。”藕画又想起主子不时遭遇的袭击,对玉璟瑄更是不满。
“你下次谨慎点,不要再惹殿下生气。”闻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她还没见哪个男子像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向主子表示好感呢!
“嘿嘿,知道了,谁叫你们都不肯告诉我呢、”
紫非鱼笑嘻嘻地应对,心底开始明白,玉瑭璕不肯接受他,是因为心里还藏著一个风吹彻。
唉,难怪他都这么用力用心地追了,她都不感动,想来就有点挫败,不过,他给自己打气,他可是宇宙第一大帅哥,小小一个古人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呢?
何况是已经死会的,以玉璟瑄的本事,风吹彻是不可能还有活标的机会了。
“虽然我们不能阻止你对殿下的心意,但是,若殿下因你而受到伤害,我们绝不会饶你的。”藕画举起拳头警告。
“不要把我当祸害好不好?我怎么舍得伤害她呢?倒是我的一颗心已经是千疮百孔、伤痕累累了,就不见你们来安慰我为我打气呢!”他做出西子捧心状,惹来两人的笑声。
“所以劝你不要对殿下抱太大希望,她不会喜欢你的。”闻棋说著风凉话,“我们走吧,让他一个人好好地把花园整理好。”
不能陪著他胡闹,否则他只会变本加厉,欲罢不能地装疯卖傻。
“你们也太狠心了吧?这么大的花园,我一个人要弄到天荒地老的!”
紫非鱼看著她们的背影哀嚎,玉瑭璕真是够狠的,不但要他把杂草除干净,顺便也让他和一堆的虫子为伍,而闻棋、藕画只会看戏,乐得看他吃瘪的样子。
“又不是我们得罪殿下。”藕画回过头给他一记爱莫能助的眼神,到时候被主子冠了一个帮凶的罪名可不好玩。
“你好自为之,我们会很严格地检查的。”闻棋幸灾乐祸,如果杂草没有除干净,他是不能离开花园的。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去惹殿下。”藕画再给他一个大鬼脸,色胆包天的家伙,不好好教训他怎么会乖呢!
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扬长而去,不理会他深陷百花之中的可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