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是心甘情愿的,可她仍是羞怯不已,双手抱膝蜷起身子,不敢再看他。
“水儿你好美……”敖鹰的鼻息沉重,用唇舌在她光裸的肌肤上印下一个又一个吻。
她还是不太放得开,柔软的身子却泄露了她的妥协。
敖鹰噙着温柔的笑,拉开她抱膝的手臂,又挑开那层薄薄的屏障。他低下头用灼热的唇含住了她胸前的一方柔软,舌尖嬉戏着珊瑚色的乳珠。
“呜……”她的小脸涨得通红,编贝陷入唇瓣,身子也颤抖得越来越厉害。
“别怕,喊出来。”他柔声诱惑。
“喊出来?”那多羞人啊!残存的理智让她摇头。
“水儿,我喜欢听你喊出来!”
“不啊……啊……”当他的大手覆上她那从未被人碰触过的密处时,她终于忍不住大声喊了出来。
随着火热的撩拨,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体内的血液像要沸腾似的,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既期待又害怕。
“大鹰……”她情不自禁的喊着他的名字。
她柔媚的呼喊对他来说就是一剂最强烈的春药!敖鹰跳起身,飞快的扯掉身上的累赘,下一刻他们终于裸裎相对了。
就像她想象中的那样,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闪出丝缎般的光泽。他是一个天神般的男人,足以配得上真正的公主,而她不过是镀了一层黄铜的黑铁。
“大鹰,抱我!”水落为他分开了双膝,心甘情愿的奉上自己。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撕裂的疼痛令她几乎无法忍受。
有一刻他想退却,可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用双腿环住他的腰部,不让他有退却的机会。
在她的坚持下,他屈服了。
剧烈的疼痛之后,水落能感觉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对不起。”心疼的亲啄她疼得沁出冷汗的鬓角,他的眼神温柔又狂野,“水儿,我爱你。”
“大鹰,我也爱你。”
听到她的爱语,敖鹰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挺身奋进。
她的惊呼来不及逸出唇,就被他的吻封住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感觉如排山倒海般的冲击着她,让她失控……
她只有拚命的抓住他,喊他的名字,而他亦用低吟相合。
“大鹰、大鹰、大鹰……”
“水儿、水儿、水……”
这一夜,水落始终不曾合眼。
她一遍遍的用目光描摹着他的俊颜,想把他永远记在心中。她祈祷时间能够慢一点过去,可——
东方依旧渐渐的白了。
“对不起,我的大鹰。”
*
日上三竿,敖鹰才从美梦中醒来。
他伸出手臂要将她揽入怀中,却意外的发现大床上空荡荡的。
枕边放着一封短短的书信、一块刻工精美的玉佩,以及当日敕封“宝郡主”的宝册和赐婚的圣旨。
“混蛋,什么叫‘对下起,阿姊才是真正的宝郡主’?!”
“该死,什么叫‘祝你和阿姊白头到老’?!”
“笨蛋,难道你不知道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你这野猴子吗?!”
“……”
看见那个哭湿了一大块的枕头,敖鹰的眼睛都赤红了。
嗯,他决定了,要不惜一切代价揪出这只逃婚的小野猫!
缘聚
平安镇是南方一个县城,这里民风淳朴、风景秀丽,而它最出名的却是印染的手艺,据说就连宫廷都要到这里来采买染布。
一年四季里,除了那些阖家团聚的团圆节日,平安镇几乎都挤满外乡人。
这天早上,在清新的晨光里,一匹疲惫的老马驮着一个胡子拉杂的高大男人,踱进了平安镇。
男人的鹰眸里有着一夜未眠的憔悴,更多的却是火一样的热切。任何与他这双鹰眸对视的人,都会有一种要被烧成灰烬的感觉。
踏进平安镇,最醒目的就是那座平安桥了。
我们平安镇的平安桥头有一个张二叔,他的手艺可好呢!那些破了的碗啊盆的,只要拿去他那里准能补好。
男人——敖鹰牵着马走向平安桥,果然在南桥头看见了一个补碗的独眼老人。
“张二……”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正要递过去——
“张二叔,上次我拿过来的那只碗补好了吗?”蓦的,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他终于找到她了!敖鹰一阵狂喜。
“早就补好了,我现在就去拿,你在这等着啊!”张二叔一边说,一边走向他的铺子。
水落正埋头从小荷包里拿铜板,忽然一只大手攫住她的手腕,随后她整个人就腾云驾雾的飞上了马背。
“你让我找得好苦!”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
水落一下子呆住了。
“小笨蛋,这次你别想再抛弃我了!”大手攫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一双燃烧的鹰眸。
“我以为你和阿姊已经……”这些日子,她不知偷偷的哭了多少次呢!
“我才不管你阿姊,那是郁青天的责任。”敖鹰不客气的道,“我只想和你算算我们之间的帐。”
“什么帐呀?”感觉到顶着自己的炽热男性,水落不禁羞红一张小脸。
“当然是要算你欠我的洞房花烛夜呀!”他含住她软软的耳垂,柔声哄道:“水儿,告诉我你家在哪里?”
“前、前面的那棵梧桐树旁。”水落的脸红得都快烧起来。
“驾!”敖鹰一夹马腹,马儿箭一般的射出……
番外篇 金玉良缘
自从龙瑞皇帝登基以来,一直都是风调雨顺、四海承平,因此被称之为“龙瑞盛世”。可是就在龙瑞三十年夏天,赤羌人发动叛乱,平静数十年的西疆再次燃起战火。
为了给予来犯之敌迎头痛击,老皇帝派出最骁勇善战的九皇子出征。不料边境的战事还没能分出胜负,心忧战事的老皇帝就开始缠绵病榻了。
于是民间纷纷传言:祸起西野,帝星将殡。
龙瑞三十一年初春,病弱的老皇帝接连五天没有去上朝。掌管禁军的二皇子公然把持了宫禁,即使太子想入宫去探望亦不能。
消息一传出,朝野上下顿时一片哗然。
虽然太子为人赢弱一向不为老皇帝所宠,却是皇后嫡出的;二皇子虽为苏妃所出,却执掌禁军,直接控制了内廷;而四皇子素有贤名,在京城百姓中享有很高的声望;王于九皇子,是兄弟中年纪最小却是战功最高的,目前仍在边关与赤羌人作战。
扳着手指头算一算,这几个谁都有当皇帝的可能。而随着二皇子公然做出挟天子以令诸臣的事后,其他几位皇子也蠢蠢欲动起来。
于是朝臣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站就错边,招致杀头之灾。
朝堂之上固然是派系林立、各自为政,而民间小老百姓也难免会遇到诸如二皇子的人打了太子的手下、六皇子的人捣了五皇子的场子之类狗屁倒灶的事。
而好好的承平城也被搅得乌烟瘴气的。
龙瑞三十二年春天,注定了会是一个多事的季节。
*
开春以来天气一直都很好,柳树早早的钻出芽头,给大地添了几分春色。谁知三天前一场突如其来的“倒春寒”,降临在龙瑞的大地上。
漫天风雪几乎掩盖了大小的道路,天气恶劣得连狗都不愿出门!可通往承平的山道上,却有一队人正打马狂奔在几乎连路也看不清的雪道上。
骑士们一个个形容憔悴、神色疲惫,身上还有血从甲衣下渗出!可是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谁也没想过要停下来包扎伤口。
“王爷,翻过前面那座山再骑一段就是承平了!”冲下一个山头,九王府的侍卫长张生岩指着不远处隐在风雪中的大山,欣喜的道。
太好了,马上就安全了。听得这话,疲惫的侍卫们均露出欢喜的神色。
“切不可大意……”九王爷的话还没说完,一个侍卫的怀里忽然传出哇哇哇哇的大哭声。
原来在他身上鼓鼓的甲衣里,居然藏着一个才刚出生没几天的婴儿!
“王爷,宝儿怕是已经饿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九王爷的斗篷里探出一张苍白而美丽的小脸。
“这小丫头还真会挑时间,就容不得她老子有一刻空闲!”九王爷嘴里笑骂,接过婴儿的动作却是轻柔至极。
婴儿水嫩嫩的小脸蛋让他心生欢喜,忍不住低下头去狠狠的啄了一口,却没想到他的髭须扎疼了小婴儿。
“哇——”小婴儿握着小拳头、蹬着小腿儿、张着小嘴儿,哭得声嘶力竭。
“王爷,你又何苦去闹她?”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语气仍是温温柔柔的,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了。
“音儿……”
“王爷您就先别闹了。宝儿饿了,我得赶紧喂饱她。”见他又要过来腻自己,王妃赶紧道。
“是啊!王爷,咱们赶路要紧。”张生岩也在一旁帮腔道。
骁勇善战、脾气火爆的九王爷,在王妃面前却温柔得像兔子一样,让人不禁感慨一物降一物。
“哼!你们几个还不去一旁守着?!”九王爷瞪他们一眼。
“是。”侍卫们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