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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大东东?!不就是一块玉石吗?你没长眼睛啊?”他对她从二戴上他的信物,就呱啦呱啦叫的态度真的很不满意,刚好现在来和她算一下帐。

  “对咩!好大的玉石,真的——好像……粉好看耶!”这样会不会太狗腿了?

  “你刚才不是说它丑得让你抬不起头见人吗?”他立刻吐她的槽。

  “才没——我……是说……它—- 特别得很。”完了!办不下去了。

  “你不是叫它狗牌吗?”

  “我我我……是说它——呃!有一小咪咪像小黄戴的漂亮的金牌……”惨了!

  “那你愿意继续戴着这块狗牌吗?”这才是他质问她的最终目的。

  “愿意愿意。”她赶快点头如捣蒜,“这是夫君的爹娘给你的信物,我会好好的珍惜的。”

  听她这么说,不管她究竟是在哄他,还是敷衍他,司徒光宇的心都感到有一股暖流流过,“萱儿,我再告诉你,方才在路上有人一直盯着这块玉石。”

  “那是不是说夫君的亲人找上门了?”井萱直觉的这么想。

  他摇摇头,“不知道,总之,那人现在住在我们隔壁,你没事别单独出门,免得碰到不必要的麻烦,我先出去探探情况。”

  “我也要跟。”

  好有趣喔!她压根没想到,原来行走江湖是这么好玩的事,不但每天都可以看到各种新鲜的事物,还可以马不停蹄的一直往前发掘新景物、新刺激,感觉真的好棒喔!

  “不行!”司徒光宇一口回绝她的要求,在没弄清楚状况下,他不愿多生枝节,“万一碰到麻烦就不好了。”

  “可是,你不是说过我很厉害吗?”她跑得快、吃得了苦,更重要的是,她几乎是百毒不侵,这么厉害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你不知道人心险恶。”他最不愿的是让世俗的奸诈欺瞒,玷污了地天真无邪的心灵。

  “啊——我这么聪明,哪会怕什么险恶?”井萱看愈多外面的新鲜事,就愈觉得她以往像是井底之蛙,现在,她只想不断的去吸取更多更多的常识。

  “我说不行就不行,怎么?你不听话吗?之前我是怎么说的?你是想要我拿你来试新药,将小娃儿装进你的肚子里呜?”他赶快威胁她。

  “哪有这样的?”她嘴里嘟啄着,赶紧以小手护住小腹,打死她,她也不会让他拿她来试这么恐怖的事。

  她的肚子这么小,万一他一时失算,随便装进一个巨大的娃娃,那她的肚子岂不是会被撑爆?她又不是青蛙!

  她用眼睛白的地方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才委屈的说:“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不懂,我会怕——”他轻声的低喃道。

  不知为何,带她出来这阵子,他愈来愈后悔,因为,他自己都对江湖世事不是很能掌握,他有的顶多只是以前偶尔下山去各村镇闲晃的经验,可他现在却让萱儿这个天真的姑娘家跟着他一起吃苦受罪,他这么做到底对吗?

  “乖乖在房里等我,萱儿,别不听话。”他只能这么叮咛她,其他的他什么也不能说。

  他能对她说些什么呢?说他一定要找到亲生爹娘,质问他们为何丢弃他?说他一定要在世上留名,让世人知道一个弃婴也能解救苍生?

  他可不认为萱儿会懂他复杂的心,因为,连他自己也不懂,他只知在他的心底深处,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他,叫他一定要离开井家到江湖上走走、叫他一定要闯下属于他的一片天!

  他只隐约知道,自己绝对是不凡的。

  但这样的话教他怎么对年幼且天真无邪的萱儿说清楚、讲明白呢?

  我偏不要听话!看到司徒光宇走出房门,并萱不悦的嘟着小嘴碎碎念,“我为何要听话?又不给人家奖励,光只会叫我当点头娃娃,好讨厌的感觉喔!”

  他都不像以前那样对待她,虽然试药很痛苦,可每回他试成功一种药后,就会放她大玩三天三夜,让她将心中所有的不平,或是愤慨全都玩得忘了计较。

  唉!她好怀念以前在家的时光。

  可她现在又不能偷跑,因为,万一被他逮回来,那他绝对会在她的小肚肚里装个娃儿,不!她根本不敢想像那样的结果。

  怎么办呢?难道她真的要这样乖乖的守在房里?

  咦?夫君刚刚不是说,有人跟踪他们,那人还住在他们隔壁吗?

  那她干脆就去隔壁逛逛大街,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鬼东东可以拿在他的面前炫耀,反正她只要在夫君回来之前冲进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哇哈哈哈……心动不如马上行动。

  她迫不及待的推开房门,朝隔壁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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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光宇直接走到刚才始终跟着他的人面前,“请问,我能坐在这里吗?”

  那名年轻男子怔仲的看着司徒光宇,“你……”

  “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嗯~~你好像跟在我身后许久,我可以问你原因吗?”司徒光宇直截了当的问。

  “你应该就是光宇吧?”年轻男子沉思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当我看到那块玉佩后,心中就已十分确定了。我——正是你最小的兄长司徒皓然,你……愿意静下心来,听我告诉你一段有关司徒家的辛酸史吗?”

  司徒光宇骇然的看着他。没错,当年井尚智捡到他时,曾在他身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只写着婴孩的名姓。

  等他稍微长大,井尚智便对他说分明他的身世,并表示他不会反对未来司徒光宇去找寻自己真正的亲人,毕竟,血总是浓于水,人总是要寻根的。

  久久才找回自己声音的司徒光宇喃喃道:“愿闻其详。”司徒浩然面色凝重的低下头,似乎在思索着该从何说起,许久后,他将手中的酒液一饮而尽。“小弟,你要节哀顺变,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件家族中的秘密,也才来到南方,试着想找寻你的下落,我原本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小哥!你——说吧!”还有什么比被亲人丢弃更悲哀的事呢?

  此时的司徒光宇,完全沉近在莫大的悲伤中,根本没有注意到在司徒浩然的脸上闪过一丝冷冽的狠戾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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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井萱敲了半天门,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她用力的推门也推不开,于是,她坏心的钻到窗边。

  嘻嘻!她在家时,没事可是从来不走大门,就喜欢由窗子进出,现下刚好让她复习一下她的这招翻窗绝技。

  悄悄的推开窗,她纵身一跃,俐落的跳进客房,可房内几乎没啥东西可以让她翻箱倒柜的。“没想到夫君的亲人这么穷,连一点像样的东西都没有,讨厌!”

  她边抱怨边一个个将抽屉打开,“可恶!也不放一点东西给人家寻宝,真没有概念。”

  都不像她的夫君,没事就把各种鬼东东东藏西藏的,让她无论走到哪儿,都能获得莫大的惊喜。唉——看来夫君家的人连一咪咪玩游戏的慧根都嘛没有。

  她走到床榻边,一面伸手打算翻开睡枕,一面继续抱怨,“如果枕头底下没有宝藏,那我就要回去了,我才不要在这么不好玩的地方浪费我的宝贵时间咧!”

  可事情发生得太快了,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

  在枕头被她翻开的刹那,——阵如白烟的条状物突然缠绕在她的皓腕上,而且立即牧紧不放。

  “吓!这是虾米鬼东东?”她惊讶的连退了两步。

  看到手上缠着一条如白丝般的条形物,还愈来愈紧的往她的手臂上方攀爬,她讶异的伸出小手轻触那个鬼东东,“哇——摸起来好滑腻喔!还会动耶——”

  可看它愈爬愈高,她不禁气急败坏的对那鬼东东说教,“喂!你也差不多一点喔!本姑娘没骂你乱爬人家的手,并不代表你可以随心所欲的乱来,惹我生气我可是会咬人的喔!”

  但那白色的条状物仍然以缓慢的速度继续往上攀爬,而凡是它爬过的地方,衣衫都立刻绷裂,还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乌漆抹黑的痕迹。

  “可恶!我最讨厌别人不听我的话,你凭什么学我的夫君?”她火大的一把用力扯下那个白色条形物,狠狠的丢在地上,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踩在其上。

  “敢不听我的话?我踩死你、我踩死你。”她用尽浑身吃奶的力气,以小脚恶狠狠的践踏它。

  “哇——レㄡ了?!”感觉到那白色条形物似乎突然失去了生命力,井萱赶快跳开,将它拾起来放在小手中蹂躏,“喂!你不要那么不济嘛!快点跳啊!”

  她边说,还边用小手继续不断的碰它、摸它、打它、捶它,可它仍然一动也不动。

  完了!她把夫君的亲人的鬼东东给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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