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没关。”讨厌,她可以看到外头的起居室,感觉超不安全。
“傻瓜,家里只有我们两个,若是要在厨房,也没人管得著。”他粗嘎低喃著,黑瞳流转,彷若真有打算转移阵地。
吓!羽必夏被吓得瞪大眼,好怕他会付诸行动。
这人是怎么搞的?有时像个假道学的书呆子,可偏有时却又性感狂野地教人想要咬上一口。
他目光柔情似水,姿态却是强悍的,膜拜著她细腻如丝的肌肤,侵入她软润的身躯,密不可分地献上灵魂。荡漾在无波的海平面上,随浪摇摆,浮潜在摇曳的月光之间。
两人交叠的躯体因渗出的汗而显光亮,透著妖魅旖旎的情欲。
突地,外头门铃大作。
瞬间,封弼其停住了动作,粗喘著气息,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楚。
“你去看看。”羽必夏推著他。
“这个时候?!”他气息紊乱,神色痛苦难当。“你可不可以别表现得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惊惧样?”
是哪个混蛋敢在这当头找他的碴?
“说不定是妈来了。”她努力的要推开他。
这个地方只有双方父母和她的妹妹们才知道,若不是他们,会是谁?
“天,你太残忍了。”难以满足的躯体因为她的推拒而颤了下。
“快点啦,门铃一直在响,一定是有急事。”她硬是要推开他,欲坐起身,却反倒是将他收入更深处,两人皆难抑地闷吟了声。
封弼其压根不管屋外电铃催魂似的响起,狂乱而野烈地贪婪冲击著,直到他餍足地趴在她身上。
“快去,我要穿衣服。”她气喘吁吁地推开他。
额上布满细碎汗水,他啄了她一下,才起身整好衣服,把门关好,走到外头。
第九章
到底是哪个混蛋这么白目?!
封弼其口中念念有词,走到客厅,按下对讲机。“谁?”语气不耐。
“我。”语调慵懒。
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教他震住,圆瞠的眸瞪著液晶上头那抹颓废贵族般的迷人身影。
“雷!”他喊了声,犹豫只在瞬间,他开了外头的镂花铁门,走到门外,踏上拱桥迎接他。“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有心要查,难吗?”雷廷一头颓废长发随意束在脑后,和宴会上同样的装扮,手里还拉著行李箱。“这一次回国,我想要跟你好好聊聊,所以打算在你这里打扰一段时间,不知道方不方便?”
“呃……”
他避之唯恐不及,但雷却送上门来,这……不行,必须要想个办法拒绝他。
“不方便?”雷廷笑眯细长美眸。
“也不是,而是……”正忖著该怎么跟他解释,余光瞥见老婆已经站在客厅里,而雷也发现了她。
封弼其见状,颓丧地摇头,决定摊牌,拉著雷廷走进客厅里。
雷廷富饶兴味地看著羽必夏,她有些尴尬地垂下脸。
可恶,她讨厌把人际关系搞得这么复杂,但眼前的状况似乎是由不得她了。
“雷,你坐一下,我去煮咖啡。”她先回厨房抚平情绪。
勾著笑,他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环顾著四周。“我可以肯定这房子绝对是你要求的风格。”
封弼其在他身旁坐下,吸了口气,用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的口吻说:“雷,我跟必夏结婚了。”
雷廷睨他一眼,态度轻松自在。“我知道。”
“你知道?!”他蓦然抬眼。
“我在宴会上遇见了必夏的伙伴,那个人说的。”他低声笑著。“我是有点半信半疑,不过,我现在确定了。”
“……雷,对不起。”封弼其垂下脸,所以没发现羽必夏已端著咖啡走来。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反观雷廷落落大方。
“可是,我……”
“喝咖啡。”她脸色阴沉地把咖啡往桌上一搁。
真受不了,跟前男友道歉,应该要等她不在的时候再谈吧。
这是什么状况?唉,真是忍不住自我厌恶。
“必夏,多年不见,你愈来愈美了。”
“多谢。”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对了,必夏,这支MV我可是很期待跟你合作。”雷廷浅啄著咖啡,笑眯了美眸。
“看看吧,我现在……”
“急著生小孩?”他呵呵笑著。
这话一出口,两人莫不瞪著他瞧。
“有人告诉我的,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他不解地眨眨眼。“难道这是秘密不能说的?”
羽必夏绷著脸不语。
她知道凶手是谁,因为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殿子!
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他肯定是向雷搭讪,然后在不知不觉中被雷套了话,又或者是,故意拿她招摇和雷攀关系!
混蛋,非宰了他不可!
“你们聊,我去睡了。”回房打电话,先警告一下小殿子先。
“必夏,雷……雷这段时间想要借住在我们这里。”赶在她回房之间,封弼其把问题抛出去。
羽必夏身体震了下,目光移到雷廷身上,她笑得很柔和。“可以啊,那,他可以跟我一起住南厢。”太危险了,这男人竟要住进她守护的家里?非看住他不可。
弼其住在临街的北厢,不管把雷留在东厢还是西厢,都离弼其太近了,她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要他跟她住进和北厢相隔一个院子的南厢,如此一来,她才能够就近监控他。
“你在胡说什么?”封弼其跳起来。“还有东厢跟西厢。”
这女人在说什么东西?竟要雷跟她一道住南厢,她刚才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给听进去?
难道她看不出来雷对她还是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吗?她再内疚,也不可以当著他的面,邀雷跟她一起住啊!
“我那边也还有两间空房啊。”拜托,这房子地坪大得咧,空房多得很。
凶什么凶?她是在保护他耶,还是他根本打算再跟雷重修旧好,嫌她碍事?
封弼其啧了声,“雷住西厢,就这样决定。”
羽必夏双手环胸,一脸不爽地瞪著他。“你爽就好。”恨恨地调开眼,却瞥见雷廷一副看戏的嘴脸,胸口燃起一把火。
雷根本就是看她不爽,回来找碴的!
可恶,她那么一丁点的内疚就因为他那个表情全给磨掉了。
“雷可以住西厢,但我要跟你一起住在这里。”偏不如他的意。
她很恶劣地贴上封弼其的身边,很恶意地在他身边磨啊蹭的,回头对雷笑得很挑衅。
不是她恶劣,是雷逼她的。
“不可以。”封弼其轻轻把她拉开,总觉得她有些无理取闹。“我不想太刺激雷。”他贴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著。
他怕自己若是跟必夏走得太近,雷又会闹自杀。
羽必夏挑起眉头,一脸准备正面对战的狠劲。“所以你可以刺激我?”余光瞥见雷已经笑趴在沙发上,她觉得快要歇斯底里。
死封弼其,知不知道他这样拒绝她,她会很丢脸,雷会很高兴?!
说到底,他心中根本没有她,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些床第间的场面话罢了!事实上,他根本就是嫌她碍眼,既然如此——“随便你!我不管了!”话落,她扭头就走,一堆堆的脏话往肚子里吞。
“在发什么脾气啊?”封弼其也被挑出火气。
雷廷则是笑得泪眼婆娑,不能自己。
呵呵,还是老样子,他真没想到他们居然事隔九年之后,还深陷在他恶意的玩笑之中。
唉,该什么时候说清楚才好呢?
呵呵,正好玩呢。
*** 凤鸣轩独家制作 *** bbs.fmx.cn ***
“这一部分再跟厂商做最后确认,还有新世界那件案子,跟银行再确认一次。”封弼其快速地和特助詹之宪讨论所有进度。
“好,我知道。”动作飞快地记下所有事项,他瞄见上司已经拿起外套准备离开。“总经理,你要去工地吗?”
看了下时间,已经六点了。
“不,我要回去,工地明天再去。”最近事多如麻,但事情再多,他也一定要抽空赶紧回家,不为什么,就因为雷现在跟必夏在家里,他多怕那家伙会变身为恶狼。
总觉得雷和以往不太一样,变得有些玩世不恭,而必夏对雷一点防范都没有,这一点实在是让他担心得神经异常紧绷。
然而,才刚推开办公室的门,雷廷噙笑的俊尔脸庞就映入他的眼帘。
“雷,你怎么会在这里?必夏呢?”
“呵呵,你以为还是学生时代,还在三人行啊?”雷廷笑得慵懒。“必夏在忙,我是来找你一起吃饭的。”
“必夏呢?”
“在忙,我不是说了。”他拉著他就走。“你什么时候变成妻管严了?难道我就不能跟你叙叙旧吗?”
“你最近不是老找着必夏叙旧?”
“我也想跟你叙旧啊,可惜你太忙。”两人一道离开公司,开著车到酒吧餐厅用餐。
两人坐下,点完餐后,封弼其立即拿出手机播打。
“打给必夏?”
他轻点头。“喂,必夏。”
“干么?”语调很不爽,因为她还在气他那晚不给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