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顶级男奴之养夫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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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男的吗?”

  “……是女的。”

  “都到刘质那里过夜?”说著,眉头皱得更深,语气更沉了。

  “呃,几乎都是为了工作。”手机彼端的吕竞斟酌字句。“小姐,你也知道,想要拿到奥运指定服务协议,若没有一点门路,恐怕难以打通关系。”

  “所以你想告诉我,他彻夜不归,只是纯粹聊公事?”她哼了声,沿著栏杆走著。

  “呃、呃……”他只能干笑以对。

  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只是盖棉被纯聊天?唉,他讨厌这种爪耙子的生活,但小姐的命令他又不能也不敢不听。

  “哼。”何瑞芽冷冷回应,瞪著栏杆底下自水泥缝中生出的不知名花草。

  特地把他送到英国,好让他可以专心在事业上,想不到一趟北京之行,竟又闹出了这问题……他长相俊尔超群,浪荡的笑容可把一群女人迷得晕头转向,能闪过他魅力者,少矣。

  就连她,也没能逃过。

  只是喜欢又如何?他的心并没向著她,完全不懂她的苦心,甚至还处处和她唱反调。

  想要他爱上她,真有这么困难?

  还是,她的方法终究是错了?

  弯下身,想要越过栏杆攀采那朵不知名的花朵,动作进行到一半,耳边又传来吕竞的声音。

  “小姐,就算两人真有什么,我想,顶多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他绞尽脑汁的解释著,希冀小姐的反应别太大。

  “逢场作戏?”她一怔,身子突地失去平衡,手机滑出手心,她凄惨地尖喊了声,“啊——”

  *

  何瑞芽动作迅速地翻坐起身,大口大口呼吸,像是要吐出淤塞在胸口的恐惧,冷汗沿著额际不断滑落,阵阵恶寒从背脊一路往上狂窜,她止不住地抖著,心跳失序,眼泪莫名流出。

  “瑞芽!”

  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一抹颀长身形飞似般来到她面前,大手轻捧著她流满泪的脸,他心疼欲碎的神情,深漾著哀伤的黑眸顿时映入她眼帘,她又恍惚了下。

  季扬?她不解地皱起眉。什么时候她跟他好到这种程度,让他会如此直率地坦露他的担忧?

  “作恶梦了吗?”范季扬轻抹去她的泪,大手在她背上轻拍著。“还是哪里不舒服?”

  暖意透过他厚实的大掌流淌入她的体内,驱走了那抹无边无际的寒意,在心底暖成一道洪流。

  突地,他的动作停了下来,黑眸微眯起。

  何瑞芽不解地看著他,有些不满他停下动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他问。

  “嗄?”他怎会这样问她?

  “我警告你,再敢忘了我,我就、我就……”还能怎样?大不了再重头温习一次呗。

  可是,这样很挫折捏。

  何瑞芽正眼瞅著他,记忆全回笼,转眼间在她的脑袋里汇整出最完美的资料储存,所有中断的记忆和先前的记忆统合收齐,她蓦地笑了。

  “你笑什么?”他又抖了下。

  笑得好媚好正点,笑得他心头小鹿乱撞,魂魄乱乱飞。

  “我知道你是谁,范季扬,音同犯贱的犯嘛!”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粉颜涨红,驱走了先前教他心情胆战的惨白。

  范季扬松了大大一口气。

  还记得嘛,早说咩,干么吓人啊?

  听著她爽朗的笑声,笑意也跟著抹上他的唇角,重压在心间的那块大石总算被他撵走了。

  打从她昏倒送到医院至今,他始终惶惶然,恐惧著她该不会又有什么问题,但如今她笑了,笑得极为灿烂豪气。

  只是——

  “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余医师替她做了些检查,数据皆显示正常,但看她这样笑了,他还是有些不安。

  “没有。”她轻摇著头,感觉现在的自己再清醒不过了。“我现在在医院吗?”

  她现在才瞧清楚了房内的摆设。

  “嗯,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那我们回家吧。”

  “等点滴打完。”他指著点滴瓶,见她微恼地扁起嘴,不由得轻掐住她的唇。“很快的,不要急。”

  何瑞芽瞪大眼,尽管心跳如擂鼓,她还是强迫自己镇定,不准脸红。

  他他他……真不愧是女人杀手啊,做起这动作一点也不扭捏,习惯得像是每日都做上一回。他和那个刘质的相处模式便是如此吗?

  尽管她出事的这三个月来,出她意料之外地加温了两人的关系,若他心底已经有人入驻,对她再好,又有什么意义?

  会将他遗忘,也是被他所伤的啊~

  “怎么了?”瞧她垂下眉眼,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范季扬不禁又担心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他勾起她尖细的下巴,幽邃魅眸像是探入到她灵魂深处般的满溢深情。

  她心序错乱,深吸口气,推开他一点。

  “我没事。”该死,她脸红了吗?脸红了吗?不著痕迹地摸上颊,发现自己脸发烫,觉得懊恼。

  要是在他还没爱上她之前,就被他发现她喜欢他好久,那她往后怎么有脸再差使他?

  范季扬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有点尴尬地慢慢缩回,感觉她好像刻意拉开距离,于是挪移了位置,离开一点,柔声说:“要是不舒服要说喔。”

  何瑞芽看了他一眼,轻轻点点头,背著他躺下,轻拍著胸口,强迫心跳赶紧恢复正常。

  第5章(1)

  对他严格不说情面,是因为她打算要栽培他成为东皇接班人;刻意欺负他,是因为他乱交女友,她公报私仇,略出口气;故意把他远放到英国,是为了要磨去他过度得意忘形的大头病,顺便接受正统磨练。

  何瑞芽早就知道,她的安排不通人情,他肯定会讨厌她。

  但,无所谓,除去以上的心意,还有一份苦心是出自于她的私心。

  她要他恨她、讨厌她,然后奋发图强,如她所料地拿出亮眼成绩单,再回国恶整她、报复她。

  让他恨,有趣吗?

  当然一点都不有趣,甚至常常让她心底泛痛,但是当他恨著时,他可能会想著她、念著她,以另一种形式把她收入心底,那么有朝一日,他会爱上她吧?

  这种作战方式会不会太荒唐?

  尚未结算,无从评断,不过从他目前对她嘘寒问暖的态度看来,也许她该要感谢这场无心的意外。

  如果他看不出她已恢复正常,那么她就继续现状,让他保持温柔。

  其实,她在工作上对他要求严格,但下班后,她也想和他和颜相处,可惜他老是摆张臭脸,让她笑不出口,而她武装太久,也忘了该怎么取下脸上的冷面具,如果不是这场意外,她会怀疑她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拥有自然的情绪,会哭会笑。

  也许,该怪她打一开始的态度就搞砸了彼此的关系,又笨得不知该如何修补,放任著恶性循环,搞到最后两败俱伤,不,伤到的应该只有自己。

  不管如何,他可是她亲手挑选,亲自调教的童养夫,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不过眼前为了顾全大局——有舍,才有得,她必须暂时放手。

  “去啊。”何瑞芽笑著,像个心无城府的邻家小女孩。

  范季扬浓眉攒起,总觉得她透著一股古怪。一闪而逝的狡黠笑意一如往常她想要整他之前的算计心眼。

  “怎么了?”她抬眼,笑灿如花。

  他看直了眼,心间狂乱震动,得转过身,佯咳强镇心神。

  “你感冒了?”何瑞芽起身,轻拍著他的背。

  他像是触电般跳了起来,回身瞪著她。

  她的手愣在半空中,缩也不是,就这么搁著也不是……唉,为什么他们之间老是会生出尴尬呢?

  “你的记忆障碍应该没完全复元,这么急著回来工作,会不会很吃力?”他长吐口气,努力转移话题。

  哇,烫得咧。他把手伸到背后,轻拍著刚才被她碰触到的地方,直觉像是被火烧著,不痛,很像触电,酥麻带劲。

  “不会。”她笑盈盈的道:“只是熟悉业务而已,主导权还是在你身上啊。”

  感谢姚示泓帮她把季扬推上代理总裁一职,时机成熟的时候,她就让他成为名副其实的总裁。

  “真的?”范季扬拢著眉,觉得她看似傻气的神情却带著丝狡黠光痕。

  “嗯,没事,你放心,要是再不赶紧过去,姚芝芝又要吱吱叫了。”话到最后,竟带了点酸味,她撇开脸,吐了吐舌头,对自己三令五申,不可在这当头放任妒意坏事。

  “可是你前几天不是还要我跟她保持距离吗?”他还记得她说过的近笨则呆呢。

  “有吗?”她眨眨眼,装无辜。“我不记得了。”

  瞧,这记忆障碍多好发挥啊,继续装无辜。

  “又忘了?”已经很久没忘了耶~不过没忘了他,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总裁~”砰的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还挟带著娇软软的嗲声。

  何瑞芽闻言,闭上眼甩开脸,强迫自己不看花枝招展的姚芝芝,不要在意她酥软得教人想吐的嗲声。

  “你要人家等多久?”嗯,不依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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