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娇声应:「我可以跟你一起燃烧啊!」晕染情欲的眸子水亮亮的闪着火花,湿润的唇瓣扬起一朵柔媚笑靥,性感的模样足以酥了男人的骨、蚀去男人的魂。
心神为之一荡的毕世纬,再也抑不住澎湃涌来的情潮,栗悍身子压倒她,火热的唇舌开始啃吮着她细致、敏感的耳垂、瓷颈和锁骨,炽烫的大掌在她曼妙的胴体上放肆游移。
「嗯……」她不由自主的轻吟,仰首承接他几近饥渴的蛮吻,和火一般热情的爱抚。
「别紧张,把妳自己交给我……」他来到她耳边诱哄,轻柔的吻着她的唇。
他迅速褪去她身上最后一件薄如蝉翼的底裤,也为自己解除所有蔽体的衣料,他横抱起她,回到卧房的大床上,好让两人能尽情的欢爱。
燃烧着狂烈欲火的邃黯黑眸紧盯着她忘情吟哦的酡红俏脸,注意着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神情,那随着撩拨而逸出的轻泣与娇喘,令他体内的欲望之兽也叫嚣着解放。
毕世纬俯视着眼底布满情欲薄雾的她,那眼睛迷蒙诱人,粉颊绯红如花,可爱的唇闪动着诱人的水嫩光泽,占有的欲望益发鼓涨。
「唯妮,我爱妳。」他俯身轻拥她,坚定的占有她。
「痛……」突如其来的疼痛使她低呼出声,十指陷进他的肩胛里,眼角顿时迸出泪花。
虽然他没有处女情节,但知道自己深爱的女人没有被其他男人占有过的感觉,使他对她的怜爱更加高涨到满溢。
「我应该再更温柔的。」他怜惜的吻去她眼角的泪。
「我听说会痛是正常的。」她挤出一朵勇敢的笑。
「等一下就不痛了,我会让妳觉得快乐。」俊唇勾起邪气笑容,意有所指的暗喻。
任原始的本能驱策着、主宰着他们,逐渐失控的激情,让两人一同陷入了迷幻灿烂的情欲世界,最后攀上欢愉的顶峰,忘了时间、空间,只感受到彼此……
*
第7章(2)
翌日早晨,隐约传来的音乐铃声扰醒了浅眠的毕世纬,他蹙眉细听,判断那旋律是从房外的客厅传来的。
他轻轻抽出让她枕着的手臂,打算去消灭噪音,毕竟一夜缠绵,她累坏了,趁着今天休假,要让她多休息才行。
顺利下床,从床尾椅捞起睡袍罩上,再轻手轻脚的走出睡房,迅速掩上门板,以免噪音传进房里。
他循声看见她放在办公椅上的手提包,原来是她的手机响,也因为如此,他犹豫了起来。
他不晓得方不方便接听,所以想等来电者自动放弃,可没想到,对方超级有恒心,铃声反复的停了又响、停了又响,像是非响到有人接不可,他不禁拿出包包里的手机瞪看着,挣扎到底是接或不接。
他最后决定:接吧!否则不得安宁。
可是,他绝对没想到,接了之后才是不得安宁的开始──
「喂?」毕世纬先出声。
『……』对方明显迟疑的顿住了。
「喂?请说话。」他蹙眉催促。
该不会七早八早打电话恶作剧吧?
『这是范唯妮的手机吗?』带有一点台湾国语腔调的中年男人嗓音很宏亮的传了出来。
「是,请问你哪位要找她?」每一句都带了个「请」字,毕世纬很有礼貌的应对。
彼端,本来纳闷迟疑,一确认没有拨错号码,反应倏地激动起来。
『唯妮咧?叫她来听!』本来就已经声如洪钟,这会儿嗓门猛然一扯,更具威严。
毕世纬拧起眉心,隐忍对方的不客气,但仍维持着基本礼仪。「她现在不方便听电话,你留个名字,我帮你转达。」
『那我等。』中年男人此刻的坚持就跟那一拨再拨的耐心如出一辙。
三条黑线挂上毕世纬的额际,他做了个深呼吸,抚平浮躁情绪。
「先生,她在睡觉,你这样等,我不知道你要等几个小时,所以……」他耐着性子说明。
『她在睡觉?!』中年男人高分贝的嚷出声,那嗓门之大,令毕世纬不得把话机拿开些。
「假日早上八点多,还在睡的人应该不少。」他言下之意是没必要那么大惊小怪,更暗示他打扰了人家的睡眠。
『臭小子,她在睡觉,那你在她家做什么?』更加凶恶的咆哮声传来。
「不是我在她家,而是她在我家。」毕世纬这么说是带点故意的成分,因为对方太凶、太不客气、太理直气壮了!如果他也是爱慕者,那这样的宣告正好可以让他死了心!
受到打击,太过震惊,中年男人说不出话来了。
唯妮该不会是跑去跟人家同居吧?!
这、这丫头难道不知道现在的坏男人很多吗?不喜欢让人束缚,就应该学着聪明点啊!
『你你你……有种就告诉我,你的名字?』中年男人呛声,可刺激太大,握着电话的手不由自主的抖着,营造不出威严和气魄。
「毕世纬。」他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没有犹豫地讲。「先生你呢?」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是谁了!』气得说挂就挂,不拖泥带水。
该死的家伙,把皮绷紧吧!
看了看结束通话的手机,毕世纬不以为意的挑了下眉,耸了耸肩。既然那怪咖说他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那他就拭目以待喽。
至于现在……时间还很早,睡房里还有暖暖的被窝、心爱的人儿,他当然是要睡回笼觉先了。
*
前一夜太劳累,范唯妮一觉睡到正中午,太阳晒屁股才甘愿起床。
「幸好今天是元旦休假,不然肯定要旷职了。」她翻出他的上衣当成居家洋装穿,衣襬正好遮住一半大腿,看起来别具风情。
「我跟妳一起旷职,那总经理室就唱空城计了。」
先梳洗完毕的毕世纬斜靠在床头,好整以暇的欣赏她穿着自己衣服时,特别性感的模样。
「那我应该很快就会被董事长约谈吧?」她自我调侃的笑道,走进浴室,准备刷牙洗脸。
「约谈妳何时要嫁进毕家,当我的贤内助呀!」他加大音量继续讲,却因自己此刻嗓门而想到稍早时接到的电话。「对了,唯妮,早上妳手机响个不停,所以我帮妳接了。」
「喔,没关系呀。」她不以为意,因为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一时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知道是谁打来的吗?」
「不知道,只知道是个男的,说起话来中气十足。」毕世纬含蓄的形容。
范唯妮正在挤牙膏的手一顿,心里打了个突,然后才继续动作。
「那他有讲什么吗?」她扬声问。
麻烦了,眼皮开始在跳,这可不是好预兆哩,好像又有事要发生了!
「没讲什么就挂掉了,不过他以为我在妳家,很不高兴,所以我跟他说,是妳在我家,而不是我在妳家。」他如实说道。
她含着牙刷,脑袋瓜中已经灵光好几闪,宛如被雷打中,她咻地跑出浴室向他问清楚。
「他讲话是不是有点台湾国语的口音?」因为牙刷还在嘴里,她说起话来也口齿不清。
「对。」他点头。
「口气有点凶?」
「没错。」再点头,可是看她脸色别白,一副紧张的模样,他不禁追问:「妳知道是谁了吗?」
她沉重的点头,表情凝肃,拿出嘴里的牙刷,无暇再去顾及嘴角的泡泡。
「他是我老爸。」颓肩,宣告。
毕世纬一呆。
那怪咖就是唯妮的爸爸?!
怎么会这样?
糟糕!他早上的对话有没有任何不礼貌?
赶紧仔细回想,当时就算范爸爸一直很不客气,他的应答似乎还OK……呼,可以放心些了。
不过,为什么他不直说是唯妮的爸爸就好了?
其实他担心的就是会不会给范爸爸留下坏印象,并不烦恼自己的存在或是和唯妮的进展程度曝了光。
「他有没有跟你问东问西?」范唯妮迅速去漱了下口,暂停刷牙,连忙出来关心状况。
「没有啊。」只问名字应该不算问东问西。
「没有?」她纳闷嘀咕。「他没有问你,我在什么地方工作?」
她这几个月来,总共回高雄三趟,每次都会被老爸探问,但她打死不说,才得以平平静静的继续她秘书的工作,打破她从事一份工作最久的记录,要不然,老爸早就来找身为总经理的毕世纬打招呼了!
「没有呀。」他还是摇头,但心里有疑惑。
奇怪,她为什么没把工作地点告诉家人呢?新悦饭店的总经理秘书是一份很好的职业,不至于难以启齿吧?
不对,思忖的角度要换一下──以她爸爸那种态度和口气,说不定是因为她爸爸的问题!他径自作了解读。
「也没有?那就太反常、太奇怪了。」这可不是爸爸的风格呀!她困惑的抚着后颈,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她并不晓得范忠义在得知她睡在男人家里的事情之后,已经震惊得失去冷静,所以才会忘了做身家调查,连探问她的工作地点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