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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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复兴不敢置信,大声叫回爱狗。“小黑!你给我回来!”

  “小白!过来吃完它。”别害他成不成?他会被太后老佛爷念到耳朵长茧啊。

  “小黑!”

  “小白!”

  翁婿互斗,累及无辜的狗儿,被他们搞到快精神错乱。

  我到底是叫小黑还是小白?

  关复兴气炸了!他一定要故意跟他唱反调吗?

  这男人根本就是生来要气死他的,每和他说一句话,都会有快要心脏病发的感觉。

  他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喜欢这个目无尊长、浑帐到极点的男人!

  这个决定,只维持到女儿生产,便全然崩盘瓦解,连个渣儿都不剩。

  一路下来,他看见这男人损人不遗余力,也看见这男人呵护女儿不遗余力,牵著她散步、帮她洗头发、半夜爬起来啃怀孕相关书籍、她一哭,他什么事都说好、左邻右舍当他是入赘关家,他笑笑不当一回事,要她听过就算了……

  真正整颗心都被收买,是女儿生产那天,梁问忻陪著进产房,出来后,抱著初生的婴儿,在产房外一群等待亲人当中,毫不犹豫地将婴儿放到他怀中。

  “爸,替孩子取个名字吧!”他喊得那么自然,却当场听愣了他。

  “我、我取?!”

  “对。我和容容商量过,让孩子姓关,您是长辈,名字由你决定。”论辈分,这里没人比他更高,这点礼数梁问忻还懂。

  关复兴恍然明白,他不是满不在乎,只是嘴上不说,心里早已视容容的父亲为父亲,平日斗归斗,必要时仍会给予长辈绝对的敬重。

  他不是不感动,事实上,他当时简直感动得一塌糊涂。

  他生了七个孩子,每个孩子都一视同仁地替未来的孙子取好了名,但是传统的观念下,他其实知道,女儿终究是人家的,外孙命名的权利轮不到他……

  “子蔚……”他吐出那个预先取了、以为用不到的名字。

  “蔚蓝的蔚吗?好,关子蔚。谢谢爸。”

  那一声“爸”,完完全全将他的心收买。

  虽然这男人的嘴还是很顾人怨,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他其实很感激他们夫妻生了容容,让他能拥有今生的幸福,不过……算了,他也没指望过那张嘴会说什么好听话,心里明白就好了,他和容容一样,看得很开了啦!

  【全书完】

  编注:

  关家老大关梓言的故事,请看橘予说569【情关之一~酿情篇】《非你莫属》。

  关家老四关梓齐的故事,请看橘子说584【情关之二~悟情篇】《心不设防》。

  关家老三关梓修的故事,请看橘子说593【情关之三~忏情篇】《别说再见》。

  关家老二关梓群的故事,请看橘子说610【情关之四~误情篇】《将错就错》。

  后记

  据说这种风格叫温馨路线。

  本书进行到第八章,小编来电确认一些档期细节,然后便顺口问起:“这本书是走什么路线?”

  呃?路线?我没画地图耶!不要问一个路痴这么深奥的问题嘛,真是!

  努力想了又想。“爆笑?没多好笑耶!悲情?也不太悲啦……”总体而言,似乎不太悲又不太好笑……那,到底是什么路线?

  交完稿,小编看过之后,说它“算满温馨的”吧。

  喔,原来这种不太悲、也不算搞笑的风格,就叫温馨路线啊!(受教地点点头)

  类似的对话,当初在写《非你莫属》时也发生过。

  它温馨吗?我不晓得,晴姑娘在写稿前,不会刻意去定位这本稿子是走什么风格,随著人物有自己的个性、思想,故事自然而然地发展下去,有时候预定的桥段根本用不上,甚至后半段完全偏离原轨都算是常有的事,所以晴姑娘才会从不拟大纲啊,唉!

  到后来,我在开稿前,基本上是抓住了一个主题点(也就是故事的核心,主要想表达的那个灵魂),然后就可以考虑如何下笔了,其他剧情,随著故事的进展,它要不要在我脑海里造反,全由它去了啦,我已经学会不反抗了(唉,懦弱又无能的作者)。

  而这个故事的核心点,就是恐惧心理。

  晴姑娘怎么看待梁问忻对爱情的排拆与恐惧心理呢?举个小例子给大家听。

  晴姑娘小时候很不爱吃鱼。

  这一点,所有与晴姑娘稍熟的亲友都知道。

  一直到现在,还是不爱。

  要认真追溯原因的话,我想应该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有过被鱼刺鲠到喉咙的恐怖经历,造成晴姑娘对鱼的阴影及厌恶心理。

  晴家阿娘是标准的“孝女”,小的时候常会看见阿娘埋头努力挑鱼刺,把每根刺挑得干干净净放到我碗里,好说歹说保证没有刺,然后我才一小口一小口很谨慎地放到嘴里,每小口绝对咀嚼超过二十下,还会谨慎留意有没有隐藏“暗器”。

  吃得那么步步为营,要换作是你,还会喜欢吃它吗?

  即使阿娘说,吃鱼的小孩会比较聪明——好啦,我宁愿当笨小孩。

  长大后,我挑鱼刺的技巧依然很糟糕,而阿娘挑刺本领更加出神入化,“孝女”当二十多年也挺顺手习惯了,我还是不爱吃鱼。

  甚至于阿娘试著煮几乎没什么刺的鱼类(例如鳕鱼啦、鲔鱼),明知道不会有刺鲠到我,我还是不爱吃。

  最后排拒成了习惯,就真的不吃了。

  接下来你一定会问,那现在呢?还是一样不爱吃鱼吗?

  答案是,很抱歉,本人依然死性不改,如果阿娘不挟到我碗里,我是绝对不会主动去碰它的。从前是不爱吃鱼的小孩,现在是不爱吃鱼的大人,以后了不起改成不爱吃鱼的老人。(没关系,你们想嘲笑就笑吧,我习惯了)

  再然后,你可能又会问,真的什么鱼都不吃吗?

  那倒也未必。

  例如鱼罐头,我是吃它的。

  外头卖的鲔鱼三明治、鲔鱼松饼、鲔鱼蛋饼,配稀饭的鳗鱼罐头、下面用的鲭鱼罐头,都照吃不误。(好吧,我真的是笨蛋,新鲜鱼不吃,偏要吃不营养的加工产品,这是错误示范,小孩子不要学)

  看到这里,各位可能觉得,这只是各人自小到大养成的饮食习惯而已,很普遍不是吗?

  是的,就是习惯!

  这两个字很可怕,它根深柢固地在你的细胞、血液里,当你讨厌一项事物之后,即使到后来,你明知道当初那个让你排斥它的因素已经不存在了,你还是喜欢不了它。

  可是,你讨厌的真的是那项事物本身吗?

  晴姑娘一开始讨厌吃鱼,是因为自己吃鱼技巧差,老是被鱼刺鲠到,而不是讨厌鱼本身,更不像有些人吃海产类会过敏什么的,所以当它成为鱼罐头时,我会吃它。

  我用这样的理论,去描写粱问忻的心路历程。

  他不是一开始就排斥爱情的,只是被爱情伤过太多回,所以划下了爱情等于伤害的公式,但是当公式的左边,将爱情切割成许多区块,以另一种形式包装后,他会卸下那层防备,愿意接受它。

  许久之后,当他发现包装下的区块组合起来,本质仍是爱情时,等号的右边,他已经不会再以伤害来对应这个公式。

  就像他与关梓容最初的爱情——鲜美、但吃来提心吊胆的鱼肉,不知何时会有根鱼刺潜藏在里头扎得他鲜血淋漓,所以最后会承受不了勉强入口的压力而分手。

  就像他与关梓容后来的相处模式——不怕有刺的鱼罐头,虽然营养价值没有新鲜的鱼肉高,但是吃得很安心。

  说穿了,其实我觉得他和那个讨厌吃鱼,但喜欢吃鱼罐头的笨蛋小女孩没什么差别,各位以为呢?

  晴阿婆讲古再度结束。(唉,我发现人老了真的很容易话当年啊)

  这次有预告喽!下一本书,预计是【情关】之六《勤能补拙》。光看书名,应该就知道是谁的故事吧?

  咱们下回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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