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和大哥有几分神似,可是某方面来又不太像,大哥是温和的,而在齐海温和的外表下却充满锐利的心思,若他想要,确实能准确伤到人的要害。
是他和大哥的不同,也是和夏大哥的不同之处。
想到夏大哥,不晓得他现在在做什么?嗯,应该还是窝在沙发上转电视吧?
能想象那个有趣的画面。
盈姊老是自己太委屈,不该让夏大哥随意使唤,可是却认为夏大哥是故意要忙,样才不会有胡思乱想的机会,而且台北和桃园距离也不远,每次去都是窝在他的住处看电视,其实都不累,反而是夏大哥替张罗吃的,完全茶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是去度假。
很喜欢和夏大哥在起,倘若盈姊和夏大哥能和睦相处,会更开心。
「怎么个人站在里?」齐海逛圈,没有任何他感兴趣的事情,于是回到范多萸身边,的身高会让人很想摸的头,他也真的摸。「想喝什么帮妳拿?」
听见声音,范多萸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个再熟悉不过的笑容,温度有,真诚度够,没有十分也有八分神似大哥,看得又掉下眼泪。
齐海轻轻拭去的泪水。「次又是很帅,所以让妳哭吗?」
「不、不是的……」范多萸再也忍不住想念的心情,激动地低头啜泣。
哭,立刻吸引其他人的目光,齐海干脆把人搂进怀里让好好哭个够。
「对不起、对不起……想先回去。」
「送妳。」让个陌生孩为他而哭,还是史无前例头遭,对范多萸他愈来愈感兴趣。
直到齐海的车子抵达住处楼下,范多萸泛滥的想念之情总算在回到家前克制住。
「没事吧?」他问。
「嗯,谢谢送回来。」
「不客气。妳坦白,是不是让妳想起妳的谁?」想骗他并不容易。
范多萸先是低头,踌躇会儿才回答:「很像大哥。」
「原来不是因为太帅啊。」他自嘲笑。
「对不起,想不会有人喜欢被当作替身,所以才没实话。」
齐海又摸摸的头。「也没什么,反而代表们两人很有缘分。好,时间不早,赶快上楼睡觉。」
「导演,请问有朋友吗?」
「要帮介绍?」
「对啊。下次介绍个很漂亮的生给认识好不好?」
交友太麻烦,齐海本想婉拒,又不让想好不容易破涕为笑的范多萸失望,只好随口答应。「好吧,下次再。」
「就么定,导演,再见!」等到齐海的车子离开,范多萸才哼着旋律上楼,进入屋子立刻扑上坐在沙发上的徐盈。「盈姊,回来!」
「都十多才回来,那位大导演是多有大魅力呢?嗯,妳怎么哭?」
「呃,没有啦,因为舞台剧很感人。」范多萸笑得喜孜孜。「导演真的很有魅力喔,很喜欢他,相信盈姊看到他也定会很喜欢。」
「妳的夏大哥被踢出局吗?」
「什么踢出局?又不关夏大哥的事情。盈姊,下次介绍们认识好不好?」
「不要,麻烦。」徐盈想也不想便否决。
「不行啦,妳定要答应!不管!」范多萸使性子地强迫。
喂喂,现在情形是怎样?公民没有拒绝的权力吗?「是妳帮『千河剧团』设计造型,干嘛去认识什么导演?」
「因为觉得导演非常适合妳。」
「哪里适合?」兴趣缺缺。
「外表。」终于找到比夏大哥还要适合盈姊的人。
「再吧,对,妳最好先打……」
「等等,有人按电铃!」听见门铃声,范多萸抢着开门。打开门,站在外头的夏士青令意外又惊喜。「夏大哥,怎么来?!」
「妳夏大哥整晚打妳的手机都找不到妳,担心妳出什么意外,就要上来台北,拦也拦不住。现在们碰面,那就慢慢聊,先去睡,晚安。」
徐盈解释完毕,打个呵欠。个保母总算可以去睡觉。
★楚月不负责任大辞典──
本章并无任何词汇需要解释,谢谢。
第八章(1)
「小萸有没有在学校交到好朋友?」
「有啊,明惠、郁芳都是的好朋友。」
「告诉妳,大哥也交到个很棒的好朋友。」
「真的吗?是谁呢?」
「他是的同学,学期才转来,人长得又高又帅,当然啦,绝对没有妳大哥帅!不过他很讲义气,有时候表情冷淡,不过请他做的事情,他都会负责做好。」
「那大哥的好朋友定也是好人,就叫做、叫做……」
「物以类聚?」
「不是,叫臭味相投。」
「也算是啦,们有共同的兴趣,也喜欢打篮球、游泳。改们聚会的时候,哥再带妳块去。」
「不用吧,是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妳是大哥最爱的妹妹,又长得那么可爱,当然要带妳出去炫耀下啰!小萸定会跟大哥去的对不对?哎呀,嘟嘴很丑喔!」
「大哥,真的很喜欢那个好朋友吗?」
「当然,他对大哥很好,真希望有大哥也能为他做什么事,妳知道啊,大哥最不爱欠人。」
「嗯,知道。」
原来是手机没电。
范多萸脸愧疚地站在床边,夏士青则是大剌剌霸占的床,躺得理所当然。
「对不起……没注意到手机已经没电。」
「知不知道有多担心?」
第一通、第二通没接,猜测应该是在搭车没听见,第三通仍然没有响应,他开始不安,就算对方是导演,也不晓得长得是圆是扁,会不会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清楚。他坐立难安,最后通和徐盈联络依然找不到人后,他立刻开车北上。
「夏大哥,对不起,下次定会注意。」
「不过是看出舞台剧,怎么会么晚才回来?」
「导演认识『明春剧团』的人,就跟着他们去庆功,还认识不少人……」呃……不应该表现太高兴。「所以才会待到么晚,保证不会再有下次。」没想到夏大哥会担心地直接北上,十分感动,也满是自责。
软软的嗓音满是讨好,听在夏士青耳朵里非常受用,至少最初的怒火已经平息,只是想到几个小时的忧虑依然很不高兴。
「以后超过六就不许再跟其他人在起,可以做到吗?」他人在桃园,实在没办法掌控的举动。
「同事也不行吗?」有时候工作需要啊。
「不许单独在起。」
那就好。「没问题!」
的答案总算让夏士青的眉头舒展开来。
「原谅妳。」都么委屈,他也舍不得骂。
「夏大哥,那今晚上就睡在里吧,先去洗澡。」拿着换洗的衣服,范多萸如释重负地去洗澡。
目送的倩影,夏士青深深感受到内心受创无比严重,他躺的床无所谓,甚至还邀他块睡?
个小妹妹到底有没有将他当作人啊?
他叹口气,稍微哀悼下人的自尊后随即又恢复精神。
邀他一起睡啊?
他当然不会反对,既然有双人床,他就勉为其难陪睡好。
结果,他躺在床上半个小时,那个要赔他睡的小妹妹还没洗好澡,害他都快要去敲周公家的大门。
「喀。」轻轻的开门声在静谧的房间响起。
总算回来。
「夏大哥,睡着吗?」
范多萸轻手轻脚地躺在床上,夏士青的手直接横过来放在腰间。
「真慢。」纵使没睁开眼睛,也能感受到的甜香,「软玉温香抱满怀」应该就是种滋味,幸福到令人心猿意马。
真想扑倒个小可爱。
「还洗头啦。」像是不确定他能闻到,故意凑近证明自己没谎。
糟,全身都香喷喷的,不晓得他的自制力能撑到几时。
「夏大哥,谢谢为跑来台北,本来还以为只有盈姊会样对,真的很谢谢,很开心。」完还附上个大大的拥抱,原来世上还有其他人会关心,原来并不是最孤独的人。
个单纯的拥抱顿时击溃夏士青身体内的邪念。
「妳是朋友,当然会担心妳。」他睁开眼对笑。
「朋友?!」范多萸伸手指着自己,微愕。
他亲吻粉嫩的脸颊。「没吗?」
摇头。
「没很喜欢妳吗?」
再摇头。
「小萸,喜欢妳。」他。
范多萸双颊酡红,霎时红眼眶。
「而且上次已经跟妳求婚,妳也答应,不许反悔。」
「什么时候?」丝毫没印象。
「问妳要不要跟起开豆花店的时候。」
还以为那是要担任员工的意思。「……」
「乖,什么话都别,现在只想吻妳,可以吗?」他派绅士地问,为掩饰内心已经逐渐野兽化的迹象。
红着脸轻轻头。
得到的首肯,他低头寻找的唇。
第秒的微微碰触,的柔软让他觉得呼吸困难,第二秒的接触,他放慢脚步开始品尝的单纯,是颗正要成熟的果子,在还没被人发现时幸运的成为他的。
他们互相汲取对方的气味,个呼吸、个心跳都难以分出彼此,等到熟悉后便吻得难分难舍,最后还是夏士青率先逮回理智,要不然真怕会接下去会烧出火来。
是他们的初吻,有种难以言喻的幸福,百分之九十九的甜蜜和百分之的害羞。
范多萸害羞是理所当然,确实是的初吻,夏士青害羞则是因为他生平第次发现亲吻心爱的人竟是如此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