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吼!她当然知道哪些部分该找建设公司,但这分明是他装设地板时可能出了什么状况,才会在这里出现漏水现象的呀!她急忙解释道:「是浴室跟房间的交界处,我刚洗好澡,走出来才发现渗水了,你要不要找时间来看看?」
刚洗好澡?
这几个关键字让夏至纶的脑子不由自主的浮现她光裸着身子、由浴缸里走出来的娇媚模样——该死!他霍地感到裤子变得好紧,紧得令他觉得不太舒服。
他清清喉咙,甩去脑子里不该有的遐想,沙哑的开口:「呃,我刚没听清楚,你可以再讲一次吗?」
「我说,我刚洗澡用的洗澡水,把我房间跟浴室交界处的地板给渗湿了!」她加大音量对着手机吼道。
「……」他沉默了下,不太情愿的掏掏耳朵。「小姐,我耳朵没聋,你不必那么大声吼,我听得见。」
「那你刚才又说听不见。」吼!都他的话,很讨厌捏!
「刚才是吞了下口水才没听清楚,你别那么计较行吗?」女人喔,真的是小心眼,连这点小事也要跟他计较,哼!
「我哪是计较?我只是希望你快点找个时间过来看看啊!」她只是急嘛,他那么凶干么?她委屈的咬咬下唇。
一听见她声音里的委屈,夏至纶的声音不由得软了下来。「好啦,那我明天找时间过去你那里看一下,这总可以了吧?」
他人还在花老爹的村子里,作醮会场的布置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今天已经开始进行收尾,剩下的工作交代给工人处理就行了,他明天可以赶回台北去看看她的新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喂,这是你包的工程,你甘愿一点行不行?」她都没说他是乌龙设计师了,他还好意思对她大小声?真是个讨厌鬼!
「天地良心,小姐,我很甘愿好吗?」他无奈的轻叹一口,听见房外有人敲门。「欵,有人找我,先收线了。」
这是他分内的工作,本来就是他该处理,接到她的来电,他恨不得马上在自己背上装上翅膀,直接飞进她家窗口……呃,他的意思是想快点结束她的工程,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喔……」她轻应了声,感觉有点失落。
「就这样,明天我过去的时候会先打电话给你,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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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和袁婉绿的对话,夏圣纶走到大门边开门,发现门外站着衣着轻薄的秀莲。
哇靠!这女人发春吗?穿这么少也不怕着凉?
他不觉厌烦的蹙起眉头。「你还没睡?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欵,我可不可以到你房里坐一下?」秀莲笑盈盈地问道。
「现在?!」他抬起手,看了下腕表。「不好,太晚了,我明天还得赶回台北呢!」
他不笨,也猜得出来秀莲来找他有什么事。这可不是他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这女人八成是来投怀送抱的,机率百分之百!
若在以往,他会照单全收。毕竟男人嘛,哪有到嘴边的肉不吃的道理?
但是今晚他一点兴致都没有,即便他已经有好几个月不近女色了。
「你要回台北了?」秀莲一听大惊,小脸微微转白。「那你以后还会再来吗?」
「看看吧,应该在你们村子作醮那天会过来看一下。」等活动结束后,顺便要工人来收拾干净,往后大概也没机会再来了,除非有什么特别的例外。
「啊……」秀莲垮下肩,神色哀凄。「那如果我以后有机会到台北去的话,可以去找你吗?」
「可以啊,如果我有空的话。」他随口应道,反正她也不一定会北上,基于还打过几次照面的分上,他随意敷衍道。
「真的吗?」秀莲开心的跳了下,然后将手掌伸向他。「拿来。」
「什么?」他不记得自己有欠她什么,也不晓得她要跟自己要什么东西?
「名片啊!不然我到台北怎么找你?」她埋怨的嗔瞪他一眼。
「喔。」由口袋里摸出一张名片,丢给她之后,他直接下逐客令:「好了,时间不早,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还早嘛!」她跺了下脚,厚着脸皮耍赖道。
「不早了,我明天要赶回台北,想早点休息了。」明天他想早点过去袁婉绿那里察看状况,所以今晚确实应该早上上床休息。
「喔……」她低下头,未几又满怀希望的仰起头看他。「你真的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她努努唇,意图十分明显。
夏至纶凝着她,半晌,摇了摇头。「晚安。」
然后当着她的面,毫不留情的关上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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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夏至纶依约到了袁婉绿的新屋,他站在门口按下电铃,心情竟吊诡的有点忐忑。
见了面该说什么?
嗨,好久不见?
不好,感觉好驴。
那么该说什么才好呢……他紧揪眉心,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才适当。
「夏先生,电铃线烧掉了。」袁婉绿打开大门,以带着谴责的眼神觑他。
「啊?」他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指尖还按着电铃,连忙放下手指。「抱歉,我刚好在想事情,所以没注意……」
「你想事情也想得太专心了吧?」她以臂环胸,旋身率先走进客厅。「进来吧!」
夏至纶无辜的摸摸鼻子,乖乖的跟着她进屋。
「你说的渗水部分在哪里?」一进门他也不浪费时间,开门见山的直接问道。
「喔,在这里。」她带着他走到房间的浴室前,指着颜色稍深的木质地板。「你看,颜色是不是比其他地方深了点?这是渗水引起的吧?」
孰料夏至纶的眼睛根本没看那块较深色的地板,他的双眼不由自主的梭巡着她的闺房——让她布置得极浪漫又温馨的香闺,教他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下口水。
见他没有动静,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恰巧看见自己随手挂在床头柜的胸罩,瞬间害羞的赧红了脸。
「喂!你在看哪里?」她清清喉咙,巧妙的移动身躯,藉以挡住自己的贴身衣物,并以声音提醒他注意「重点」。
「没、没有。」怪怪隆地咚,他今晚是怎了?不过是女人的房间嘛,怎会瞧得他口干舌燥?真是见鬼了!
他忙拉回注意力,蹲下来仔细的看那块深色地板。「靠!还真的给它渗水了!」
「嗯哼,我没骗你吧!」她也跟着蹲下来,没察觉两人之间因查看的动作而稍显过于贴近。
「我又没说你骗……啊!」他冷不防的抬起头,不意与她低下来的头相撞,瞬间擦撞出点点火花。
「噢~~好痛喔!」她被撞得头昏眼花,抚着额抱怨道。「你练铁头功喔?痛死人了!」
「最好这时代还有人练铁头功……」他同样抚着额,也被这一下撞得不轻。
「讨厌死了你!走开啦!」她疼得溢出泪来,泪眼模糊的指控道。
「喂!要不是你的浴室渗水,你以为我爱来喔?」男人是绝对经不起刺激的动物,被她这么一说,他跟着口不择言了起来。
「你——」她的脸胀得火红,不晓得是让他气的,还是一口气喘不过来。
「我看过了,明天叫师傅来帮你维修。」他也老大不爽了,恼火的起身走向客厅。
气死!这女人真有激发他潜藏劣根性的本事,每每气得他火冒三丈,却又偏偏忍不住经常管不住自己脑袋的想起她……
该死!真他妈的该死!
「来之前先打通电话过来。」她的作息时间跟平常人比较不一样,先打通电话来会稳当点。
「知道了!』他低吼,拉开大门,头也不回的走人。
袁婉绿走上前去关门,关上后她转身贴靠在冰冷的铝门上。
她不想惹他生气的,可是每次见面总管不住自己的嘴……
伸手轻抚刚才被撞疼的额,她轻咬下唇,在门边站了好久、好久——
第六章
像被诅咒了似的,袁婉绿的新屋竟不断出现新的状况。
每发现一个问题,她便气急败坏的打电话给夏至纶,然后夏至纶就得抽出时间到她家去走一趟,然后再请师傅进行补救及维修。
「夏先生,我整理衣柜的时候才发现,当初说好的隔层层板少了两块,你什么时候要补给我?」
「我的储藏室门关不紧,你赶快想办法帮我解决。」
林林总总,多如牛毛的小瑕疵不断跑出来「丢人现眼」,袁婉绿也只好一而再的找上负责设计装潢的夏至纶帮她搞定。
像今天,她又打电话来说冷气下面有个洞没补好,要他找师傅去帮忙修补,气得他一讲完电话,就恼火的摔话筒,然后像只毛躁的狮子般把自己摔进办公椅里。
「夏哥,是不是袁小姐那儿又有哪里不对了?」助理一号雷升大放下手上的笔,问话的态度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好不好般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