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观却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冷冷地道:“妈,她是我的。”
齐夫人缓缓抬起头,笑得美艳动人,“哎呀,小观,这是你第一次对某个人有兴趣耶!”
“我是对英雄令有兴趣。”他轻甩开母亲的手。
齐夫人收回手,将中指戒指上的毒针轻轻按回去,咕哝道:“又是英雄令,真无聊,你和你爸怎么都这么热中那个东西啊?”
齐观没有回答,迳自转身走开,熊力则紧跟在后。
“如果小静醒来,再叫她来陪我玩,知道吗?”齐夫人对著他的背提醒。
“她没空。”齐观才不会让母亲再见到傅止静,也不想想她玩死过几个人了?
“好过分,自己想霸著小静,不孝子……”齐夫人撇嘴,柔声抗议。
“走吧,熊力。”他不理会母亲,头也不回,偕同能力,大步走出大屋。
熊力抱著傅止静,一直到出了大门才松了一口气。
“别让我母亲接近傅止静。”齐观边走边道。
“是。”熊力明白齐观的顾虑,毕竟,齐夫人从小姐时期就是个恐怖人物。
外人只道齐天王朝的帮主是齐道权,殊不知真正的狠角色却是他美丽温柔的妻子。
黑道上响叮当的“蛇蝎娜娜”,凶残又擅长使毒,帮里的弟兄知道真相的人不多,如果大家知道齐夫人的身分,那么,就绝对不会怀疑齐观是个可怕的怪胎。
因为,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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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 六韬馆美西式馆
“黑武士们已经抵达瑞士,随时可以出手。”无敌以手机向月惊鸿报告。
“对方有何反应?”月惊鸿冷冷地问。
“齐天王朝大概也得知这个消息,加派不少人护卫齐道权。”
“哼,真愚蠢,派再多人也没用,六韬馆要的人,就算天皇老子下凡都护不了。”月惊鸿嗤笑。
“现在,你打算怎么做?”秦天动问。
“我还在部署,齐天王朝有一百零八个堂口,要嘛,就一起解决……”月惊鸿轻哼。
“最好别拖太久,我有点担心……”秦天动拧眉。
“担心什么?”月惊鸿发现,秦天动这阵子显得有些焦虑。
“齐观对毒很有研究,他如果对主人下毒,藉此操控她,或是伤了她的身体……”秦天动对傅止静的脑部状况忧心忡忡。
月惊鸿明白他的意思,之前的赵梦子就是个前例,傅止静的安危的确令人不安。
“那就别再拖延。无敌,叫杜非同回来,我们得开始从各方面对齐天王朝施压才行。”她明快地道。
“我听金银阁传来消息,杜首领好像已经开始行动了。”无敌道。
“哦?原来他还没被爱情冲昏头啊?”她冷讥。
“适可既然醒了,他应该放心不少,听说,他已开始冻结与齐天王朝有关的任何资金管道,明天,齐天王朝旗下的企业集团股票股价将全部跌停。”无敌接著又道。
“经济制裁,这倒是个好方法。”秦天动点点头。
“哼,不只经济上,六韬馆也将大展身手,我会让齐观明白,惹上我们,根本是自寻死路。”月惊鸿弹著纤细手指,绝色的容颜上浮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以及一种即将放手大闹的狂狷。
秦天动与无敌互看一眼,突然觉得,月惊鸿会不会太过……兴奋了?
傅止静被掳似乎给了月惊鸿一个大开杀戒的好理由,这个女人,这次不搞得天下大乱大概是不会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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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观瞪著眼前哭得满脸泪痕的女人,俊脸冰冷不悦。
傅止静这次并未昏睡太久,翌日一早,他正准备施毒,她就自动醒来。
可是……
可是醒来的她,却又变成那个令人厌烦、楚楚可怜的爱哭鬼,动不动就吓得脸色发白,讲没几句话就哽咽啜泣,完全不像昨天那个面不改色地坐在他家大口吃饭,胆识十足的女孩。
“你觉得继续演下去好玩吗?”他森然地问道。
昨天还大刺刺地向他下战书,只隔了一夜,就又孬种地缩回去,她安的是什么心?
傅止静睁著哭红的无辜大眼,抽抽噎噎地抗议,“我……我又没有在演戏……我只是……想回家……你这个坏蛋!快放我回去……”
“T型毒剂,五CC。”他懒得搭理她,直接朝一旁的研究人员下令。
“是。”研究人员立刻备好毒剂。
“你……你要干什么?”傅止静惊瞪著他。
“我没时间再和你蘑菇了,傅止静,你要继续装傻也无所谓,反正我要的是英雄令的下落,这毒,会逼出我要的答案。”他目光冰寒。
“我就忘了嘛……想不起来在哪里……你这人怎么强人所难嘛……”她急喊。
“没关系,忘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想起来。”他说著转向庞德,“把她押上平台。”
“是。”庞德满脸狰狞,一把就逮住傅止静。
昨天被这女孩耍了一记,简直是他的一大耻辱,他如果不好好治治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不要……”她尖叫著,奋力挣扎。
“别动!臭丫头!”他硬是将她绑在平台上,手劲强大又不留情,没几下就捏得她的手腕淤青。
“好痛……”她全身被铐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研究人员将毒剂注射进她的血管。
“你……你们太可恶了……太过分了……”她脸色苍白,抖颤著双唇控诉。
“计时。”齐观冷冷地道。
“是。”研究人员盯住时问,注意著从傅止静身上传导至仪器的数据。
约莫过了十分钟,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来袭,傅止静开始抽搐,痛苦嚎叫。
“啊——”
凄厉的嘶吼,充斥在整间研究室,那研究人员听得心惊,不忍直视,偷偷移开目光,但齐观却没有任何表情,悠然地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锁定傅止静。
“少爷,她的心跳异常……”研究人员突然道。
“嗯。”齐观将视线移往仪器。
“她可能快撑不下去了……”
“她没那么弱。”他不为所动。
“可是……她好像……连脑波都不对劲了……”研究人员又道。
“脑波?”他一怔。
这时,非常突兀的,像暴风乍然止息,平台上的傅止静停止了哀嚷,虚软得像摊泥,不停地喘气呻吟。
“唔……”
他起身走向她,淡淡地道:“这生不如死的痛,将会一阵一阵来袭,如果你不说,我就再加个五CC……”
“不要!我说……我告诉你……英雄令在哪里……”她害怕得睁大双眼凄喊,声音细若蚊蚋。
“很好。”
“拜托……先放开我……我想吐……”她无力地哀求著。
“松开她。”他下令。
“是。”研究人员按下开关,手铐和脚铐自动打开。
她蜷著身体,翻下平台,却因全身无力而跟跄不稳,倒向仪器和药物桌面。
“小心!”研究人员连忙扶住她。
“谢谢……”她慢慢仰起头,给对方一个甜美,却又诡异的微笑。
那人微微失神,下一秒,他的胸口已插了一根原本放在后方的大型针筒。
“T型毒剂,五十CC,很快就会死哦!”她笑嘻嘻地将毒剂打入。
“不……”那人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开口,整张脸就瞬间变绿,呼吸困难,当场毙命。
这一变化,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就连齐观也非常诧异。
庞德几乎是立刻就想冲过去,但齐观轻轻挥手,将他拦下。
“你很恶毒耶,齐观,竟发明这种可怕的东西。”傅止静转过身,叹气地摇头。
不再惊惧爱哭,她慧黠的小脸充满挑衅和责备。
“你更毒,因为,这毒对你居然没用……”他隔著平台审视她,沉思著。
五CC的毒对一般人来说,少说也要痛上一个小时,但对她,效果却只维持三分钟,为什么?
而且,她又变回昨天那个机伶刁钻的傅止静了,这……真的是在演戏?
忽然,他想起了她刚才的脑波变化,灵光乍闪。
也许她并不是在演戏,而是她的身体出了某些状况,出了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状况……
“谁说没用?你的毒把我变成了爱哭的傻妞。”她轻啐。她绝不承认刚才又哭又叫的那个傻丫头就是她自己。
“不,你错了,是我的毒,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他已大概揣测出整个前因后果了。
“什么?”她一凛。
“让你变蠢的,是你们傅家的遗传怪病,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脑已经受创了。”他冷冷地道。
傅止静的眉心微蹙,这正是她最担心的,傅家血脉里的那种病源,把她变得判若两人,她的脑,恐怕真的病变了。
不过,眼前更令她忧虑的,是他所说的话。
“所以,你要告诉我,多亏了你的毒,我才会恢复现在这样?”若非他的毒,她就真的完全变了个人格吗?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