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总裁难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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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确定,不知道,他很害怕。

  人心一旦成为恶匮的俘虏,就会无所不用其极也要达成自己的愿望,他怕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尤其想到敌人竟然是自己的至亲,何其可悲!

  钻戒在他手心握了握,再度放下,让它沉到口袋的最深处,连同他的心一起埋葬。

  *

  夏都曼在家里等了又等,就是等不到褚名远到来,从下午等到天黑,电话拨了不下百回,却总是进入语音信箱。

  打到公司,助理说他下午就离开办公室。

  在找不到人的情况下,她决定到他的住处找他。一进门,竟然就看见他抱着一个女人,两人赤身裸体的躺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错愕的看着缓缓坐起身的褚名远。

  他故意武装自己,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很冷漠,不去赴约,不接电话,找一个特种营业小姐陪他演戏,为的就是让夏都曼对他死心。

  恨他应该可以让她遗忘得更快,因为爱她,他只能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她。

  “名远,她是谁?怎么乱闯进来啊?”特种营业小姐躲在他身后,假装惊慌失措。

  该问她是谁的应该是她吧?夏都曼如是想着,可奇怪的是嘴巴好像哑了,话都说不出口。

  被她那样看着,褚名远差点无法招架。她看起来快要哭了,可是却倔强的不让泪水流下来,他必须极力隐忍着,才能不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慰。

  “你怎么跑来了?既然来了,至少该按个电铃,”他故意装出冷漠,抽了一口烟,顺手把它递给后方的女子,状态极其亲密。

  “为什么?”夏都曼很努力才挤出这三个字。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要和你结婚吧?”

  “不是吗?”如果只是谎言,前不久的恩爱怎么解释?

  “那是一时冲动,我忽然发现,我们两个非常不适合。”

  “不适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如果不合适,又为什么要在她面前演得像个深情男子?

  她不懂,为什么一夕之间全变了样,她真的不相信,之前的一切他都只是在演戏,太没道理,他贵为集团总裁,总不会闲着无聊找她玩爱情游戏吧。

  “我不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

  “苦衷?夏都曼,你真的天真到有点蠢,我没有什么苦衷,只是突然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被婚姻束缚,像这样多好,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玩……和我也只是玩玩而已?”他对她不是真心真意?

  “如果你不介意我有许多这样的红粉知己的话,我还是可以把你当成第一女朋友。”褚名远露出玩世不恭的调调,气得夏都曼脸色铁青。

  “你——下流无耻!”她顺手抓了靠枕向他丢去。

  接住抱枕,他丢到一旁,表情变得更加冷漠,“夏都曼,你如果玩不起就不要玩,门在那里,请你离开!”

  “你叫我离开?”这就是爱情的真面目吗?竟如此伤人,比刀枪还要锋利,虽然无形,却足以把人伤得体无完肤。

  她感觉自己虚弱得快要死掉,却又倔强的不肯在他面前倒下,靠着仅存的骄傲支撑着她转身离开。

  一待夏都曼走出他的生命,强逼自己演戏的褚名远,则拿了一叠钞票塞给特种营业小姐。

  “谢谢你陪我演戏,你可以走了。”

  “谢谢。”这次的钱真好赚,但只要是人都有感情,看他那样对待一个深爱他的女人,特种营业小姐忍不住劝他,“这种方式并不是最好保护爱人的方式,虽然可以让她恨你、很快忘记你,但是她有可能永远都不再相信爱情。”

  “我知道,谢谢你,麻烦你先离开好吗?”

  特种营业小姐一走,褚名远任由沉重的悲伤将他淹没、吞噬……

  第5章(1)

  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棉被,四周一片雪白,张开眼的那一刹那,夏都曼误以为自己到了天堂。

  “雨涵,你要来带我走吗?”她喃喃低语,紧跟着却又苦笑,“假的,说不定连雨涵都是捏造出来的人。”

  “姊,你醒了吗?”夏文樵不住地叫她,才把她叫回神。

  侧过脸,看着弟弟,夏都曼呐呐地问:“这是哪里?”

  “医院。”

  “医院?我为什么在医院?”她记得从褚名远的住处离开之后,就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见她窗口那面万国旗窗帘,之后呢?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怎么了吗?”

  “还说咧,我差点被你吓死!放个假来台北找朋友,结果你就昏给我看。”夏文樵一想起当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捏把冷汗,“要不是我朋友煞车踩得快,现在你就变成肉酱了!”

  “我昏倒?”

  “是啊!”

  “喔。”

  那是什么反应?夏文被她的反应搞得有点头大,“姊,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帮我办出院,我要回家。”

  “医生说不行啦!”他一脸为难,好像有话想说。

  “我只是太累昏倒了,又没有生病,为什么不能出院?”夏都曼说着硬要下病床,弟弟却连忙把她推回床上,“夏文樵,你干么啦?”

  “医生说你动了眙气,不能乱动啦!”

  “你刚刚说什么?”动了胎气?不会那么惨吧?她才刚刚被甩钦。

  “要不要通知爸妈上来?”

  “你疯了!一定是医生搞错了,你敢跟爸妈说,我杀了你!”孩子的爸不要她了,要是被爸妈知道,不打死她才怪。

  “不然趁现在拿掉,不然等肚子大起来,还是瞒骗不了。”

  “你真的疯了!肚子里面是你的外甥,你竟然叫我杀了他?你是冷血动物!”

  摸着肚子,虽然还没有成形,但已是个生命,是她的心肝宝贝。

  担心姊姊,夏文樵认真的问她,“不然告诉我孩子的爸是谁,我通知他来。”

  “不要!”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被人甩了对不对?”

  心顿时又坠入万丈深渊,“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

  “又不能通知爸妈,又不能请罪魁祸首出面,你该不会想一肩扛起,当单亲妈妈吧?”夏文樵越讲越操心,“姊,你要想清楚,孩子不是那么好养的。”

  “我当然不会自己一个人照顾。”

  “孩子的爸会认帐吗?你不会是乱玩,玩到不知道孩子的爸是谁,才下许我去找人的吧?”

  夏都曼心情再怎么低落,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呼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拿针把你嘴巴给缝起来!”

  恶狠狠警告后,终于让夏文樵不再口无遮拦。

  但是夏都曼的心情却再度跌入谷底。

  怀孕了,怎么办?

  *

  他还是爱她。

  看她伤心绝然的离开,他于心不忍,也担心她会做傻事,所以让刘庆昌找人顾着她,没想到——

  “昏倒了?我马上过去!”一听到助理回报她昏倒了,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

  褚名远本想立刻飞车赶到医院,却又担心自己会露馅,前功尽弃。

  他交代刘庆昌,“你找人注意她的安全,我不过去了。”

  才挂电话,他那权威的父亲就打内线把他叫到董事长办公室,抵达时才发现李薇妮和阮翠樱都在。

  “叫我什么事?”

  “当然是我们的婚事,你看,我连婚纱摄影集都找来了呢!”阮翠樱迫不及待捧出欧洲最新的婚纱大集,一头热地翻给他看。

  “这是怎么回事?”

  “就是翠樱说的那样。”李薇妮笑说,“翠樱的父亲说,只要你们结婚,就要把公司交给你管理,意思就是两家合并,这可是利多消息,我们两家的股票已经开始飙涨了。”

  “直接把我卖给阮家吗?是不是这个意思?”连日来没能安睡,充满血丝的双眼露出凶光。

  他不曾如此恨到想杀人的地步。

  “这是好事,你毋需那么愤怒,给你安排一条好走的路,你不要不识好歹。”

  回避儿子的目光,褚建泰自以为是地说。

  “我母亲在天上看着呢!”

  “够了!”他恼羞成怒地拍桌怒吼,“我以为你已经想通了,结果还是一样冥顽不化,你以为有爱情没面包就能苟活吗?别傻了!过个几年你就会后悔。”

  “名远,我那么爱你,只要你颐意爱我,我也能给你你要的爱情。”阮翠樱靠到他身旁摇尾乞怜。

  “是啊,你看翠樱多温柔,你忍心让她这样一等再等吗?”李薇妮也跳出来帮腔。

  “日子我都叫人看好了,你什么都不用忙,只管那一天人到场当新郎,我们都替你想好了,你就配合一下。”褚建泰接收到妻子的眼色,又开始自作主张安排起来。

  “你们干脆直接送我一刀如何?”褚名远露出冷笑。

  亲人?

  这里有吗?

  阮翠樱?不是。

  李薇妮?也不是。

  他把目光落在自己父亲的脸上,更觉得陌生。

  “省省力气吧,我决定离开这里!”

  “你不管那个女孩死活了吗?”褚建泰又拿这一招来逼他就范。

  这次却激起他更深沉的愤怒。他已经选择分手了,遗不能让他们放过她吗?

  褚名远从口袋拿出一把瑞士刀,拉出锋利的刀面,狠狠在手臂上划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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