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情夫失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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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有人说,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拿破仑也不高啊!

  但是,她是练姬桩,不是约瑟芬,她才不要爱上喋喋不休的小矮人呢!

  这经验实在是太糟了,练姬桩不耐烦的喝起开水。

  不管对方说什么画里的仙女、优生学……之类巴拉巴拉的可笑话题,她已经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

  糟蹋了她今天的心情,糟蹋了她今天的打扮,一切都是糟蹋了。

  男人不断的追问她工作上的事情,因为极度不耐烦,她当下恶念一起,决定用最残忍的方式叫对方知难而退。

  趁着服务人员端来了美味的牛排,她邪恶的把佳肴当做是解剖台上的尸体,果然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吓得脸色发白,落荒而逃。

  “啧,还说他自己是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练姬桩冷嘲。

  就当她在为自己的恶行窃喜之际,活生生的杨耐冬,就这么冷不防的出现,狠狠的吓了她一大跳。

  他高举手中的香槟酒杯,向她致意,还大刺刺的露出他嘴边的揶揄,这真是叫她几度气结。

  她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上前,正一点一滴的褪去,直到他站在她面前,她紧闭眼睛,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意外的震惊。

  杨耐冬深深的凝望住这张日夜纠缠他整颗心的脸孔,因她而衍生的爱与恨是如此势均力敌的在他身体里剧烈的拉扯着。

  临时取消的午餐约会,他还来不及离开,就意外撞见了练姬桩和一名陌生男人的出现。

  他是咬着牙的忍耐,才没让自己失控的街上前去。他强迫自己留在座位上,像个打翻醋坛子的丈夫,偷偷关切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决裂的女人,她不分由说的请假消失,电话不接,也不管他几次拖着疲累的身躯上门找人,那一次又一次的闭门羹,喂得他都怕了,而她今天竟然还有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光彩动人,来跟别人来相亲。

  “好久不见。”杨耐冬眯起眼睛,似乎是想要看透这样的身躯,究竟是怎么组合成的,怎么能够那么无情?

  练姬桩瞪了他一眼,狠狠的。

  是有多久?半个月都不到,他在瞎嚷什么好久?

  他怎么有脸这样对她说话?那么的云淡风清、若无其事。

  见她迟迟没有回话,杨耐冬嘲讽的问:“不会这么快就忘了我吧?”

  “没有。”她咬牙。

  “要不要喝一口?”他举着手中的香槟。

  可没等她拒绝或是接受,他已经让人送来了一杯。

  “喏。”他交到她手里。

  “敬,久违的我们两人!”他迳自敲上了她的杯子,发出了清脆的声响,然后兀自的啜饮下那充满柔嫩气泡的液体。

  练姬桩在发抖,可为了隐藏这样的自己,她逼自己去喝,而且还要喝得涓滴不剩。

  就在最后一刻,她的手再也压抑不住颤抖,杯身轻晃了须臾,少许的香槟液体洒了出来,顺着她的唇角滴落。

  杨耐冬看见了,当场探出修长的手,用指腹抹去多余的液体,不忘带点惩罚味道的拧过她的红唇——那刻意为别人装扮过的瑰丽。

  她蹙眉,抓住他放肆的手,压低嗓音急促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介不介意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我怕待会的对话内容,会吓坏这些客人。还是说,你怕了?”挑衅。

  “我不怕,要聊就聊,我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如此倨傲。

  他扯开笑容,颇具绅士风度的朝她伸出手,她敛容暗忖,须臾,顺势将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手指收拢,她成了他的笼中鸟,被他一路带离了餐厅,搭上电梯。

  “你要带我去哪里?”

  “适合说话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他的笑容里透着压抑的愤怒。

  练姬桩心头一惊,忍不住偷偷替自己祈祷,千万要稳住,别慌了脚步。

  长廊上的地毯吸去他们的脚步声,来到客房前,杨耐冬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磁卡一刷——

  微妙的喀嚏声响,木质房门旋即被他一把推开。

  他像是知道她心里正萌生想逃的念头,握住她的力道不自觉的加重,硬是将她带进了这私密的空间。

  宽敞的特级套房,高雅大方的氛围,暖色系的陈设,带给人一种家的温馨,让人不自觉中就会松懈。

  脱下外套,他迳自扯开领带,解开束缚的扣子,十分闲适的坐上房里其中一张舒适的沙发。

  “坐啊,站着怎么说话?”

  尽管紧张,练姬桩还是坐入了其中一个位子,离杨耐冬最远的位子。

  “我可以请问,刚才那就是传闻中所谓的相亲宴?”他揶揄的扯高嘴角,带点恶意的嘲讽。

  “是又怎样,不关你的事。”

  “想必对方一定是三十岁以上的成熟男人吧?”他故意用她的规则嘲讽她。

  “对!”她恼了,杏眼圆瞪的。

  “是不是只要年龄符合,不管对方是不是秃头,不管是不是曾经有长高,不管他的观念有多可笑,你都会考虑嫁给他?”

  那个男人的言谈有多无聊,杨耐冬都听见了,他只能说,练姬桩的品味变了。

  “那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蓦然,一个起身跨步,杨耐冬扣住她的下颚,把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抓起。

  “什么叫做不用我管!你再说一次,你有种再说一次!”他咆哮,“是谁准许你的?”

  一直以来,家庭教育使然,他被要求着要涵养自己的修为,他的一言一行都是那么的好脾性,可是一遇到练姬桩,他根本就控制不住他素来引以为傲的从容温和。

  这个女人根本有把人逼疯的超然本事。

  练姬桩被吓到了,刚刚他眼睛里简直像是要朝她喷出火似的,害她不安得裸露的肩膀瑟缩了一下。

  然而下一秒,她想——

  她为什么要害怕?她是一个自主的个体,为什么不可以出席这种属于正常社交一环的相亲活动?

  她猝不及防的推开他,朝他大吼,“你无权干涉,因为我想要结婚,所以我来筛选合适的对象,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不需要谁准许我,只要我准许我自己。”

  “你要结婚?你竟然也会想要结婚?”

  “当然,我想要结婚。”她很明确的说。

  她想,尤其在这些日子里,她焦躁着渴望有一个人来陪伴她。

  “你曾经那么厌恶婚姻,抗拒跟我共组一个家庭,然后不分由说的请假消失了一个多礼拜后,你却跟我说你想要结婚,而且是跟完全把我摒除在外的别人?”他瞪着她,恨不得掐死这个搞乱他平静生活的女人。

  他还记得,那个听到要结婚,而不安痛哭的人是谁。

  他还记得,她心里的障碍高的媲美101大楼,而现在她竟然若无其事的跨越了障碍,然后如此轻松的跟他说“她想要结婚”!

  说到底,她就是无法嫁给他,年龄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理由。

  他的指控,让练姬桩激动的反驳——

  “是啊,乍看之下是我摒除了你,可是我能怎么办?第一次想走入婚姻,那个男人害我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第三者,如果一个三十岁的男人都不可信任,我怎么敢相信一个年纪小我一岁半的男人呢?”

  她深深的呼吸,想要忍住激动的泪水,然而眼眶却懦弱的泛红。

  “第二次,我跟自己的原则挣扎着,明明爱着却又不敢跨过,好不容易,我说服自己可以勇敢的追上某人的脚步,准备对那个人说‘跟我结婚吧’,结果呢?他还是让我失望了……”她惆怅的低下头去,“我能怎么样?当然就是去相亲,挑一个可以的对象!”

  她瞪着他,埋怨的瞪着他,可瞪他又如何,那天他身边的女人,已经重重的打击她的自信心了。

  望着她的眼泪,杨耐冬被触动了心里的柔软,他不是要这样跟她对话,可是情绪却一时压抑不下来,他心疼的想要揩去悬挂在她眼眶下的泪,却被她闪躲开来。

  “不要碰我!”

  “那个人,是我吗?”他想知道,让她第二次鼓起勇气的人,是不是他。

  “不是,你自作多情了!”她才不要承认,那太可怜了。

  “姬桩,我们都坦白一点好不好,都这种时候了,难道我们还要这么畏畏缩缩的吗?”

  她用力抹去泪水,“好,我坦白。本来我想销假上班后,我应该调整好心情了,我会好好的对你说——再见,谢谢你的爱,但是,现在我坦白的告诉你,我不想这么说,我一点都不希望祝福你跟那个女人。”她嫉妒着,疯狂的嫉妒着。

  “我跟哪个女人?我身边除了你这个以折磨我为乐趣的家伙,还有哪个女人?”他又不是特技团的,不需要用劈腿来展现自己的高超。

  “不要对我撒谎,星期天的傍晚我明明看到了,你和她一起从你的公寓里走出来,然后一起到了我们曾经去过的那家餐厅共进晚餐。”

  说话的同时,练姬桩感觉自己好像再一次回忆那种椎心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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