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一道阳光从玻璃窗外射进,恰巧落在宝石上,光影折射到墙面,墙上竞出现了一朵圆仔花的花形!
“不会吧?太不可思议了!”解苳骇然,整个过程很像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景象。
“很厉害吧?这是应该的,就是要不可思议而且特殊,千日红腕链才够格当皇甫家的家传宝物。”皇甫翁将这条腕链的名字道出,觉得传家宝选在此时出现实在太有意思了。过去的他并未去在意这条失踪的千日红腕链,也不曾提过,但此刻它却突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呢?嗯……值得推敲。
皇甫老爷能说出腕链的名字,秋沾一已证明这是属于他们家的。“千日红腕链上所镶嵌的宝石可是举世无双的,也就是因为这颗独一无二的宝石,才让当年的秋家可以筹到巨款,进而顺利解除了秋家的危机。高祖父还特别强调,皇甫高祖父当年毫无犹疑的出借行为很伟大,要秋家子弟无论如何都要归还以及回报。”
“祖父,为什么从来没听您提过皇甫家有这样的传家宝?”皇甫花怀疑地问着。
“时间还没到嘛,再加上这条传家宝物早就下落不明,而且高祖父也没说明失踪原因,所以就没跟你和徽儿讨论此事了。原本想等适当时机再告诉你跟徽儿的,哪里知道千日红腕链居然会在今天出现。”皇甫翁笑咪咪的。
秋沾一也道:“若不是解苳找上我,也许我们根本见不着面,那我能不能归还宝物都还是未知数。”
“很有缘喔……”皇甫翁意味深长地说。
“但我不懂的是,为什么是圆仔花?”皇甫花震惊的是,皇甫家的传家宝物竟然会出现圆仔花……也就是千日红的图腾。“为什么传家宝物上会有圆仔花的图腾?为什么?”
皇甫翁无辜地道:“几百年前宝石出土时就是这副模样,它就是自然形成的,至于为何会是千日红的图腾,这答案只有天知道。另外,上一辈也为家传腕链留了话,千日红腕链是幸运之物,拥有它者,会得到幸运,而且这传言看来属实,从秋家度过危机的例子可以证明它是幸运宝物,千日红腕链够格当传家宝。”
“千日红腕链才没这么厉害。”喀!扣住。皇甫花将腕链扣在解苳的皓腕上。“什么幸运之物、什么传家宝?腕链只会让我想到解苳这朵圆仔花。”无法接受皇甫家的传家宝物标志居然是朵圆仔花,皇甫花气恼地拒绝它的存在。
“你干么啦?”解苳吓一跳,他居然出其不意地就把腕链戴在她的皓腕上。
皇甫翁古怪地看着爱孙,问道:“你把腕链扣在苳苳的手腕上,是打算把传家宝送给苳苳吗?”
“圆仔花适合圆仔花。”
“你真的甘心把千日红腕链送给苳苳?”皇甫翁再问一次。
“给她又怎样?”好啰嗦。
“不要,我才不敢接受这么贵重的礼物!它很值钱的,如果皇甫花这么讨厌千日红腕链,那干脆把它卖掉,拿来偿还贷款好了。”解苳突发奇想。
“不能卖啦,千日红腕链可是定情物。”皇甫翁反对。
“啥?”两人傻眼。
皇甫翁无辜地道:“我忘了告诉你们,关于千日红腕链的传说了。高祖父曾经讲过,千日红腕链不仅代表幸运,它其实也是件定情宝物。经过三百年的验证,证明了只要拥有千日红腕链的皇甫子孙,肯定会遇上与千日红有关的对象,而且必会结为夫妻。这条千日红腕链是要传承给花儿的,而花儿刚刚又把腕链转送给了苳苳,这么顺畅的交接动作让我不得不认真思考,解苳会不会就是皇甫花的命定情人?就因为姻缘早就注定了,所以腕链会在今天重回皇甫家,而花儿还亲自把腕链戴在苳苳的手腕上,启动了牵系。再加上他从小就爱叫苳苳为圆仔花,这匿称竟然也与传家宝相符合,种种事实印证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句话,花儿跟苳苳是天生一对呀!”皇甫翁一脸梦幻成真的快意。
“不可能,不可能会有这种事!什么定情物?什么命定情人?不可能的!哇,千日红腕链不要戴在我手上啦!”解苳吓得哇哇叫,急着要拔掉,但就是太心急了,甩呀扯地拉啊,皓腕都红了,还是一直取不下来。
这腕链竟是定情物,还会预言命定情人的身分。
“定情之物?什么定情之物?少胡说八道了!”皇甫花也受不了地嚷着,一看见她急切的模样更是生气。
解苳拔不下腕链,焦急地大吼:“快点帮我拿下来,快点!还是把它拿去卖掉好了,卖掉的钱还可以拿来救急,不要留在身边吓人。”
“你就这么急着要丢掉豌炼?”皇甫花突然安静下来。
“它可以用来抵偿‘花徽山庄’的债,况且你不是也不能忍受它居然是定情物吗?这条传家腕链会让你受不了吧?所以直接卖掉它,不仅可以换来一笔款项,你也不用看了就生气。”
“你是真心想帮皇甫家?还是要跟皇甫家切割干净?”他追问她的动机。
“都有。”
“话说得很漂亮,那有没有包括讨好秋沾一?”他咄咄逼人。
她看着皇甫花,他一对深邃眼睛闪着强烈怒火,是怎样,她讨好秋沾一有错吗?“秋先生有意协助皇甫家,论情论理,讨好秋先生也是我们应该做的事。”
“你承认在讨好他了?”
“皇甫家需要他的协助。”
皇甫花冷笑,道:“够了,你就不要再拿皇甫家当挡箭牌了。明明是你自己想在秋沾一面前出风头,争取他的注意。我看得很清楚,你很努力要在秋沾一面前展现你‘良好’的一面,吸引他的注意力。”
“随你说。”她恼,又开始拔腕链。
“别拔了,你手腕都红了,会肿的。”秋沾一劝她别冲动。
“不行,我非要拔下来不可!不是要卖,而是我无法忍受它是定情物!”解苳满脸惊恐地跟秋沾一说着。
“我帮你拿下来。”秋沾一道。
“麻烦你了,快帮我拿下来。”她感谢着。
皇甫花脸色沉暗,她更清楚地表态了。
“你就是不要腕链?”
“不要,太恐怖了!”“有多恐怖?”
“非常恐怖!”她总算拔下腕链,又向秋沾一求援。“你买了它吧?我知道你有资金可以高价买下它,请你帮忙,感激不尽!”
“你这该死的女人!”火气终于决堤,皇甫花伸手扫住她的手腕,一使劲,就将她拉进怀里。
解苳还在头昏脑胀下,人却已跌进他怀中。
“做做做……你做什么?”她瞠目。
“你就是不愿意跟我有牵连?”奔腾的怒气让他掬起她的下颚,犀利的视线狠狠盯住她。
解苳傻眼,杏眸瞠得大大的,心窝还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但仍嘴硬地回道:“没错,我是不想跟你有牵扯——唔!”
他的唇袭上她的唇。
又吻住了!
一股躁热炸开,她急着要撇开脸蛋,他却扣紧她下颚,让她无法转移方向。
“……嗯……唔……”火热的唇硬是纠缠着她冰凉的小嘴。“……唔……嗯……不……”不行、不行、不行!呼,好不容易推开了他。
皇甫花一退,气息不稳,却是用舌尖舔了自个儿的下唇,像在回味。
解苳气冲冲地指着他,道:“你怎么又吻我?你你你……你莫名其妙!这时刻、这地点,你怎么能吻我?”
“你喜不喜欢我的吻?”他邪气地问她。
什么烂问题?还有,他那什么怪表情?像会勾魂摄魄似的。“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脑袋?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解决问题,反倒制造问题!你你你——”怒不可遏,气到不知道该怎么回骂他!
都怪她拼了命地要丢掉千日红腕链,她嫌弃的表现让他气到要用吻来证明他是有吸引力的,而且就是故意要吻给秋沾一“欣赏”。
“你害我被当笑话看了!”解苳捣着脸,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啦!
“活该!”皇甫花回她一句。
秋沾一静静地看着这两人的互动,不置可否,而他的反应则让一旁“观战”的皇甫翁也搞不清楚秋沾一在计量什么?
皇甫翁轻咳几声,道:“秋先生稳重踏实,是比花儿这暴躁孩子好多了。”
“怎么连您也称赞起他来了?”皇甫花不满祖父又把胳臂往外弯。“好了,到此为止了,这无聊游戏该终止了,我受够了,要是再继续玩下去,我非发疯不可!”
“你这话什么意思?”解苳的心脏忽然怦怦乱跳,感觉有人事要发生。
皇甫花直接面对秋沾一,道:“听着,我皇甫家没有破产这件事,‘花徽山庄’的产权也好好地掌握在我皇甫家族手中,从头到尾都没有贷款以及周转不灵的状况,所以你跟解苳就不必再搅和了。我再说一次,你们给我听清楚,皇甫家不需要秋家人协助,因为所谓的破产全是皇甫老爷,也就是我的老狐狸祖父一时玩心大起才编造出来的故事,是他骗了你们,所以你们不必再瞎搅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