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他安抚着她。他的声音似乎极具力量,飘入她的心中,一股不知名的甜蜜在她血液里发酵。四目相交,彼此凝望,眼神只将彼此吸引得更近——
“时候不早了,”她轻声打破这暧昧的氛围,吃饭吗?”
“你该去实验室了!晚上会回来上阳明山赏花的一群人会在外头用晚餐,如果他要回来,她只需准备他一个人的分量。
他伸手紧紧的搂过她。“有的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人得要说点小谎。”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想像她盘起来的头发散下来是什么样子。
“什么意思?”
“其实我根本不需要回实验室,”他一副不在乎的口吻。
“可是摄君——”
“我只是不想跟他们一起去。以前在学校,他去把妹,我替他做报告,现在就当他报答我。”他的语气嗅不出一丝愧疚。
她惊讶的看着他,发现他真的有很多她不了解的面目。
面对摄君时,他顽皮得像个孩子;面对家人时,却总不假辞色;面对她时,总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的瞳孔朦胧了下来,“我想跟你独处。”
“我也一样!”跟他在一起,足以让她相信天下无难事,即使未来会有很多麻烦都无所谓。
她轻轻的吻他,双手由他的颈子抚摸到他的背部,紧紧依附着他。
“你要做什么?”当他打横抱起她时,她只来得及惊呼一声。
他双眼凝视着她,“抱你回房。”
听到他的话,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可是陈伯他们——”
“如果我们小心一点的话,”他对她微微一笑,“他们不会发现!”
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被发现,因为他知道陈伯不是会碎嘴的人。
看着他,她感觉自己好像在海中漂浮,眼里只有他。
在床上,他再次把她拉进臂弯里,头埋在她的颈窝,“谁都不能阻止我!”他声音沙哑,“你是我的!”
他再次吻住她,吻走她所有的理智,他的手抚上她的娇躯,没多久,温柔的吻变得急促,两人的身躯纠缠再纠缠。
她无法思考,只剩下对他的深刻情感和无法熄灭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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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门才打开,古奕伦就被里头阵出来的手用力的拉进去。
“这是我的家,”他站在纪纭枫的身后,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锁上房门,“但是我的做为就像小偷一样。”
看着他像被抢了玩具似的委屈表情,她忍不住嘴角微扬。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明显。
因为不想独睡,古奕伦只好勉为其难的入夜之后再溜到她的房间。因为她说什么也不到他的房里,说是怕被别人撞见,所以只好他来了。夜晚的亲密接触成了他们之间的秘密。
纪纭枫转头看他一眼,“你能有另一个选择——”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蛊动他,“你可以不要来。”
他谴责的瞄了她一眼,伸手抱住她。
她抬起头,主动的亲吻他的脸。
简单的一个吻,一下子就触动了白热的兴奋,全部的意识陷入激情之中……
事后,她轻靠着他,有些昏昏欲睡。她可以感到他轻落在脸颊上的细吻,但她闭着眼,嘴角挂着微笑。
“下个星期,”他轻声在她的耳际说,“你就离开这里。”
他的话使她的睡意全失,她张开双眸,眼底闪着困惑,“之前的厨师要回来了吗?”
“是有人要回来,但不是她。”他亲吻着她的颈子。
她微推开他,用手肘撑起上半身,警觉的目光凝视着他俊美的面孔。“是你不喜欢的人吗?”
他一笑,“你的问题问倒我了。”
“我不懂!”
“说不上喜欢,但也不到不喜欢的地步。”
他的话勾起她的好奇,“是谁?”
“我姊姊,同父异母的姊姊。”他坦白,“原本以为她在德国开完会之后会到新加坡去待一阵子,却没料到,她只打算在新加坡停留三天。”
纪纭枫极力思索着,记得第一次踏进古家时那场宴会,她的注意力都在古奕伦身上,所以对古楼琳,地还真的没什么印象。
“为什么不喜欢她?”
“你又问了我另一个难题。”他拉过她,亲吻了下,“我是私生子,所以从小她便瞧不起我,我们之间的关系自然无法热络起来。”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却令她皱起眉头。
“这个世界上,虽然老天爷给每个人的际遇都不一样,但是不管是什么身分,谁也没有权利说自己比别人高尚,毕竟人生走到终点,哪个人不是一口棺材或是一个瓮。”
他轻抚她的脸,这就是他喜欢她的原因,她总能不自觉的安抚他心中的不平。“不是每个人都抱持着跟你同样的想法!我大妈跟哥哥死了之后,我成了唯一的继承人,这对楼琳来说,无异是一大打击,她一直以为古家的一切终究会成为她的,却杀出了我这个程咬金。”
“听起来像是豪门恩怨。”她喃喃的说。
“跟我们无关,反正我从来不在乎这一切!”说完,他贴上她的嘴。
这是事实,他现在只想跟她在一起!古楼琳不会有任何机会可以破坏他们之间的情感。
她的手陷入他浓密的黑发中,热切回应。除了他俩,她不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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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纪纭枫皱着眉头,微眯眼。
古奕伦动了下,“什么这么吵?”他咕哝了一声。
霎时,现实回到她的脑子里,纪纭枫猛然坐起身,看着发出声响的房门,她不由自主的全身绷紧,推了推身旁赤裸的男人。
“有人!”眼睛飞快的瞄了下电子钟,凌晨两点多。这个时候谁会来敲她的房门,而且还敲得又急又快?
古奕伦眉头微皱,撑起自己的身躯。
“开门!”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高亢女声。
他低声诅咒一声。古楼琳?!她怎么回来了?
“放轻松,你别紧张。”纪纭枫动作迅速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拉开一旁的衣柜,“进去。”
古奕伦拧眉,“为什么?”
“躲起来啊!”连忙推了他一把,“这样你就不会被发现了。”
要他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缩进衣柜里?他想也不想的摇头拒绝。
“你摇什么头?”她对天翻个白眼,“快点!”她催促。
他仍坚持留在原地。
她苦恼的看着他,房门响起的声音似乎比前一刻还来得更急、更大声。
“你在里头搞什么鬼?”古楼琳的声音听得出明显的怒气,“我要你开门,你听到没有?”
“把门打开。”古奕伦半坐起来,就算是浑身赤裸,他高傲依旧。
“可是——”
“开门。”他淡淡的说。
纪纭枫叹了口气,莫可奈何,也只能拉开房门。
门才拉开,古楼琳就一把推门冲了进来。加上她由外往内冲的力道,让纪纭枫踉跄了一下。
“我就知道!到你房里找不到人,我就猜到了,”她指控的眼神看着大床中间的古奕伦,然后看着穿着睡衣的纪纭枫。“真是家门不幸,你竟然带女人回来乱搞!”
“注意你的用字。”古奕伦淡漠的瞄了同父异母的姊姊一眼。
纪纭枫将一旁的睡衣交给他,但是古奕伦一点都没有穿上的打算。她不认同的看着他。
他只是伸出手,轻捏下她的手。
古楼琳皱着眉头,看着两人之间流转的亲密感到刺目,也对于他打算赤裸的躺在床上跟她交谈的目中无人态度感到气愤难当。
“现在是凌晨两点,”古奕伦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问,“你这么闯进来是什么意思?”
纪纭枫沉默的站在一旁。古奕伦的柔情似乎只有在他们独处时才会出现,其他时候,他都带着冷漠的面具示人。
古楼琳冷哼一声,义正辞严了起来,“这不过是下人的房间,我什么时候要来、想来,谁也管不着。”
“古家的下人是用钱请的,他们是看在钱的份上待在这里,不是把命卖给古家,所以你最好注意你的态度。”
“你凭什么这么跟我说话?”
“你很清楚我凭的是什么!”他冷冷的看着她,“只要我高兴,你马上就会被我扫地出门。”
古楼琳的脸色青到不能再青。
“出去!”他的手直指门口。“你——”
“别再让我说第二次,”他打断她的话,“出去!”
他脸上的表情严厉得像要杀人。
“如果我把这一切告诉爸的话,你说话还能这么大声吗?”古楼琳仍在做垂死的挣扎。
“嘴巴长在你脸上,你高兴怎么讲是你家的事!”他摆明了告诉她——他不在乎。
纪纭枫连忙拉了下他,“有话好好说!你爸一定会生气我们之间的关系!”
“那也是他家的事。”他依然满不在乎。
纪纭枫对天翻白眼,拉起他,“他家的事,不就等于你家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