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棋棋大叫。
“棋棋!”颜带徒大惊。同时间,她听见有车子的引擎声响起。“不要跑,小心啊!棋棋,别跑,有车子!”
“是妈咪吗?”棋棋已经冲到马路上了。
“停下来!”颜带徒追过去,对街女性看到奇怪的骚动,扭头就走。“棋棋,不要跑,她不是你妈咪,小心车子!”
“啊!”就见沛棋冲太快,脚绊到,整个小身体趴在地上。“哇,痛痛!”
“小心——”颜带徒大喊,刺眼的车灯扫射过来,她大惊,真有车子转过十字路口,且速度飞快地在马路上行驶。
“你别动。”皇甫徽用更快的速度拉住颜带徒,自己则冲过去抱起地上的沛棋,只是那疾驰的轿车并没有煞车的迹象,仍继续往前冲。
“小心啊!”颜带徒心一冷,会撞上的!
叭——轿车突然响起惊天动地的喇叭声来!
白色车子速度未减地瓠行过去。
“不要啊!”颜带徒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眼睁睁地看着轿车飞驰而去。
“小心!”她大叫,全身颤抖。到底有没有被撞到?在车身飘行过去后,她看见皇甫徽侧躺在地上,连忙跑过去。
“哇!””沛棋的哭声响彻云霄。
“有没有怎样?”颜带徒发颤的身体停不了,那惊恐与害怕是她未曾有过的情绪。
沛棋被皇甫徽紧紧抱在怀中,皇甫徽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小男孩。“还……好。”皇甫徽吃力地回答,眉心是紧蹙着的。为了保护怀里的小男孩,他用身体当护垫,再加上他有被车身轻轻擦撞过,跌到地上时,右手臂狠狠地与地面磨擦,现在很痛。
“哇~~”沛棋还在大哭。
能讲话应该没有太严重。
“你不要乱动,我叫救护车来。”颜带徒一边发抖、一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打电话,然后又蹲在他们身边,一边检查他们的伤势,一边小心不让别的车子再冲撞。
救护车将皇甫徽与沛棋送到皇甫徽熟悉的医院去。
沛棋被护士带到儿童院区照顾,他的小手臂上也有些徽擦伤,为防万一,颜带徒要求做详细的检查,皇甫徽则承诺会负担所有的医药费用。
而心情已平复下来的小小孩恢复到原本的乖巧状态,跟随护士阿姨去做检查。
医生朋友则帮皇甫徽上好药,做好包扎,然后忍不住问着皇甫徽。“你今年是怎么一回事?
老跟车祸扯上关系。”
“我要是知道原因就可以算命去了。”皇甫徽坐在特别病房里的沙发上,回答他的问题你如果事事他都可以安排,这世上就没有巧合两字了。
他跟颜带徒这一路走来,几乎都是因巧合而进出火花,面对这种奇特的情缘,他已有顺其自然的想法,因为他再三抵抗也没用,就是会遇见她。
“他的伤势严重吗?”颜带徒仍担心。
“右手臂严重擦伤,我已经处理妥当,只要小心伤口别受到感染,很快会痊愈的。”医生忽然看着她,问道:“颜小姐会照顾他吧?”
她愣了下,还是点头。“会。”她是决心要避开皇甫徽,但突发状况又让她无法离开,总是这么的奇特与巧合,她就是会被皇甫徽给牵绊住步伐。
“上回你车祸,他紧张你,这次换他车祸,你照顾他,倒也公平。”医生感受到这两人关系匪浅,忍不住笑说出这奇特的现象。
“可不要再有第三次,太危险了。”颜带徒吓坏了,才不想让这种车祸来增进感情……呃,她在想什么?竟然主动把这种照应当成是感情增温的催化剂?
“怎么了?你脸蛋突然好红。”皇甫徽疑惑地问她。
“没事没事。”她窘赧地回道。
医生笑笑,说道:“那你休息,我忙别的事。”
“谢谢龚医生。”颜带徒再次颔首道谢。待医生离开后,回身看着皇甫徽,终于放下心。
“幸好大人和小孩都安然无恙,老天保佑。”
“没事就好。”他靠向椅背,右手臂上缠着纱布,行动不太方便。
颜带徒走到他面前,说道:“我想问你一件事。”
“要问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沛棋,那为什么愿意冒着生命危险救棋棋?我是很感激你的见义勇为,但我还是不懂你的心情。”
“我哪时候说过我不喜欢沛棋?”皇甫徽反问她。
“你从来没有理会过他。”
他笑了笑。道:“那是因为沛星把沛棋当工具,所以我不愿理会小朋友,毕竟一日一我跟棋棋接触,麻烦就会跟着来。”
“所以你纯粹是不想跟沛星有接触的机会,而不是讨厌棋棋那孩子啊?”
“他很可爱,每个人都会想疼爱他。”
“对啊,他真的像小天使一样!”颜带徒视他如子。
“不过我并不是他父亲。”皇甫徽再度强调,要她别又胡乱牵扯。
看他笃定地强调,她承认已经偏心地相信他的说法。“不管如何,看到你奋不顾身地救棋棋,我非常非常的感动,也很谢谢你的义行。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铁石心肠,是个毫无人性的男人,但今晚你的举动,打破了我对你的不好感觉。”
他瞅看她,也道:“沛棋跟你没有血缘关系,你不是也很照顾他?你的心远比我柔软,跟我比较起来,你可以当圣人了。”他承认她的善心深深触动他冷硬的心灵,否则早就赶走她。
“原来我跟你都不是坏人。”她俏皮地说着,这一夜所发生的事对她来说震撼很大,尤其她更加了解了皇甫徽的个性,“我本来就不是坏人,你是被沛星给误导了。”他看着她。
四目相对,心弦开始震荡,心跳坪动的速度也变快,且愈来愈快,遽动的心音鼓动着血液流速,让颜带徒的情绪随之翻涌奔腾,鲜艳的红潮也立刻在颊畔浮现。
皇甫徽看痴了,这张美丽的容颜与一颗美丽的心,他好想拥有。
他举起左手捧住她的右颊,她热热的脸颊熨烫着他冰凉的手掌,心也跟着暖热起来。
颜带徒被他的眸光定住,动也动不了,当他冰凉的手掌一抚触到她的粉颊,她立即迸出有如触电般的麻酥感。
视线无法移开,互相魅惑勾引着,也勾出一缕又一缕的情丝包缠着彼此。
皇甫徽的左手滑过她耳际,穿过柔软的乌丝,再轻压她的后脑,将她的粉脸带往自己,倏地吻住她的唇。
颜带徒轻抽一口气,也将他的气息带进心里。
皇甫徽舔吻着她软绵的唇,她的唇总像花办一般地香、软、柔、甜,令他迷恋不已。
颜带徒再次承受着他的魅惑,而且这一次完全没有抵抗他的想法,一吻就沉醉,就陷进欢愉里,享受着这个吻。
四唇纠缠不休……病房里迥荡的净是浓艳的媚色氛围。
喀咋!
门扉被推开来。
颜带徒一惊,脸蛋向后一缩,羞窘的热度霎时窜过全身。天啊,她忘了病房会有护士进出!
“怎么又吻了?”是沛星冷漠的声调。
“嘎~”颜带徒大骇。是沛星,她忘了沛星会来。当他们进医院且诊疗之后,皇甫徽有急电给秘书,请他去沛棋的住处等候沛星出现,再告诉她沛棋人在“敬爱医院”,要沛星过来接小孩。
沛星静静道:“要我来,是想在我面前示威吗?”又一次在地面前上演气死人的戏码,存心要羞辱她,不过她这回不会愤怒,她倒想看这两人还能在一起多久?
颜带徒咬着下唇,思忖了会儿后,决定避过接吻之事,直接讲正题。“要你来,是因为棋棋也在医院里,你得来接他。”
“奇怪。棋棋本来该在家里好好睡觉,你为什么要把他带来医院?”沛星反问道。她从PUB下班返家后,遇到一个男人,确定她是沛星后,就带着她来医院了。
“你怎么突然变得毫无责任心了?”颜带徒一恼。
“是你无聊,莫名其妙!”沛星不甘示弱。
颜带徒看着她,对沛星的转变有些意外又有些不意外,意外的是她认识多年的朋友不该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但不意外的原因也是她有这样的预感,所以才会特别去观察沛棋的状况,结果遇上自己跑出门的娃儿。
“你哪来的胆子利用晚上时间出门工作,却把棋棋一个人留在家里?他年纪那么小,甚至未满三岁,我不懂你怎么狠得下心放下他自己出门?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棋棋?
怎么可以?”颜带徒想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要上班赚钱养家,晚上的工作薪水比较高,我缺钱你也知道,而我叫沛棋睡觉,等我回家,有什么不对?我可是要想办法赚钱的,你凭什么凶我?”沛星回道。
“但是棋棋三更半夜离开家里跑到巷子口说要找你!幸好被我遇上,否则这么小的小孩,在路上会不会遇到危险,你有顾虑到吗?你就算要上班也不可以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啊!你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