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一次的选妃活动,在两年的空窗期里,他们这些下人们的生活过得最快活;但若愈接近选妃日,陛下跑情侣坡的次数就愈频繁,火气也逐渐升高。
看来,也只有等那些妃子们有人怀了王储后,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
“陛下……”有幸被点召的妃子,极尽所能的在索尔面前展现柔媚的身段,淫声不断从她嘴里逸出,抖着满身的汗水尽力配合索尔的动作。因为她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能和陛下睡在同一张床上,蒙陛下临幸;若不趁此机会让陛下达到最高点,在她体内留下种,她的一生就完了。
索尔面对那妃子满足的呻吟诱惑声,始终只是机械式的运动着下半身,他对于这些女人没有感情,找她们也只是为了满足那四个老家伙,好堵住他们的口。
四个老不死的时时刻刻都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每天若不点召一位妃子侍寝,隔天他就没法清静,绝对被那四个老家伙烦死!
“陛下……”她攀上他的身子,双手紧抱着他,兴奋的颤抖。
索尔挥着汗,双手支撑在床上喘息,然后他移开了壮硕的身体,拿起一旁的袍子穿上。
“陛下……”她已经算是陛下的女人了,切切实实是陛下的女人。现在只看她的肚子争不争气,能不能为陛下怀下王储了。
“哈莱。”
门外的哈莱听见索尔的叫唤,马上进房。“属下在。”
“送她回去。”索尔站起身绑上腰带,看也不看床上玉体横陈的女人一眼,便走进书房。
油灯明亮的照耀着满室,他随手抽了一本书摊在桌上。德斯亚皇族的夫妻制度和欧洲那边的制度不同,欧洲盛行一夫一妻制,但在德斯亚则否。
为了能确实让德斯亚的王位后继有人,他有很多机会和不同的女人上床,直到有人为他产下王储为止。
以前的那些王者,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心中的淫欲思想如此严重,究竟把女人置于何地?
“陛下,晚了,您该休息了。”哈莱命人送女子回青春宫后,便走进了书房。
“哈莱,选妃这个条文,是否可以废除呢?”
“陛下,不太可能。”
“为什么?”
“这是先王所立下的遗诏,想废除,光四位长老这关就过不了。”
“又是他们!”索尔气愤的捶桌。
“陛下……”
“若不废除,青春宫哪里还有位置塞得下那些女人?”
“那就——”
索尔打断哈莱的话:“你不要告诉我,再建一座‘青春宫’。”
“属下正是此意。”
“哈莱!”
“陛下,凡事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想得倒轻松。“将灯点着,半夜我可能还会再进来。”索尔起身往寝室走去。
☆ ☆ ☆
索尔缓慢的在中廊上步着,看着仆役们忙进忙出。
“陛下。”
索尔不需转头便知道来者何人。“拉寇,找我有事?”
“陛下,对于西歌德的进犯,陛下可有解决的办法?”
索尔转身,笑看着拉寇。“拉寇,我记得你的职称该是将军吧!这种事你应该先想好解决对策,再来禀告我;而不是脑筋连动都懒得动一下,就直接来问我。”
“陛下,拉寇不敢。”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做的?昨天摆明了要惹我不快,才拿选妃的事来烦我。”索尔节节逼近拉寇,“你倒说说看,和你情同手足有什么好?”
“陛下,拉寇是受人所托——”陛下今天还真是火爆。
“受人所托?喂喂喂!你到底是拿我的薪饷,还是那四个老不死的?”
“陛下——不能这样说长老们。”拉寇心惊的阻止索尔。长老会里的四位长老几乎可以说成“精”了,一个比一个还要厉害,谁惹到他们,谁就倒大楣。
“没想到你也挺怕那四个老家伙的嘛!”索尔扬起了令人全身僵冷的阴笑。
“陛下,臣是尊重长老们,毕竟四位长老的年纪都一大把了,我们做后辈的尊敬他们是应该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尊重他们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口口声声阻止我以‘老不死’这个名词来形容他们,这不是间接暗示我不懂得尊敬老人家吗,要不然你是什么意思?”
“臣只是觉得长老们年纪都大了,还得为德斯亚的继承人伤脑筋,陛下实在应该体谅他们对德斯亚国的一片苦心和忠心,不要老是和长老们起冲突。”
“拉寇,我想问你……”
“陛下请说。”
“我问你,到底他们是王,还是我是王?”索尔原本的好心情全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张冷暗的脸。
“当然是陛下您。”
“那我有资格和他们起‘正面冲突’吗?”
拉寇心头一震,脸色一变。
索尔很满意拉寇的反应。早该找机会好好挫挫拉寇这小子的锐气了。而且还真是搞不懂,拉寇这小子年纪都已经一大把……大他两岁而已啦!为什么还未成家?
“拉寇,你不会想找个人来爱吗?”
“拉寇的想法就和陛下一样。”
逮到了吧!索尔笑得好奸诈。“拉寇,你自己都不想那么早成家,居然还敢无时无刻在我耳边念着选妃的事,你皮在痒了!”
“拉寇和陛下的身分不一样。拉寇成不成家不重要,但陛下必须替德斯亚的未来着想,早早有子嗣好替德斯亚留后。”
“但也不需要每三年举行一次选妃活动吧?”每三年选一次妃,他已尽可能挑一两人就算交差了事;但那四个老家伙,似乎越来越不满意他所挑的数量。所以,早晚有一天,会变成是那四个老家伙替他选妃,而他只要乖乖的躺在床上等着临幸那些妃子就够了。
“那是先王在临终时订下的遗诏,不能更改的。”
他父亲究竟在做什么!“拉寇,父王当年的遗诏现在在哪里?”
“在四位长老手中。”
“有没有人看过那封遗诏?”他父亲真的在遗诏里写了这道条文吗?说不定根本就没有这条文,一切或许全是那四个老不死搞的鬼!
“没有。当年先王走得突然,并没来得及将遗诏的内容公开,所有葬礼、国家大事到陛下接位、选妃,全是四位长老口头传咐,并没有人真正看过先王的遗诏……陛下……你——”拉寇狐疑地睁大双眼。
不愧是他的心腹,他的想法不必说明他全懂。“我在想,这会不会是那四个长老搞的鬼?”
拉寇勉强的一笑。“不……不会吧?”
“难说。你也晓得那四个人是什么脾气,爱玩的个性任谁都望尘莫及,说不定这又是他们的一个把戏。”一想到他有可能被那四个老家伙耍得团团转,他就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陛下,不会的。长老们没有胆子耍陛下您……”说到最后,他都觉得可能性越来越高。长老们根本不怕陛下,所以……
“连你都觉得事情越来越可疑了是吗?”
“臣……”
“拉寇,我有件事要你去做。”索尔拉紧了袖口道。“你去和那四个老家伙说,要他们把父王的遗书呈上来给我。”
“陛下,长老们可能会不肯。”先王的遗书,长老们是谁也不给看,要他去和他们说,成功的机率等于零。
“我知道聪明的你一定有方法的,对吗?”索尔将手搭上拉寇的肩膀,力道不重倒也不怎么轻的拍着,令人有股威胁感。他口里虽然说是吩咐,倒不如说是威胁。光就他拍在拉寇肩头上的力道就可知道,拉寇这回要是无功而返,就准备去守城门吧。
☆ ☆ ☆
卡洛儿已经连续两天一大早就跑到情侣坡来等索尔,可是他却一直没来。
此刻卡洛儿正坐在树上生着闷气,忿忿的随手拔了一把树伯伯的头发泄恨。“臭索曼!说什么隔天要来,都骗人!”说着,她又顺手拔了一把树伯伯的头发。看来树伯伯离秃头的日子不远了。
卡洛儿索性趴在粗大的树枝上睡觉。
艳阳悄悄的爬上树顶,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在卡洛儿身上,如同一张富张力的毯子盖在绿色树精灵的身上。
索尔匆匆来到情侣坡时便是瞧见这般景象,他都看傻了!
他真的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树的守护精灵,一身翠绿的衣裳和金黄色的波浪长发……她真的是活生生的凡人吗?
卡洛儿呢喃的翻了个身,差点吓死在树下的索尔。
这丫头差点就从树上掉下来!要不是树干粗大够她翻身的话,她早已重重的跌到地上。
“卡洛儿……”
睡梦中,卡洛儿下意识的回应一声,“嗯……”然后又继续睡她的午觉。
“卡洛儿,醒醒。”索尔在下面紧张的张开双手,以预防她忽然掉到下面来。“卡洛儿——醒醒——”
连续喊了好多声,她始终没醒来,索尔开始觉得好笑了。
一定没人会相信一个堂堂万人之上的德斯亚国国王,居然在这里叫人起床,而且还得预防她睡糊涂从上面跌下来摔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