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不简单嘛。”搞了半天,居然是个不需客气的对象?
一步步遭逼退的盛守业,在有些撑持不住时,忍不住感叹地瞧着封浩面上那一派轻松的模样……真不知他他要是认真起来,愿拿出传说中的神力与斩擎天对上时,武林盟主的宝座,会不会就此易位?“告诉你,这辈子她都不会是你的”觉得已经玩够的封浩,目中无人地朝他咧笑,“再有下回,你就先交代好后事吧,倒是我定会大方成全你的。”
下一刻,在封浩用上全副掌劲,并扬起另一掌存心想打死他时,盛守业连忙往旁惊险地避过,并在封浩跟上来想要在拍落一掌时,及时举起双手向他投降,并瞄了瞄远处早就不知睡至哪一殿去的花楚。
“不会再有下回了,因我还满珍惜我的性命的。”枉费他这么卖命地豁出去谢恩,结果那位小姑娘却醉得睡着了啥都没看到,这回的闷亏吃的还真的有点闷。
因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高举双手称降,众目睽睽下,只能忍着而不能打死他的封浩,在他全身而退时忍不住抱怨地在嘴边低喃。
“小人……”这家伙也未免太艰险了点吧?
当毫发无伤的盛守业恢复了翩翩之姿,转身消失在人群中后,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解决了一事,还是又在暗地里惹出了一事的封浩,携着满腹的疑惑回到铺子里时,就见被众人围观的花楚根本已醉成一滩烂泥了。他叹口气,分赴酒楼老板代他卖完剩下的酒后,随即将花楚扛上肩头,回到酒楼上头他们暂居的客房里。
带着甜意的酒香,诱惑似地自花楚的发烧传来,正打算放她在床上睡妥的封浩,低首嗅着他一手制造出来的甜味,总觉得那酒香在沾染了她身上常有的药味后,遂成了一种令人心猿意马的芳香,令他怎么也直不起自己的身子,就只是一径地埋首在她的发里不想离开。
醉眼惺忪的花楚,在他偷袭似地吻自她的发梢一路蔓延至她的眼眉时,她两手捧着他的脸庞拉下他。
“不够。”
十分了一配合她的封浩,学她似地在她颊上浅吻了几下,就见甚感不满的她将一双玉臂缠上他的颈项,再缓缓将他拉向自己。
“还要……”
从没想过他也能有今日的封浩,含笑地吻着她的唇瓣,再打算更进一步深吻时,她忽地一把将他给紧紧抱住,攀附在他肩上的双手,也显得有些颤抖。
“为何我就只独独记得你?”花楚闭着眼帘,低叹地道:“若是从未认识你的话,什么人都不记得的孤单过一辈子,也无妨的……”
猛然间冷静下来的封浩,稍稍拉开他的身子,无言地瞧着正说着醉话的她,面上那从没让他亲眼见过的真心。
“若是从未认识过你……那就好了……”看似想要将他推开又更想拉紧他的双手,最终,还是选择了那一道她永远都留不住地身影。
她这是在告诉他……他与他人不同,不似他人一般永远都无法留在她的眼底,在她心中,他所占有的分量,远比他想象的还来得多上了许多,而他也不需让她追、让她惦念,她也能够牢牢记住他吗?
他早已住在她的心里了,是不是?
倾身上床睡好,再将她结实地拥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拍抚着她的发直至她又睡着后,心房里塞满比酒香更甜蜜滋味的封浩,再满足不过地拥紧她,低声在她耳边轻应。
“嗯,我知道了。”
真糟……
为何他人常说,在酒醉后发生之事他们啥子都不记得,偏偏她却从头到尾,无论是大小事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天犹未亮,领了酬劳就带着半醉半醒的她离开了小镇,继续一路做生意回家的封浩,也不管此刻的花楚是否还宿醉未醒,在卖完了一遭的解热青草茶回来野店里与她会合后,就只是漾着她八百年没见过的快乐笑意,仔仔细细地点算着他今儿个的收入。
神情萎靡的花楚,半趴在桌上,有些不敢直视封浩那张过于开怀而显得有些此言的脸庞,已喝了数盏茶水的她,总觉得,她的脑袋至今仍是不太听从使唤,还是一个劲地沉醉在她渴望已久的醉梦里不肯醒来。
或许,她真该戒戒男色了……尤其是眼前这号,最近总会出现在她梦里与她纠纠缠缠得男色。
因为,这张令她魂绕梦牵的面庞、她渴望能够时时听到的清亮嗓音、总盼望着能够时时紧牵着她的掌心、漾在他面上的温柔笑容,就如此近在她的眼前,再也不是远在她够不着天边,虽然说,这让她彻底的感到心安与愉快,可也不时让她想起盛守业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
看得到也摸得着,却失踪无法牢牢握在掌心裹的这种感觉,很糟是不?
那位盛家公子说的也太含蓄了,这种感觉岂止是糟而已?如果说,只要将封浩给吃了下腹,就得以解决这阵子来她满心满肚的不足感,那她想,她应该会很乐意将封浩给拆了吃下腹的……喷,她不会是老了吧?才会在大白日里就备感物体不满足来着?
开心点完一早的收入,正打算好好享用这顿丰盛的午饭,封浩在距起筷子时,忽地警觉性地坐直了身子,并在环首看了看四下后,以一副大难临头的眼神看着向趴在桌面上似是宿醉未醒的花楚。
他怀疑地开口。“小花,我好像闻到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有吗?”她精神不济地应着,总觉得脑袋瓜里还是痛得像是有人在撞钟。
“你是不是又下毒了?”对于这种再熟识不过的情况的封浩,在野店里的情况愈来愈诡异时,忍不住把她拉来他的怀里一策她与他人的安全。
“我哪有--”不是很清醒的她才想反驳,猛地,她愕然地低首看着自个儿的掌指,再忙不迭地看向临桌反应剧烈的两位彪形大汉。
不忍看向一旁的封浩,强硬地灌了她几盏醒酒茶并摇了摇她后,他一手指向邻桌要她再看清楚点。
“你确定没有?”要她相信她没下手,那才有鬼。
眉目含情的眼波,醉人欲滴的媚笑,此时此刻就在他们邻桌的两位大汉身上上演着,花楚怔愣地瞧着他们彼此严重漾满春花朵朵开的目光,这才玩了一步察觉,方才救灾她满脑子胡思乱想之时,她已在无意中将他脑中所构筑的想象,化为货真价实的现实去实行了。
“啊。”这下可好。
“这毒的毒名是?”大肆都不肯看向邻桌那对状似火热爱侣的封浩,在她一味地低着头反省着自个儿时,一手支起她的脸庞要她给个交代。
她怯怯地缩着两肩,“春心荡漾……”惨了,她没记错的话,这间店里好像只坐了她一个女人而已,在女人人数严重不足的这等情况下,待会整间店里的男人该不会只好随便凑合凑合,或是干脆就来个集体捉对厮杀?
“为何要使出来?”深陷水深火热地地狱中的封浩,力持镇定地再问。
她转着手指头,“我也不知道……”她哪知她想着想着,她的手就动起来了?一切都只是意外而已嘛。
“在我因为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而瞎了前,你最好快点解毒。”很怕自个儿将会沦为下一个受害者的封浩,连忙翻着她的两袖试图寻找她总是不知藏到哪儿去的解药。
任他去搜的花楚,在隔壁桌的两位仁兄已按捺不住朝彼此愈做愈近时,她百思不解地瞧着封浩看似正常的模样。
“你怎完全不受影响?”按理说,这毒就算只有一点点,也应该足以迷倒整间野店里的男人们才是啊。
“我可是打小就吃你的毒虫大餐长大的,你忘了你立志要把我给喂成百毒不侵吗?”找得满头大汗偏又找不着解药的他,在身后的那一桌客人也开始眨着眼四处眉目传情时,更是紧张地再去搜她的行李。
她点点头,“这么说来,就算是我的毒,也并不是每样都对你有效?”
封浩频频闪躲着店内四处乱飘的媚眼,以及偶尔会因投掷方向错误,而不小心朝他射来的爱慕眸光。
“别同我闲聊了,你究竟把解药摆哪去了?你是想让我走不出这间野店吗?”不想看不想看……他一点也不想看一群长满肥肉的男人集体相亲相爱啊。
在他的催促下,花楚慢条斯理地扭开腕间的银环,在掌心倒出了点粉末后,站起身朝掌中吹了口气。
原以为她会乖乖照办的封浩,在一阵寒意忽地由他的背后袭来,令他打了个大大的冷颤时,百般不想看到回让他作恶梦情景的他,在鼓起了全副的勇气后,胆战心惊地往身后看去。
“我很肯定,你方才绝对不是在解毒……”完……完了,有人已经忍不住把以上给拉下肩头,淫笑地对人勾着手指,或是开始抱着廊柱上下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