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小孩啊?“等我,我马上到。”不悦地将手机往床面一丢,他起身走往浴室,梳理过后准备出门。
***
片场里十分安静,只有机器运作的低速声响。
梅友廉由司机专人专车送达,人就在外头,点了根烟,压根不管里头到底进行到哪个阶段。
他懒懒地倚在大哥那部流线极美的车身上,任由过长的刘海横过闭上的眼,任由微热的风扫过他的脸。
“请往这边走。”
熟悉的嗓音传来,他蓦地张开眼,瞥见距离他十几公尺外,有道极为熟悉的背影,他大眼眨也不眨地直锁着,直到那抹身影缓缓地回过身,叫他看清了脸。
“乔乔?”他喃喃念着,眼见她巧笑倩兮地跟着个男人上车。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会跟个男人一道外出?更夸张的是,她竟还任由对方搂着、抱着……
不陪他吃饭,倒愿意陪着其它男人!
“友廉,你在干么?”
梅友廉什么也听不见,瞧她坐上的车正缓缓启动,他想也不想地冲回车上,催促司机快开车,却蓦地发现司机一脸很无奈,因为车钥匙被人拔走,而拔钥匙的凶手就坐在司机隔壁的位子对他招手。
“……大哥。”
“恭喜,终于看见我了。”梅友弦皮笑肉不笑地道。
“大哥,把钥匙还我。”他不悦地沉下眼。
“你来没三分钟就打算给我走,你当我很闲啊?”他叫友弦,但实际上很没闲,好吗!
“大哥,我有重要的事。”就算很不爽,还是不敢太放肆。
“说个理由。”
他哪可能说?怎么说?说他有个周末情人,而他那个周末情人很恶劣地不陪他,跑去陪个年近半白的老头?然后,再说他想要去把她拦劫下来?
拦劫什么?他有那个权利吗?
游戏规则是彼此默许且同意的情况下制定的,他……
“怎么了?”梅友弦极具压迫感的黑眸凝视着他。
“不……”他低喃着,突地扯唇失笑。
他在搞什么?他越过了那条不该越过的线……真是的,都怪她和贯薇太相似,害得他竟想干涉她的自由。
搞什么?一场游戏,也由得他玩得这么入神?
第二章
为了不让自己再不自觉地跨越界线,梅友廉刻意一段时间不再踏进属于他们私密的空间里,把精力抛在公事上。
以为这么做,可以让自己免于失控。
但,当他在阔别一个月后再踏进1314号房时,一夜的等待,让他开始怀疑,乔乔已经退出游戏之外。
一连三个礼拜的等待,证明他的想法无误。
她似乎是不玩了。
而他,也不愿意再等待了。
不过是游戏一场,有什么大不了?
于是,安份没有几日,大少爷再次踏进夜店,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梅二少,你不是失踪了吗?”
“我差点去登报作废了呢。”
众家莺莺燕燕团团将他围住,像是撒出了数层密网,存心不让这只大鱼再次逃出生天,这一次众姊妹决定使出十八般武艺,来个一鱼十八吃,将他大卸个十八块。
梅友廉笑得浪荡又无害,忖着今晚的开胃菜要吃哪一款。
眼前汤家的美眉,觉得有点油腻,他今天胃口不好,想吃清淡一点,然而左顾右盼,全都是他早已经吃腻的大鱼大肉,就是没有想要的菜。
他想要的是一抹香甜,一种鲜美,一种不需要太多佐料便能够牵引出最令人激赞的气息。
“来,这边坐,你不觉得快要被呛死了吗?”何致圣钻入网中,替他破了网,将他拖出重重包围之中。
“有点。”香味太浓,有时反而掩盖了该有的鲜嫩。
“那还被人包在那儿做什么?”没瞧见那群食人鱼已经饿很久了吗?
“没什么。”只是懒得动。
“啐~”何致圣啐了他一口,随即又凑近他。“喂,上次那个冰山美眉,你搞定了?”
梅友廉看向舞池,笑而不答。
“肯定是吧,你消失了一段时间说。”换言之,如今重出江湖,那就代表两人玩完,互道再见了?
“那她呢?”他突问。
“谁?”转太快,何致圣听得一头雾水。
“……你说的冰山美眉,最近有看她到这吗?”
何致圣脑袋转了一大圈,总算搞清楚之后,正打算要答不,却见那冰山美眉方巧踏进夜店大门。“喏,说曹操、曹操就到。”他指向门口,却又眼尖地瞥见她纤手挽了个男人。
呃,来不及了,都怪他看得太慢~
偷偷看向隔壁的梅友廉,他脸色不变,眸色却异常深沉,甫进店的慵邪狂放全都消失不见,变得阴郁慑人。
变、脸、了~何致圣明白了,原来是郎有情妹无意啊~~无怪乎他一来就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她来了,身旁还带了个伴,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而且冰山看起来不太像是冰山,像抹温煦阳光。
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温和,就像是初春最柔嫩的风貌。
而他身旁的梅友廉,瞬间变成万年冰山,漫天飞雪恍若落在气氛正?High?的夜店里头,他突然觉得好冷,很想回家。
蓦地,梅友廉又笑了,暴风雪的警报声暂时消弭了。
“怎么了?”何致圣戒慎恐惧地看着他。
乖乖,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若心里真的很苦,来,怀抱出借,分毫不取,任由哭到天荒地老,他也无怨尤。
呃,来不及了,都怪他看得太慢……
偷偷看向隔壁的梅友廉,他脸色不变,眸色却异常深沉,甫进店的慵邪狂放全都消失不见,变得阴郁慑人。
变、脸、了……何致圣明白了,原来是郎有情妹无意啊……无怪乎他一来就打探她的消息。如今她来了,身旁还带了个伴,看起来也是人模人样的,而且冰山看起来不及像是冰山,像抹温煦阳光。
冰山美眉笑得好美好温和,就像是初春最柔嫩的风貌。
而他身旁的梅友廉,瞬间变成万年冰山,漫天飞雪恍若落在气氛正high的夜店里头,他突然觉得好冷,很想回家。
蓦地,梅友廉又笑了,暴风雪的警报声暂消弥了。
“怎么了?”何致圣戒慎恐惧地看着他。
乖乖,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若心里真的很苦,来,怀抱出借,分毫不取,任由哭到天荒地老,他也无怨尤。
“今天礼拜几?”
“今天?”啊咧……这男人内心受到创作了喔。“友廉,今天是美丽的星期六晚上,你应该记得,你只有周末的夜晚才能放纵呀。”
身为欢乐之友,有些清楚他的底细,也知道他家人对他的基本要求,所以说,想见到梅友廉大驾光临,不到周末还看不到咧。
“是吗?”他哼笑着,确定那女人确实是想要中断游戏了。
倒也无所谓,毕竟他并没有那么在乎,只是……忖着,眼角余光瞥见何致圣异诡的视线。
“干么?”那什么死样子嘴脸?谁死啦?
“还好嘛。”瞧他又恢复一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何致圣总算安心了一点。“没,我怕你想不开。”
“什么想不开?”
“喏?”眨眨眼,眼带电流地眨到刚找到位子坐下的两人。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他的眼神轻轻飘去,落在她婉约的笑,落在她几乎和贯薇一模一样的笑脸上。
如果不是早认识她,他真的会以为死去的人复生了。
只是,她会不会太偏心了一点?对别人笑得那么有温度,对他则是冷冷酷酷的,虽说身为一个游戏伙伴,这样的个性还颇具挑战性,但相处久了,他连心都会觉得凉透了。
尽管说好彼此互不侵犯隐私,但她怎能在他面前,对着其他男人笑得如此率直,瞬间像个小女孩呢?
心里觉得闷,觉得好像咽下的酒在心底发酵着,麻麻辣辣又带点湿,有股说不出的气息在酝酿。
这酒,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喝。
然而事实是,他还没喝上半滴。
“你又在干么?”何致圣见他目色如刃地瞪着桌上的酒杯。
“我还没喝吗?”
“你醉啦?”
“回答我!”
“还没啦!现在是怎样?里头酒味太浓,你用闻的就闻醉了吗?”酒力也未免太差了一点。
“shit…”端起何致圣请的酒,梅友廉没有半点品酒精神地一口饮尽。
有没有搞错?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极相似,便让他有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她又不是正品!不过是个膺品罢了,何必耿耿于怀?
他潇洒地如是想,告诉自己今晚要彻底解放。
但,他的眼隔着人潮,脱韁\\\地直瞅着她;他的耳隔着嘈杂音乐,失控地聆听着……这不是爱情,只是他在她身上寻找爱情的续集。
他的脑袋很清楚,却发觉身体是不清楚的,心也是恍惚的。
尤其当他发现,她笑得愈来愈甜时,心底似乎有着什么正在不断地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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