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吃定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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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伤单?对她不利?告死他?夏咏晴茫然地偏着头,但看到护士身后抚额仰天无言以对的阙绍言,她突然领悟过来,泪花中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谢谢你,护士小姐。”她好可怜地缩在一起,怯怯地看向阙绍言。“其实、其实他对我很好的……”这句话颇有欲盖弥彰的效果。

  “唉!你还年轻,不要这么傻!这种有暴力倾向的男朋友,还是早点离开他!”

  护士低头在她耳边说,但声量再小,还是有几个字跑到耳力甚佳的阙绍言耳中,令他哭笑不得。

  若不是身体还隐隐痛着,夏咏晴一定会爆笑出声。“我知道了。”

  阙绍言见她看着他吃瘪还很乐的模样,只能无力地摇头,出声为自己解释,“护士小姐,她身上的伤不是我造成的。”

  “哦?是吗?”护士回头打量了下外表严峻的阙绍言,忽而刷的一声拉上遮帘,接下来,阙绍言就只听得到窸窸窣窣的换药声和几句低语。

  五分钟后,护士拉开遮帘离去,临走前还给了阙绍言一记警告的眼神。

  看向病床上的夏咏晴,她已经不哭了,脸蛋上甚至还有几分促狭的笑容。

  “她说了什么?”他无奈地问,想知道自己被污蔑成什么样的变态狂。

  “她说,家暴法……”她忍不住喷笑出声,“不一定要有婚姻关系才成立喔!以后你若对我不好,我就来找护士姊姊替我报仇。”

  还护士姊姊呢!才几句话就同仇敌忾了?居然还不替他解释?他好气又好笑地上前,二话不说吻住她那令人又爱又恨的小嘴。

  终于,雨过天青了。

  第9章(1)

  雨过天青,或许只是阙绍言的想像。

  住院两天,夏咏晴的伤势便好了大半。幸好动手的只有王玲玲,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再狠,力道也有限,所以除了几个碍眼的瘀伤外,她几乎全好了,连感冒的症状也大大减轻。

  第三天晚上,怕已经返家休养的她无法照顾自己,一下班,他连忙驱车回家。

  结果一进家门,屋里就如她晕倒那天般的寂静无声,他紧张得呼吸都快停止,冲进房间的阙绍言没看到人,却发现床头柜的台灯下压了张字条——

  我回屏东了,勿挂念。

  她该不会还在犯傻,以为他真希望她搬走吧?

  无力往床上一坐,他强迫自己冷静。

  ***

  屏东某乡镇——

  纤手由凉被里伸出,夏咏晴伸了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黯淡的小脸蛋上有着疲惫的痕迹。

  下午五点,身体加上心理的压力,她连睡个午觉都不安稳。

  昨天下午许正明居然带她父亲上门,因为受到许正明的挑拨,父亲对她和阙绍言产生误会,听都不听她解释就逼着她收拾行李跟他走,她匆忙间也只来得及留张宇条,想到发现她不见的阙绍言,她就心慌意乱,怕他又误会什么,偏偏她又记不得他的手机号码,都怪她猪头啦,灵魂归位后,整天跟他腻在一起,也忘了去办复机,连公司电话也不记得,因此造成现在两人失联的状态。

  反正人都醒了,她略微梳洗后换上轻便的短袖上衣和牛仔短裤,便想到屋外走走。

  “妈,爸呢?”经过厨房,她懒洋洋地问着正在准备晚餐的母亲。

  “他去田里拔菜,要我等一下煮给你吃。”夏母对一脸委靡的女儿摇摇头,“你爸那样骂你,是因为关心你,其实他很疼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顶嘴啊。”她可怜地嘟起嘴,“妈,我去外头走走。”

  “记得回来吃饭啊!”夏母叹口气,继续忙着她的煮饭大业。

  夏咏晴走出屋外,沿着田埂想走到大马路,想不到才抬起头,马上看到一辆高级轿车停在路旁,车里的男人,也因为她的出现而下了车,双手交叉胸前,靠在车旁定定地盯着她。

  埋在心中的乌云瞬间散去了,她尖叫一声,漾开笑脸,直直往他冲过去,还差点掉进田里。

  “阙绍言!”她扑进他的怀里,眼泪忍不住就飙了出来。“呜呜呜,你终于来了……”

  “小心一点,你伤才刚好!”轻手轻脚地扶住她,大手将她的头埋进自己胸膛,“还敢哭!谁叫你要偷跑回家?”

  “我才不是偷跑呢!”她耍赖地将脸上的泪全擦在他身上。“是我爸到你家押着我回来的!”

  “那你字条上不会写清楚一点吗?”他真想痛揍她的小屁股,却又知道自己肯定舍不得。“害我以为你还下肯原谅我才跑回来屏东老家。”

  又回到这个怀抱,她满足地靠在他胸前,“不是我不写清楚一点,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又不知道你的电话……”

  “你——”松了口气,他紧紧地抱住她,感受她的存在。“算了,我拜托你以后别再不告而别,要不就是昏倒生病,甚至还会灵魂出窍,我可禁不起你一再的惊吓。”

  所有坐立不安的担忧及空虚,终于因为她再度回到怀抱而踏实,阙绍言明白自己已彻底被他以往最下屑的爱情制约了,成了个横冲直撞的傻瓜,却又傻得心甘情愿。

  夏咏晴在他怀抱里,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起伏,小手不禁回抱住他,心里回荡着爱他的悸动。

  现在她不再认为莫名其妙的灵魂出窍是个可怕的经验,若非如此她也不会认识这么棒的男人,令她体会到爱情真正的美好。

  两人拥抱了好久,直到太阳都西斜,阙绍言心里的空洞得到抚慰,他才松开手,正经地问道:“你父亲急着押你回来做什么?而且他怎么知道你住在我那里,还连地址也知道?”这事太奇怪了。

  “都是许正明啦!我还以为他改过自新准备做好人了。”说到这个,她就有气。“结果他竟暗中打电话告诉我爸,说我嫌贫爱富、喜新厌旧抛弃他和你在一起,还说我们两个同居。我爸听到同居就气疯了,打电话到公司听到我没上班,就搭高铁上来台北,要许正明带他来找我。”

  “那么你跟你父亲解释了吗?”

  “我说了跟许正明分手是因为他劈腿,而不是因为你。我爸虽然接受这个答案,但还是很气我们住在一起的事。”臭老爸!也不想想她先前病了那么久,原本住的套房早就被房东收回,不跟阙绍言住,难道要露宿街头吗?

  “所以你还没跟你父亲说明我们的关系?”这才是他想知道的重点。

  “我说了。”她忽然抬起头,正经八百地凝视他。“我一直没机会告诉你,你要我想的那件事,我已经想清楚了。我相信自己在你心里是特别的,我也应该信任你的爱情,过去是我太笨了,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阙绍言不语,静静地盯着她,终于露出一抹俊朗的笑容。

  大手抓起她的小手,沿着她走来的田埂前进。“走,我们去见你父亲。”

  “不行啦!”她连忙停步,“你一定会被我爸用扫帚赶出去。”

  “再大的阵仗我都见过,会怕区区一支扫帚吗?”

  ***

  阙绍言并没有夸大,在被一支扫帚当头棒喝后,他获得了进到夏家的机会。

  “你这王八蛋还敢找上门?”夏父气得面红耳赤,对着坐在对面的阙绍言大骂,“当初我们是看你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才放心让小晴跟你回去,结果你居然拐她跟你同居?要不是许正明那个……那个混球打电话来,我们还被蒙在鼓里!”

  夏父虽然生气,但经过女儿的解释,也没忘了许正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伯父,请息怒,我这次就是要来说明这件事的。”相对于夏父的怒发冲冠、夏母的忧心仲仲,还有夏咏晴的噤若寒蝉,他显得从容多了。

  “有什么好说的!你敢说你们没有同居?”

  “有。”

  “你敢说没有对小晴乱来?”

  “有。”

  “那你还想解释什么?”

  听到女儿都被吃了,夏父一掌拍在桌上,让妻女吓了一大跳。

  阙绍言不动声色地轻搂夏咏晴,像是要她放心,而后镇静地道:“我和咏晴是以结婚为前提交往,许正明只是不甘心自己脚踏两条船的事被发现了,才会打电话向伯父搬弄是非,相信伯父这么明理的人,应该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原想继续发作的夏父被这么一说,话硬是卡在喉头,这要再骂下去,不就承认自己是个不明是非的人?

  而夏母原本就觉得阙绍言比弱不禁风的许正明好多了,又难得看到一向颐指气使的老公吃瘪,不禁暗笑在心里。

  “可……可是你也不能对小晴乱来啊!”怒气无处发泄,夏父一股火憋在肚子里,说话都有些不灵光了。

  “如果不是认定她了,我不会一直照顾她、保护她,甚至因为她不见了,而丢下公司里重要的事情,千里迢迢来到这里。”用力搂了下夏咏晴的纤腰,大手还掐了她腰际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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