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他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须欣余羞怯地看着他,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就在她犹豫之间,她的沉默让他当默认了,立即将她打横抱起,朝她房间而去。
“等等,我还没洗澡。”她惊喊着。
“没问题,一起洗。”
嗄?不要啦~而且这样一来,她的一日约定,能给他什么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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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阒的房,只有床头上点上一盏昏黄的造型小灯,柔和的色彩已经足够让他将她看个透澈。
“你不要再看了啦。”须欣余一改往常的强势,变成柔顺小猫喵喵叫。
“不准遮。”梅友弦坏坏地扯开她紧抓不放的丝被。
“那你就不要看啊。”她羞得要死。
“好吧,我用摸的。”闭上双眼,他的双手滑入被子底下,用指尖勾勒属于她的完美,突地,指尖一顿。“你干嘛穿浴袍?”
刚才一洗完澡,她就往外冲,他还以为她是全裸地躲在被子里呢。
“你也有穿啊。”她娇喊着。“干么?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喔?”
梅友弦瞅着她,褪去身上的浴袍,露出精实无赘肉的阳刚体态,他高大偏瘦,但肌里明显,强而有力地将她收扰在怀里,隔着被子,摩挲着彼此秘密而火热的敏感。
她不由得轻吟了声。
“欣余。”他低哑喃着,吻上她的唇,轻吮慢啮,那柔软的触感怎么尝也尝不腻,那唇腔内羞涩的反应,甜美的滋味,教他欲罢不能,一发不可收拾——他以牙咬下她浴袍的绑绳,唇舌吻上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眼。
“梅友弦,梅友弦……”她惊呼着。
他身上好烫,像烙铁似的,就这样贴着她,贴得她严重心律不整,那股热意在她体内幻化成一股电流,又麻又刺,热得她快要不能思考。
尤其当他的唇含住她胸上的蓓实时——“梅友弦!”她羞赧地惊喊着。
“有闲!我现在很有闲。”谁敢在这当头急call他,他会翻脸。
排山倒海的饥渴和欲望让他几乎要丧失最引以自豪的理智。
“不是,不是,不要,啊……”他那湿热的舌挟带着邪恶的烈焰,焚烧着她的心,窜起激越的快意,她无法思考,脑袋糊成一团。
他吻过的每一处,恍若朝下扎了根,烧起热浪,焚毁她的理智,当他的手滑入她腿间的敏感时,她因这种亲密的接触倒抽口气,泛起无可形容的强烈麻憟,却不由自主地弓身迎向他。
渴望得更多,想要得更多,他彻底地撩拨起她深藏的情欲,让她疯狂,让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蓦地——长指毫无预警地埋入她的体内。
“呜!”她狠抽口气,觉得自己不能呼吸。
“……痛吗?”他粗哑问着,长指却舍不得抽离那片湿潮柔润。
“不是……”她羞赧摇着头,长发随之轻摆,在纯白的枕上舞出一片浪花。
“嗯?”他低吟的嗓音透着紧绷的压抑,等待她的适应。
她不知所措,浑身绯红,眉羞眼怯,像朵艳正扬香正浓的花,薄汗从她额间轻布,添起了几几诱人风采。
“欣余。”他粗嗄喃着。
“嗯?”她气息紊乱,星眸半掩。
他眸底藏着骇人的情欲,沉痛地闭上眼,胸口被浓烈的情焰绷得好紧。
轻柔地捧起她的臀,用最温柔的姿态埋入。
须欣余蹙起眉,紧咬的唇,突地感受他温热的唇,松开她的不安,由柔渐沉,吻得狂野而疯狂,随着蛰伏的律动吻得更重更强悍。
他沉闷地逸出低吼,如此欲罢不能,永不餍足,贪恋这份销魂,贪求这份两情相悦之下所结合的情欲。
渴望进入那份湿热的境地,那紧窒柔密的包围。
第6章(2)
两人再无任何的隔阂,没有任何距离,不留半点缝隙,如此紧密地结合,她于他,他属于她。
“友弦,友弦!”她喘音低喊着,泪眼婆娑,粉拳紧握,不知该摆往哪去。
她像是大海中载浮载沉的浮木,不断地被浪兜头打下,将她打入海底,几欲将她逼进临界点,她胸口涨满了无法言语喻的情绪,分不清是喜悦还是痛苦,她想哭想叫快疯狂。
他将她紧紧地怀抱,她不断收紧的脉动,更教他放肆狂野地埋入她令人缱绻的深处,迸射出他以爱为名的种子。
狂喜过后,他粗喘着气息,汗湿的胴体交叠着,舍不得分离。
他轻吻着她,像阵柔密细雨,在她脸上落下每一份爱意。
她还回不了神,觉得自己坐了趟超惊险的大怒神,直到现在,魂魄还未回身,一股痒意从脚底板窜到脑门,她浑身酥麻难休。
“欣余。”梅友弦吻着她的额,低喃问着。
“嗯?”她闭着眼,有气无力的应着。
“我还想要。”他吻上她可爱的耳垂。
“……”她长睫微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这人怎么这样?不碰就不碰,一碰就欲罢不能……问她,她要怎么回答?
正忖着该怎么回答,却突地发现还埋在她体内的灼热已再次觉醒,未经她允许地擅自律动着。
她娇吟出声,懊恼的当头,又被长浪打进海底,令人浑身发颤的惊恼铺天盖地而来,她喘不过气,她快要灭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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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钟头之后,须欣余被整成一摊烂泥,软在床上不得动弹。
“快点、快点,快要十二点了。”梅友弦穿了件长裤,露出极阳刚味的上半身,双手捧着蛋糕冲进房里。“来,许愿。”
“我又没穿衣服。”瞧他忙碌地把蛋糕摆在矮几上,她扁起嘴,左看右看,找不到她的浴袍,而衣橱又离她好远。
“乖,这样就好。”他又被单把她卷好,然后将她整个人抱起,放在矮几面前。“再等我一会,我还买了香槟,弄了几样菜。”
梅友弦身手俐落地端来,摆满了矮几,不够摆甚至往地面摆去。
“你弄了几样菜啊?”天啊,这是几人份的?
“一个不小心就弄多了,我下午四点就跑来准备了。”摆好,他理所当然坐在她身旁。“快点许愿吧。”
须欣余看着满桌菜肴、蛋糕上闪烁的烛火,还有身旁有他,她突然觉得好感动,觉得眼前的一切好不真实,会不会在她吹熄烛火之后,这些幸福就会消失不见?
“怎么了?”梅友弦轻柔问着,顺了顺她一头长发。
她摇摇头,闭眼许了愿,吹了烛火,却迟迟不敢张眼。
还在吗?还在吗?
她惶恐不安,好怕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然而,有力的臂膀轻轻地将她拉进怀里,那温度让她明白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
“怎么了?”
须欣余勾弯唇角,把眼底的雾水眨去,往他身上依偎。“唉,你怎么会记得我生日?”
“离婚协议书上不是有写吗?”他说得理直气壮得很。
“……”真是令人火大的答案。
为什么他总是可以在她感动得要命之后,才吐出一句冷到极点的蠢话?!浪漫都只搞半套,很木头耶!
“怎么了?”
“没事!”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她娇喃着。“我饿了。”
“请容我为我老婆服务。”他为她夹菜,顺便喂她。“好吃吗?”
她一嚼入口,双眼为之一亮。“奶油焗蜗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道菜?”
他笑眯眼。“好利的舌头哪,我尝尝。”他才不告诉她,相亲宴上,她对这道菜赞叹有佳,他还特地跟大厨讨教一番。
她笑看着他,等着他试吃,岂料,他竟俯近她,尝的是她的舌。
梅友弦近距离地瞅着她错愕显得憨恬的脸,不禁低声笑出口,“好吃吗?”
须欣余傻愣地看着他澜笑的俊脸离得远些。“哪一样?”
“嗄?”
“没!”她羞地垂下脸。
她刚才问什么?问什么!啊啊~差一点就反问他,好吃的是他的手艺还是他的舌~
“来,再多吃一点,待会还有礼物喔。”
“礼物?”
“嗯哼,等我一下。”他又像风一样地刮了出去,她不禁笑了。
这人向来沉稳从容、自信又内敛,怎么此时像极一个浮躁的小毛头?
尤其方才又再次沐浴,他一头往后梳的发全都松落在额间,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年轻飒爽了几分。
一会,他踅回房里,手上捧了个精美包装的超大盒子,几乎有他半个人高。
“哇,里头是什么?”她水眸发亮着。
“拆开看看。”
“现在拆吗?”
“不然要等到明年吗?”他打趣道。
爱娇的瞋他一眼,须欣余抓拢被子,开始拆盒子,先拉开上头的珠串和蝴蝶结,再慢慢地撕开包装纸,打开盒子,发现里头又是个盒子,再打开,里头还是个盒子……就这样周而复始,她已经不知道拆开几个盒子了。
没火气都拆到有火气了。“你在耍我喔?!”本来还在开心,他总算会用心思考,猜想她喜欢什么,而不再是财大气精地买了一堆礼物任她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