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天颢一手撑着大黑伞,皱着眉问:「她在庭院跌倒?」庭院下雨地滑,很容易摔倒。
「她在房间里摔倒,摔倒的原因你自己去问她,我不便说明。」带着诡异的笑,关乐镁挥挥手道别,「最近这里治安不是很好,你进去后记得把门锁好喔。」撑着伞朝隔壁自家走回去。
荣天颢立刻走进屋内,关上门将门确实锁好,高大的身影跊着庭院的小水连,拾级而上,大步朝屋子走进去。
☆☆☆
叩叩!
敲门声响起。
「关乐镁,你快回去啦,不管荣天颢脱光光之后身材有多好,在床上表现有多猛,都不关我的事,我跟他八字还没一撇,你别再讲那些有的没的来茶毒我的耳朵,别又害我再撞到一次——」撞勤脚趾
头,整个拇趾都肿起来了,正痛得坐在地板上站不起来的蔚丝兰,声音略显痛苦的响应。
她以为关乐镁还没走,又来说些暖昧不清的话让她脸红心跳。
「啊,我的脚痛死了,你还是先帮我把药箱拿进来再回去好了,拜托拜托——」
他身材好,在床上表现猛?!没想到女人跟女人之间谈的话题这么麻辣。
门外的荣天颢淡淡勾起唇角,挑了挑眉。
原来关乐镁刚刚说了这么暧昧的话,难怪她离去时的那抹笑容有点诡异。
带着淡笑,他转身去客厅翻找药箱。找了好一会儿,才在电视柜下的第二格抽屉找到一个小药箱。
打开药箱约略看了一眼后台上,他再度来到房门口,勾起指节又敲了敲门。
「快把药箱拿进来,还敲什么门啊!」脚趾头痛得要死的人,脾气也开始暴躁起来了。
他伸手扭开门锁,拿着药箱踏进她的闺房。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她的房间,以前读国中时,他曾经当过一阵子她的家教老师,那段时间,他们每周有两次在房间上课的机会。
房间内,一如记忆中那样,没有太大的改变。
「乐镁,你找找看药箱里有没有碘……」还没抬头,跌坐在书桌旁的她视线落在门口那双穿着黑色袜子的大脚上,声音要地消失。
「关乐镁回去了。」他迅速环顾房内一周后,视线落在书桌下、正盯着他的脚看的身影,「我帮你拿药箱进来,药箱里没有碘酒,我刚刚看过了。」
边说边走过来,他蹲在她的面前。
「啊——要死了!怎么是你?」那刚刚她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
她刚刚说了什么?说他身材赞,在床上掹……美目圆睁的瞪着蹲在眼前还高她一颗头的男人,她感到有点无力,满脸再度爆红,红烫到可以煎蛋,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把你的脚给我看看。」唇畔那抹笑容继续维持着,他伸手握住她撞伤的脚趾头。
「啊,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搽药。」她尴尬到爆,紧张得想把脚缩回来。
「你的脚怎么这么冰?」他却抓握得很紧,他的手温熨烫着她冰冷的脚丫。
「我冬天脚都是这样冰冰的,没关系,习惯就好。」他的手很暖,真的很暖,其实被他握着很舒服,想必被他抱在怀中应该也……
轰——她快要晕了!没想到自己竟然胡思乱想起来。
「你的脚趾头撞得挺严重的,都肿起来了。」瞥了一眼她红红的满脸,他伸手将她抱起来。「我开车载你去诊所。」
瞬间,她大气不敢喘一下——没想到自己上一秒才想着被他抱入怀的感觉,下一秒就实现了。
「去诊所?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甩去脑海暖昧的遐想,她呐呐地说,「我想应该不用吧?
拿个OK绷贴一贴就好,明天如果还痛的话,再去诊所搽药也不迟……」
她想拒绝,可是他没响应,依然故我的往房间外走去。
高大的他抱着她走下阶梯,穿越雨幕,走出屋外。
他的车就停在门口,他将她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置,回头帮她关好大门,自己很快的绕过车头上车。
车子启动,他开车载她出门。
车子开出巷子,她以为会往右边走,结果不是。
「那个荣天颢,附近就有间外科诊所,你知道的啊,诊所是你国中同学范姜威的爷爷开的——」
「我有一位大学同学的哥哥在东区开诊所,我载你去那里就诊。」他信任的医师不是范姜威的爷爷,而是自己的家庭医师。
「东区?!太远了吧?」只是一根小小的脚趾头,有必要开那一大段路跑去市区看医生吗?
「半小时就会到,不远。」他坚持,双手驾驭着高级房车,在下着雨的雨夜里奔驰。
既然抗议无效,她也懒得再浪费唇舌抗议,她窝在位子上,转头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坐在同样的位子,又让她想起白天两人在车上接吻的事。
红浪刚褪的脸颊,又漫起一片红晕。
那片红昼久久久久,都没散去。
第5章(1)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从诊所回来的蔚丝兰,人还被荣天颢抱在怀里,惊愕的瞪着一片凌乱的屋内。
「看样子,刚刚有窃贼来光顾过。」荣天颢脸色一凛,想起稍早前关乐镁提醒过他,最近这一带治安不太好。
他心口发紧,抱着她的手劲更用力了些。
今晚要不是自己来这儿一趟,刚好带受伤的她一起出门,那她单独在家面对窃贼,将会面临怎样的危险状况?
「刚刚出门时,你没、没把门关好吗?」抬起发白的满脸,她还处于震惊当中。
「我确定我有把门锁好,刚刚进门时,大门门锁也有遭到破坏的痕迹。」他思索着窃贼会从哪里进来?「你先在客厅坐着,我四处巡巡看。」
「好。」她很听话,心中的恐慌因为他的存在而不是那么的强烈,「那个荣天颢,我要不要先打电话报警?」
「也好,你打吧。」他点点头后,转身走开。
窃贼可能是翻墙或者是从厨房后门进来的。
高大的他在屋内迅速走动,房子的前后都看过一遍后,才又回到客厅坐在她身边。
她刚好挂上电话,扭头看着他,「窃贼从哪里进来?」
「应该是从你房间的窗户爬进来的。」他脸色紧绷,看见明显被破坏的窗户,还有她床上那几个明显的脚印,让他心脏纠结,「你要不要先看看有什么损失?」
「损失应该没有吧,我这里又没有贵重的东西,我爸妈和爷爷留给我的金饰都肷在银行保险箱里……」讲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偏头思索着,「我还是去看看好了。」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起身往房
间里冲。
「我抱你进去。」他跟着起身,轻松的将她抱起来。
这时候没空脸红,她任他抱着,进到凌乱狼藉的房间里。
她头痛的坐在书桌前,翻看最下面的大抽屉,越翻脸色越难看。
「怎么了?」他弯腰关心的看着她,「什么东西被偷?」
「我的皮包不见了,还有我的存折跟印章……都不见了。」她的提款卡、身分证件,以及存着百来万的存折,通通都被偷了啦。
「存折和提款卡的密码,你应该不会设定成生日和身分证号码吧?」他奇怪的看着她,通常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笨到将密码设定为生日和身分证号码。
「我很健忘,所以我……」她的脸色苍白到不行,一脸懊恼。
「你真是——」他真想骂她笨蛋,但看着她那沮丧的表情,他硬生生将话吞回去,「我立刻帮你跟银行提出户头止付和信用卡挂失,你快跟我说,你跟哪家银行往来?」
他大步往外走,到客厅打电话。
她扁着嘴,表情苦苦的把银行名称告诉他。
荣天颢站在客厅,分别打了几通电话,帮她处理事情。
她用手撑看书桌,慢慢从书桌前站起来,缓缓走到房间门口,往外看着他高大的身影和五官立体分明的侧脸。
这一刻感觉很奇妙,过去她对他的感觉只有讨厌和急于逃避,但现在却因为他的存在而感到很安心。
她听着他条理分明的跟银行客服人员简短说明,然后看着他拿着电话走过来。
「你必须亲自跟银行确认身分。」把无线电话塞进她手里。
「什么?」她看他看到入了神,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跟客服人员亲口确认身分才能挂失止付。」他简洁回答道。
「喔,好、好,我自己跟他说——」恍然回神,她接过电话。
当她跟客服人员对话时,他靠过来,将她抱着走到床边,让她坐在床上。
她目眶发红的对他感潋一笑,确认止付后,结束了通话。
「谢谢,你今晚帮了我两次忙,真的很谢谢你。」抓着电话,她看着坐在身边的荣天颢,向他道谢。
他却说:「看来我还得帮你第三谀忙。」
「啊?为什么?我还有什么倒霉事?」需要他再度帮忙。
看着她惊恐的俏脸,他对她说明道:「你今晚没办法睡在这里,因为房间的窗户被敲破了,雨一直渗进来,其它房间也都乱成一团,根本没办法睡觉,而且窃贼有可能会再来,你最好先搬到我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