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无言,都够了!」见情况越弄越僵,居长舜赶紧介入,「你们母子俩不要再吵了。」
「不行!」季柔柔坚持,「不管怎样,我一定要将无言导回正轨,我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
「够了,我来说!」居长舜低吼,望向儿子。「无言,你老实回答我,你可有断袖之癖?」
居无言望向爹亲。难得看见爹这么严肃认真的模样,他也慎重的回答,「没有。」
静静望着他一会儿,居长舜最后点头,「好,我信你。」
「老爷,你怎么能……」
「夫人,既然无言都说没有了,就相信他,不要再追问了。」
「可是他之前也说他偏好娇小型的啊!」
这……说的也是,无言确实说过这话,那……
「娘,我是说过『要找男人我偏好娇小纤细』这种话没错,可问题是——我不找男人!」居无言冷凛的澄清。
「嘎?」两老一愣。
「我那么说,是故意误导你们的。」他一点也不愧疚。
「你这个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害我白了多少头发啊!」季柔柔听了火大。
「没办法,谁敦我有气无处发泄,爹娘就多多包涵了。」
两老语塞,心里很清楚儿子的气是打哪儿来,只好认了。
「那……那个小刀,真的只是随从?」季柔柔还是不放心的再次确认。
「爹娘请放心,小刀确实只是随从。」但谈西施不是。
两老安下心,相信了他。
看来他们还是无法记取教训,听不出儿子话中玄机。
*
第6章(2)
「可恶!」陈定邦愤怒的回到卧房,泄愤的抓起一个花瓶摔向墙,花瓶瞬间碎了一地。
「大人,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儿?」小妾软软的靠了上来,温软的小手风情万种的拍抚着陈定邦的胸膛。「大人别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教我怎么不火!」陈定邦恼怒的说:「我没想到那谈潘安骨头那么硬,怎么刑求都没用,不松口就是不松口,又不能真把人整死,那我拿什么牵制谈家三位美人?偏偏三美人到现在也不见屈服,我总不能直接上门绑人吧!」
「有何不可呢?」
「只要事情不会泄漏,当然没有不可;但是人送上门,若给相爷惹来麻烦,你道我的将来是好是坏?」陈定邦怒道:「相爷要的是心甘情愿的美人!」当初没料到谈家一门硬骨,他本以为轻而易举便能摆平,却没想到日子一天天过去,事情依然胶着,真是失算!
「这……还真是为难了。」
「可不是吗?」他恼着。「本府也不是不了解相爷的顾虑,一年多前凌国舅大公子强抢民女人府凌虐,后来遭不明人士去势之事,闹得天下皆知,皇上震怒,严加查办凌国舅府大小事情,连同凌妃也受池鱼之殃,差点被打入冷宫,这杀鸡儆猴的举止,让一干大官乃至皇亲国戚都收敛许多。听说皇上还派出数名秘密钦差,带着尚方宝剑,代天巡狩,只是这传言还无人能证实就是了。」
「原来是这样啊……」小妾沉吟。
「可不是吗?现下可好,相爷等着心甘情愿的美人,谈家的三美人又不可能自愿,可话已经说出口,害本府进退不得,本来是想藉此讨相爷欢心,打通官路,怕得是最后不仅无法飞黄腾达,反而得罪了相爷!」
「大人,要心甘情愿也是有方法的,谈家老爷还在牢里呢,有谈老爷在大人手上,何必担心谈家三位小姐不心甘情愿的送上门呢?」小妾轻笑。
「可是谈潘安在我手上已经两个多月了,这么久了,谈家三美还不是一样没上门!」陈定邦皱着眉。
「那是因为她们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小妾娇笑。「大人何不再次开堂审理谈老爷勾结盗匪一案,直接定谈老爷的罪,给谈家三位姑娘最后通牒。」
「不成,那批盗匪也没抓到半个,一没人证,二没物证,定不了罪。」
「大人,您道有谁见过神尾山那批强盗呢?」
「见过的不都死了。」
「没错,所以也没人知道,跪在堂下的人是不是真的神尾山的强盗吧!」小妾献计。
「你是说……」陈定邦眼一眯,「找个人假扮?」
「不止,得多找几个才成,只要他们一口咬定谈老爷是专门替他们销赃买卖的,到时,您道还定不了谈老爷的罪吗?到时候不怕谈家三位姑娘不乖乖自己送上门。」
「嗯……」他点着头,开始思考这方法的可行性,但问题是……「本府要上哪儿找人?又怎么信得过那些人?」
「大人安心吧,这件事就交由妾身来处理,妾身这儿有些现成适合的人选,一定帮大人办得妥当。」小妾艳丽的面容笑得自信。
「是吗?好,就交给你办。」陈定邦点头同样。「不知道现在谈家是什么情况了……」
「大人不是有派人监视着,叫来问问不就成了。」小妾娇声说。
「也是。」他立即扬声喊道:「来人!」
「属下在,大人有何吩咐?」门外侍卫应声。
「去叫一个监视谈家的人过来。」
「是。」
「呵呵,我想她们应该是很凄惨才对,本府有点迫不及待想看看三美人上门求本府的样子了。」
「一定会的,大人等着吧!」小妾柔柔的笑说。
「哈哈,你这张嘴儿就是会说话。」陈定邦哈哈笑,伸手宠爱的揉抚着小妾柔软饱满的丰胸,引得她一阵娇笑浪吟。
「稟大人,负责监视谈家的人到了。」门外侍卫回报。
「啧!」手一顿,他放开小妾。「让他进来。」
「是。」房门被推开,负责监视谈家的侍卫之一走了进来。「小的许治成,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谈家那三个闺女现下是什么状况?」
「回大人,谈家二姑娘和三姑娘足不出户,只偶尔见到谈大姑娘一人……」许治成据实禀报。
「足不出户?」陈定邦听了皱眉,「你们多久没见过她们了?」
「这……两个月左右……」
「饭桶!人已经不见了!」他怒声大吼。
「大人,两位姑娘只是没出门。」
「所以你确定人还在?」
「这……属下们并末看见两位姑娘离家……」
「就是不确定……」陈定邦蹙眉凝思。「有人帮助谈家吗?」
「没有。」
「愚蠢!如果没有,这些日子她们怎么过活的?」他愤怒斥责,「你们这些蠢蛋,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根本是活着丢人现眼!」
许治成垂眼无语,不敢得罪大人。
「去给我调查清楚,人到底还在不在,如果不在,是躲到哪里去了。对了,查查是谁在暗中帮助谈家,我要杀鸡儆猴,看谁还敢和谈家扯上关系!」
「是。」许治成恭谨领命。
「还不滚下去!」
「是,小的告退。」
许治成退下,反手将门关上,和守在房门外的另一名侍卫相视一眼,同时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起离开房门一段距离。
「王应,你这边可有听见什么消息?」他低声的问。
王应将方才相爷来信,以及小妾献计的情形一一转述。
「该死!」许治成低咒一声,「我得赶紧去回报一声,想想应对之策才行。对了,谈老爷还好吗?」
「还好,杨寻偷偷请了大夫为他看病,现下已康复得差不多了。」
「要大夥儿机灵点,别让大人瞧出了端倪。」
「不会的,大夥儿都知道,要扳倒大人,只能靠这次机会了。」王应握拳。
「不过……陈孰和郭遥那两个混帐家伙得小心应付,尤其是陈孰,仗着自己是大人的远房表亲,在衙里作威作福,就担心他们两个为了在大人面前抢功,直接上谈家找麻烦。」
「这点确实要多注意一些,我会让大夥儿随时盯着他们,你这边也多留心一点,有任何发展随时告知。」
「嗯,我知道……陈孰过来了,我回岗位守着。」王应低声说,立刻退回房门口。
许治成转身,果然瞧见陈孰远远的走了过来,他低垂着头,与他擦身而过。
「站住!」陈孰转过身来傲慢的命令。「你们两个,刚刚鬼鬼祟祟的在说些什么?」
「鬼鬼祟祟?」许治成嘲讽的一笑,「陈孰,鬼祟的人看什么都觉得鬼祟,你若想知道我们谈什么,可以直接去问大人。」
「大人又交代你们任务了?」他嫉妒的质问。
许治成故意露出得意的笑。「你可以去问大人啊,你不是大人的『远房表亲』吗?」
「你……我当然会问!」陈孰咬牙逞强的回堵一句。
「那就去问啊,我还要忙着执行大人交付的重任,就不陪你闲磕牙了,告辞。」许治成落下话,便离开了。
「可恶!」陈孰愤怒的踢起一阵尘土,转头怒瞪着嗤笑一声的王应。「有什么好笑的!」
「陈孰,我想你的职权还没大到能管得了我要笑不笑或是笑什么吧!」
「你们用这种态度对我,全都是因为嫉妒我!」陈孰咬牙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