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排我跟你的约会。”他淡淡一笑。
她怔望着他,在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自己已经嫁给他,她是他的老婆,他是她的老公,再也不是她的上司。
“我……并不是想挖你的隐私……”
“你有权知道。”
“可是……你……不会再交女朋友了吗?”
“我会把所有的爱都给你,相信我。”他绝不后悔娶她。
“我相信。”她眼眶灼热了,他的爱迷人而美好,已经令她欲罢不能。
他吻了她,大手缓缓地抚向她白皙的颈子,滑向她的肩,缠住礼服的肩带,轻扯而下,灼热的吻也循着他抚触过的肌肤游移,每褪去她的衣一寸,他的唇就逼近一寸……
她闭上双眼,心思随着他火热的唇荡漾,身子悄悄地滚烫了。
“别这样……看着人家。”她情怯地捣住他的眼。
“只有我能看。”他拉下她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让她感受他正为她心动。
“你……很善于调情。”
“我是。”
“我不曾……”她一向都安分守己。
“看得出来。”他低声笑了,她的双眼总是充满羞意,一般而言,熟女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她抽回手,头垂得低低的。
他坐到她身边,搂搂她说:“别害羞,你是我的人了,我会很疼你的,放心,安啦!”
“谢谢。”她忍不住笑了。
“谢什么?”他感到莫名其妙。
“你让我梦想成真。”她怯怯地抬起脸说。
“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你的人。”
“你这么想过?”他挺讶异的。
“在……你不注意我的时候。”她诚实地说。
他想了一想,惊奇地问她:“你该不会是暗恋我吧!告诉我,你是吗?”
她红着脸,舌头打结了,说不出话来。
他一不做二不休,将她压抵在床上,热情地吻她,反复地纠缠她……
“饶了我……”她喘吁吁地求饶。
“说清楚才饶了你。”他迷人的唇,在她的唇上磨蹭。
“我是啊!”
他得意地笑着,他竟然不曾察觉她对他有意思,看她红着脸的模样,温柔似水的双眼,她真的很讨人喜欢。
他情不自禁,再次吻她,勾引她娇嫩的小舌,吞没她甜美的滋味。
她的手臂缠绕着他的腰杆,她竟把心事都告诉了他,以前她只敢暗恋他,如今他的笑脸属于她,他的爱全归她所有,她真的很满足。
……
“为什么……不再继续?”她细声问,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把她抱那么紧?
“我会等你完全好。”他很想要她,但他不要一个人自私的欢愉,他要的是她和他有相同的感觉。
“对不起。”她很抱歉也很难过,彷徨全写在脸上。
“不准这么说。”他爱怜地制止她。
“万一……它永远不会好怎么办?”
“会好的,勤做复健一定会好的,我会帮你,我们一起努力。”他鼓励她,拥紧她。
“嗯。”她咬着唇,不让眼泪掉下来。
“走,我们一起去洗澎澎。”她的坚强让他很心疼,他不让她有胡思乱想的机会,拉她坐起身,抱着她进更衣室,将她放在镜子前的椅子上,细心为她拆下发上的新娘头纱。
“我可以自己来。”她眼中的泪被羞意取代了。
“让我来。”他乐在其中,拆下一支支的发夹,解下白纱,放下她柔亮的长发,以梳子梳直,从镜子里欣赏她长发垂落在雪白的胸口,唯美撩人的模样。
她娇笑,渐渐能适应两人间私密的独处。
“来吧!我美丽的新娘。”他伸出双臂抱她。
她乖乖地让他抱着,两人一起进入和更衣室相连的浴室,里头很快传出水流声。
这新婚的一夜她的身子虽没有交给他,但她的心已完全地交给他了。
而他全心地投入这段感情,他相信在悉心的照料下,有一天她会完全复原。
***
翌日,炎尊照常进办公室工作。
新来三个多月的女秘书见老板驾到,很勤快地拿来需要他签名的文件,泡来黑咖啡,谨慎地拿着行事历询问他。
“炎先生,依照您的行程安排,本来应该在上个月到法国视察,后来延期了,法国的秘书来电询问您何时会启程?”
“再过一阵子。”他欣不下杜依纱。
女秘书记录下来,接着报告道:“炎老先生安排一个聚会,他作东邀请你参加。”
“有没有说是什么样的聚会?”炎尊翻阅文件,漫不经心地问。
“他提到宾客有东京集团的女东家,他交代说这样你就能了解。”女秘书不是很了解。
炎尊嗤之以鼻,那顽固的老头竟然那么快就有行动了。
“推掉它。”他毫不考虑。
“是。”女秘书又记了下来,又问:“有几位女士想约时间和你用餐。”
“不管是谁,都说没空。”他没那闲功夫。
“是。”女秘书退了下去。
炎尊拿了桌上的文件看,他要在上午把所有工作都完成,下午就能回家看依纱了。
虽然他派了佣人专门协助她,也请了按摩师到家里为她双腿做刺激按摩,但他还是不放心,得要亲眼看着她,他才能安心。
一想起她,他的心就火热,她点燃了他的热情,他陷在恋爱中。
约下午一点,炎尊回到家里。
车驶进院子,他看见他美丽的老婆和妈妈在院子里,妈妈织着毛线衣,她帮着整理毛线球,两人有说有笑,佣人站在一旁伺候着。
他远远地看着和谐而温馨的画面,心狂野跳动,追不及待地停好车,走向她们。
“瞧我儿子好像不太一样了,居然这么早就回家来了,依纱的魅力真不小喔!”炎妈妈笑容可掬地拍拍儿子的手臂。
炎尊没有否认,倾身亲了炎妈妈,俊脸上满是笑意。
杜依纱笑到心里了,根据她当秘书时的经验,他无论上下班都有很多约会,而他竟然真的为了她而改变,拥有他,她也拥有了羡煞旁人的幸福。
“你好吗?”炎尊也亲了杜依纱,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
“很好,你吃过饭了吗?”
“忘了。”他急着要回来,没空吃中餐。
“那你一定饿了。”
“有点。”
“我把菜弄热了给你吃。”她心疼,想替他张罗吃的。
“不不……”
“用微波炉很简单。”
“我不要你忙。”
炎妈妈看两人感情那么好,心里也很开心。“孩子们,你们别争了,就让佣人去把饭莱热一热,拿到院子里来吃。”
一旁的佣人也笑着,经老太太这一说,赶紧到厨房去把饭莱热过,很快地端来。
炎尊就在院子里吃午餐。
杜依纱仍帮炎妈妈拉毛线球,她嘴里没说,心里已责怪自己不管用,要是她能亲手为心爱的他做饭多好?她以前在家常常做饭的。
她好希望自己能站起来,她想做个正常人。
一会儿后,炎妈妈回房去午睡。
炎尊开车载杜依纱出去外面透透气,回到家里发现客厅多了几个大纸箱。
“先生,太太,杜家的妹妹刚把太太的东西搬过来了。”佣人跑出来说。
“玫玫走了吗?”杜依纱问。
“刚走。”佣人说。
“全搬到我房里。”炎尊命令,先把杜依纱抱上楼,体贴地说:“待会儿先睡一觉,晚上我再帮你整理。”
“好。”箱子里装的是她平常穿的衣服和一些旧书。
第4章(2)
他们回到房里,佣人随后就把箱子搬了进去,很快地退下,不敢打扰他们。
炎尊抱着杜依纱躺到床上,自己躺在她身边跟她窝在一起。
“睡一下。”他轻拍着她的背,像拍哄一个婴儿。
大半天下来她真有些困了,安稳地缩在他怀里,她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抱着她柔软如绵的身子,雄性的欲望本能地被挑起,根本睡不着,伸手拿来电视遥控器,打开电视财经台,将声音调到最小,想转移注意力,却完全起不了作用。
她的香气充满了他的嗅觉,他的视线无法离开她柔美的睡脸。
他只有忍耐,再忍耐,等着她睡熟了,他才放开她,小心为她盖上被子,悄然下床。
他没有离开卧室,怕她醒了找不到他,索性就动手替她整理她的东西。
拆开其中一只箱子,全是她的衣服,他把衣服搬进他们共享的更衣室,一件件挂到衣柜里。
他不曾为一个女人做过这种事,为她而做却挺自然的。
回到房里,他再把另一只箱子也打开,里头都是她的书。
他瞧瞧她看的都是些什么书?饭店管理、理则学、英文的哈利波特、爱情小说……他发现有一本没有书名的厚实书,顺手打开来看,发现是她的日记本。
他偷瞄一下,她的日记里可有提到过他?
***
三月七日天气乍暖还寒
X君回来了。
阔别了三个多月,他依然俊逸潇洒,气宇非凡。
我在心底问着自己,为什么才九十多个日子没见到他,却感觉像九十年那么漫长?
答案是我太想念他了。
想念是苦的,见得到才是好的。
他下次很快又要远行,那又将是我对他想念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