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眼瞎了不成,大骗子、大骗子、大骗子!”王巧巧说得很激动,眼眶泛泪,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巧巧,真的没有什么女人,是你误会了。”陆丞轩看得整颗心都拧了,坐到床边柔声说。
“刚刚对面厢房的那个不是女人,难不成是人妖吗?”王巧巧再次掀开棉被,更加激动的一边大哭、一边大吼。
陆丞轩想了一下,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还笑!”王巧巧停止哭泣,惊讶得都忘了要哭。
奇怪?她这么难过,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巧巧,你在吃醋吗?”他突然觉得心情很愉悦。
“不行吗?你是我的夫君耶!”可惜她的夫君并不爱她,但没关系,她王巧巧敢爱敢恨,不属于她的,她绝不会硬抢。
“不过再也不是了!”再度发表她惊人的宣示。
“为什么?”陆丞轩挑眉,他才听得高兴,怎么情况好像又突然急转直下。
“不爱我的夫君,我才不要,我成全你!以后我走我的桥、你走你的路,我们互不相干!”王巧巧强忍着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故作坚强的说。
“巧巧,我爱你。”陆丞轩不晓得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决定以最诚恳与最直接的方法表达。
他将王巧巧的身体转正,两人四目相对,柔情说道。
“骗人!”沉默了一会儿,一滴泪滑落脸颊,王巧巧哽咽起来。
骗人?他陆丞轩这辈子第一次的深情告白,竟然得到骗人两个字?是他真的做人失败,还是她太痴呆?
看着王巧巧再次哭成泪人儿,他无奈,只好正襟危坐,举起手掌。“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只爱王巧巧。”
闻言,王巧巧双翦的洪水没有停止,反而掀起大浪。“呜……大骗子,你才不爱我,你要是爱我,为什么不跟我袒裎相对?”
“巧巧,你相信我,刚刚那个人是我的家人,我真的没有骗过你什么,我对你一直都是诚实以对啊!”陆丞轩也急了,怎么连起誓都没用,难不成真要他去投江以示清白?
“我说的是光溜溜的袒裎相对!”
“什么?”他有没有听错?“你说你要光溜溜的跟我袒裎相对?”她可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对。”王巧巧一脸笃定的点头。
“你知道什么是光溜溜的袒裎相对吗?”他挑眉。
“就是一般夫妻都要做的事。”王巧巧骄傲的解释。
“谁跟你说的?”他皱眉,他敢打赌,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光溜溜的袒裎相对。
“姐姐说一般夫妻都是这样,除非你不是男人。”她顿了一会儿,突然又难过起来。“不然就是喜欢别的女人。”
她突然想起王芯芯后面还加了这一句,“还有!要不就是你不行。”
虽然她不知道不行是什么意思,但她想他是喜欢别的女人,所以才不跟她袒裎相对;而她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他。
“我不行?”他再次挑眉。
“不过姐姐又说,你是大夫,应该……”王巧巧还未说完,嘴已被堵住。
咦?现在这个动作不是当初她强吻他的动作,他是吃了什么难吃的东西想臭死她,不让她再吵闹下去吗?
等等,她当初也只是把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而已,怎么他好像……好像在吃她的嘴?
而且他的手隔着衣服在抚摸她。“你做什么?”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空档,她马上开口问。
“做一般夫妻都要做的事。”他回答,声音有着不同于往常的沙哑。
“你饿了吗?”下一个空档,她再次发问。
怎么他一直吃她的嘴,是因为他没吃晚膳,太饿了不成?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能吃她呀!
“嗯。”他应了一声,继续侵略。
“我、我好像生病了。”她微喘的说,她觉得全身上下有股异样的燥热,有点不安、有点兴奋。
他接下来的动作,更是让她羞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等等,你在做什么?”
“等等,你又在做什么?”
“等等,你、你干嘛?”
“嘘。”
“等……”接下来,她的声音全淹没在他的嘴里。
他会让她知道他不但很爱她,而且还很行。
翌日。
“砰砰砰!砰砰砰!”
一早,连串拍打门板的声音从客栈的二楼传来,引起客栈里不少人的白眼。
“砰砰砰!砰砰砰!”
又是一阵串的拍门声,吵得各个客房的房客都不安宁,可偏偏门板被打的那间房的人却像是睡死了似的,敲了老半天也没瞧见有人来应门。
正当店小二要去阻止那名制造噪音的女人寸,突然她停止了动作,并在瞬间离开房门三步远。
以为终于平静了,但她却又突然开始怒吼。“靠!对我射银针?是谁叫我有消息马上回报的?我整晚没睡的奔走,你倒是给我睡得舒服!还不给老子出来!”
一个看起来娇美如花的女子,说起话来竟是如此粗俗,下头的人听了,纷纷交头接耳的私语着。
而那女人毫不理会他人的眼光,一心只想打开这扇该死的门一一要不是陆丞轩在门上下了不知多少的内力封锁,他早就震碎这道门,直接杀进去掀被了。
偏偏就在他要化开门板的内功封印时,里头突然飞射出十来支银针,若非他手脚快,现在已成不幸人扎针了。
“喂!你……”
就在他准备接下来的怒吼时,一阵风吹过,房门自动打开了。
陆丞轩一脸不快的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睡得安稳的王巧巧。“一太早的吵什么?还有,你骂就骂,还用女人的声音骂,听得我都觉得恶心!”
昨晚一整夜的袒裎相对,王巧巧几乎没什么睡,他还想让她多睡一点,偏偏这个不识相的家伙一早就来吵吵闹闹。
“我打扮得这么国色天香,若是用男人的声音来怒吼,那多杀风景!”进门后,美丽的女子说起话来突然变成低沉的男音。
“这女人是睡死了啊?吵成这样还睡得着?”瞄了一眼陆丞轩怀里的人,池墨莲皱眉。
然后,又是三支银针伺候!
“晤……”在陆丞轩怀中的王巧巧皱皱眉、皱皱鼻,眼睛半眯半开的,似乎想醒来但又不舍舒服的梦乡。
“乖,继续睡。”陆丞轩低头轻哄,待王巧巧完全闭上眼后,才又抬起头。
“大哥怎么了?”
看到除了草药,对任何事物皆事不关己的陆丞轩竟对一个女人如此的呵护备至,池墨莲不禁看傻眼。
“我说,大哥怎么了?”陆丞轩不耐烦的重复。
“呃……哦!”池墨莲像是突然惊醒般。“大哥在隔壁江城县的喜来客栈,对魑星门的根据地已有掌握,只差实地潜入勘查,但大哥迟迟不肯行动,我看不太对劲。”
“以大哥的个性,一有线索应该是马上行动,这次迟迟不下手,应是有内情。”
“所以我才会马上回来通知你,外头已经备好两匹快马,事不宜迟,你收拾一不就上路吧!”
“快马?”陆丞轩挑眉,“不好,去换辆马车。”
一来,马车没骑马的颠簸,可以好好休息;二来,王巧巧现下的身体情况,还是别骑马的好。
“马车?”惊呼声传来。
拜托,骑马只要两个时辰就可以到的路程,坐马车可能要花一个下午。
“吵死了。”王巧巧口齿不清的说道,一双迷蒙的大眼眨了眨。
在看清眼前的人事物后,她几乎是在瞬间清醒。
眼前这人不是昨天在隔壁厢房的那个女人吗?他们竟然趁她在熟睡期间,大刺刺的在她的面前谈情说爱?
王巧巧怒不可遏的就要从陆丞轩的怀中弹起,她想大发雷霆一顿,但在她起身的同时,陆承轩双手却紧抱着地,不让她起身。
“他是我弟弟,墨莲。”陆丞轩悠悠解释。
“弟弟个头,她是你弟弟,我就是你哥哥了。”眼前明明就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子,要说谎也要说是妹妹吧!竟然说是弟弟,当她是傻子不成?
“嫂子好,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验明正身呐!”池墨莲开玩笑道。
以为她不敢啊?平平都是女人,她怕什么!王巧巧则毫不客气,举起手直接往池墨莲的胸口探去。
平的?“怎么可能?”王巧巧不信邪,毫不避讳的来回上下摸着池墨莲的胸。
“真的是平的!”
想不到男人也可以生得如此漂亮,她算是大开眼界了。
“好了,去备车。”陆丞轩对池墨莲下令道。
同时一把抽回王巧巧的手,而同一时间,池墨连的手上也多了三支银针。
“是……”池墨莲苦笑,被摸的人是他,被针扎的人还是他,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第9章(1)
江都外的野道,两侧树木长满了繁茂的嫩叶,偶尔风劲较大,将绿叶吹落,空中飘扬着青叶的味道,十分清新。
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前进着,哒哒的马蹄声像是有节奏般发出固定的旋律。
马车并不十分华丽,但容量很大,里头坐的、靠的都有软垫,坐起来十分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