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切都是自助式的,她了。
“请问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她临时想到这问题,脱了马靴,跑到楼梯下问他。
“只有你跟我,没事别上来打扰我。”
她心口束紧了,有种莫名的羞意,她和他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不,她想太多了,她是保镳,他是雇主,他们之间界线分明。
“可是,我得四处巡逻。”
“那就别发出声音,我在家习惯安静。”
“是。”
眼见他上楼,消失在楼梯口,她不敢掉以轻心,态度谨慎地拉着行李,自行去找客房了。
进了宽敞舒适的客房,她先整理行李,再找厨房填饱肚子,踅回房洗澡。
换上睡衣,她打起精神,穿上绒毛室内拖鞋,出去巡夜了。
她照“项老板”说的,保持安静无声地四处走,看清楚屋内的动线,上楼去。
宽敞的走道两端各有一扇狭长形的落地窗,她往外视察情况,院落宁静,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安了。
她无声地下楼去,躺上床,不到一刻柔软的床让她进入梦乡。
项仕鸿沐浴过后人在书房,虽然她已经很轻盈地走路了,但安静的室内,他仍听得到她的脚步声。
有个女人和他共处在家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就算他有女友,也都在外面约会,从不带回家来。
这里是他一个人的堡垒,他有点不习惯突然多了一个人。
他整理好明天公司要用的资料,离开书房回卧房休息,脱下晨褛后,他身上只有一条黑色内裤,他一向都裸睡,但家里多了个女人,他只好费事地多加一道防卫。
他熄灯上床,很快入眠。
夜半,保全系统响起哔哔声……
有人入侵!
巴可蕾反应敏捷地从床上一跃而下,打开灯,冲出去。
楼上,项仕鸿也听见了,披上晨褛就往楼下冲,两人在客厅撞个正着。
“啊!”个头娇小的她差点被撞飞出去。
“小心。”他一个反射将她扯向自己,她就这么活生生的贴在他热烫的胸膛上。
瞬间,五颜六色的火花无预警地从两人心里迸射而出。
双手的触觉告诉她,他的胸膛赤裸而强壮,她脸儿红,心儿跳,紧咬着唇,深怕自己发出尖叫,因为他鼓胀的那处也正紧抵着她。
他警觉怀里的她有着要命的柔软娇躯和丰满圆润,这对他而言绝对是美妙的刺激,在他的小兄弟有反应前,他紧急推开她,匆匆拉上晨褛束上腰带。
“有没有怎样?”
“没有。”她猛然低下头,刻意地回避,已然看见他身上除了晨褛,底下只有件黑色内裤,那长腿矫健有力,充满男人的性感,而他精壮的体魄正如她所触摸到的一样结实,没有一寸多余的赘肉。
她在武术馆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裸身,应该说是司空见惯了,这使她更能分辨得出,他比任何男人都……好看。
“没有就好。”他逼自己移开视线,但她柔柔的长发,身上雪白宽松的长睡衣,一身的女人香,迷人的模样已深烙进他心底。
“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她努力镇定自己。
“别怕,我去看看。”他说。
“不是应该我保护你?”她悄然抬眼问。
他怔了一下,哑声说:“说得也是。”
“我去看看吧!”她说完就要往门外跑。
“一起去。”他拉住她。
她诧异地回眸,看着他的手。
“怕你应付不了,一起去也有个照应,比较安全。”他霎时放开她,她娇柔的样子令他难以自抑地对她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这……恕我不能答应你,你得留在屋里,这样我才能确保你的安全,我……不能让你受到一丁点伤害啊!”她目光幽幽柔柔,语气关怀,说完率先出门去了。
他莫名地晕眩,有股甜甜的滋味,悄悄从心里溜了出来,被关心的感觉包围着,教他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项仕鸿甩甩头,怎么说她都是个女人,无法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应付门外的状况。
他跟着走出去,想看看门外到底是谁,胆敢半夜弄得警铃大作?
第3章(1)
巴可蕾没有冒然地就开门,她打开大门的窗口瞧,门外狂敲着门的是个女人。
有些眼熟,很像名模张凯儿,而除了门前的女人外,巴可蕾没看见马路上有其他人,于是她小心地打开门。
“你是谁?仕鸿呢?”门外的张凯儿吃惊地质问,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巴可蕾。
“我是项先生的保镳。”巴可蕾谨慎地说。
张凯儿恶意地打量她雪白的睡衣,一点也不相信她的话。“少唬我了,老实说,你是哪个酒店的舞小姐?”
“我真的是他的保镳。”巴可蕾试着向张凯儿解释。
项仕鸿已来到她身旁,对张凯儿半夜来打扰很不悦。
“你来做什么?”他冷声质问。
张凯儿一见到项仕鸿,立刻扑到他身上。
“我不要分手,我不能没有你。”一改刚才的怒容,张凯儿哭得像个泪人儿。
“这就是你来的原因?你弄得保全系统大响,吵得别人不能睡,这样就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了吗?”项仕鸿推开她。
“人家不要分手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再无理取闹。”张凯儿不死心又缠了上去。
“你现在就是在无理取闹。”项仕鸿不理会地闪开她的黏缠,她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
张凯儿稳住自己,指着巴可蕾问:“是不是因为你有了新欢?”
巴可蕾一直在观察张凯儿,也回想之前观察张凯儿的举动,总觉得这女人来是另有目的,她认真地想分析出个头绪,突然间觉得自己的肩膀被定定地搂住了。
“对,她就是。”项仕鸿语出惊人。
她并不是啊!巴可蕾指着自己的鼻子,睁大秋水盈盈的双眼,一头雾水。
“你这个小狐狸精,你怎么还有脸否认?”张凯儿欺身向前一步。
“我——”巴可蕾想解释一下。
项仕鸿打断她的话,迅速将巴可蕾拉到身后,护着她,指着门外对张凯儿下最后通牒。“你走吧!再打扰我,我就不客气了。”
“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你不再爱了我吗?”张凯儿苦苦哀求,就是不走。
项仕鸿懒得多说,揪住她往门外甩,踢上厚重的大门,重新设定好保全系统,踅回屋里。
巴可蕾站在院子,迟迟没有进屋,她从窗口里看见张凯儿并没有离去,她一个人站在门外哭着,久久才走到一辆红色的车旁,开车走了。
她关上门上的窗口,心里五味杂陈,张凯儿也许有不良意图,但是屋里那男人也怪可怕的,拒绝旧女友的模样真狠心,还不惜拿她这路人甲来当箭靶,充当他的新欢。
当男人不想爱的时候,比女人绝情一千万倍。
她不禁想起自己,前男友要分手也只打了一通电话就算数了。
“唉!”她摇头叹气,缓步进屋里。
“叹什么气?”项仕鸿在吧台前替自己倒杯伏特加,见她一副无精打采便问她。
“感慨吧!”
“感慨什么?”他执着酒杯走向她,很有兴趣知道。
“我不想回答。”她很意外自己竟对他有些生气。
“关心自己的员工不行吗?”
他们的关系进化到可以彼此关心了吗?好吧!反正她有话也憋不住。“男人……要甩掉女友都这么快吗?”
“你指的是我?”
“所有的男人。”她胀红着脸。
“别人我不知道,我当然是经过一番考虑。”
项仕鸿的话提醒了她,她的前男友也曾考虑过,那她就是真的不如别的女人,前男友才会选择不要她了……
“既然是未婚的男女朋友,谁都有权利做不同的选择,我没有必要忍受她老是使性子,闹脾气,毫无节制的花钱。”
巴可蕾怔怔地想,可是她从不闹,不乱花钱,她算是保守型的良家妇女……
项仕鸿瞧她动也不动,倾身问她:“我说的不对吗?”
她屏息地看着他突然逼近的帅脸,无奈地耸耸肩。“不,你说得对,没有结婚,谁都有资格选择更好的对象。”
她一定有不够好的地方,她的前男友才不选她吧!
她突然不想跑去新加坡逼问他了,因为得到的答案可能更令她伤心。
她也有选择别人的权利,何必一定要他呢?
这个新的想法解救了她困惑已久的心。
“你手上的是酒吗?”
“伏特加。”
“可以……借喝一口吗?”她很想醉倒,醒了以后就当她和男友的过去都是一场梦,她不再留恋他。
“你看来有心事,不只需要喝一口,整杯都给你吧!”项仕鸿大方地把整杯酒都给她。
巴可蕾迟迟没接下,犹豫地说:“还是不要吧,万一我醉了,怎么保护你?”
“别想那么多,我也想喝,你来陪我喝。”他把杯子塞到她手里,走回吧台拿了整瓶酒和另一只酒杯,走向沙发坐下,拍拍身旁的位子说:“过来坐,一个人喝太闷了,我们干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