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龄再也止不住喘息,倔强的代价也太大了,她开始认真考虑该不该干脆道歉,省得还要再受这种折磨。
只是为时已晚。
现在就算她想道歉,他也不接受,她已经错过最佳时机。
他的火舌现在已经来到她的耳后,亲热地吮舔她的耳垂。
“小鬼,舒服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令人想一头栽进他的怀里。
她点点头,觉得他好坏。他明知道她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还故意在她的耳边吐气,害她的身体都热起来。
但在司徒行风的眼里,她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敏感,每个地方都只要他轻轻一碰,她就忍不住用力喘气,如此脆弱易感的身躯,凭什么跟他耍倔强?
“真的不道歉吗?”但他就爱看她刷倔强的样子,像蜜一样甜,虽然有时会做出令人啼笑皆非的举动,但绝对精彩可期,他就爱她这个调调。
“我……不道歉。”她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倔强到底,这反倒称了他的心意。
“你会后悔的。”他舔吮她的耳垂警告她,长指同时窜进她的幽谷之中,撷取取更鲜美的果实。
他像个辛勤的农夫,一次又一次探进她的幽谷,拨开前方阻碍道路的蕊叶,来到长满果实的桃花源,欣喜地将他所见的果实全部摘下来,送进自己的嘴巴,品尝其中的新鲜滋味。
“你好坏。”她发出细碎的嘤咛一边抱怨,感觉身下的幽谷仿佛被掏空了,事实上欲望是无止尽的,他再一次用唇舌证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能引出她的欲望。
“小鬼。”只不过引出她欲望的同时,自己也压抑不住熊熊欲火,饱满的硬挺嚷嚷着要解放。
周湘龄回过头,才发现他的脸上跟她一样泛红潮,他也同样被欲望折磨,活该。
司徒行风再也忍不下去,将她转过身狠狠吻她,周湘龄不客气地咬他的下唇,报复他竟然敢折磨她,还死要她道歉。
这一点小攻击司徒行风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的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揉捻粉嫩的蓓蕾,让她的身体更为敏感。
她再一次发出嘤咛,额头冒出更多的汗珠,司徒行风吻得更深入,搓揉她酥胸的手从未停止挑逗,不断刺探她底线的火舌,仿佛要吸走她的灵魂,她都快喘不过气。
“呼呼!”她尝试找空隙呼吸,但他今天似乎特别霸道,也特别急,她才刚准备好,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分开她的腿,埋进她的身体深处。
封闭湿润的山谷,不期然涌进巨大的硬挺,周湘龄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收紧双腿,却引来更猛烈的攻击。
他像最狂烈的暴风雨,以锐不可当之势,一次又一次吹拂她的幽谷,她抵挡不了他的攻势,只能全面投降,玉体随着他猛烈的抽动载浮载沉,最终飘向天际,看尽天上人间最瑰丽的色彩。
在她的幽谷悄然播下种子,司徒行风退出她的身体,躺在床上喘息。
周湘龄仿佛还在神游太虚,一双美腿还恬不知耻地门户大开,看得司徒行风的心不禁又开始搔痒起来。
他抓住她的手臂,让她跨在身上,又一次与她温存。真糟糕,他好像永远要不够她,一些正事都因此耽搁了。
一阵狂风暴雨之后,周湘龄累得趴在他身上休息。
这真疯狂。
她气喘吁吁地想。
他甚至来不及脱衣服,就迫不及待与她缠绵,万一被手下知道了,面子哪还挂得住。
说到手下……“你刚刚就这样当着所有人面把我抱回来,大伙儿看了会怎么想?”一定会想到不好的方面去。
“我才没有空管他们怎么想,我只要达成目的就好了。”他的目的是宣示主权,而从他弟弟的脸色来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
“你还真无聊。”他们兄弟俩搞什么鬼,她通通都知道。“你就这么讨厌你弟弟?”
“他也不喜欢我。”司徒行风耸肩,不是很在意被司徒行云憎恨,他只要不抢他的女人就好。
“你们真是一对奇怪的兄弟。”她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跟她哥哥也是八字不合,一天到晚吵架。
司徒行风也在想同一个问题,他所没收的会票,立票人写着“周继伦”,他们同样姓周,说明他们有血缘关系,只是不晓得有多亲近。
“小鬼——”他才想开口问仔细,就听见周湘龄平稳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她竟然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太累了吗?
他勾起嘴角,温柔地翻身将她放在床上,帮她盖上被子,低头亲吻她的粉颊。
既要练功,又要应付他无理取闹,难怪她体力不支。
他是不是太小家子气了?
司徒行风开始反省自己的作为,并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只是讲归讲,做归做。
要醋坛子不打翻醋桶,恐怕是很难喽!
第8章(1)
“大当家!大当家!你在哪儿?”
“庄主!”
午饭时间,剑隐山庄上上下下忙成一片,每一个人都在找司徒行风。
根据剑隐山庄的传统,凡遇初十,皆有庄主亲自主持饭局。如果庄主不在,就由二庄主主持,倘若两人皆外出则由庄主事先指定代理人代为主持。
总而言之,这是剑隐山庄的大事,严格说起来就算是少了主持人,大伙儿饭照吃,酒照喝,影响不了肚皮。但传统就是传统,除了必须严格遵守之外,还有另一个让大伙儿担心的理由。那就是司徒行风并非一个没有责任心的人,无论大小事他都会事先交代和安排。可今天他不但未事先安排,还进一步闹失踪。教大伙儿怎么不着急?
“小鬼,你知不知道庄主上哪儿去了?”实在找不到人,李勇只好问周湘龄。
“不知道,他没交代。”她摇头,也和大伙儿一样急。
“真叫人头痛。”李勇烦恼到抓头发。“眼看着就要开饭了。没有主持人,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可以请二当家代为主持啊!”她来剑隐山庄也有一段时间,山庄的规矩多少略知一二,也知道每个月的初十,都要由庄主或二庄主带领大家一起用饭,顺便跟大家敬酒,慰劳大伙儿一个月的辛劳。至于为何要定在初十就不可得知。
“二当家一早就跟庄主怄气下山了。这会儿正在城里的某间酒楼逍遥。”想来这就是庄主为什么闹失踪的原因,因为心情不好。
“他们又吵架了?”周湘龄越来越觉得他们这对兄弟很离谱。她跟她哥哥的感情已经够差,他们竟然比她和她哥哥还要差。
“不是吵架,而是大吵一架。”李勇叹气。“这全要怪老爷在世的时候太宠二当家,又让庄主承担太多责任,才会造就今日的局面。”
“原来如此。”她不禁想起远在京城的周继伦,就他单方面来看,她哥哥好像霸占了全部家产,但会不会他实际上也担负了许多她不明白的责任,只是她太小心眼,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真的很担心庄主。”李家兄弟和司徒行风情同手足,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比他的亲弟弟还要关心他,连一旁的周湘龄看了也很感动。
“你不用担心,说不定他只是心情不好,到外面散心。”她安慰李勇。
“但是今天负责守门的人回报,说一整个早上都没瞧见庄主下山。”就是这样,他们才担心。别看庄主一副大男人的模样,拗起来比小孩子还难缠。
周湘龄本来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经李勇这么一说,也开始跟着担心起来。
“我再去别的地方找找看。你也帮忙想想庄主会去什么地方。”李勇交代周湘龄。
“好。”她也想尽快找到司徒行风,说实话,她挺担心他的。
她加入搜寻司徒行风的行列,也同人家“庄主,庄主”的喊,但她其实很想大喊:“司徒行风,你给我滚出来!”这是身为亲密爱人的权利,只是她的身份至今是个秘密。
“庄主!”奇怪的是,唯一知道这秘密的司徒行云至今仍没有大动作,既未跟司徒行风告密,也没有当着大伙儿的面拆除她的性别让她难堪,不晓得在想什么。
倒是周湘龄自己因为爱上司徒行风,逐渐流露出女性那一面,再这样下去,大伙儿恐怕都会起疑。至今大家尚未将她和女人连在一起,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就认定她娘娘腔,需要加以磨练,没有立刻想到性别这方面去。然而随着司徒行风越来越不加掩饰的表情和动作,她是女人这件事迟早要曝光,她最好及早做好心理准备。
周湘龄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她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性别,一方面很想用小鬼的身份跟大家一起打混,毕竟她从小向往武林,现在好不容易身在其中,当然不愿意这么快回去过大小姐的生活,京城的日子无聊透了。
既未下山,也不在山庄内,他会跑到哪里去?
周湘龄想破头。终于想到司徒行风的去处,他一定是在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