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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楚非主动往他怀里索求温暖的动作,公孙凛心软软的,下巴抵着楚非的额头,他想,这女人他是一辈子也放不开了。

  第8章(1)

  疏洪人马与御医团队要出发前往温州的这一天,公孙凛依约没去送别,他待在公孙府,坐在那座曾经与楚非夜谈的凉亭里,回想着当时他是怎么在这儿告诉楚非他有、心仪的女子……

  回忆让他的心乱纷纷的,坐立难安、静不下来,于是他出了门,上好友御史大人的府里去。

  御史大人卢青睿陪公孙凛下着棋,越下越觉得公孙凛不对劲。

  「怎么?有心事?」

  「没有。」

  「可是你的注意力压根儿不在棋盘上,从开始下棋到现在,你的眼睛已经往外头看了五次了,到底在看什么?瞧你!若不是心不在焉,这盘棋你早该赢了。」

  「我只是在看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公孙凛语气闷闷的,盯着棋盘直发愣。

  卢青睿看了看外头。「依这天色看来,约莫是未时了。」

  公孙凛听着,脸色郁郁。

  他当然也看得出已经未时了,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才会更加慌乱不定,他知道楚非他们一行人会先在皇城里接受圣上的送行宴,然后在未时搭乘马车出发,而这出发离开的时辰已到。

  他人没在场,但是脑子却能想像楚非背着医箱爬上马车的画面;想着马车应该已经过了京城的城门口,现在正往边界走去;想着楚非坐在马车里,小小的身子随着马车颠簸摇晃的样子。

  一想到这么长途的旅程,可有得她难受的,他的胸口就一阵闷痛,眉心拢起,面罩寒霜。

  「公孙兄?」卢青睿伸出食指敲了敲棋盘,唤回失神的公孙凛。「你这么关心时辰,是不是有什么事急着要去办?如果真的那么急,要不……」

  公孙凛忽地抬头看向卢青睿,一脸坚毅。「借我一匹马。」

  「嗄?好啊!可是你……」

  「我要最快的那匹。」

  「当然!」卢青睿被他急迫的语气吓到,速速吩咐下人去备马,然后探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究竟什么事可以让向来冷静的公孙凛这么失常?

  公孙凛没空逗留,也无暇解说。「我先告辞了。」语毕,便急急出了门外,飞跃上马,往城门的方向急奔而去。

  当公孙凛驾着快马赶到时,往温州的队伍刚出了城门,于是,他策马往一旁地势较高的山坡上去,由上而下,目送着车队离去。既然楚非说当面送行会让她哭,那么他私下来送她总行吧!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行进的队伍,突然,队伍里最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帘子被掀开,露出了楚非的小脸,公孙凛看到了,心头揪疼着,但是脸上却释怀地笑了。

  或许是心有灵犀的关系吧!楚非正好抬起头,望向山坡这边来。忽地,她一脸震惊,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看到公孙凛,她先是傻眼张口,然后也跟着笑了出来。

  楚非的人虽然往温州前进,但是她的心却留在京城里,留在某一个人的身上。当她发现那个人当真依约没有出现时,这才懊恼着,气自己何必逞强要他别来送行呢?

  她好想见他一面啊!哪怕只是一眼都好。

  她原本是忧愁着,黯然神伤地拉开帘子透气,却在不经意瞧见骑在马背上的公孙凛时,勾起嘴角笑了。

  公孙凛看着楚非,心里头五味杂陈,与她深情对望着。

  楚非强忍着不哭,只是,她仍不够坚强,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眼眶里却泪光闪闪。

  他们就这样凝眸诉情,直到再也看不见彼此的身影后,楚非这才把布帘子拉上,她曲身坐着,将头埋在膝盖上,痛哭出声。

  公孙凛收回远眺的视线,又在原地待了半晌,然后才拉缰扯马,掉头离去。

  回到公孙府后,公孙凛把自己关在房里,他颓然地躺回床上,突然,床梁上头的一个小布囊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什么时候他的床梁上挂着这布囊?他怎么都没注意到呢?

  他取下那布囊,打开,发现里头有一束捆好的发丝与一张纸。

  他摊开那张纸,上头写着——

  结发一辈子、恩爱雨不疑;

  欢娱在今夕,燕婉及良时。

  硬是要了你的一束发,是想将我的发与你的发撮合在一起,一半放在你那儿、一半拽在我怀里带着,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公孙凛看完后,将纸摺好收妥,然后拿起那一束发,紧紧压贴在胸口,感觉自己的、心狂痛不已……

  *

  三个月后

  时值冬至,冬至后三天便是公孙凛的生辰。

  平时鲜少在京城公孙府里露面的公孙家成员,难得从其他县城里赶来齐聚一堂,为的就是向公孙凛祝贺。

  原本家人团聚、生辰寿诞应该是一件令人心神快活之事,可偏偏此时公孙凛的脸色却是异常铁青、森寒吓人。

  「敏儿,你要不要去问问大哥究竟是怎么回事?不喜欢我们来就说一声嘛!干么摆一张臭脸给自家人看?」

  明明公孙凛就站在面前,公孙咏还是很不怕死地大声嚷嚷着,表面上像是说给公孙敏听,实际上则是呛明了给大哥听。

  公孙凛听到了,但完全不予回应,他的眉峰还是拧着,不改烦躁之色。

  公孙敏美眸一转,示意公孙咏噤声闭嘴,然后温柔地帮公孙凛捧来了一杯热茶,并在他身旁坐下。

  「大哥有心事?」她的声音温婉柔美,很容易让人卸下心防。

  「没有。」公孙凛仅是简单地回答。

  「可是大哥的眼睛一直往外头瞧,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到来似的。」她观察得很仔细,同时也很意外,是什么事能让大哥如此引颈企盼?

  「没事,只是在等……一封该出现,却迟迟未到的信函。」公孙凛搁在桌上的手握了又松,这是他在做决定时惯有的动作。

  「哦?很重要的信?」公孙敏敏锐地察觉到那肯定是一封相当重要的信函。

  门外忽然有小厮来报。「大人,驿站那边我都仔细查过了,确实没有从温州那边运送过来的文件。」

  公孙凛闻言,忿然以拳击桌,他霍然起身,一张脸寒如冰霜。

  「大哥?」公孙咏与公孙敏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公孙凛当机立断,要那名小厮前去备妥两匹马,然后转身对公孙咏说:「你跟我一起走,敏儿则是留在这。」公孙凛简单地交代了几句,便往外走去。

  「大哥,你要带着二哥上哪儿去?」公孙敏追上去问。

  「温州。」公孙凛面色凝重,说出即将前往的地方,一个他不得不亲自去一趟的地方。楚非的信函已经迟了许多天了,当初约定好十天一封家书,而楚非也很听话地按时写信报平安,可这次却迟了两天未收到信,就连当初他特意安排在楚非身旁帮忙照应的人也都没有回报。

  于是,他立即派人前往温州查探,但是派去的人至今还没回报她的消息,这教他不急躁忧心都难。

  公孙敏讶道:「温州?那一趟路程来回最快也要三天耶!而且,再过两天就是你的生辰了,京城里的官员们都会前来为你祝贺,你会因此错过庆寿宴啊!」

  公孙凛微微顿了顿,正当公孙敏以为大哥会因为她的话而打消前去温州的念头时,公孙凛却转过身,对公孙咏说道:「动作快点!」随即迈开步伐,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公孙咏跟着公孙凛跑向门口,在经过公孙敏时还不忘得意地眨眼炫耀。「嘿嘿……只有我才能跟喔!」

  望着大哥和二哥离去的背影,公孙敏感到既疑惑又担心,只能眨了眨翦水双瞳,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

  公孙凛和公孙咏骑着马在温州的街道上,询问了当地民众医馆的位置后,公孙凛立即策马前去,他要看看这个扰乱他心湖的小妮子究竟在忙什么?忙得连和他约定好的事都忘了!

  他们在一间挂着「义诊」木牌的民房前停了下来。

  这间民房很简陋,大门是敞开的,里头挤了不少人,瞧那些简陋朴实的装扮多半是当地居民,人群中,他看见了从宫里派来的四名御医和一个令他挂念的娇小背影。

  「大哥,咱们来这儿做什么?」公孙咏很不解,为何大哥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到这里?他好奇地瞧了瞧那木区,是要来看病吗?可是京城里多的是医术精湛的大夫,何必专程赶路来这儿找大夫呢?

  「你先去找一间客栈落脚,顺便订两间房,我待会儿就去跟你会合。」公孙凛跳下马车,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公孙咏,要他先去打点住处。

  「太好了,终于有床睡了。」公孙咏放松地吁了一口气。

  这两天他们不停地赶路,为了缩短路程时间,晚上都随便在郊外或是破庙窝上一夜,然后隔天天还没亮,就又继续赶路,这一切都只为了能早一日赶到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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