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扔掉的分数,她今天回去,一定会帮他补上。
没一会,法式吐司吃完了,葡萄汁还剩下大半瓶,她想,他真的不太喜欢吧。
“干么一直盯着葡萄汁?想喝就喝啊。”
“我没有想喝。”她只是在思考他的温柔怎么可以这么迂回。
季成灏抓起葡萄汁喝了一口,冷不防吻上她的唇,将葡萄汁引渡到她口中,逼得她不得不喝。
就在同一时间,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单薇雅听到好几个脚步声,不用回头也知道门口一定出现很多人,只是,他居然还不放开她!
他的吻由浅渐浓,吻得极重,不断索求,舌尖上所跳动的热情漾着火花,酥麻了她全身,教她无助地软在他怀里,直到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才倏地回神。
“你、你……”她润亮的瞳眸里映着他可恶的笑。
太扯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虽说她背对着门口,但光看她的发型服装,外头的人停顿那么久,肯定发现她是谁了!
“你不是说大家都在传莉莉亚是我的未婚妻?既然这样,我当然要逮着机会就好好澄清.”他摩挲着她的唇。有些惋惜地叹着,“他们走得太快,否则我正准备再多吻一会。”
“你给我正经一点!”
“要是不够正经,早就把你推进旁边的休息室了。”嗄?单薇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发现办公室右手边还真有一扇门。
“我要赶快回业务部!”开玩笑,现在是工作时间、工作场合,他想闹,她可不想奉陪。
“好啊,我送你。”她一跳下,季成灏立刻起身,左手一捞,轻易地将她打横抱起,走到门口向右拐。
“你做什么?门口是那边。”
“对呀,门口是这边。”他腾不出手,很理所当然的下令。
“快点,帮我开门。”
“不要!”单薇雅开始挣扎。
垂眼瞪她,他索性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走进里头,不忘用脚勾上门,然后与她一道跌进里头靠墙的软绵大床。
“你不是真的要在这里……”单薇雅下悦地瞪着他.“睡觉。”季成灏没好气地拉起被子盖着她,将她搂进怀中,帮她调整最舒服的位置。
“咦?”
“我一晚没睡,很累.”他闭着眼咕哝.“我也一晚没睡啊……”
“那就一起睡吧。”多么干跪的理由。
“现在是上班时问,我怎么睡得着?”陡然睁开眼,季成灏笑得很乐。
“喔?既然睡不着,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闻言,单薇雅二话不说,双眼一闭,立刻制造虚伪的鼾声,假装自己已经入睡。
“……我有令你这么失望吗?”他不是滋味地质问。
虽说他本来的用意就是要她睡。但拒绝他求欢拒绝得这么明显,他是不是应该好好检讨,抑或是好好补充这方面的学问?
“你不是要睡吗?”她羞赧低吼。
“赶快睡!”睇着她泛红的耳垂,他低低笑了。
“也对,好好补充体力,才能玩得尽兴。”
“啊——快睡啦!”她捂着耳朵,拒绝听他的色情预告。
他满足的将她接得更紧,这一天,他们睡得很好。也玩得很尽兴,离开办公室时,已经三更半夜。
打从女友说要拖着他去公证之后,季成灏就抱着极大的期待。当然不是期待她真的拖他去公证,而是两人的感情可以更上一层楼.但吊诡的是,她的行为却变得令他难以预测。
好比——冰箱里,多了许多香槟。
香槟在市场上少说上百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巧,她买的是他偏爱的那一种。
而一个不爱喝酒且下胜酒力的女人,开始每晚找他喝酒,这意味着什么?
“呵呵呵……”季成灏看着眼前喝了一杯就笑得很傻气的小女人,心猿意马的正想要将她一把捞进怀中,她却倏地起身。
“学长,早点睡喔,我醉了,要先睡了。”说完,迳自东倒西歪地闪进她房里,丽他的长臂还伸在半空中,没有得逞的残念让他心生不快,却又无可奈何。
更可恶的是,她开始早出晚归。
当他问她时,她义正词严地说:“学长,你以为我只负责酒粕这个案子吗?酒粕还在美国母公司的审核中,我当然要做我原本的业务工作.要是业绩冲得不够高。我这个副理不是很丢脸吗?”因为她说得头头是道,他没有藉口拦下她。
所以,白天她偶尔冲业务,下斑依旧跑业务,搞得自己很像个全能女强人,而他只能被骧在一旁,圃家帮她整理家务,像是她的男佣一样。
“放心吧,薇雅不是会做坏事的女孩。”一晚,他邀好友上酒吧小酌,好友如此回答。
“我不是怀疑她做坏事,只是觉得有必要为了工作冲成这样吗?”季成灏摇晃手中的调酒,绚烂的酒红色在宽口杯里旋转。
“倒不如说,她除了热爱工作,也想多赚一点吧。”嗅出他话中的不寻常,季成灏微扬起浓眉看向好友。
“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知道什么??”
“呃……”宋子玄的眼光开始飘,开始词穷,开始被他的目光注视到飙冷汗,开始恨自己那么多嘴干什么。
“反正,改天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一口饮尽调酒,他很坚持地等待答案,大有要是不说清楚,今晚别想走的威胁意味。
“不要逼问我。”
第7章(2)
“那就不要逼我逼问你。”季成灏装无奈的表情很没诚意。
“……惊喜说穿了就不是惊喜了。”
“喔,原来是想给我惊喜?”他有点意外。那个小女人总算有点开窍,懂得经营情人问的浪漫氛围了?
“什么惊喜?”
“就跟你说惊喜说穿了就不是惊喜了!”宋子玄瞪他。
“这是薇雅的心意。难道你就不能再多等个几天?”
“为什么你会知道薇雅的心意,而我就还要再等几天?”听出这一点,”他很不爽。
“我警告你,我只是要你帮我注意薇雅,可没交代你太过照顾她,你把心思放在那颗包子上头就好,敢出轨。试试看。”
“非艳不是包子!”
“很鲜嫩的馒头。”
“你是想逼我翻脸?”除了包子馒头,难道就没有其他的代名词了?。我的马子是包子馒头,薇雅咧?”
“薇雅是我的老婆,我的情人,我?辈子的挚爱。”季成灏二脸理所当然。
X的!他马子是人,他马子就是包子馒头?宋子玄恨恨地瞪着他,随即起身。
“你还没告诉我惊喜是什么。”季成灏长腿一踢,硬是逼他再坐回原位。
“你是喝醉了是不是?”怎么这么卢?
季成灏耸耸肩。
“你也可以不说。只是我会把那颗包子直接调到母公哥,听帮她上课的企划部经理说,他还挺喜欢她的。”威逼利诱,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他知道怎么做可以发挥到淋漓尽致。
宋子玄不敢相信的瞪大眼。
“我都还没跟你要人情,你就威胁我?”季成灏哼了声。
“谁要你跟薇雅那么好?”搞什么,说到底,他只是在吃闷醋?
“季成显,你够了!滚回去——”
季成灏是个擅于撒网捕鱼的恶劣权谋者,但在他心里,始终认为女友比他技高一筹。
可不是?
七天,一把眼泪加一抹微笑,他就不可自拔了。
所以,他难以猜透她在想什么,尤其当她决定给他惊喜的时候。
不过,既然是惊喜,他就耐心等待,看她玩什么把戏。
这天,就在他已经睡去的时候,房门悄悄被推开,他立即敏感地惊醒,但闻到熟悉的沐浴乳香味,又佯装依旧沉睡中。
没有灯光的房间,唯有对面大楼的霓虹撒下几束光痕,让他偷颅到有双滑腻的小脚丫慢慢走来,手上似乎还捧着东西,她先把东西搁在床边的柜子上头,然后偷偷爬上床,掀开他的被子,像在找什么,不断对他上下其手。
难道她想要上演笨丰扑狼的戏码?这跟她拚业绩有什么关系?
季成灏付着,感觉她抽出他的手,将什么缓缓套进他的无名指,微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的胸口微微震动。
然后,这笨拙的丫头,慢慢慢慢地吻上他的唇,笑说:
“学长,生日快乐。”季成灏也不装了,张眼看着她,举起手,看着套在他指问的戒指,上头的钻石闪动羞光芒,就像她那双爱笑盼眼。
“把我套牢。再祝我生日快乐?”他哑声说。
这就是她的惊喜?
生日快乐,再加上一枚戒指?
确实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惊喜,难怪子玄死都不松口,原来他根本就是幕后黑手,把他的个人情报告诉薇雅,好比他的喜好,他的生日。
他笑了,看在她这么用心韵份上,他可以不跟她计较连日被她冷落的寂寞。
“喂,是你说要结婚的。”她鼓起腮帮子。
“都不用求婚?”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没人知道他的心里波涛汹涌,逼得他不得不使坏来掩饰他的感动和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