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不住……什么?”她明知故问,佯装不懂。
“……欲望。”没办法再对她隐瞒,他坦承自己的脑袋里对她充满了遐想。“我怕我会忍不住对你乱来,这样的我,你还要我跟你待在同一个房间里照顾你吗?”
巩沛辰的心跳得好快,她不仅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听见了他如擂的心跳。
这个男人一定要坦白得这么让人心疼吗?
屋里的温度霎时像是开了暖气一般节节升高,两个人都不好意思看向彼此,一时之间气氛有丝僵凝——
“沛辰?你愿意吗?”该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颜绍齐索性心一横,直接问个明白。
巩沛辰羞红了脸,咬着唇欲语还休的轻点了下头。
再也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颜绍齐的喜悦和冲动,他强压住心头的狂喜,一个弯腰便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往自个儿房间大步跨进。
巩沛辰先是惊呼了一声,随即便像只小猫般安静地偎在他怀里,不着痕迹的微勾嘴角。
他是个木讷的男人,既然心属于他,那么她偶尔主动一点又何妨?这也是情人间促进感情的一个方式吧?嘻~~
“亲爱的,你不会知道我等你点头等了多久。”他将她放到床上,满脸掩藏不住笑意。
“你不喜欢吗?”她现在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底限的,光是这样牵着他、拥抱他、亲吻他,她仍觉得不够。或许她是个太过贪心的女人,想要拥有他的全部,才会不害臊的应允了他。
“我爱死了!”他轻笑摇头,大掌握住她的手,顺势移动身躯爬上床。
他的肯定弭平了她仅存的紧张——
她真的很紧张,因为她从没做过这档事儿,虽然曾经耳闻,却不曾亲历其境。这大姑娘头一回上花轿,紧张是在所难免的,好在他给了她正面的答覆,成功地消弭了她的紧张。
她勾住他的颈项,藉着躺下的拉力将他拉到自己身上,他趴伏在她身上,小心地不压疼她。
他温柔的亲吻她的眼角,而她则将他抱得好紧,两具躯体间几乎没有空隙。
他顺着她的眉眼往下吻,将环在他颈后的双臂拉下,交握在她头顶上方。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掌心,然后沿着她软嫩的细臂往下舔吮,引来她阵阵抖颤。
“绍齐……”她微微仰首,轻喘的红唇正好抵在他耳边,唤他名字的嗓音比平时更加温润娇媚,仿佛撒娇似地在他耳边轻语。
“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他的身上泛起粒粒鸡皮疙瘩,爱极了她唤他名时的娇嫩。“又嗲又软,听得我骨头都要酥了。”
“有吗?”她怎么都没发现?
“有,你喊我的时候特别撒娇。”他可是分辨得很清楚的。
“那我以后可要注意一点,免得人家说我对你特别。”
“不用啊!我是你的情人,你对我特别一点是应该的。”大掌爬上她露在空气间的白嫩大腿,摸起来柔滑软嫩。“就像我只会对你一个人好一样。”
小酒窝又跳上脸颊,她顽皮地抓他的语病。“听你这么说,好像很多女人喜欢你,但你都不要是吗?”
“呃……”他在她大腿上游移的掌顿住,霎时有种拿石头砸自己痛脚的感觉。“也没有很多啦,只有三、四个。”
“三、四个还叫做‘只有’?!”她眨了眨眼,小心眼的斤斤计较了起来。
颜绍齐瞠大双眼,笑意渗入眼底深处。“亲爱的,你在吃醋吗?”
“才、没、有。”她嘟着嘴死不承认。
妒忌在古代是犯了七出之罪,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对自己那么好的他,才没那么笨,让他逮到机会把自己给“休”了呢!
“我喜欢你为我吃醋。”他料想不到她的想像力会那么丰富,倒是坦白承认了自己的欢
“你神经喔?”她傻眼,怎么会有男人喜欢他的女人爱吃醋呢?他一定是脑袋“趴代”了。“大多数的男人都讨厌女人吃醋,你竟然会喜欢?!”
“因为你越会吃醋,就表示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越重要。”男人也会没安全感的,要是她动不动就像前些时候不太理他,那他的爱情还有什么指望?
哇咧~~这男人的想法好变态,心机好重耶!
不过她喜欢!
“你一点都不用担心这个,在我心里,你占了很重要的地位。”她轻叹,不再隐藏自己的真实感受。
因为不断被亲人、好友背叛,她不自觉地在自己和旁人之间划出一条界线,平时虽然表现出好相处的模样,但其实她总是不着痕迹地和别人保持安全距离。
若不是连心都接受他了,她不会让他靠近自己,今天之所以能和他发展成这种关系,全然是因为她的心允许了他的靠近,只是她迟钝至今才察觉到自己的心意。
“我也是。”拉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让她感受自己鼓动的心跳。“你就在我这里,满满的、满满的。”
她感动得红了眼,伸手捧住他的脸,主动献上自己的红唇一再也不需要任何言语,两人心心相印,房里的温度也开始沸腾。
温柔甜蜜的亲吻逐渐变了质,在她的轻喘声中,他的吻变得极具侵略性,动作也跟着狂鸷了起来,两人相互拉扯对方的衣服,仿佛再也无法忍受任何东西横亘在彼此之间。
颜绍齐低伏在她身上,进行着折磨人的撩拨。
……
她是这么甜美、这么可爱,无形的逗弄他、撩拨着他,他知道他会好好的、卖力的取悦她,即使整夜不睡都无所谓!
月色很美的夜里,女人似撒娇又似哀求的轻泣、男人的粗喘及低吼,建构成一张瑰美的yu|望蛛网,缠绵复缠绵——
第8章(1)
有了爱情的滋润,原本就清丽动人的巩沛辰变得益发明亮艳丽,即使天气渐凉,缓缓入秋,在她身边仍能明显地感受到春意的围绕。
约莫中午时分,巩沛辰才姗姗地来到自己开设的自行车店。
爱情是很美好,但相对的也得付出同等的代价——当男人的体力太强,女人就会很累,七早八早的,疲累的她根本无法离开她可爱的床,所以才会天天迟至近中午才到店里报到
河堤边,自行车步道的规模越来越完善,步道的长度也因扩建而越拉越长,相对地会吸引些许同行前来开店,无形中增加了许多业绩上的竞争。
所幸店里雇请阿浩帮忙看顾,也因增加人手而延长营业时间,不然不用多久,她的店就要关门大吉了——谁受得了营业这么不规律的店?倘若她每天都迟至中午才开店门的话,不SAY GOODBYE才怪!
“辰姊,院长早上有打电话来喔!”她一走到店门口,在店外为客人修理自行车“落链”的阿浩便忙不迭的告知。“她要你找时间跟她联络。”
“院长有打电话来?”哇哩咧!那院长不就知道她最近不似以往那般天天准时开店为客人服务?天啊!她乖宝宝的形象全毁了!“她有说什么事情吗?”
“好像是院里要开院庆,顺便募集资金吧?我也不是很清楚。”阿浩已经成年,现在并不住在孤儿院里,除了偶尔和院长联系之外,对院里的状态并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那我先进去拨电话给院长。”她向在一旁等待自行车的男子点了下头,便匆匆走进店里。
“欸!她是你的老板娘喔?”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客人盯着她的背影,嘴里边咬着口香糖,边吊儿郎当地问道。
“是啊。”阿浩没有多想的应道,双手因修理“落链”而沾满自行车链的油污。
“挺年轻貌美的嘛!”男子的眼骨碌碌的转了下,便随手拉了张矮凳坐下。“有男朋友了吗?”
阿浩闻言,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很快的又将注意力转到正在修理中的自行车上。“有啊!她男朋友常来店里,感情好得很。”
这家伙想干么?穿得流里流气不说,一张嘴还猛咬口香糖,站的时候三七步,坐下来又把脚跷在椅子上,看来就不是个正经的家伙。
“啧~~可惜。”男子啐了声,一双三角眼不停地往店里瞧,像在计量些什么。“欸!你刚说‘院里’是什么什么院?医院还是法院?”
阿浩睐了他一眼,默不作声——他其实想回答的是神经病院,但辰姊交代过对客人要客气,不然像他这么怪咖的客人,他还真不想修理他的车,反而想拿扫把把他赶走,省得麻烦
“说嘛说嘛!到底是什么院?”男子催促着,一直要阿浩给个答案。
“女人家常去的还能是什么院?美容院啦!”阿浩没好气地诓骗道。
他才不肯告诉那家伙正确的答案,任他怎么看,那家伙都像是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没必要让他知道太多。
“是美容院还是理容院?有没有在帮人马~~两节?”男子邪淫地笑了,一张手弓成爪,作势抓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