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深情大老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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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不再和她废话,下一秒,他扯掉了她身上的长裤,和那虽然湿冷,但仅存的内裤。那瞬间,她不由自主的抽颤了一下,只觉羞愤yu 死。正当她惊惧不已,以为他会强迫拉开她的腿,压在她身上发泄时,他却只是将那湿冷纯白的内裤,往旁边的地上一丢。然后他松开了她的手,下了床。

  她愣了一下,却不忘把握机会,在第一时间,手脚并用的飞快往后退缩,将身体蜷缩成一团,遮掩自身的赤裸。

  一佗黑乎乎的东西,突地从前方飞来,她惊叫出声,慌乱的将那东西拨开,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件毛衣。

  他又开口了。

  说什么?

  她喘着气,紧张的看着他。只见那高大的男人站在一个石砌的火炉边,一脸不耐烦的瞪着她,比了一个手势。

  她看不懂,只是更加瞪大了眼睛。

  他举步上前,她往后直缩,控制不住的瑟瑟颤抖。

  他翻了个白眼,停下脚步,喃喃咒骂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走回火炉边,拾起一旁堆放整齐的木柴,朝那微弱的火光里,扔了几根进去。红色的火舌吞噬着干燥的木头,不一会儿就旺盛了起来。他不是要强暴她吗?现在是怎样?她仍在发抖,防卫性的环抱着自己,困惑又警戒的看着那个男人。没有转头多看她一眼,他拿起放在炉上铁板的烧烫水壶,把热水倒进一个表面凹凸不平的老旧钢杯。

  那个家伙背对着她,像铁块一样硬的手臂,拿着一根汤匙搅拌着杯里的东西。

  冷寒的空气让她颤抖,她每吐出的一口气,都化成白烟,她紧张的瞪着那高大恐怖的家伙,然后飞快的瞥了一眼落在脚边不远处的毛衣。

  他给她毛衣?为什么?是要她穿吗?

  男人依然背对着她,之前被她误认为熊皮的外套,他仍穿在身上,但手套已经脱下来了。

  他不是想对她乱来?那他为什么要把她脱得精光?

  她依然觉得晕眩,手脚无力,喘不过气来,而且冷得要命,虽然不信任这家伙,但她的衣服破了,而这件旧毛衣是好的。

  顾不得上面或许会有跳蚤尘瞒,她没有多想,趁他转过来之前,快速的爬上前,捡起那件毛衣,飞快套上。她抬手穿衣时,再次感觉到身体上的各处伤痛,这才慢半拍的发现,她原先因脱臼疼痛得抬不起来的左手,不知何时,已经能够活动。她微微一愣。之前她很确定,她的手脱臼了,几乎只要一动,就痛得她眼泪快流出来,但是现在虽然还是很痛,却已经能够活动。

  过大的毛衣垂落在她身上,衣襬几乎要垂到她膝盖,但正好能让她遮住身体。

  半跪在床上,记起那把她痛醒的剧痛,她抚着自己原已脱臼的左肩,心头浮现一丝怀疑。

  难道,他刚刚是在帮她把脱臼的肩膀接回来的?

  忽地,那人转过身,朝她走来。

  她脸一白,反射性的再次往后退,直退到大床靠墙的那一边。

  男人的脸色再一沉,不耐再次浮现那幽黑的眼瞳,这次他没有停下,只见他大踏步的走上前,让她悚惧得直想找个武器握在手中,但这床上除了一条毛毯之外,没有任何物品,在那短短一瞬,他已来到床边。

  她只能紧抱着自己,不肯一不弱的瞪着他。

  男人停在床边,伸出手。当他伸出手的那一瞬,她又是一缩,然后才发现他并没有再次攻击她的意图,他只是把钢杯递给她。她紧张的看着他,再看向杯里的不明液体。老旧的钢杯里,有着温热的液体,他泡了某种东西。虽然冷得要命,但她仍是迟疑了一下,不敢轻易接下那杯或许能温暖她的液体。

  他瞇起眼,哼了一声,把那凹凸不平的钢杯猛地放到木床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杯里的乳白色液体溅了出来,但仍有大半在里头,且冒着氤氲的白烟。

  那东西看起来很温暖。

  她不相信他真的离开了,她听到他在门外活动的声音,那表示她不要想能跟着开门逃走。

  哼,好像她真的有办法在什么装备也没有的状况下,穿越雪地,到山下求援。

  别傻了,她至少得先想办法弄点东西吃,还要找件裤子穿,才能离开。

  蜷缩在床角,她瞪着那个热呼呼的钢杯,全身冷得直打颤,虽然穿了衣服,炉子里的火也旺盛起来,她还是觉得冷。

  她不该乱喝陌生人的东西,谁知道他在里面加了些什么。但他显然救了她,还接回了她脱臼的手臂,不是吗?盯着那杯冒着白烟的液体,她晕眩的舔舔干涩的唇舌,只觉得又渴又累又冷。刚刚因为肾上腺素的关系,她不觉得很痛,现在晕眩和痛觉又爬了回来。她抱着曲起的膝盖,昏昏的看着那杯乳白色的液体,想着自己应该喝了它,至少拿到手中,它是热的,多少可以给她些温暖。

  不自觉的,她捧住了那只温烫的杯子。

  拿到了身前,她才发现这液体很像牛奶,但他加了东西在里面,她有看到。

  搞不好他加的只是糖?

  她不该喝它,可是她好冷,而这东西是热的,光是捧在手里,已经让她冰冷的手指觉得温暖起来,而且闻起来甜甜的,它铁定能温暖她全身上下。

  她需要热量。

  还有什么会比被强暴更糟?如果是**,或许那样还比较好,至少她神智不清,感觉起来也许不会那么可怕?

  话说回来,她现在就够神智不清了。

  管它的!她又冷又渴,她要喝了这杯温热的液体。

  她轻啜了一口,然后又一口,那是奶没错,但不是牛奶,或许是羊奶?她不知道,但里面的确有加糖,又温暖又香甜。她喝了一口又一口,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喝着。那温暖的奶水,流进她的胃,彷佛也流进她的四肢百骸。那暖意安定了她的心神,她看着这石与木混合建造的房屋,发现这屋子十分粗犷,所有的墙都是石块以灰泥堆起来的,地板、屋顶则都是用原木做的,而且只简单削去树皮、磨光而已,并没有另外再做多余的加工。

  屋子里很暗,因为这里没有窗户,至少她触目所及都没看到。唯一的光亮,是从那石头火炉中的火焰散发出来,那火炉上头有着长长的铁管烟囱,直通到屋顶。

  她从小就住在温暖的地方,不曾看过真正有烟囱的壁炉,直到现在。

  所以那些绑匪,真的是把她带到很遥远的地方了。

  慢慢的再喝了一口奶水,她昏昏沉沉的想着。

  说不定那家伙是个好人,他出去是为了用手机通知救援队,或警察。

  屋外的收讯总是比较好的,不是吗?但这种地方收得到讯号吗?可是她还没有告诉他,她的名字。

  但如果他真的是好人,为什么要脱光她的衣服?

  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海里晃动。捧着那渐空的钢杯,她靠在墙上瑟缩着,只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她疲累的看着眼前室内变得越来越模糊的火光和桌椅,然后听到钢杯从她手中滑落敲到地上,发出了眶琅的声响。杯里剩下的最后一点奶水,全部洒在木头地板上,看起来就像一幅泼墨画。

  她瘫倒在床上,虽然想维持神智,最后却仍撑不住那袭来的倦意,闭上了眼。

  可恶,里面果然不只加了糖!

  她最近的运气真烂……

  第2章(1)

  可恶的疯婆子。抓起一块雪,他将其敷到疼痛的左眼上。他真不应该优先帮她接回手臂,那至少会让她安分些。无论是谁教那疯女人自卫术的,都教得该死的好。

  他的眼睛明天肯定会肿起来。他相信如果给她机会,她一定会想办法伸手挖出他的眼睛。

  他实在不该多管闲事的。

  卡卡走了过来,同情的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脸两下。

  人类,是世界上最邪恶的动物。

  他摸摸大狗的头,起身继续准备过冬的工作。

  这几年,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他不喜欢和人接触,他讨厌面对人。

  但他看到事情发生,看到那架直升机在那恍若恶魔的屏风那里,遭到无情的狂风袭击,然后像个玩具一样,掉了下来,砸成稀巴斓。只有,笨蛋,才会以为靠直升机就能飞越这座险峻的山脉。虽然明知在那种状况之下,通常不会有生还者,但他迟疑了一下,仍放下了手边的工作,往出事的地点走去。

  该死,他的良心应该早在几年前就被狗吃了才对。

  一边咒骂着,他一边不甘愿的前进。

  那地方离他有点距离,他花了一点时间,才走到那附近,然后他看见有东西在雪坡上移动,跟着才发现那是一个生还者。

  他几乎想掉头离开,可那个人需要帮助,无论生还者是谁,在那种空难下,绝对无法靠自己一个人走下这座山。

  他继续往山上走,卡卡则安分守己的跟在他身边。

  那个生还者,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他正考虑是否要出声,那人就失足跌下雪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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