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侯爷的败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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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钱朵朵安稳的窝在他怀里,心房在他的温柔中失守,忍不住开始抽泣。

  她毫无预警的泪水浇熄朱守镇的情欲,以为她身子很不舒服,他不舍的拍哄着怀里的小丫头,温声劝着。

  “我不想待在京城,我要回家。”她已离家半年了,入京之后又陷入麻烦,亲人都不知道她目前的处境,她离家时只说要出外做买卖。

  “别哭了,现在你已嫁给了我,这里就是你的家。”朱守镇柔声安慰这个明明就是要来找他麻烦的小奸细。

  “哼!你我心知肚明,我只是皇上的棋子。”榆林侯府上上下下都防着她,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棋子最终是死路一条,但我可舍不得送你下黄泉,所以特别为你选了一条更适合的路。”给她三千万两,只是缓兵之计,如果他马上就让她脱离这场战局,定会害死她和她的家人。

  为了保全她的幸福,他决定在这场争斗中坚持到底,就算终将走入人间炼狱,为了她,他也甘愿。

  闻言,钱朵朵猛地抬起小脸,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心念快速流转着。她不懂,为何他明知她是来害他的,却还愿意不顾一切为她付出?

  “闭上眼。”她眼底的疑虑让他心下微微一黯。

  她看出他似乎不太高兴,连忙听话的紧闭双眼。

  朱守镇调整心情,温声道:“你的手好冰。”他拉起她的小手,轻放在自己的唇上,哄道:“我过些内力给你,你尽可能放松,不要抗拒。”

  话才说完,钱朵朵立刻感觉到一股热流如春水般涌入她的体内,安抚了她的情绪。

  他的怜惜融化了她的心,恍惚之间,她已跌入他的柔情之中,无法自拨。

  ***

  生病期间,钱朵朵一直惦记着陋巷里的贫苦百姓,好不容易病好得差不多了,她便从侯府里包了些食物,和蛤蟆一起送去给他们。

  正当她在分配食物时,突然感觉到窄小的暗巷里有股异样的杀气,突地,“危险”两字闪入她的脑海里。

  接着,原本躲藏的人影开始或远或近的在四周闪动,发出非常细微的声响,难道是冲着她和蛤蟆来的?

  她朝蛤蟆使了个眼色,蛤蟆点点头,多年来逃避官兵的追捕已养成他们随时保持高度警觉心的习惯,两人默契极佳的向不同方向逃窜,分散同时陷入险境的可能。

  钱朵朵轻功尚佳,足跟一转,便离开小巷,朝侯府的方向小心翼翼的前进。不论什么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朱守镇都是她最安全的堡垒。

  再过两条街,她便可以安全了。

  “大哥,侯府不远了,我们一定能到的,你撑住。”说话的人,声音充满着痛苦。

  钱朵朵一听到“侯府”两字,连忙放慢速度,躲在巷内的大树后面,拔尖耳朵偷听。

  “快!你快带着信逃走,追兵我来挡,我已经受伤,跑不快,万一我们两个都被抓,会连累大人的。”此人气若游丝,想必伤得不轻。

  “不,我怎么能丢下你?你快带着信走!”

  “记住,这封密函送不到侯爷手上,就会害死大人,你明白吗?还不快走?”

  一听到与朱守镇有关,钱朵朵的心头猛地一震,她能想见到这封信有多么重要,毕竟此时正是朱守镇与朱桓杨针锋相对之时。

  当她还在思忖之际,几道黑影已经扑向两人,刀光在烈日下闪动。

  还来不及细想,钱朵朵便凭着直觉行事,拿出帕子蒙在脸上,朝深巷里扑去。

  此时,她忘了朱桓杨的威胁,忘了自己的三脚猫功夫,她的眼底只有那封密函和朱守镇的脸庞。

  ***

  第3章(2)

  温和的夕阳射进侯府书房,提笔欲书的朱守镇陡然心口一紧,悬空的笔尖墨汁滴落,在宣纸上晕出点点墨花。

  他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不安,沉黑的眸子微微一闪。

  此时江仲宁刚好走进书房,上前一揖,面色严肃的禀报,“侯爷,属下得到消息,冯大人日前派了两名密探上京,但这两人还没入京便被一路追杀……冯大人此时的动向甚为引人注目,这消息想必皇上也知道了,杀手很可能是皇上的人。”

  “冯大人是三朝元老,虽已辞官隐居,但朝中势力仍在,有不少门生知交,朱桓杨想必是不愿看到他与我合作……现在那两个人在哪里,状况如何?”朱守镇沉吟道。

  冯大人是他一直想合作的对象,但自从隐居山林后,冯大人便不问世事,他费了颇多周折才联络上,冯大人既派人上京,想必是要给他回覆,朱桓杨肯定也是猜到此事,才会派人追杀。

  “那两人一路被追杀,对于掩饰行踪异常谨慎小心,我们的人在半路上跟丢了,现在属下已让人去找,并派人留意京中各处动向。”江仲宁神色凝重道。

  “若发现他们的行踪,不用顾忌,直接现身帮忙,以保住他们的性命为第一优先。”朱守镇思索片刻后道。

  现在朱桓杨已经出手,他既然把冯大人也卷入这场风波中,自然要想办法保住他的人。

  “属下明白。”

  “对了,夫人呢?怎么一整天不见人?”吩咐完正事,朱守镇问起他一直不由自主挂心的事。

  “夫人一大早便与蛤蟆出府了。”

  “什么?”朱守镇手里的玉杆毛笔应声而断。现在这种情势紧张的时候,她居然不在府内?他突地拉下脸色,吓得江仲宁一时语塞。“派人出去找夫人!”

  饶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此时却因为她而不由得紧张起来。

  “是。”

  朱守镇莫名板起了脸,下人们也不敢多说话,整个侯府顿时陷入难得一见的沉闷,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直至天色慢慢变暗,一道对侯府众人而言有如天籁的娇嗓突地打破满室沉闷。

  “我回来啦!啊!”钱朵朵抬头挺胸地站在朱守镇的书房外,扯去脸上的蒙面帕子时,不小心碰到瘀伤,忍不住叫出声。“好痛,嘴角一定破了,我干么这么爱管闲事啊!”她龇牙咧嘴地自言自语。

  朱守镇脸色难看,缓缓走到门外,借着廊灯看清楚她嘴边的青紫和眼角的血痕。

  钱朵朵甩了甩汗湿的头发,兴奋的将手中握着的破布包上下晃动。“看看这是什么?”

  “钱朵朵!”朱守镇现在哪管得了这么多,他眼中只看得见她的伤,他难掩担心,口气严厉地问道:“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该死!是谁伤了她?如果被他知道,他一定会……突然一股嗜血的冲动在他体内汹涌澎湃,他气自己居然没能保护她!

  钱朵朵看到他生气的模样,不禁瞠大了双眼,他虽然臭着一张脸,口气也不太好,但他盯着她伤口的眼神,在在透露出他有多担心她,这种发自内心的关心,让她心头一暖。

  “朵朵,你没事吧?”突地,后头传来蛤蟆扯着喉咙的叫喊。

  “我没事,还好有你接应我。”她加入混战时,因为不放心而回头找她的蛤蟆正好帮了她一个大忙。

  蛤蟆朝书房飞奔过来,左右两边各拎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

  “蛤蟆哥,他们的伤势怎么样?”等到蛤蟆一走近,钱朵朵连忙上前询问。

  还好有蛤蟆哥帮忙,她不但保住密函,还救了送密函的人。

  “侯……侯爷,冯大……人的密函。”伤势较轻的男子,一见榆林侯,便用最后的力气指着钱朵朵。

  朱守镇闻言一惊,顿时明白——小笼包居然为他冒险抢密函?

  她给他的惊喜,融化了他的心房,他心疼她的伤口,更感激她的付出,注视着她的目光更为深情了。

  “来人呀,将两位壮士送到后堂疗伤。”朱守镇吩咐江仲宁,眼神却不曾自钱朵朵身上移开。

  钱朵朵有好几次对上他的视线,看进他深邃的眼眸里,仿佛被夺走了呼吸,她面露羞怯,却又气他在自己心中居然这么重要。

  不知如何是好的她,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密函,就回身直奔明雪院。

  “这个小笼包,唉……”见她逃跑,朱守镇足跟一旋,举步朝同一个方向走去,脸上挂着温柔和煦的微笑。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钱朵朵马上扑入大床内,用棉被罩着头,独自生着闷气。

  现在她已经不能再骗自己了,她对他的感情早已不一样了。

  就算埋在层层棉被中,她还是能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一股熟悉的男子气息与室外紫金旱莲的香气顿时拂进屋内。

  “不用特地谢我,算我还你三千万两的人情。”钱朵朵掀开棉被对刚走进屋的朱守镇大喊。

  “是吗?你何不大方一点说实话?”他倏地靠近她,将她锁在床褥之间,他低下头,忘情地看着恼羞成怒的她。

  他好喜欢她丰富的表情,那么有活力,坦率又有趣,虽然满肚子小聪明,外表却一副无害可人的模样。

  面对她,他突然想到品尝河豚的人,为了试一口人间美味,毫不畏惧剧毒,就像他明知她碰不得,却偏偏舍不得放手,她散发出来的诱惑,是那么致命又让人无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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