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三十七岁……”正值壮年,谁敢说他老了,只不过吨位是别人的两倍而已。
“看不出来,你保养得真『糙老』。”
原本平静的候机楼忽然涌进一群牛鬼蛇神……呃,是拿着海报,打扮超潮的粉丝,手中挥舞着荧光棒,陷入疯狂的推挤,毫无秩序地包围大厅。
几名航警有条不紊的拉起布条,隔出一条通道,避免妨碍旅客的进出。
在尖叫呐喊的人群中,夹杂着几名看起来比较正常的男女,他们一样引颈企盼,望眼欲穿,只不过手里拿着的是麦克风,准备冲上前做第一手报导。
一走进大厅的韩翔叡顿时眉宇一拧,乍见蜂涌而上的人群,他先是惊讶他们的消息灵通,而后冷着脸,侧过身与保镖交谈。
“是谁泄露我来台的行程?”临时起意居然也会走漏风声,让此行不得安宁。
“应该……不是针对你而来。”看着海报上的流行乐手,汉生忍着笑的解释。
“我不接受访问。”状况外的韩翔叡仍不快地嘱咐,直觉地回避镁光灯的照射。
即使是华尔街身价上亿的企业金童,但在他坚持不曝光、不接受媒体专题采访之下,他本人鲜少见报。
所以,认识他的人遍及全世界,不过见过他的人寥寥可数,几乎是电子科技的传奇人物。
“是的,Boss。”
“还有,别让他们来烦我,我讨厌尖叫声。”怎么没人来驱散这票疯子?
“是的,Boss。”他们绝对不会烦你。
“下榻的饭店联络好了吗?我……”他话说到一半,一道冒失的鹅黄色身影朝他背后一撞。
恶运还没有消失吗?
两管鼻血硬生生地从鼻孔流出,难以置信的韩翔叡捂着鼻,瞪大一双深邃双眸。为什么会有根柱子杵在这?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我赶着追新闻,没瞧见你……”其实她也很无辜,被同行一把推开才会撞上他。
“我这样子像是没事吗?你赶着投胎干么拖累我。”可恶,他非向她索取巨额赔偿不可。
哇!他凶什么凶,没见过恶人呀!“你要不要改说中文,我听不懂你快如机关枪的英文。”
韩翔叡脸皮抽了两下。“你伤撞了我,还敢要求我配合你。”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仍改说中文。
扎着马尾的女孩笑咪咪地以指一晃。“是撞伤你啦!你外国人喔!中文很烂耶!”
“你……”
“你在磨磨蹭蹭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想把第一手新闻拱手让人吗?”
不远处,一位神气倨傲的高大男人高声一唤,似不满她的拖延。
“好啦!学长,再等我一下,马上过去。”眼泛迷恋光彩的女孩温顺地应和,随即将一包面纸塞入韩翔叡手中,要他自行止血。“不好意思,我很忙,下次有缘碰面再请你吃剉冰。”
一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挤进歌迷中,跟仪表出众的学长会合,两人像泥鳅似的挤到最前头,无视血流不止的受害者。
“那些记者不是为我而来的?”后知后觉的韩翔叡一脸哂然。
“咳!Boss,据我所知,流行歌手葛瑞盖斯也在机上。”
尖叫声骤起,他的脸也黑了一半。“从现在起改称我为韩先生,不许喊我Boss。”
“是的,韩先生。”汉生从善如流的应答。
“还有……”
“嗯?”他等候吩咐。
“这该死的鼻血要怎么止,你想看我流血而亡吗?”他都已经来到TW了,为什么还是凡事不顺?
“韩先生,请把头往后仰,压住鼻梁……”
机场的两端上演不同的场景,一边是受人簇拥的大歌星,一边是备受冷落的科技总裁,迥异的待遇令人好不欷吁。
第1章(2)
“唔!不要呀!好痒,你好坏,居然这样欺负人家,我不依啦!”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我就是喜欢你欲拒还迎的骚样……”邪佞的大掌伸入低领的胸口,用力地揉搓硕大的丰腴。
“哎呀!急什么,你就不怕你的女朋友发现我们的奸情,将你拖出车毒打一顿。”噢!真舒服,他的技巧真好。
迫不及待的俊帅男子解开裤头,得意的笑压裙子翻至腰上的女人。“放心,我把她哄得服服帖帖的,绝对不会知道我们暗通款曲已经很久,她还傻乎乎地等着我娶她过门呢!”
“真的很傻吗?”
精虫上脑的男人浑然不知原来娇媚的女音变冷了,一心追逐肉体上的快感,腰一沉挺进后扭腰直撞。
“当然是傻瓜一枚,我拿着鲜花一束和钻石戒指一求婚,她马上感动得泪盈满眶,直说我是她今生的唯一。”对于女人,他可是个中高手,几句甜言蜜语就能让她们高兴得晕头转向。
“所以你堂而皇之的背叛,一点也不顾念一路走来的情感。”
“这不叫背叛,不过是逢场作戏的玩玩罢了,对吧!宝贝,你不会傻得要我许下承诺。”他故意淫笑地一咬女伴下唇,吻住她欲言的唇瓣。
什么女人是娱乐用,什么女人是娶进门旺夫持家的,他分得一清二楚,从不曾搞乱过。
老婆嘛!自然得选宜室宜家那一型,不一定要乖巧听话,但至少是干干净净的,不在外面胡搞瞎搞,让出外打拚的男人能安心,不用担心绿帽顶上戴。
像他身下的女人就不是什么好货,表面装得清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其实私底下非常爱玩,只要看对眼,不管对方是谁都能上床。
“宝贝?”似在耳畔的声音冷得几乎结冻。“你对每个女人的称呼都是宝贝吗?”
察觉一丝不对劲的男人忽地停下抽插的动作。“宝贝,你怎么了,眼睛抽筋了吗?一直挤眉弄眼……”
早就失去性致的女人不断挤眼暗示,用手推推仍埋在她体内的男人,警告他大祸临头。
可惜欲火高涨的男人是没有理智可言的,他太自信,也太自负不会被捉包,即使感觉怪怪的,可是控制不住的下半身仍相当活跃,只稍微停顿一下,又卖力地挺进热呼呼的深处。
“黄良辉!你真对得起我,居然在我新买的车子里偷情,你死定了—”
河东狮吼!
来不及反应的男人裸着下身,身上只套着一件钮扣半开的衬衫,冷不防地被一股蛮力扯下车,光裸的屁股直接接触可以烫得脱掉一层皮的柏油路,当下烫得哇哇大叫。
没让他有起身的机会,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随即落下,全挑重点部位攻击,让他又闪又躲的护住两腿中间,边骂疯婆子又边求饶,完全没男子气概。
“谁是疯婆子来着,你背着我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敢说我有问题?”她真是瞎了眼,以为他是负责任、有担当的男人,结果是滥竽一颗。
“你……好了,别打了,我也不是故意跟其它女人乱搞,男人有男人的需求,送到嘴边的肥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说到这个,他就有气,满二十岁之前,她说家乡外婆有交代,毕业之前绝对不能跟人乱来,结果他忍到她出社会,以为终于苦尽甘来。
谁知道,也不知是老天刻意阻拦,或是他出门没看过黄历,每次他性致一来,总会发生突如其来的事件,不是遇上某八卦新闻的主角,便是总编来电,或是车停路边突然被撞。
诸如此类的意外层出不穷,即使她从来没再拒绝,但是交往三年下来,除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他当真没越雷池一步。
“你这个烂男人,做错事还振振有词,没给你惨痛的教训不知反省。”气到脸颊涨红的女孩抄起高跟鞋,狠狠地往他脸面一砸。
“你……你想打死我不成,我是你未婚夫……”黄良辉一边穿上裤子,一边软语轻哄,想先安抚女友的怒气。
偷腥被捉自然要低声下气,不管他多想给她一巴掌讨回面子。
“一说到这个,我想我也不必浪费口水了,戒指还你,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此一笔勾销。”傻一次就够了,不会再有第二次。
“伦伦……”被一克拉的钻戒砸个正着,鼻青脸肿的黄良辉还想挽回的上前去。
“请叫我方小姐,还有被你弄脏的车子给我洗干净,否则我告你偷车。”才开不到一个礼拜的新车就这么被糟蹋了。
女人一旦死了心是绝对无情,不会有回头的一天。
红着眼眶的方芊伦忍着哽咽,不让眼底的泪珠滚落,她不断地抽着气,想眨掉不请自来的酸意,不愿回想刚才丑陋的一幕。
黄良辉是高她两届的大学学长,她一进大学就花招百出的追求她,又是站岗,又是月下弹琴的讨她欢心,一再塑造两人是一对的假象。
如此过了两年,他毕业了要当兵,使出苦肉计苦苦哀求,一时心软的她便答应和他交往。
谁知他根本是表里不一的恶棍,把她骗得团团转,害她以为自己真找到值得托负终身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