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谁?”女孩剪着一头俏丽的短发,浓密的眼睫在白晰的脸上投下一排像扇型的阴影,丰润的嘴唇被霍翊吻得艳丽红莹。身上一件式剪裁的合身洋装,短得只能遮住臀部,整个后背露出了大半肌肤。
曾子黎盯着这个像野猫似的美丽女孩,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敢穿吗?
霍翊对女孩子露出一个扭力十足的笑容,伸手又揽近她。
“哦,她没关系,她是我姐姐。”
什么?
曾子黎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第一次承认她是他姐姐!可是为何那两个字让她不舒服极了?
“霍翊,你不介绍?”她绷着声音。
霍翊放开刘小今,简洁道:“刘小今,外贸系
刘小今大方地向曾子黎微笑,“大姐,你好
曾子黎突然觉得很刺耳,那声“大姐”顿时把她叫得好老,她暗暗将气恼藏在眸底,对她点点头。这个女孩的声音她认得,她常接到她的电话。
她把目光放在霍翊身上。
‘你怎么这么晚回来?”她没好气地说。
“你自己不也现在才回来。”
“要亲热起码也要关上门,你不怕左右邻居看到?!”她一把无名的怒气没处发,冲着他责难。
霍翊无所谓地耸耸肩,“你当街亲吻都不怕了,我怕什么?”
“你!”她气结。被他看到了?
霍翊嘴角一撇,扯出一个讽刺的笑。
“自己轻浮就不要管别人!我还是在自家的院里,你呢?这么迫不及待就在大街上演起限制级了?”
闻言,曾子黎气得柳眉倒竖,顾不得有客人在一旁,对着他反唇相讥。
”_“怎么?你嫉妒?”她扬起眉梢。
“嫉妒?笑话!看你不怎么投入,想必那个陈某某的吻也不怎么样厂’他轻蔑一哼。
曾于黎冷笑一声,“那你就错了!你以为只有你会接吻吗?他的吻功是我经历过最厉害的一个,让人欲罢不能!”
黑眸在霎时眯成了一条线,他冷冷从齿缝里低低迸出一句:“无耻!”音量低得只有曾子黎听得到。
接着,不待她有所反应,霍翊迅雷似的跨上机车,一对刘小今勾了勾指头,刘小今连忙坐上去
曾子黎清楚听到刘小个问道:“我们不进去了吗?那今天我们要上哪个宾馆?”
不知霍翊低头在她耳旁说了什么,只见刘小今捶他一记,笑骂了一句:“死相!”
霍翊连看都不看曾子黎一眼,两人风驰电擎呼啸离去,留下气得发抖的她,独自站在院子里呆愣。
他说她什么?无耻?
被随意跟女人上宾馆的男人骂无耻?她恼怒得想杀人泄愤,偏偏惹她生气的人,载着女人一溜烟跑掉了。
可恶!可恶!她咬牙切齿地怒瞪空无一物的门口。
过了半晌,她才转身走向石阶,伸手去推术门。咦?怎么锁上了?她心一惊,再度用力转着手把,发现木门真的锁上了!怎么会?她甘心底哀号一声,迅速跑向大门口,不含希望地朝外头张望了一下,哪还看得到霍翊的身影。
她被锁在外面了!
哎!她无奈地在石阶上坐下来,觉得怄死了。
木门不是向来都不锁的吗?正因为如此她才会懒得带木门钥匙呀,怎么今天就锁上了!
偏偏刚才是让陈磊光载回来的,自己的车子还停在学校停车场里——哎!她重重叹口气,有家归不得,真够倒霉!
她拿出手机想打给霍翊,按了快速键后,又迟疑地关掉它。
想起他骂她的那两个字,满腔怒火又冲上心头。无耻?他自己呢?荒淫再加浪荡!他凭什么骂她?闭着眼睛都能想象他现在正在做什么!
曾子黎紧绞着十指,想象拧断霍翊脖子的诱人画面,可恶的男人!
她把头撑在膝盖上头,冷硬的石阶坐得很不舒服——讨厌!他到底在做什么?到宾馆办事也用不着这么久啊!
她又想哭了,为什么她就得在这里坐冷石阶、吹夜风,而他却搂着女人逍遥快活?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无情无义!这个门还是他锁上的咧!
她靠在膝上迷迷糊糊半打吨半等待,当大门一被推开,她立刻就惊醒了。
看到霍翊推门进来,她僵硬地从石阶上站起来,双腿早就麻掉了,皱着眉头瞥了一眼手表
凌晨五点半?
他竟然一夜风流,而让她——让她一个人在门口等了一整晚?
“你到哪去了?”她怒极了,大声吼他。
霍翊扫她一眼,架好机车,拿出钥匙开门,冷冷道:“你等我十吗?”
“谁见鬼的等你啦广她气得骂粗话,“我没钥匙进去!你干吗一整夜不回来?”她跟在他身后进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广
她以为当他知道她在外头等了一整晚之后,起码会表现出一点愧疚或歉意的样子,结果什么都没有!
看他冷漠地要上楼去,她大吼道:“我就是要管你!那个女生我不喜欢,不准你再和她往来!”说着,她走回自己的卧房。
霍诩停下脚步,转回身,“我可从没管过你交什么男友,你凭什么管我?”他的唇不悦地绷着紧紧的。
“哈!没理由,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怎样?”她的声音从浴室传出。
霍翊一手靠在她的门框上,眯着黝眸道:
“奇怪!是你自己拒绝我的,你现在到底在吃哪门子的醋?”
‘涮”一声,淋浴门被她猛地拉开,看到霍诩竟然就站在她浴室门口,她气得又用力拉上门。
她已经气得顾不得有没有被他看到全身赤裸了。
“谁吃醋了?”拔高的声音从里头传出,伴着哗啦啦的水声。“我又不是没有男人,鬼才会去吃你的醋!十个你都比不上一个陈磊光!还有——叫你不要老是在我洗澡时站在浴室的外头,没听见吗?!”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把淋浴门拉开一条小缝看出去,霍翊早就走掉了。
“差劲!”
砰!她再次把门大力拉上,这时候清楚听到更大声的“砰”从楼上传来,很显然,霍翊也正拿他的房门泄愤。
也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吵醒她的,一整夜没睡,她洗完澡倒头就睡昏了,迷糊地睁开眸子时,窗外天色已经一片黯沉。
已经傍晚了?
她下了床,只穿着一件削肩棉上衣和短裤,赤脚走出卧房,屋里没亮灯,光线昏暗低微,但依稀还是可以辨物。
她往前走去,脚下突然被拐了一下,低头一看,高跟鞋?
不是她的。
她吃惊地抬头看去,两只红色高跟鞋一正一反地散在地毯上,再往前看,一件黑色上衣就扔在高跟鞋前方一尺处,紧接着是一件黑色皮质短裙诱人地挂在单人椅背上。
然后,昏暗的客厅里清楚传来不堪人耳的淫喘声——
她终于想起来她是被什么声音吵醒的了。
伸手按下开关,刺眼的大灯瞬间照亮了沙发上两个纠缠的半裸胭体。
“啊!”只穿着内衣裤的女人尖叫一声,看到曾子黎绷着脸,居高临下地俯脱着她。“你——你——”她似乎受到极大的惊吓,僵在沙发上说不出话。
这女孩不是昨晚那个刘小今。
曾子黎厉瞪她一眼,再看霍翊。
霍翊也是衣衫不整,不仅衬衫狂野地全部敞开,裤子的拉链也放浪地拉下了,趴在女孩身上。
“你们在干什么广她注意到那女孩有着做人的身材。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欢波霸?哼!肤浅!她冷瞪着霍翊。
霍翊倒是没像那个女的一样惊慌失措,见灯光大亮,只是懊恼地皱了下眉头,精懒地从女孩身上爬起来。
“你怎么在家?”他用手抹了抹黝黑的俊脸。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似乎亢奋的神经还没有完全回复正常。
曾子黎气恼他的态度,挑着眉尖锐地道:“怎么?你做这档事也会挑我不在的时候?我看不见得吧?只要有女人你就要,胃口真好广
她也不管自己的口气有多呛、多酸从鼻里重重哼出声音,“哼!饥不择食!”
女孩见她这种态势,推了推霍翊,两眼好奇地盯着她。“小翊,她是谁?”
小翊?曾子黎的眉头又高高地提了起来。小翊?她都没叫得这么亲热,这女孩竟然有脸在她面前这样呼唤他?
霍翊斜靠在沙发上,头随意往后靠着。
“我姐姐。”他简单道。
“我不是!”她连想都没想就吼了出来,“谁是他姐姐!”
在沙发上的女孩脸庞闪过一丝困惑,见霍翊只是眯细眼眸,黝黑的脸庞带着研究表情,不吭声地看着曾子黎。
女孩不在乎地耸耸肩,一手搭上霍翊的肩膀
“小翊,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她一点也不觉得害臊,好像常常在众人面前表演活色生香的戏码,被发现了,顶多换个地方就好了。
曾子黎听到她还想继续,拎在手上的红色高跟鞋举到她头顶,然后放手。
“哎哟!”女孩的头被自己的高跟鞋敲中,哀号了一声。
“你可以走啦广她冷冷地道,眼睛却盯着霍翊,看他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