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爷爷真来插手我的感情,而我却不听从他的指示,爷爷会怎么办?”他反问父母,更好奇爷爷要怎么控制他的爱情。
欧氏夫妻立刻垮下脸来。“你要害咱们这一房落了个一无所有的下场吗?你知道你爷爷最讨厌有人违逆他,他一生气,肯定会把我们排除在外,到时公司没了,我跟你爸爸梦想落空,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望着爸妈焦急激动的模样,欧项迦着实不想再刺激父母。“我说笑的,我并没有打算跟爷爷决裂。”父母其实是很疼爱他的,所以他不该忤逆两人。
欧氏夫妻听闻后,才又有精神些。“那么你就赶快找个对象结婚,他一开心,就不会替你指婚了。喔,对了,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齐婉幽是怎么一回事?她是你的心上人吗?而且你们还有了孩子?如果是,你就快去向爷爷报告,这样一来他不但会很高兴,也解决了你的婚姻问题。”
“齐婉幽说谎闹绯闻,她没有我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更不会娶她,所以不需要告诉爷爷。”欧项迦直接表明不会跟齐婉幽有任何牵扯。
“这样喔。”欧氏夫妻对儿子的否认照单全收,他们也清楚有许多女人为了攀上欧家而无所不用其极,所以向来都相信儿子的决定与回答。“那你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对象啊?”
“喜欢的对象啊……”哪个女孩能够让他悬念着呢?
倏地,他脑子浮现花繁的倩影,这个多年来他一直忽略的女孩,却在派对过后盘旋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她很有趣,他对她完全没有排斥的感觉,甚至还吸引着他去接近她,想知道她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情来……
欧母的声音又传来。“你如果没有对象,那就让爷爷安排婚事吧,我认为爷爷替你挑选的对象一定很适合你,爷爷眼光很好的,如果真的挑到不错的对象,你可不要先心存排斥喔,一定要尝试交往看看。”
欧母先打预防针,她对儿子的个性非常了解,他吃软不吃硬,让他心甘情愿是很重要的事,否则反叛心一起,不仅不会答应被安排婚姻,更会退出继承权之争,他们得阻止与预防这状况发生。
“我再想想。”他不想吓坏父母,所以回答得模糊暖味。
长辈打算指婚,他脑海里却不断浮现花繁的脸,这情况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在乎起花繁来了。
欧氏夫妻见儿子反应冷静,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听话的机会很大。“对了,午餐时去主屋用餐吧,爷爷好像有事情要找你。”
“知道了,我会过去陪爷爷。”上回订购服装的事情,他也还没向爷爷回报。
“记住,一旦爷爷有指示,你就要听从,绝对不准在爷爷面前撒野,否则一旦惹恼了爷爷,‘欧风集团’就断送在你手上了。嗯,你从小就自由惯了,不爱受拘束,但这样的个性却是被我们夫妻俩给纵容出来的,现在想想,也不知道这样的教育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们当父母的竟然指挥不了你……”
“总之,我们只希望你不要不顾及我们做父母的立场,也不要伤了我们的心,要是丢了‘欧风集团’,我们会觉得对你的放纵教育很失败,或许还会怨你一辈子……”欧氏夫妻不放心地再三交代着难以驾驭的儿子。
欧项迦不在意地听着,但并没有把父母的警告当成耳边风。
即便他一直存着放弃接班的念头,但因顾及到父母的心情,所以不曾直接表明不要江山。而且在另外几房虎视眈眈的情况下,他更没有必要立即表态,怕若直接表明放弃,会立刻被踩在脚底下,给旁系耀武扬威的机会。
不过,父母的想法也很有趣,知道儿子对爱情婚姻一派无谓态度,干脆要他利用自己的婚姻来取悦祖父,来做为得到财产的踏脚石。
把自己的婚姻拿来作为夺产的手段,这游戏,他该不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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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透落地窗,洒进客厅里,挑高的格局,富丽且明朗开阔的视觉空间,铺着雅致的昂贵大理石地板,呈现出古典贵族的气派与美丽。
欧家豪宅处处都显示出优雅与尊荣,目的就是要与坐于沙发上的长者欧鹤相匹配。
欧鹤在与欧项迦用完了午餐后,旋即示意孙子前往客厅,他有事情要弄个清楚。
“听说爷爷在关心我的婚姻大事了。”欧项迦抢先一步问道,他不跟老人家打哑谜,想先把祖父的动向搞清楚,他也好做处理。
“你注意到了?”欧鹤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没错,我已经在注意你们四兄弟的婚事进展了,以前不管你,是以为你会认真地找寻伴侣,但我观察了老半天,发现你都在爱情里嬉戏,完全不想定下来,而且未来肯定会继续用同样的态度来面对爱情,再这样下去你根本结不了婚。”
“爷爷想太多了。”欧项迦笑一笑,看来是躲不过他的干涉了。
“我可不认为我想太多。”欧鹤看着长孙,问道:“对了,最近一大堆关于你的流言,甚至还说你有孩子了,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来向我报告?”
“因为没有这回事,我当然不会向您报告。”欧项迦依然否认得彻底。“我跟齐婉幽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不择手段地运用些小计谋纠缠我。”
“所以没有孩子这件事?”欧鹤也很清楚欧家的招牌太动人,势必会吸引一些心机人士缠上来。
“没有。”
“那不能生育又是怎么搞的?这么难堪的字眼怎么会加诸在你身上?你做了什么事,让这样难听的流言发生在你身上?”欧鹤咄咄追问,他这几天也被这两则古怪矛盾的传言给弄昏了头,且这些传言似乎就是来自“C·K集团”的庆功派对上。
“那是有人觉得好玩调侃我,结果不小心说得太大声,于是就传开来了。”说出此话的诬蔑者正是花繁。
只是欧项迦就是莫名地无法对她生气,想到那日的状况,嘴角还忍不住往上轻扬。
花繁令他印象深刻,她迥异于那些对他痴痴纠缠的女孩,一出手就是对他呛声攻击。
她的做法引起了他的好奇,这几天她的身影更是紧紧牵引住他的心思,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比“回味”,而花繁竟然在莫名之间就做到了。
“有人?是哪个浑蛋?胆子那么大,竟敢胡乱放话,莫名其妙宣传你不能生育,这种重伤你名誉的丑话太要不得了,你应该把放话的人揪出来惩罚一下才是!”欧鹤极度护孙,不满孙子被人取笑。
“没事的。”他不会对付她,相反的,他对她可是充满着“研究”的兴趣。
“你怎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我是没在生气。”
欧鹤对他的反应感到很无奈,只好道:“但我不容许这样的流言发生在子孙身上,伤了我欧家面子。这样吧,为了证明你没问题,你还是尽快结婚生子好了,这样就能阻断流言了。”欧鹤顺势带出最原始的想法,也直接说明他的决定。
欧项迦笑了。“您阻止流言的做法挺不可思议的。”
“我说了算,我打算帮你安排一场相亲宴。”
第2章(2)
“相亲宴?”他眉心一蹙,爷爷果然都安排好了,父母的臆测准确无误。只是,他才正想要“研究”花繁,就要去跟别的女子相亲了,这样怎么接近花繁?
欧项迦心里明白祖父虽说是相亲,但实际上已是在做指婚的准备,而且不会容他拒绝。
“怎么,你有意见?你不是说齐婉幽跟你没关系,那代表你没有女朋友,既然没有结婚对象,那我来安排个相亲也是天经地义,否则你再这么拖拖磨磨下去,肯定一辈子打光棍。”他的迟疑让欧鹤有些不满。
欧项迦没吭声,想起父母亲的叮咛,他们是那样地担心与害怕得罪爷爷。
也因为各房都清楚欧鹤的性格,所以目前为止个个都安分守己,只在欧鹤指定与分配的领域下生活和工作着,没人敢去挑战他的权威,就怕惹他不悦被踢出继承权之外,这让各房因而处在恐怖平衡的状态下,即便各房仍是在竞逐,但都隐藏得很好,绝对不给欧鹤发现到他们其实有在使些小手段。
“怎样?你去不去相亲?”他问着沉默的欧项迦。
欧项迦深吸了口气,道:“我考虑一下。”他得想想该怎么挣脱而出,这样才能把目标锁定在花繁身上。
“别玩拖延战术,我不允许,你只要不答应,就表示你要反抗我的决定。”欧鹤不悦了,见他沉默不语,脸色也更加阴沉,虽然感觉到他有意违抗他的指令,但却没有直接下令否决掉他参与继承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