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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次回来台湾,主要的目的就是挽回巨浚岳,如果任务失败,岂不是「赔了丈夫又断腿」,衰到谷底。

  「但是你还是离开他了不是吗?」她气愤地抡起拳,犀利地反驳她。

  「可是……现在我又回来了。」卓依兰说得理直气壮。

  「你说放弃他就一走了之,说想回来就回来,你把感情当作什么?知不知道这样的态度很伤人?」心妍忍不住训斥她。

  她没有见过像卓依兰这么任性的女人,一副全世界就该以她为中心的自私心态。

  「总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回到巨浚岳的身边,你最好识相一点乖乖退出,不要在这里凑热闹。」

  「你们兄妹俩做出那么多伤害浚岳的事,你现在还有脸想回到他身边?」心妍皱起眉,对卓依兰反感至极。

  「什么叫我们兄妹俩?你把话说清楚。」卓依兰气得把报纸扔在地上,要不是脚上裹着石膏不能动,她还真想狠跩关心妍一脚。

  「在你霸住浚岳房子的时候,卓海威乘机溜进浚岳的工作室偷走他要参加时尚周的设计图,差点毁了他的事业!你怎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要回到他的身边?」心妍愈说愈气愤。

  「你说我哥偷走浚岳的设计图?」卓依兰愣怔了几秒钟。

  「没错。」心妍点点头。

  卓依兰没想到她不在台湾的这段时间发生了这些事,在欧洲时她全心全意投入公演,只在乎观众的掌声和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

  「就算我哥做了对不起浚岳的事,那也不能一并算到我的头上吧!」卓依兰赶紧撇得一干二净。「现在我为了浚岳摔断了腿,再也不能跳舞,断了我一生的梦想,他有责任与义务让我幸福。」

  卓依兰决定使用哀兵政策,吃定巨浚岳一定不会弃她于不顾,更何况他们有四年的感情基础,只要她的态度再坚定一点,再装得无辜可怜一点,一定可以重新赢回巨浚岳。

  「是你自己摔下楼梯,关他什么事?」心妍气愤地说。

  「我是因为他才回到台湾,如果不是他,我或许就不会摔断腿,现在我的生命有了残缺,他理当用爱情弥补我。」卓依兰说得理直气壮。

  「真正爱一个人,是想让对方幸福,而不是成为他的负累,像你这种心态根本不是爱他,而是勒索他!」心妍为了扞卫自己的爱情,决定正面向她宣战,一点都不想认输。「总之,我是不会把浚岳让给你的。」

  「好啊!」卓依兰冷哼一声,斜眼瞪着她。「我跟浚岳之间有四年的感情基础,你跟他之间才短短几个月,哪一段感情在他心底比较重要,我想不用比较大家都知道。」

  心妍凛着俏脸,揪紧衣角,忽然忐忑不安了起来。

  四个月的热恋期,敌得过四年的感情吗?

  他会不会因为心软,为了弥补卓依兰的缺憾,而回到她的身边?

  如果他真的想走,那么她该放手还是挽留?

  卓依兰见她脸色微微一变,嘴角马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

  自从和卓依兰为了巨浚岳而撕破脸后,这半个月来,心妍鲜少到医院探望她,但巨浚岳去医院的次数却变频繁了。

  以往他们都只是在下班回家前,顺道绕去医院待一个多钟头就离开,但自从两个女人彼此宣战后,卓依兰开始用各种藉口,譬如:裹着石膏的脚又热又痛,身体很不舒服、止痛剂吃太多,胃很痛、没有胃口吃不下饭、孤单想家等理由,央求巨浚岳去医院陪她。

  然后他待在医院的时间愈来愈长,心妍见到他的时间愈来愈短。情人独处的时光,都被卓依兰瓜分了。

  不仅如此,她也发现两人互传简讯的次数变频繁了,就连在睡前,卓依兰也会刻意打电话来向巨浚岳说晚安,宣战挑衅意味浓厚。

  说她不介意、不吃醋、不嫉妒是骗人的,偏偏她已经答应巨浚岳要当一个成熟懂事的女人,陪他一起承担照顾卓依兰的责任,又怎么能在此时让浚岳困扰呢?

  第8章(2)

  夜晚,她从浴室里刷完牙出来,又听见巨浚岳在讲手机,那哄劝的声音分明是在安抚卓依兰,令她觉得心头酸酸涩涩的。

  「好了,你快点把药吃了,明天我再抽空去医院看你……就这样……晚安。」巨浚岳吁了口气,终于结束和卓依兰的通话。

  他将手机关机,放在床头柜上。

  心妍拉开被毯,钻进他的怀里,忍不住问道:「卓依兰又打电话来了?」

  「好像伤口有问题,说打骨钉的地方很痛,不晓得会不会是发炎,真是麻烦。」他烦躁地皱起眉。

  最近卓依兰一直暗示他,她失去舞蹈形同失去了人生的意义,不断地勒索他的同情心央求复合,偏偏她的腿伤复原情况没有预期中乐观,令他的心情又恶劣了起来。

  「你又不是医生,她打电话跟你说有用吗?」她低声咕哝,思忖着卓依兰的手段真是卑劣。

  「她会受伤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我没办法就这样狠下心不理她。」他表情十分无奈,于情于理实在无法撇下卓依兰。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失去跳舞的能力,再也不能站上舞台,彷佛一只折翼的鸟,再也不能飞,有如永远被囚禁在笼子里。

  他无法想像如果今天受伤的是自己的双手,从此失去了创作能力,他心里会有多不甘、有多痛。

  如果那一天,他停下脚步理她,或许她就不至于失足坠下阶梯,那么也就不会引发这一连串的风波。

  愧疚的情绪如毒蛇般啃啮他的心,令他自责,忍不住多纵容了卓依兰几分。

  闻言,心妍的心刺痛了一下。

  卓依兰果然是抓住这一点,吃定他的心软。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彷佛罩上一层冰霜,冷冷地道:「那你要照顾她多久呢?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巨浚岳的脸色也从烦躁变得紧绷僵硬。

  「我只是想知道你对她的义务要尽到什么时候?给我一个期限好吗?」她的眼底蒙上一层薄薄的泪光。

  每晚听见他紧握手机在安抚另一个女人,她嫉妒到快抓狂。

  她和卓依兰的关系就彷佛在为巨浚岳展开一场拔河,互相竞争拉扯,渴望占有他的全部。

  他和卓依兰见面的次数愈频繁,她就对两人的关系愈加不安,彷佛自己随时会失去他。

  「等到她下个星期拆了石膏,行动和生活不需要人照顾……」巨浚岳说。

  「拆了石膏,可以自由活动,然后呢?她再也不能跳舞了,回不了舞团,如果她要你用爱情弥补她的遗憾呢?你要怎么做?继续尽你的义务满足她的要求吗?」心妍鼓起勇气把藏在心底十多天的话,一鼓作气说出口。

  他眼色黯了几分,完全找不到话反驳。

  因为内疚,所以对卓依兰多纵容了几分,忍受她勒索他的同情心,却忘了设下底限。

  她坐在床沿,垂下脸,鼻头一酸,眼眶跟着红了起来。

  「如果……如果你想回到她的身边,不管理由是你喜欢她、你爱她,或是你想照顾她都无所谓,只要告诉我一声,我会放你走……」她哽咽地道。

  因为太爱他了,所以舍不得他为难。

  如果他想要离开,她会勇敢地成全他的决定。

  她明白真正成熟的爱,是爱人而不是被爱,是付出而不是自私的占有。

  「我不知道你这些傻念头是从哪里来的,但它们从来都不是我的选择。」他揉揉抽痛的太阳穴,撇下话。「还有,我很累,我不想浪费体力跟你吵这个话题,我想我们最好先冷静一下……」

  光卓依兰的事就已经够他心烦了,没想到连心妍也来凑热闹。

  他索性拿起枕头,跑到另一间客房睡觉。

  心妍坐在床沿,眼角余光瞟见他离去的身影,泪水也跟着落了下来。

  他很累不想跟她吵,但她的心更累啊!

  她不懂明明是属于她的幸福,为什么非得跟别人争不可?

  ★★★

  上星期,巨浚岳和心妍吵架后,两人陷入冷战,翌日她就搬回家住,在公司也鲜少有交集,以前还满常看她藉着送样品或图稿来设计部串门子,但现在这些琐事都由其他同事负责。

  他想趁着这段时间让彼此冷静一下,没要求她赶快搬回来,但每天睡前都会传简讯或打电话给她。

  电话那头,她的话变少了,声音小小的,感觉没什么活力,一听就知道还在生闷气。

  巨浚岳心想,反正这几天卓依兰就要拆石膏了,行动和日常生活就不需要人照顾,他也算是尽了朋友的责任与义务,以后,他多得是时间陪心妍,可以慢慢修补两人冷战造成的感情裂缝。

  周五下午,他特地请了假,陪同卓依兰到医院拆石膏,出了诊疗室后,护士将回诊单和领药单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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