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她却找不到他,执行长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灯也没开,就连西恩也不在。
“请问,你是——”
苑映缘错愕的呆立在执行长办公室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询问声,她缓缓回头,劈头就问:“请问萧炫呈在哪里?”
“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你可以进来这里?”男人表情严肃的瞅看她。这层楼是高层干部的办公室,一般人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我姓苑,是双叶设计公司的设计总监……萧炫呈有跟总机交代过,我可以直接上来。”
男人一听,马上和缓了神色,微扬起眉,“原来是你。”
“请问他去哪了?是去视察工程了吗?”她焦急的询问。
“不,他现在不在台湾。”宗廷秀打量着她。
“他不在台湾?”她没想过会听到这个答案,感到一阵错愕。难道他是因为不想看到她,所以离开台湾了?她会不会以后都再也看不到他?她突然觉得好害怕,害怕一切都太迟了……
“对,因为他犯了错,所以我要他去善后。”
“嗄?”她一时之间还无法从震惊中回神,慢了几秒才明白男人的话。“请问你是……”
“我是拓荒者建设体系执行长宗廷秀。”他扬眉,笑得很贼。“我曾经见过你,不过那时有点混乱,没机会好好认识你。”
“他到底犯了什么错?”苑映缘脑袋一片混乱,根本不在乎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谁,她只想知道萧炫呈现在的状况。
“不知道你晓不晓得有一批橱具尺寸有问题,偏偏厨商又没有库存,我要他改设计,他又不肯,应是逼对方要把东西赶出来,你说,他不亲白走一趟法国把问题解决,象话吗?”身为拓荒者集团总裁的弟弟,他这个执行长比其他执行长多了一份监督的责任。
苑映缘楞住了,用力回想萧炫呈的盛怒和淡漠。他明明就在生她的气,却还是不愿意随便修改她的设计,他为她坚持到底,那她呢?她又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请问,你知道他去法国的哪里吗?”
宗廷秀扬起晓富兴昧的笑,很大方的给了她法国厂商的地址。
于是,她在回家的路上,拨了通电话给季葳。
“你要去巴黎?”季葳震惊得连嘴巴都合不起来。“什么时候?”
“愈快愈好,只要有机位,我就搭。”
“可是就算有机位,说不定要多转几次机。”
“没关系,反正你现在帮我查,只要有机位就帮我订,我马上出发。”她的态度异常坚定。“我一定要去找他,我们之间不能就这样算了。”
于是当天下午,苑映缘带看简单的行李到了机场。
季葳拿着机票走向她。“你从没主动说要出国,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可以。”
“你真的很喜欢他,对不对?”季葳拍了拍她的头,把机票交给她。
“嗯。”所以,就算她没独自出国过,她还是要去找他。
她不怕,因为她正要去找他。
“记得一到法国,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报平安,几点都没关系,这边要是有什么消息,我会马上传简讯给你。”
“好。”她给好发一个放心的微笑,一听到广播,忙说:“我要先入关了。”
“嗯,祝你一帆风顺,有什么问题马上打电话给我。”
“好。”
送走了苑映缘,季葳还留在机场大厅,打算等好友搭乘的飞机起飞再离开,却瞥见一“不会吧,你怎么会在这里?”
拖着行李箱来到大厅的萧炫呈,听见熟悉的声音,不禁回头探去。“季葳?妨怎么会在这里?”
“我才想要问你咧!映缘她、映缘……”季葳喃着,童起手机想打给苑映缘,却看见她搭乘的那班飞机正准备起飞了。“不会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苑映缘经过两次转机,终于来到法国戴高乐机场,等着领行李的同时,她先打开手机,却看到季葳传来的简讯说,就在她的飞机起飞时,萧炫呈刚好飞回台湾。
她当场傻眼,一领到行李,便急忙买了飞回台湾的机票,再次经历两次转机,飞行了将近五十个小时,终于回到台湾。
她顾不得时差的问题,拖着疲惫的身躯,搭上机场外的计程车,直冲圣约瑟酒店。
然而,去到那里,却听现场主任说,他才刚离开不久,说要回公司一趟。
于是,她又拖着行李,再跳上计程车,追进拓荒者亚洲区总部大楼,却听宗廷秀说,他刚好到购物城和厂商说明协议和签约。
于是,她从下午找他找到晚上,却总是晚他一步,到最后,她因为太累而感到愤怒,气恼的回到家。
一关上大门,她便忍不住蹲在玄关放声大哭,不时拿行李箱泄恨。
“哪有这么巧的事,我前脚才刚到,他后脚就走了,他一定是在躲我、一定是……”她又哭又吼,对着行李又打又踢。“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突地门铃声响起,苑映缘眯起极具杀气的眼,冲到门前按下通话键,“谁?”
“小姐,半夜了,麻烦你安静一点好吗?你不睡,其他人还要睡。”
带着戏谑的低沉嗓音,让她浑身一震,立刻开门,果真见到萧炫呈就站在门外,唇角勾起一抹墉懒的笑。
“……原来你回家了?”她怎么没想到先到隔壁确认一下?
“我早就回来了。”
当他从季葳口中得知她为了找他,一个人远赴法国,他心里极为感动,回家放行李时,又在玄关地上看见她亲手画的那张图,他终于感受到她心里是有他的,于是,在他把工作处理得差不多后,他特地拨空去找!番胜荣,厘清心中所有的不满。
如今,他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当然得赶紧安抚她这只已经被惹到濒临极限的猫。
“你早就回来了?”她眼睛瞪得好大,反复咀嚼他的话。
“有没有觉得很惊喜?”他笑得有点坏。
“惊、喜?”她觉得她快杀人了。
“对,这就是惊喜的滋味,你喜欢吗?”他垂眼直瞅着哭得双眼红肿的她,心疼的伸手轻拭她的泪。“这就是你给我的感觉,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回应你?”
“回应我,你很惊喜。”
萧炫呈微扬起眉。“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你一点都不生气?”
“我很生气。”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她坐飞机坐了多久啊?又坐着计程车在路上来回跑了几遍啊?!
“那就对了。”令人愤怒的惊喜,何苦?
“可是我听见你打电话要人帮你调那条项涟,我想你一定很喜欢,所以才会想办法找给你,那是梦幻逸品,不是想买就买得到的,我只好找潘胜荣帮忙。”
她的。凉喜是想让他开心,不像他是故意要惩罚她。
“那条项涟是有一次你看网页时,我偷看到的,我看你看得那么专心,心想你一定很喜欢,所以才会想办法一定要买到。”他边说,边把藏在身后的大礼盒拿到她面前。“所以我这一次去法国,顺便去了巴总店一趟,请他们从各个分店帮我调货,终于找到完整的一组。”
她傻傻的接过礼盒,还在思考看他说的话。
“不请我进去尘坐?”
“要。”她脚一踢,把行李踹到一边,急忙牵着他走进客厅。
两人把满地的布偶推到角落,并肩坐在矮几前,萧炫呈催促着,“不打来开来看看?”
苑映缘缓缓地打开包装,看到一只精致的木盒,一掀开盒盖,则是一整组的梦幻逸品,不只有项涟,还有耳环和戒指。
“哇——”她作梦也没想到能亲眼见到梦幻逸品。
“喜欢吗?”
“嗯。”
“送你。”
她抬眼看向他,眼眶里闪着泪光,也去把早就到手的“惊喜”拿出来送给他。
“这么感动?”他笑问着。
“你不生我的气了?”
“傻瓜。”知道她为他飞了快五十个小时,哪还舍得生气。
不过阴错阳差地擦身而过,确实是他安排的惊喜。
是的,惊喜。
没有阻碍和波折就得到的惊喜太平凡无趣了,当然,这是他给她的惩罚,要她记住,以后不可再犯同样的错。
“我一直想跟你说,不可告人的秘密指的就是我要给你的惊喜,但是一段不能忘记的情伤,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根本没有交过会让我哭的男朋友。”连哭都没哭过,又怎么会难以忘怀?
她很想解释清楚,可是他一直不给她机会,她觉得自己像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痛苦不己。
“喔,那个答案我知道了。”
“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他这么厉害,总是可以知道她不知道的事?
“我去扁了潘胜荣一顿才知道答案的。”
“你打他?”
“谁教他老说些暖味不明的话,害我胡思乱想,才会造成误会。”不给他一点教训不行!“他指的不能忘怀,是你失去了爱犬鲁鲁。”
潘胜荣真是有够混帐的,居然把她疼爱爱犬的心说成一段恋情,故意让他会错意,怎能教他不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