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堡主好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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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你别走。」

  她吓坏了,即使威胁已然不在,她仍是心有余悸,想起当时的遭遇,她的泪水又开始滑落,啜泣不止。

  「少钧,我好怕……要是你没找到我,那……」

  心猛地一抽,展少钧心痛的拥着她,拍着她的背,「别想,都过去了,不要想。」该死!他应该将那男人千刀万剐,扔进湖里喂鱼!

  在他的安抚下,柳飞雪渐渐平复情绪,吸了吸鼻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道:「你陪我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待在房里……」

  她知道不该如此任性,但此时她真的很需要他令人感到安心的怀抱。

  「好。」他一口允诺,轻柔的帮她脱去鞋袜,再脱掉自己的,才上榻将她重新纳入怀中,「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拭去她眼中泪水,那温热的液体烫得他的心好疼。

  要是他早一步找到她,她就不会让人给非礼,也不会吓得直落泪。

  「不。这怎能怪你?是我的错,要是我不突然跑掉,就不会发生这件事……」她埋在他肩头,不停的往他怀中钻,紧紧贴附着他,彷佛这样做就能减轻心头的恐惧。

  「我没有及时找到你,就是我的错。」他哑声说,身子因为她紧密的贴触而紧绷。

  强压下涌上心头的欲念,他抚在她背上的大掌收握成拳,环在她纤如柳枝的腰上,不敢妄动。「为何突然跑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看着她消失在人潮中时,他简直快急疯了,急忙扔下一锭银,便循着她离开的方向沿途找她的踪影。

  幸好他及时找到了她,否则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我……」柳飞雪说不出口,说不出她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对他的感情才惊慌的跑掉。无法说出的爱恋让她心头泛酸,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睁着水灿的双眸看着他,「我是你的妻子对不对?」

  「当然。」他看着她,颔首。

  「那么,你会一辈子都对我这么好吗?只对我一个人好?」她强调最后一句话。

  她不想再当傻瓜,不想再过那种为某人伤心难过的日子。

  她想要自私的困守住他的疼爱,不再多想他对她是否只存报恩之情,只想顺从自己的心留住他,就算他日后遇见心爱的女子,她也不放手。她要他只对自己好,是报恩也好、是亲情也罢,她想一辈子待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就算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只对你一人好。」他坚定的承诺,深深凝望她。

  听见他的承诺,柳飞雪感动的又红了眼眶,随即将他紧紧拥住,「记得你今天说的话,要是你哪天对我不好,我就……就……」

  「就让我展少钧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他举起手,慎重起誓。

  「你—」她连忙抓下他的手,被他给吓得冒出冷汗,「你干么起誓?要是做不到怎么办?」

  「因为我不可能做不到。」他信誓旦旦的道,「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早在十年前你救我的那天起,我便立下誓言,今生今世都会这么疼宠你,不管你是否已嫁他人,或是心里有别人,只要我展少钧活着的一天,就不会让你受到委屈。」

  就算她不提,他也会这么爱她、疼她一辈子,至死不渝。

  他眸底闪动的情感让柳飞雪舍不得眨眼,就这么直直的与他对望,不敢移动半分,就怕眼一眨,这些美好就会消逝。

  「抱我。」最后她低喃,红唇轻轻覆上他的颈。

  她要他陪着她,她想感受他的体温、他的温柔,感受那被他深深爱着的美好,想要他在她身上留下气息,消弭掉那男子残留的恶心味道。

  闻言,展少钧不免讶异,身下强忍的勃发欲望使他声嗓更为瘖 。

  「你确定?」

  他们第一回欢爱是因为他喝醉,但这次他们两人都是清醒的,再者,她才刚遭受到惊吓,她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

  两人的躯体紧密结合,她的蜜泽横溢在他身上,与他身上的汗水搅和在一块,帷幔里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直至深夜。

  那夜的主动即使已过数日,柳飞雪一旦想起,精巧的瓜子脸依旧还会飞上红霞。

  她神思飘忽,脑海中一幕幕皆是她跨坐在他身上扭腰摆臀的淫荡模样。

  天!她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女……

  扬起小手,她羞得就要往双颊拍打,完全忘却自个儿指上还捻着针线。

  「小心!」严喜乐眼明手快的抢下那尖锐的银针,圆圆的大眼翻了翻,「夫人呀!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加上这回,已是你今天第三次拿针戳脸了,你是不是病了?」狐疑的盯着主子红得吓人的双颊,她又说:「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没、没那回事,我只是……」抚着面颊,柳飞雪深吸口气,甩去那害她失常的画面后才道:「我没事,你别瞎操心。」

  「我哪有瞎操心,」喜乐双手叉腰嚷嚷,「是夫人这阵子太古怪,活像是生了啥怪病似的。」

  自从小姐找回姑爷后,整个人都变了,不仅不再成天眺望山神庙,还反常的要她回柳府将她两年多没碰的绣架搬来,开始捻针刺绣。

  小姐不再像以往那般没魂没魄的过日子,也开始按时用膳,偶尔还会到庭院走动,像是重生了一般,让她很欢喜,但似乎又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除了方才拿针线戳自己外,还会时不时盯着绣架傻笑,净身净到一半便将头埋进浴池里,有时又会望着蓝天唉声叹气,要不就是采花数花瓣,看得候在一旁的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不晓得她家小姐在演哪出。

  「别胡扯!我好好的,没生病。」柳飞雪睨了贴身丫鬟一眼,倏地,脑中闪过件事,「喜乐,我那日不是吩咐你替我买些银丝线吗?你买来了没?」

  她想为展少钧做几件袍子,亲手绣上她为他绘制的云纹花样。

  她没什么长处,也没能为他做些什么,唯一能拿来说说嘴的,就是女红做得精巧,绣出的图案栩栩如生,因此她平日无事便想为他绣些衣袍,让他穿上她亲自缝制的衣物。

  「啊!」严喜乐惊叫一声,搔着头吐吐舌,「呵呵…:我忘了。」

  柳飞雪斜睨她一眼,摇头失笑,「你啊,成天忘东忘西,说不准哪天也将自个给忘了。」这丫头的健忘也不是一、两回了。

  「怎么可能?」严喜乐瞪大圆眸,双臂叉腰,「就算我将自个给忘了,夫人你也不可能会忘,我这么大一个人,很难忽视的。」

  柳飞雪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严喜乐也跟着开心,转过圆润的身子嚷着,「喜乐这就去买来,夫人在这候着,我很快回来。」

  「等等,」柳飞雪连忙扯住她,「等会儿我们一同去好了,你别忙。」

  「啥?」她错愕的回过身,掏了掏耳朵问,「夫人你要出门?要上街?我有没有听错?」

  见她摇头,严喜乐马上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怪了……没发热呀!」

  她家小姐自两年前那件事后便不再上街,这会儿竟说要上街?不是病了会是什么?

  「你这是在干么?」柳飞雪好笑的拉下她的手。「对了,你有看见老爷吗?」

  「老爷?」严喜乐又拧起眉头,「夫人怎么这阵子常问起老爷?你以往不是都不管的吗?怎么这几日三不五时就要问上一回?」

  柳飞雪的脸皮顿时染上一抹红,「怎么,我问不得吗?」

  「不是。」严喜乐摇头晃脑的走到她面前,「只是喜乐不过是个下人,哪会知道老爷上哪去了?他出门又不会向我交代。」大眼无辜的看着她。

  闻言,柳飞雪灿亮的眸迅速黯淡下来,唇角也跟着垮下。

  自那夜欢爱后,他们俩之间似乎有了些微改变,似有若无的情感在他们之间流窜,他爱看着她,她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他热切的注视。

  他看她的眼神有着露骨欲望,每每被他这么瞧,她的下腹便会不争气的淌过热流,跟着双脚虚浮,脑中不由自主的闪过一幕幕的欢爱画面。

  他想要她,他的眼神是这么告诉她的。除此之外,她发现他的眼神并非只有欲望,似乎还蕴藏浓浓的情感及眷恋,常让她误以为自己是深深被他所爱恋,让她有种他们是互相喜爱的错觉。

  她抑不住想念他的欲望,想抱他吻他,想向他问清楚他究竟在想什么……

  第9章(2)

  「啊!说人人到。」严喜乐突地指着由拱门外朝她们走来的身影说。「老爷。」她恭敬的朝展少钧一福身,然后咕哝着说,「老爷,你下回出府可要先和喜乐报备一声,省得夫人天天向我打探你的消息,累得我一天得回答好几次我不知道。」

  展少钧听完她叨念,眉头一朗,笑着朝某个人睨去,「原来娘子这么想念为夫?那么为夫下回出府定会先向娘子交代明白,省得娘子患了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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