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猛力拉扯,她被压入一具滚烫的胸膛内。
“你真是……”个大笨蛋,居然为了护住一张微不足道的纸,被人伤了手臂。
他的胸膛很暖和也很宽大,有种令人心安的感觉,徐阿瑛把脸往上头揉了揉,再仰起脸望向他,“我是野蛮惯了,性子也冲动,但我也懂得珍惜喜欢的东西,你的字这么好看,我觉得这一刀挨得值得,要是毁了你的字,我才会觉得可惜呢!”
陆天无话可说,心中一恸,是被她无比珍惜他字迹的态度给感动,也是为她不顾安危保护他字迹而心疼。
徐阿瑛瞄了瞄眼前的男人,“话说回来,相公,你可真是厉害耶!以前只知道你懂点医术,这会儿居然还懂得穴脉,该不会还有什么绝学故意藏私,打算隐藏起来不让我知道吧?”
陆天咳了咳,“哪是藏私,先前你又没问过我,我自然没说,我懂这些也是我娘自小就教我用来防身的。”
“防身?”
他点头,“人的穴脉有多处,有的只要施以适度的力道便能让人的知觉加深、加浅,好比我能让人疼个半死,甚至点了他的死穴让他在瞬间毙命;当然也能简单让人失去知觉。”
徐阿瑛目不转睛的瞪着他,脸上净是不可置信,“乖乖,那二哥、五哥到底是怎么把你给抓回寨里的?”
他一叹,“可惜我就是没学到后脑长眼的功夫,不然也不会被人从后方偷袭。”
她噗哧一笑,带笑的眸子斜斜一睨,“请问相公大人,你还有什么绝学是夫人我不知道的?”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的脚程比寻常人快一点。”
“我不懂。”
“因为我不爱练武,所以我爹、娘硬是这我学会轻功里的迷踪移魂步,就是在眨眼问能迅速移换位置,这招也是用来保命用的。”
这就是他冲来房里时所用的那一招嘛!眨着兴奋大眼,她愈问愈觉得自己真是找了个厉害的男人,“还有没有?”
“也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说。”
“我娘的体质比较不一样,什么毒都不怕;我是她儿子,自然也承袭了她的血统,所以我也……”
“意思是你也百毒不侵罗?”
他点点头。
徐阿瑛诧异到张大嘴,随即,她用一种很崇拜的眼神望着他,“相公,你有一对很了不得的爹、娘。”
鲜少有人称赞他的爹、娘,多数人都是怕他们居多,第一个称赞他爹、娘的就是他爹——是自卖自夸;第二个是他大哥——是拍马屁用的;再来就是他的妻子了。
“我想,这些话你可以当面跟他们说。”他极温柔的望着她。“我爹一定会很高兴你这么称赞他。”
水眸兴奋的一亮,“你是说,你终于要带我去见你爹、娘了?”不过是瞬间,她的眼神又黯下来,“可是我让你拿不到暖玉跟你爹交代。”
“这个我爹自己会想办法,没道理他老婆的礼物要我去找,总之等你手臂伤口愈合,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太好了!”徐阿瑛一个高兴,不顾手伤,紧紧圈住男人,往他脸上兴奋亲去,亲了一下却蓦然顿住,歪着头,傻傻看着他。
察觉到她的异样,陆天问:“怎么了?”
“好奇怪,”她又亲了他的唇,这次两唇黏得更久才放开他,自己问着自己,“怎么都没你亲我时,那种天旋地转,飘飘然的感觉咧?”
黑瞳深了深,他的唇往上弯,“因为不是你那样强吻上来就好了。”语毕,他亲自示范一遍所谓“天旋地转,飘飘然”的亲吻到底是怎样个亲法,许久后,他舍不得的离开她的唇,相信经过一番教导,这女人应该懂得差异在哪里了。
喘了几口气,徐阿瑛眼神迷蒙的望着眼前的他,她舔舔自己的唇,毫不避讳表达自己的感觉,“我喜欢你这样吻我。”
“那好,以后我们可以常常练习。”有个热情大方的妻子在,他可乐了。
“我赞同,啊!”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红红的瞅着他,“莫非这就是你上次在故事里提到的,什么床帏放下后,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欲仙欲死法?果然比我先前硬压在你身上的感觉还好,原来还得多这么一道亲吻呀!”
陆天咳了一下,嘴里咕哝着,“差得远咧!这不过是前头的开场戏而已。”
“难道还有接下来的吗?”
“你想知道?”眼底冒出一团火焰。
她坦然道:“当然呀!我老觉得每次干那档事都好累,又没特别舒服,你叫得又那么难听,我就不懂为什么有人会热哀这个?不过如果是遗漏了什么细节,那我还真得好好学习一下。”
那是因为她从头到尾都没做对,陆天感到啼笑皆非,不过眼中的欲火却在瞥见她手臂上的伤时,浇得一干二净。“等你伤口真的好了,我会让你知道还遗漏了什么。”
“真的?”
“我保证。”
她点点头,此时肚子传来一阵咕噜声,两人互看一眼,分不出是谁的肚子在叫。
“吃饭吧!”
“赞成。”
叫了一桌的东西两人全吃光光,趁着夜色美好,两人出去散步;在他人眼中,这真是对寻常的小夫妻,不过这对夫妻却是有着奇怪的癖好——夜深人静时,做妻子的总是异常兴奋的推相公上床说故事。
只是这一晚,陆天却注意到怀中的小妻子似乎不是很专心在听他讲话。“娘子、娘子?”
“嗯,什么?”
“你没事吧?”
“没有,我只是在想……”她咬着下唇,“今天下午,咱们在南宫府见到的一个男人,是你上次口中灭了沈家堡的司徒大侠吧?”
“的确是他,怎么了?”陆天有些讶异,他应该没对徐阿瑛提过司徒策在南宫府的事,但妻子却认得那人?
不过仔细想,徐阿瑛会认得司徒策也不是不可能,那就表示他的推测是真!
“我只是没想到他就是你上回说的故事主角,他看起来居然都没老多少,那个鹰勾鼻,还有脸上那颗大痣让人很难忘记……”缠在她腰际上的手臂倏地一紧,似乎也将她拉回神,结束了自言自语,徐阿瑛挥挥手装没事,“只是那个司徒策长相太丑,让我很不喜欢,没事,今天我累坏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路回你家呢!”
“嗯。”他拥紧靠向他的女人,唇贴近她的耳畔,“阿瑛,我们是夫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心中有什么不快,说出来让我替你分担,别闷着。”
怀中的身子往他身上靠得更紧了,好半晌,他才听见一声细小的声音。
“知道了。”
等了许久,当怀中女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时,陆天才张开满怀担忧和怒火的黑瞳。
对于司徒策,他以往没有任何好感,此刻却是厌恶到了极点——是那个男人害得某个女孩家破人亡,害得她得隐姓埋名过一生。
今日的撞面只是偶然,他不会让司徒策有机会再接近阿瑛半步,自然也不会让阿瑛再想起她努力遗忘的过去。
第6章(1)
南宫璇攒紧秀眉,步伐纷乱地走来走去,脸上的担忧、焦急表露无遗,厅内更是弥漫着一股异常凝重的气息。
这也难怪,今日就是武林人士和西门邪的对战日,难怪整个南宫府上下全都是紧张的面孔。
“爹已出去一个上午了,这会儿连个音讯都没传回,会不会出了什么事?真让人着急呀!”南宫璇的声音令一旁的南宫夫人及在场其他几个掌门名派的弟子,脸色更加不安。
此时,门口家丁急着传报,“老爷回来了!”
“爹!”南宫璇心急如焚的冲到门边,入眼的就是让人搀扶着,慢步进来的南宫无极,他的脸色相当惨白,身后那群也没比他好上哪里的大侠们更是伤的伤、残的残。“爹,你们去了这么久,到底结果如何?西门邪的问题解决了吗?”
面对妻女的担忧,南宫无极只能叹气,“我们输了。”
“输了!”南宫璇一惊。
手臂受了剑伤的司徒策咬牙愤恨道:“那家伙实在是太厉害,是我们太低估他,还来不及见他如何出手,我们一半以上的人就已倒了。”
真是丢脸死了,哪需要什么谈判,这场仗根本是就一面倒的情况——他们加起来十多个武林高手竟打不过一人?要不是西门邪突如其来的“好心”,放他们回来传话,他们全都要被灭口了!
“那家伙想做武林盟主,不但要我们敬奉他,还要我们月月奉上妻女、钱财给他享用。”司徒策说得咬牙切齿,满脸的不甘心,“想想居然要有头有脸的南宫大侠和诸位武林前辈喊他一声大哥,真是令人气愤,更别说还要听无耻之徒的命令,奉上自家妻女供他狎玩,简直是可恶至极!”
“那不是玩完了!”南宫璇绝望的嘶吼,“不要!爹,我才不要去服侍那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