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想、想呛死她呀!
这两个女人可真是厉害——一个想噎死她,一个想呛死她!
“我嫉妒你!”
咦?这她就不明白了,这女人长得比她漂亮这么多,功夫也比她强,为什么要嫉妒她?
“如果没有你……”欧阳晴紧咬下唇,“陆公子就会是我的,我认识陆公子两年,也爱慕他两年了,若不是你的介入,陆夫人这位置该是我坐的!”
哇!真看不出来,这女人竟对她的相公这么痴情,两年耶!可不是一眨眼就过去的那种。
“你知道我多喜欢静静看着陆公子吗?每回一见他来,哪怕只是一抹微笑,都会让我心头暖暖的,真想就这样一辈子看着他笑,守在他身边。”
咦?真的,我也是耶!
“每次他一离开,我的心就好难受,那种心里的不舒适就像我整个人少了什么似的,我根本一天都不想离开他。”
对对对,我也是这种感觉。所以他一离开山寨,她就抓狂起来,说什么也要把他给追回来。
“我这么喜欢他,恨不得他的声音、他的笑、他的一切,他整个人都是我的,只要一想到没他的日子就令我窒息,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这种深刻的爱恋,你明白吗?”
怎么不明白,因为我也是呀……耶?脑袋灵光乍现,徐阿瑛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对陆天脸红心跳,一见他心就暖烘烘的,原来她早就喜欢上陆天了。
“可是凭什么?你凭什么能成为他的妻子,而不是我!”
这个好像确实是她的不对,因为陆天是她命人掳回来的。
“陆公子迟了数月未来送酒,我当时心中就有一点不安,果然他竟娶了你这种货色的女子为妻,你知道我受到了多大的打击吗?我好羡慕你,但也好嫉妒你、好恨你,但没关系,我知道我不会难过太久,陆公子迟早有一天会得知我的心意,之后我们就会在一起。”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即使没我的出现,你又知道陆天一定会看上你喔!这提醒了徐阿瑛,陆天待她好是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还是他跟她一样也喜欢着她?在绑他成亲前,他是不是心中也有个在意的姑娘存在?
欧阳晴的声音骤然变得阴森,眼底闪着恶意的光芒,“所以我恨不得明天他不会出现,这样你就会消失,而陆公子也终会是我一人的。”
欧阳晴离开前的那抹眼神特别毒辣,可惜愁眉苦脸的徐阿瑛并未注意到。
此时,又有一道身影来到她跟前。
“陆夫人。”
她没好气的白了来人一眼。干嘛?你也要来告诉我有多喜欢我相公吗?可你是个男的耶!
“我很抱歉把你卷入这件事里。”殷岩泉歉然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保护你的安全。”
基本上,她不大相信这里任何一个人——基于近日的相处,她发现这群人还满容易出尔反尔,尤其是当触碰到个人利益时。
他解开她的哑穴。“陆夫人,如果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
“真的什么都可以要求吗?”
“请说。”
“我想吃鸡腿。”
第7章(1)
出乎意料之外,陆天并未在三日内赶到!
“殷兄,你怎么看?”
“我没料到陆公子没来,也许陆夫人并下如司徒兄所想的那么重要。”他投以一抹抱歉的眼神给那头的徐阿瑛,“眼下我们该想想,西门邪一约是否该如期前往?”
“我们当然得去赴约,至于那女人,就照我上回的提议,将她交给西门邪,以便让我们拖延一阵子。”
“司徒兄,我不明白为何你对于陆夫人就不能宽待些,若将她交给西门邪,你、我都知道陆夫人的下场绝非……”
“此事不必再谈!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赞同我的决定;事下宜迟,我们得上路了。”司徒策早已决定所有事,不容他人反驳。
若要说他为何会如此不顾人命,只能说,愈和徐阿瑛相处在一起,他就愈觉得心底发麻——徐阿瑛虽然脸上没有和他印象中那女人一样有记号,眼神却是意外家极了他记忆里的女人,他不能让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威名声誉,毁在跟那个女人有关的人身上!
所以,徐阿瑛必得除去,而既然不能弄脏他自己的手,就得借他人之刀。
午后,一行十人,加上徐阿瑛,前往和西门邪约定好的东坡里。
空旷处有座凉亭,那端坐着一名执扇的白衣男子,他的样貌年轻、五官端正,正笑咪咪的望着他们。
徐阿瑛是第一次见到西门邪,直觉就是不喜欢他,因为他那双眼太阴、太邪。
“各位,你们迟了一会儿。”西门邪扯开掌中薄扇扬呀扬,眼神轻蔑的扫过那群人,视线落在当中一名美艳动人的姑娘身上。“哟!上回跟你们交手时,怎么没见着这么美的美人呢!”
欧阳晴眼还未眨,西门邪就已落在她身前。
心一惊,他的功夫未免好得吓人!心神一凝,欧阳晴立刻板起冷脸,口气高傲道:“你要的人在后边,不是我。”
“哦!原来那位才是准备服侍我的姑娘。”西门邪口中有着叹息,不过他迟早会把这名冷艳美人抢到手;然后他来到“贡品”面前。
徐阿瑛狠狠瞪着那双探向她脸蛋的手,一脸的厌恶,若不是她发不出声,她一定会骂得他头破血流。
“这美人眼神凶得很,不过我喜欢。”检视完,西门邪淫秽的目光再三流连在她身上,“这次就看在美人分上,我不多跟你们计较,不过下一次可别再迟了,我懒得等人……”
“请等一等,西门公子!”殷岩泉却突然挡在徐阿瑛身前。
西门邪眉一挑,“怎么着?上回没断你一条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这位姑娘不是自愿前来,而是被我们强迫带来的。”
“关我什么事?”西门邪轻易推开殷岩泉,手向前一探,徐阿瑛就落入他的怀里。
殷岩泉的内心交战,最后把心一横,咬牙道:“我想取消协议,请西门公子放了这位姑娘,殷某愿意用命来抵。”
“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西门邪一脸的不屑,“我要的是看着你们这群正义之上替我干尽天底下的坏事,这才是我留下你们一条狗命的原因。”
这男人真是恶毒!
“西门邪,我殷岩泉只要还留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替你做出丧尽天良的事!”
“看来你们今日前来并非议和,那好,我也毋须遵守那天的协议,留下你们的狗命!”唇嘲讽的一掀,西门邪眼露杀机,把徐阿瑛往前一推,他摊开双臂,两手各握着一把双旋刀,“活动活动筋骨也好,男人就给我练练拳脚;女人嘛!我两个都要带回去。”那双色眼瞄了瞄脸色苍白的欧阳晴。
被西门邪狂妄自大的口气逼急了,当下不少人也决定拚命跟西门邪打上一场。
“陆夫人,有机会就快逃!”殷岩泉乘机靠近徐阿瑛,快手解除她手上的绳索,并解开她的哑穴。
溜!溜个屁呀!徐阿瑛才恍神过来,身边数条影子已飞奔上前,与前方西门邪缠打在一起!
疾掠而来的阵阵掌风卷起满地尘土,顿时黄沙飞舞,就见西门邪从容不迫一跃而起,疾快的身形挥动双刀直俯而下,对上所有人的合击,西门邪招招凶悍狠戾,瞬间几道身影飞出那片黄沙,重重捧落地面。
从没见识过这等大阵仗,徐阿瑛是看傻了眼,双脚根本离不开原地——百闻不如一见,原来相公每晚说的故事都是真的,真有人能以一对十还面不改色,只是相公说的故事没那么悲惨呀!
那些从空中坠落下来的人,有的只是手臂、肩背划了好大的口子,淌着鲜红色的血;有的却惨了,胳膊、大腿全都躺在一边,人只能在地上痛苦哀号;反观西门邪却一点事都没有,他舔着掌中双旋刀上的血迹,表情似乎相当享受。
恶!
几个仍有一口气在的人,包括南宫无极、司徒策和殷岩泉,使了个眼色力拚第二击,可惜技下如人就是注定讨打;倒是西门邪没让他们断手、断脚,只是抓了一个,再用对方兵器打上另一个人,几番下来,大家都累坏了。
那个西门邪根本就是在要着他们玩嘛!
不消一刻钟,那个口口声说要保护她的家伙也跟着往地上一倒——还保护个屁!
“这男人太可怕了!”欧阳晴的眼中露出恐惧。
蓦地,男人那双冰冷带着邪意的双眸对上自己,徐阿瑛直到这时才想到自身安危,她怎么忘了溜?
有人先一步拿刀架着她的脖子,她诧异的瞪着欧阳晴。
欧阳晴倒是看也不看她一眼。“西门邪,这女人我可以给你,但你要让我和其他人安全离开。”冷眸扫过地上的血迹残骸,禁不住颤抖,但她很快就冷静下来。
徐阿瑛则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都到这保命的节骨眼,这女人还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