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九九 > 爱你,我的真命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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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底有狂烈的爱,也有哀伤。“你知道吗?我无意中得知你有部落格后,上网看你几乎成了我的生活重心,我贪婪地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恨自己居然只能透过网路看你,我变得很喜欢去你家,因为那里有你的气息……也知道以前的我是个大混帐,做错太多事,不懂好好珍惜你!”

  他深深地凝视她,两潭黑眸像是无垠的深情大海,沙哑地道:“我来,只想告诉你一句话——我爱你!打从灵魂深处热切地爱你,疯狂地爱你!”

  所以,昨天那个吻是真的带有浓烈的相思之味,不是她的错觉?

  羽侬愣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往日的伤痛太巨大了,她的内心还是伤痕累累,真的没有勇气再去赌一次。

  她不敢……

  “不,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还是快走吧!”明明是在自己的房子,可她吓得一直往后退,还差点被地上的杂物绊倒。

  “羽侬!”

  她惊慌又无助的神情揉痛了杜云飏的心,他紧紧按住她的肩头。“看着我,我说的话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我爱你!”

  语毕,他狠狠地吻上她的朱唇,激烈的情焰随着舌浪翻搅着,她在他的吻里尝到太多又深又浓的情愫,那是最滚烫的情,也是最沸腾的爱。

  两具深深思念的身躯宛如磁铁般密合,紧紧相依,谁也不想抽开身子,只能任着排山倒海的浪潮将他们完全淹没,心魂俱醉地倒在床上……

  被窝里,女人整个人蜷缩在男人的怀抱中,两人一丝不挂。

  杜云飏先醒过来,就着熹微的晨光,一瞬也不瞬地凝视怀里的可人儿。

  爱恋的眼神在她白皙清灵的小脸上轻轻滑动,她的肌肤好细致,吹弹可破,像是白玉娃娃,睫毛很长很鬈翘,鼻梁小巧挺秀,樱色的红唇微微弯起,他英姿焕发的脸庞扬起笑容,她作了美梦吗?

  瑞雪初霁的早晨,天地间一片宁静,他喜欢这种气氛,感觉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介入他们。

  他继续痴痴地凝视她,满足地感受她在他怀中那份紧紧依偎的亲匿感,多希望这一刻可以永远永远延续下去。

  杜云飏摇摇头,轻笑了下,不意眼角轻瞥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护身符。

  咦,这是那天羽侬掉在地上的护身符啊,他记得自己捡起来还她时,她还很紧张地说幸好没遗失,因为它对她意义重大。

  他盯着那个护身符,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挡不住好奇心驱使,杜云飏伸长手臂,把它拿过来仔细瞧着。

  护身符很厚很鼓,里面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他小心翼翼地挪动角度,尽量不惊扰怀里佳人,将护身符里的东西轻轻拉出——

  这……

  认出第一个东西,他的心弦一震,这是结婚时,他为羽侬戴上的戒指。

  来到首尔后,他看她没有配戴结婚戒指,心底还一阵失望,以为她已经将戒指束之高阁了,没想到她居然如此珍惜,甚至藏在每天都随身携带的护身符中。

  第二个东西,好像是一张折得小小的字条?

  他摊开字条,瞬间,更猛烈的力道贯穿他全身,也震动了他的灵魂。

  对不起,是我自己心情不好,我真的不是有意说那些话的,原谅我好吗?

  老天,这是他写的纸条。

  他还记得,那次羽侬误闯他的书房时,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事后懊悔不已,写了这张字条跟她道歉。

  没想到她竟如此珍惜,甚至在离婚后,悄悄地将它收入行囊,不但陪着她回到娘家,甚至还把字条带出国,千里迢迢一起到韩国!

  这只是他随手写下的字条啊,她居然视若珍宝。

  傻丫头,真的好傻,傻得令他好心疼……

  他眉头深锁,将东西收好,也把护身符放回原位,动作很轻柔,可怀里的人却被吵醒了。

  羽侬睁开眼睛时,正好看到他的手从护身符上抽回来,也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浓烈愧疚。

  他看到了?唉,怪只怪自己习惯把护身符放在床边的茶几上,她的眼底有些狼狈,随即幽幽地想着——无所谓了,眼前还有更大的问题要解决。

  她不敢低头直视赤裸的自己,羞愧到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昨晚她居然跟他……他们已经离婚了啊,老天,她真是看不起自己。

  唉!

  她疯了,真的疯了。

  羽侬下床抓起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半拉开窗帘,幽幽地望着窗外。“你该走了,以后……请你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好吗?”

  杜云飏脸色瞬间变得凝重,下床抓起自己的衣服穿上,走到她面前。“羽侬?”

  “不,先听我说完。”

  她一手紧紧抓住窗帘,像在逃避什么似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你走吧,请你离我越远越好,我早就说过了,你不必对我有任何愧疚感,婚姻失败是两个人的责任,并不是你的错。”

  她的声音变得好哀伤,眸光带着点点泪花。“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离你远一点了!有很多个夜里,我疯狂地想打电话给你,但我不敢,只能把手机藏在柜子锁起来,不准自己再打扰你。”

  第8章(2)

  她悲痛的神情震慑了他,杜云飏呆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是他的错,是他把她伤到体无完肤,让她宛如惊弓之鸟,疯狂地渴求爱,但又抗拒任何幸福的可能,害怕自己会摔得更深、更痛。

  他好厌恶、好厌恶自己,恨不得拿枪毙了自己。

  杜云飏深深地凝视她苍白的小脸,压下体内翻腾的情愫,沙哑地道:“对不起,我真的很自私,不管是结婚前或结婚后,考虑的永远只有自己想要什么,而没有想过你真正需要什么?”他顿了下,继续道:“我只是想留住你,却不懂该如何爱你,倘若我懂你,怎么会让一个爱我的女人这么痛苦、流这么多眼泪?”

  她每一滴泪都在提醒自己曾经对她犯的错,曾经对她做出那些如此残酷的事。

  杜云飏自问——你这次来到她身边,难道不会带给她更大的伤害?不会让她更痛苦,苦到活不下去吗?

  “你说得对,我是该走,走得越远越好,像我这种无情无义的混蛋,根本不配拥有你。”他的嗓音嘶哑。

  这一辈子,他都没有资格拥抱真爱。

  他再度以眸光狂烈地锁住她,好像要把自己的灵魂烙印在她的躯体上般,眼底的炽热火焰从沸腾到逐渐消褪,最后慢慢沉寂,只剩下空洞的荒芜。

  “我先回台湾了,这段日子,谢谢你。”

  羽侬不敢回头,更不敢看他,只能死命地抓住窗帘,宛如雕像般继续站在原地,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他拿起外套披上,然后轻轻地开门,又关上门的声音。

  他走了。

  真的走了……

  ***

  雪花无边无际地飘落,从窗户望出去,几乎每一户民宅的屋顶都积满雪,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这个城市从来都没有光亮过。

  羽侬不知道自己呆坐在窗边多久了,只知道湿湿的脸颊越来越冰冷,然后,一串铃声惊醒她。

  她茫茫然地拿起手机。“喂?”

  “羽侬~~我听说杜云飏跑到首尔去找你了,是真的吗?”耳边传来尚品萱的声音。

  “嗯,他是来了……”

  品萱紧张地问道:“他为何要去找你?难道是想跟你复合?”

  “不是那样的……”

  听到品萱的声音,羽侬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一点点光线,激动的情潮撞击胸口,嗓音也变得哽咽。“他已经走了,都是我的错……”

  一开口,好不容易才停歇的泪水又纷纷坠落,她断断续续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品萱,心境紊乱的她讲得很混乱,但品萱还是能大概拼凑出整个过程。

  品萱道:“所以他想挽回你?他告诉你他爱你?这次是专程来首尔见你的?”她停顿一下又问:“羽侬,你还爱着他吗?愿意再给他一次机会吗?”

  “我不知道……”

  太多复杂的思绪几乎要将她逼疯,心像是被泡在苦涩的湖水里,脑子里宛如走马灯般跑过太多太多画面,有哀伤的、难过的、痛苦的,当然也有他曾给予过的幸福和柔情。

  品萱轻轻叹息。“我了解你此刻的彷徨,正因为曾经爱得好深、曾经摔得太重,所以你会感到惊惧、害怕。”

  这一年来,她一直跟羽侬保持密切联络,也常常飞去首尔找她,两个女孩只要聚在一起,就是睡一同张床,彻夜谈心到天亮,因此,她很了解羽侬到底在想什么。

  “说实话,你刚跟杜云飏结婚的时候,我心里是很担忧的,我知道他并不是在很爱你的情况下步入礼堂,我怕他伤害你。”品萱顿了下,又道:“你们离婚时我更是愤怒,把他贬得一无是处,可经过整整一年后,我的想法有了很大的转变。

  “我常去你家看你父母,偶尔有几次巧遇刚好来访的杜云飏,我冷眼旁观,却发现他对你爸妈的付出是真心的,一听到你爸妈说哪里不舒服,他都很担心,有一次还亲自陪你爸去医院做检查……我一开始很气他,都没给他好脸色,但慢慢地,我看到他是发自内心地关怀你父母,毕竟你们早就离婚了,他跟你家也没有任何生意往来,如果不是发自内心,他何必要作戏?又是作给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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