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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关自身安危,陶太后既震惊又愤怒,马上派侍卫将花芙带来,免得对方心虚逃离。

  花芙在知道两尊木偶都是从她种的盆栽底下发现之后,赶紧解释,“太后,盆栽摆在那,谁都有可能动手,又怎能就此断定木偶绝对是臣妾所放?”

  “那你说说,这宫中有谁必须对皇上下魅惑之术?后宫只有你一个妃子,你为了不让皇上再纳其它妃子,而对皇上下咒,只对你一个独宠,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臣妾并没有……”

  “太后,蓉妃娘娘该不会就是忌恨太后阻止皇上立娘娘为后,才对太后下咒,只要太后病了、无法管事了,娘娘就可以怂恿皇上马上改立她为后?”陶若婕扬风点火的说。

  花芙错愕的澄清,“不!臣妾不曾有过这种想……”

  “大胆蓉妃,没想到你的心思竟如此歹毒恶狠!”陶太后完全听不进她的解释,已经断定这一切全是她所为。“哀家绝不允许后宫有你这种可怕的女人存在,南昊国的一国之母凭你也配?”

  “请太后明察,臣妾是被冤枉的!”她激动道。“这木偶真的不是臣妾所放,臣妾不曾有过害人的念头,请太后相信臣妾的为人!”

  “你不必再狡辩,哀家是绝不会再信你的!”

  “太后可以暂时将臣妾软禁在芙蓉宫,甚至关在牢中都不要紧,等皇上回来,派人查明一切真相,还臣妾清白!”

  太后不相信她,但泽天肯定相信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还会帮她洗刷冤屈的。

  “太后,如果等皇上回来才处理此事,恐怕不妥。”陶若婕道。

  “怎么说?”

  “皇上现在正被蓉妃娘娘迷惑呀,说不定蓉妃娘娘只要哭着在皇上面前说自己是冤枉的,皇上马上心软,这件事情恐怕不了了之,更甚者,蓉妃娘娘还可能反过来诬陷太后,说太后趁皇上不在的时候欺负她呀。”

  她就是要趁着皇上不在,利用太后惩治花芙,绝不能拖到皇上回来,非得速战速决不可!

  陶太后觉得陶若婕说的有理,更下定决心非得马上处置花芙不可。“现在哀家就要执行宫规,来人啦!”

  侍卫迅速从殿外进来,“属下在。”

  “在宫中行巫蛊之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连哀家都不放过,更是罪大恶极,给哀家好好杖打她,一百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遵命。”

  花芙心惊的瞪大双眼。她连十大板都不知道撑不撑得了,一百大板分明就是想要她的命呀?!

  她被侍卫一左一右给狠压在地,就算她拼了命挣扎,依旧一点用也没有。

  “太后,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被冤枉的!”

  “你住嘴!”

  “太后……”

  第三名侍卫拿来一根粗木板,毫不犹豫的朝花芙身上打去,第一板重重落下,那穿透骨髓的疼痛逼得她尖叫出声,几乎快昏了过去。“啊——”

  她是被冤枉的呀,但没人信她,唯一能救她的人此时又不在宫中,她连半点希望都没有。

  好痛……她还不想死,有谁能救她……快救救她呀……

  背上刺骨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她泛出一身冷汗,全身力气都被抽光,已经无力挣扎,甚至连叫也叫不出声来,意识模糊涣散,即将昏死过去。

  陶若婕在殿阶上冷冷的看着花芙从一开始的挣扎、呼喊,慢慢没了力气,像一朵即将凋零的花朵,吐出最后残余的气息。

  她冷笑着,内心充满前所未有的畅快、愉悦,等着亲眼看花芙咽下最后一口气。

  第8章(1)

  南泽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皇宫,当天晚上便来到皇陵,在行宫入住休息。

  没了花芙在身边,他辗转难眠,已经开始怀念起有她相伴的夜晚,连半点睡意都没有。

  既然睡不着,他干跪起身,打开窗户,看着星空解闷。

  “皇上,夜还很深,不继续休息吗?”长清没多久便靠过来关心。

  “不了,反正肯定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会让朕的心情更糟。”

  长清心想,肯定是没有娘娘在一旁,皇上便睡不习惯。“那需不需要奴才去张罗些书册或什么的,好给皇上解闷?”

  “也不必,让朕自己一个人静静。

  “是。”长清躬身,暂时退下。

  南泽天突然想起花芙给他的锦囊,他刚才放在枕边伴着他入睡,忘记拿过来,便又转身回到床边,想将锦囊拿起。

  结果他一看到锦囊,顿时错愕的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将它拿起。“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好好的锦囊,此刻上头却有一条明显裂痕,露出布块及叶片,那裂痕不像是被尖锐东西给割裂般的平整,而是不规则的绽开之貌,他一点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记得,今早芙儿将锦囊交给他时,锦囊是全新的,没有任何破损,而他将锦囊放在枕边时,锦囊也是完好的,那锦囊到底是怎么裂开的?!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那裂痕刚好将一朵木芙蓉绣花给撕裂开来,看得他胆颤心惊,好像芙儿出了什么意外一样。

  是他多心了吗?但锦囊莫名的出现裂痕,就像是在给他警告,如果他不理会,很有可能发生什么后悔莫及的事。

  但他必须祭祖,如果只因内心莫名不安,突然掉转回头,那可是会耽误祭祖吉日的。

  他犹豫再三,在责任和私心之间挣扎拉扯,做不出决定,但随着手中出现裂痕的锦囊,他的心突然一阵抽痛,难以忽略刚才一闪而过的心悸。

  不行,他放不下她,他非得回去一趟不可!

  “长清!”

  长清急急忙忙进到房里,不懂主子的口气怎么突然如此焦急。“皇上,怎么了?”

  “吩咐祝祷官,重新选择祭祖吉日,将日子延后,另外,马上让人备马,朕要连夜赶回皇宫!”他赶紧把衣架上的衣裳拿起,自行穿戴。

  “皇上要连夜赶回宫?为什么突然……”

  “少啰唆,朕要你备马就备马!”

  “是。”长清只能硬着头皮备马,并命人通知同样在行宫内的祝祷官,另择吉日祭祖。

  南泽天整装后,随即步出皇陵行宫,门前已经备妥约有十几匹马,训练有素的护卫见到他齐齐跪倒,口呼“万岁”。

  已经没有多余的心思,他直接上马,扯动缰绳,开始狂奔而去,恨不得自己生了一对翅膀,能够马上飞回皇宫,确定花芙一切安好。

  长清和十数名的护卫也连忙翻身上马,紧追而去。

  夜越来越深,一行人却马不停蹄的奔走,不曾停下来,直到东方的天际出现鱼肚白,他们继续前行,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宫里。

  不知不觉间,天已大亮,一行人也终于回到宫门前,南泽天跳下马,即刻脚步急促的走进宫里,完全没有停下来喘半口气。

  他进到芙蓉宫,宫女们见到他出现,莫不感到讶异。“皇上?”

  “蓉妃呢?”

  其中一位宫女回答说:“娘娘被太后给唤去了。”

  “蓉妃去太后那多久了?太后唤蓉妃做什么?”

  “娘娘离开已经好一会儿了,至于太后为何唤娘娘过去,这奴婢就不清楚了。”

  不行,他无法待在芙蓉宫等芙儿回来,他非得马上见到她不可!

  他转身离开芙蓉宫,往太后的寝宫急急走过去。明明他已经回到宫中了,内心的焦虑却一点都没有减缓,反倒更加严重。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再不快一点就会来不及!

  “皇上?”守在太后寝宫前的太监错愕的见到南泽天出现,赶紧躬身行礼。

  “奴才进去向太后通……”

  “滚开!”他斥退太监,马上闯入宫门,走到殿前,就见到花芙被压在地上杖打,背上血迹斑斑,一动也不动,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他的心狠狠一缩,既震惊又愤怒!

  “住手!你们在做什么?”他暴怒出声。

  “皇上?”陶太后讶异的瞪大眼。他不是祭祖去了?

  陶若婕也错愕不已。皇上怎么回来了?

  他瞬间冲到花芙身边,愤怒的将所有侍卫推开,蹲下身来想抱起她,但看到她背上的伤痕,却心惊得不敢动手,生怕妄动反而加重她的伤势。

  “芙儿?”他伸出颤抖的手,摸着她渗出汗的脸颊,她早已昏死过去,脸上毫无血色,甚至连气息都异常的微弱。

  她这纤弱的身子怎么禁得起杖打?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受到如此严厉的惩罚,像要她的命一样?

  他狠瞪了殿阶上的母后一眼,随即伸手抱起花芙,已经顾不得她身上的伤了,心急如焚的带着她奔走出殿,就怕她有任何万一。

  “快!快去唤御医到芙蓉宫来!”他朝着最近的宫女怒吼出声。

  “奴婢遵命!”宫女吓得马上往太医院而去。

  “芙儿,你要撑着,你绝不能有事……”他心慌意乱的在她耳边低喃着,胸口阵阵抽痛,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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