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他忍不住俯身亲吻她的小嘴。
因为是梦,所以她可以毫无顾忌,能够抛开平常的矜持与害羞,非常热情的回吻他,甚至主动的抚摸他、挑逗他。
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两人契合无间,彼此需索渴求,一如过往的激/情投入……
富智慧赫然醒来,浑身香汗涔涔,她躺在床上,身旁却是空无一人——果然只是一场梦啊!
可却非常的真实,她的身体居然有股酥麻的感觉,被亲吻、抚摸的触感犹存,老天!她竟然会作这种春梦!
这下子再浓的睡意也不翼而飞,富智慧起身走向书房,桌上的笔电还没关,她果然应该是在工作——
等等!她怎会睡在床上?她记得自己没回房间,她是趴在桌上睡的,难不成是子嘉真的回来了吗?\'
她匆忙折返空荡荡的卧室,再转头看向浴室,果不其然,微弱的灯光从浴室的门缝泄出。
子嘉在里而吗?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声响,会不会只是她忘记关灯了?
富智慧伸手探向门柄,浴室门同时被打开,害她吓得差点尖叫出来,惊魂刚定,她便与赤身露体的老公打了个照面。
贝子嘉的惊吓并不亚于她——刚洗完澡出来,随便在下身围条浴巾,一边拭擦头发,一边打开浴室门,他完全没预期会看见花容失色的妻子就伫在门口堵人。
两人意外的四日相对,一时间竟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彼此,两人都感到既尴尬、又无措,沉默过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你何时回来的?”她别开眼不看他。
“我把你吵醒了吗?”他则是纯粹在找话题。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两人再度同时回话——
“没有。”她随便回答。
“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吗?”他的语气很尖酸。
富智慧顿感委屈——明明就是他劈腿有外遇,却说得好像是她背叛似的,向来心高气傲的她当然无法放下身段加以解释,更别说是向他坦承感情,或是与他握手言和。
结果她只是冷着脸瞪他,然后不屑的瞟了一眼浴室,蓦地转身走人。
她的表情是这么的鄙夷,可想而知她是在想什么,贝子嘉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心有不甘的替自己叫屈,“你以为我是在清洗偷腥的证据吗?”
“我又没说仆么,是你自己作贼心虚、不打自招!”她讥讽着,对他的背叛感到痛心疾首。
真是教他忍无可忍!
他粗鲁的一把抓住她,强行把她推倒在床上,再飞快翻身压制着她,疯狂的亲吻她、爱抚她:他的动作既横蛮、又霸道,激起她的奋力反抗!
“不要!住手!”不肯就范的富智慧不停的挣扎,却因不想惊动家人而未放声大叫。“贝子嘉!你是疯得还不够吗?”
他才没有!贝子嘉放缓动作,气愤难平的指出,“有哪个会蠢得在外面偷腥后,再回来家里销毁证据的?”
“因为那个男人胆大包天,唯恐老婆不知道他有多风流!”她一口咬定。
“你以为是谁害我要去洗冷水澡的?”他一瞬也不瞬的盯牢她,等着看她的洋相。“要不是老婆主动勾引,却偏在打得火热的紧要关头睡死的话,我才不用活受罪!”
轰的一声,她的粉脸在霎时涨得通红一片,大眼圆瞠,惨叫一声直否认。“那是作梦!”
“你是真的分不清,还赴故意在装蒜?”他坏心眼的欣赏着她的狼狈样,感到好开心。
“我……”她羞惭得无地自容。
富智慧索性当鸵鸟,别开脸躲进枕头里,感觉到他几乎全裸的身体的确很冰,使情不自禁的把身体贴向他,给他温暖。
她这个举动无片是在放火,让他再也难以压抑渴望,迫不及待的抱住她。
贝子嘉实在很生自己的气——为何他这么没有骨气,明明都已被她伤得体无完肤,对她感到彻底失望,打算尽情放纵自己跟别的女人彻夜狂欢,让她后悔没能挽留他,但他却还是狠不下心,做不出背叛她的行为!
所以他只好像只哈巴狗似的乖乖回家,而现在她只是稍微对他展露一点温柔,他就已经把持不住,忙不迭的送上热情。
唉!他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他从未想到自己的意志力竟是这么薄弱,竟然完全抗拒不了她的美色,甘愿向她俯首称臣。
唉!谁教他对她足又爱、义恨,拿她完全没辙。
“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久违的软玉温香、熟悉的诱人曲线在在令他情难自禁,心魂迷醉。“你要有所觉悟,让我满足为止。”
这回贝子嘉不再粗野,他一如往常的极尽温柔与疼惜,富智慧很难不投降,热情的回应着他。
此刻她发觉自己竟是全然的信任他,棚信他没做出任何对不起她的事,因为她的身心都承受着甜蜜的重量,感受着他源源不绝的激/情热爱。
“波霸美眉没有满足你吗?”她抽空还挪揄起他来。
“你是皮在痒吗?”他狠狠的吮吻她,大掌则同时进行攻击。
“哇!不要!住手!”她娇喘连连,不得不高呼阻止。
这是他们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着彼此,在完全没有隔阂之下,两人都有了崭新的感受及不同的心情。
一切归于平静,两人仍然紧紧相拥。
贝子嘉平躺在床上,满足的搂抱住他爱不释手的老婆;富智慧则是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慵懒的伏在她无限眷恋的老公胸膛上。
此时,情深意浓,正是谈心的大好时机。
“我终于明白,人为何会有杀人的冲动。”贝子嘉亲吻着她的秀发。“当我今晚看见龙仁昊跟你在一起,当时我是真的想把他给宰了。”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竟然嫁给一个杀人狂魔了。”她皮皮的调侃,心底洋溢着幸福与喜悦的感受。
“为了夺回心爱的女人,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对上她的眼睛放话。
瞧他满脸认真,这下子富智慧怎么都不能告诉他龙仁昊恶整他们的事,而且更不能袒护龙仁昊,于是她只好换了个方式,想打消他对龙仁昊不利的念头。“杀人是要坐牢的,而最重的刑罚可是终身监禁,如果你被抓了,别指望我会替你活守寡,我会立刻改嫁!”挑眉撂话,眼瞳闪着狡猞。
聪明的女人就会了解男人的弱点,然后善加利用,贝子嘉欣赏她的慧点,却不喜欢她拐个弯来保护龙仁昊。“你这女人还真是无情!”
他的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郁闷感。
第9章(2)
“你不希望我改嫁的话,就千方百计把我绑在你身边吧!”她偷偷的泄漏心声。
“绑住你的人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是你的心!”他终于挑明,轻捏她的下巴仔细梭巡,想要找出端倪。“你坦白告诉我,你有没有因为我而吃醋?”
“我干嘛吃醋!明知足陷阱,我才不会往下跳。”想多看看他不安的神情,所以她矢口否认。
“真的半点都没有吗?”她娇媚的表情太可疑,感觉跟往常很不一样,到底是什么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没有。”
“女人就是爱口是心非。”他只好使出撒手锏,仲手探入被子里替她搔痒,顺便屹点嫩豆腐。“看我如何逼供!”
“不要!”她最怕瘁,银铃娇笑声不绝于耳。
撑不了多久,她急急的竖起白旗投降。“好吧!有一点点就是。”
她撒娇的模样煞是诱人,拥抱着软若无骨的她,让他再次升起想压倒她的欲/望,不过还是谈正事重要,他只好暂时克制下来。
“既然有一点点吃醋,是否表示也有一点点爱我?”贝子嘉难掩心花怒放——
她终于肯让步,表示事情正往好的方向发展。
瞅着他金光灿灿的瞳仁,她不想太早给他承诺,毕竟她才刚体会爱情的滋味,还不能肯定这分感觉能否持久,所以决定暂时保留一下。“子嘉,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喜欢并不是爱。”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其实两者的分别也没多大,你不要这么执着。”
“喜欢可以有很多,但爱是独一无二的。”
她知道,所以才会如此的慎重,不敢轻易把爱说出口。“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教人退避三舍,你不认为爱情的负担太沉重、太累人吗?”
“你果然不曾真正爱过。”他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悲哀呢?“真心爱一个人又怎会感到负担呢!即使有也是甜蜜、幸福的负担。”
爱情是包着糖衣的毒药,会让人上瘾,会让人戒不掉,她光是浅尝就已快迷失方向,要是再深入其中的话,很难不中毒身亡!
而富智慧不知道自己还能保有理智、维持清醒多久,在她完全失控前,挣扎求生存是本能的反应。“我说过我不想谈轰轰烈烈的恋爱,我们彼此生活得和谐又美满,不是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