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一颗芳心也渐渐落在他身上,情丝缓缓地缠绕,爱恋深浓到她已经不去想那场比赛了。
就算他没赢到一百场又如何,她仍心甘情愿披上嫁衣,成为他的妻。
她对他的爱并不比他少,不过她的硬脾气是不会说出来的,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她一定会对他好,不管未来他老了、病了,或者发生任何事情,她都会握紧他的手,永不相离。
任十美替她除了凤冠,便拿来交杯酒,一只给她、一只他自己握着。
“喝了交杯酒,我们就正式成为夫妻了。”可以完全地得到她,他作梦都会笑醒。
她红着脸,接过酒,与他一起共饮交杯酒。
烈酒添情欲,一杯饮下,他心中的情也热烈地燃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她,将她看着浑身不自在,羞恼之下,又想发火。
他突地打横将她抱起,放在喜床上。
“你——”她口才开,他便激狂地吻她,好像恨不能将两人揉在一块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焦俏、焦俏……你可知我等这一天,像等了一万年那么久……”他伸向她腰带的手居然在颤抖。“你让我等得好苦啊……”
就因为这五年的相思折磨太重,现在他将她拥入怀中,竟有种仿佛坠入梦境之感。
焦俏轻笑地探出藕臂,搂住他的脖子,双眼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庞。
这眉眼是多么地漂亮啊!浓浓的眉是两道最黑的墨彩,双瞳黑白分明,明亮得像盛了满天星子,他的鼻如刀削般挺直,厚薄适中的唇,既温柔又多情。
成长的男人已经褪去了年少的华美,却一点也不减损这五官的魅力。仍如当年,他一走进客栈包厢,满屋子的光采便落在了他身上,将他点缀得闪亮,好比一颗绽放的星。
休说相思磨人,相思一样在她心底扎根茁壮,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满心满眼只剩他一人了。
“你以后再不用等了。”她半支起身子,在他唇上轻啄一口。“打这一刻起,我们将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焦俏……”他压下她,深深地吻住,舌头探进她的唇腔里,勾引她的丁香,反覆地追逐纠缠。
很快地,火热的吻让她的身子渐渐烧烫起来。
“唔……嗯……”她甜腻的呻吟助长了他正狂烧着的欲焰,他再也忍不住,拨开她的衣襟,细细的吻落遍那每一寸蜜色肌肤。
常年练武让她的身子充满弹性,轻轻一吻,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似的,兴奋得他额头都出汗了。
当他的吻来到她美丽的胸脯,便情不自禁地俯下身。他的逗弄让她紧张而兴奋,尤其当他的手沿着长裙,探向她大腿内侧时,她觉得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拨动了,让那压抑不住的呻吟一记又一记脱口而出。
“十美、十美……”她不知道该叫他停下来,还是让他加快动作,不由得显得焦躁。
“怎么了?我做得不对吗?”原谅他还不熟悉,难免遇到一些问题。
“我……”她眼眶含着薄雾。出嫁前一晚,娘亲确实教导过她怎么服侍夫君,但是……没有这一项啊!
“你别哭。”她的泪吓坏了他。“要不……我们重来一遍……”
“我……”她双手捂住通红的脸。“我不晓得……”
“那……继续好吗?”他问。
她摇头、点头、又摇头……老天爷,她也没有经验,让她说什么才好?
事到如今,他已经搞不清楚她到底想怎样了,只能依着本能,继续探索她。
“啊!”当他触碰到她女性的柔软时,她弓起身子,似乎想要逃离,却又贴近他。
这种表现……应该是快乐吧?他猜测,继续爱抚着她。
她呻吟越来越高亢。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她说不出来,但它实在是太美妙了,她觉得应该跟他一起分享。
于是,她模仿着他,亲吻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探向他的男性雄风。
当她开始模仿他的坚挺时,她看见了他古铜的胸膛上布满点点红痕……突然,她的记忆被带回了那日,她亲眼目睹惜春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情景。
那时的他,不也像现在一样吗?满身都是情欲的味道。
“不……”她捧着胸口,突然觉得心里好痛。为什么会这样?那事明明不是十美的错,全是惜春在作怪,她不该怪他,可她就是无法停止想起那一切。
“焦俏,你怎么了?”任十美也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忧心问道。
“我——”她不知道怎么说,可当他的手再度环上她的腰,想拥抱她时,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作呕。“对不起——”她用力推开他,冲下床去,就着妆台上的铜盆不停地呕吐。
“焦俏!”他吓坏了。她不会发了什么急病吧?“你是不是不舒服?我立刻去请大夫!”说着,他披衣下床,就要往外跑。
“别去。”她苍白着脸喊住他。“拜托,我真的没事。”
“可是……”
“让我休息一下就好,别惊动他人,好吗?”她祈求地望着他。
他如何拒绝得了她?只能忧心忡忡地点头。“但你若有什么不对劲,千万别忍,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焦俏点头,道了声谢。
“何必这么客气,我们是夫妻啊。”他走回来,由后头搂住她的腰。
“不——”她用力挣脱他,又开始吐得稀里哗啦。
他很担心,她这样吐真的没有事吗?
焦俏吐完,喘息半晌,任十美适时送来茶水,让她漱口清洁。
“谢谢。”她缓慢收拾好一身肮脏后,才虚弱地坐在妆台前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喘息。
任十美听她说不要惊动旁人,便没叫下人,亲自端起铜盆,将秽物拿出去倒掉。
待他一离开,她看着妆台上那燃了一半的龙凤花烛,一个不安的感受浮上心头。
怎么办?她若克服不了惜春一溜下来的恶梦,如何与十美白首偕老?
她一定要忘记那件事,非忘不可……但是……她闭上眼,惜春占尽他便宜的画面又在脑海里翻腾。她睁开眼,却是惜春那既恶心又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愤怒地握紧拳头,瞪视着那已然不存在的身影。就算惜春先霸占了任十美又如何?她才是最终的胜者。
他是她的,一日是她的,一辈子都是她的,她永远也不会放手,惜春休想再接近他半步!
“我会克服的,我一定能忘记那日恶心的一切,我还要跟十美过漫长的日子,我们要在一起一年、十年、五十年,直到白发苍苍,哪怕双双咽了气,尸体也要葬在同一穴——”她对任十美的感情就是这么地执着强烈。
只是她从没想过正因她的执着太强,因此对于爱情,她无法忍受瑕疵。她是他的,除了他,她绝不容许别人碰自己。
同样的,专属于她的任十美也不容许他人玷污,一旦憾事发生……那剧烈的打击岂能如此轻易忘怀?
她用力敲敲脑袋,叫自己不要再想那天的事,错误即已铸成,愤怒无用,只有想办法解决。
可是……记忆印入了脑海、刻入了心坎,不管她睁眼、闭眼,它们都出现在她眼前,她该如何做才能将它们除去?拿刀割吗?如果割得掉,她情愿挨那一刀。
天知道面对自己最心爱的人,却无法拥抱他,她好痛苦、好难受……
第9章(2)
任十美和焦俏成亲已经十天了。
这十天里,她的笑容越来越少,丰润的脸颊日渐消瘦,好像一朵即将枯萎凋零的花。
这十天里,她的脾气越来越大,愁容和怒颜不时交替出现,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不是很相爱吗?为何成亲后,反而不快乐了?
任十美也很想问焦俏,他到底哪里做错了?为何他一碰她,她便忍不住呕吐?一次可以说是她刚好身体不舒服、两次是巧合、三次是意外,那么四次、五次……无数次失败的欢好,又是怎么一回事?
可他每次一提起这事,她就满脸歉意,她发誓,她一定能克服难关,与他成就一对神仙美眷。
但他要的不是她把事情放在心里发烂,一个人独自憔悴,他想要的是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走过漫长的人生,在这期间,不管发生什么事,他们都要一起面对、一起解决。
偏偏,她什么也不说,就是一个人闷着。事实上,她也说不出口。她要怎么告诉人家,她看见任十美被惜春欺侮,以致每回他想要和她恩爱时,都会想起那幅恶心的画面,忍不住便吐了。
她总会把他俩的鱼水之欢和惜春的阴谋联想在一起,它们纠缠着,无时无刻撕裂着她的心。
因此她根本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她用尽各种手段克服那讨厌的感受,她甚至偷偷地跑去问青青,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挑起姑娘的情欲,让她们可以更好、更顺利地接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