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为什么陶若琳说的话她一句都昕不懂?
“你爸爸为了你,现在又想尽一切办法在打击梦槐!梦槐只要跟你扯上关系就会倒大楣,你害梦槐还害得不够惨吗?现在又要来纠缠他?”
“你说什么?”难道公司股票狂跌是爸在运作的?
“就是你爸,你这个被爸爸捧在手心上、不知民间疾苦的小公主,想要什么,你爸爸就算用尽各种肮脏手段也会帮你要到手,你拥有的已经够多了,放过梦槐吧。”陶佑琳摇晃着龚昕乐的肩膀道。
“我跟梦槐是真心相爱,我不会允许我爸做出任何伤害他的事情,我不会离开他的。”龚昕乐坚持道。
“你真以为梦槐爱你吗?他只是可怜你,可怜你失忆,若他真的爱你,当初就不会迫不及待的跟你离婚了,笨女人。”
“离婚?你……你在说什么?”
“你忘记了吗?”陶佑琳恶意的笑着,“是啊,你车祸失忆了嘛。”
“你……你认识以前的我?”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不只认识你,还是你的好朋友,而且还替你抓到齐梦槐外遇的证据呢。”
陶佑琳满意的看着龚昕乐的脸色倏地变得惨白。
“不——你在胡说什么?”她颤抖着声音问,但脑海却浮现了模糊的片段记忆。
“我有没有胡说你最清楚。”陶协琳脸上浮现奸毒的笑容。
“如果你乖乖的失忆忘记一切,不要再来纠缠梦槐的话,原本我也不想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但是你却连失忆了都还不放过他,我只好告诉你真相,你只是被他抛弃的下堂妻罢了。”
“不,我不相信……你说谎、你说谎!”龚昕乐苍白着脸色,不愿相信。这女人说的一切都太荒谬了,不会是真的。
“是真的,他根本不爱你,他为了我还说过你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你忘记了吗?”她神色狰狞的逼近龚昕乐。
“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做,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我!”
他嫌恶的脸色跟话语,突然有如雷电击中了她的脑袋,让她震愣住。
“你想起来了对吗?”陶佑琳继续逼近,“你记起来在学校时,他是怎么维护教你欺负的我了吧?”
“我没欺负你……我没有……”她的头好痛、好痛。
“哈哈哈。”陶佑琳突然仰头大笑,“多亏你这没脑子的天真千金大小姐给他的印象太差了,所以我随便自导自演一下,他就相信我鞋子里的图钉真的是你放的,还有我被划烂的课本也是你的杰作……哈哈。”
“为什么?你不是说你是我的好朋友?”她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
“好朋友?”陶佑琳的脸色沉,“谁要当你的好朋友?若不是为了方便破坏你们,谁想当你的好朋友?凭什么你可以拥有一切?凭什么你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凭什么?”
“不……不要说了……”泪水涌出了龚昕乐的眼眶。
“你为什么不干脆出车祸时就死了算了?为什么不消失不见就好,干么还要出现?明明被抛弃,现在却又黏上他,你脸皮真是有够厚的——”
“住口!”
齐梦槐的声音骤地在楼梯问爆开,让陶佑琳错愕的住了口。“梦……梦槐……”她畏惧的看着他铁青着一张脸。
“我都听到了。”齐梦枕森冷着语调道:“你走吧,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不,我都是为你好,我知道你不爱她,我知道你想离婚,所以我是在帮你逃离她的纠缠啊。”陶佑琳上前抓着他的手道:“梦槐,真正爱你的人是我,是我啊!”
“够了,你知道吗,你现在让我很讨厌你。”齐梦槐一脸厌恶。
讨厌?袭昕乐突然想起,他曾说过她长得像他讨厌的人……是她吗?他指的人根本就是她?
陶佑琳的脸色骤地刷白,颤抖着唇瓣道:“不,你讨厌的是龚昕乐,不是我,是她,都是她,她不在就好了。”
她受到刺激,眼神狂乱,双手狠狠的推了龚昕乐一把。
“啊——”龚昕乐个没站稳,整个人往楼梯下跌落。
“乐乐!齐梦槐及时伸出手将她卷入怀中,但还是止不住去势,两个人一起滚下了楼梯。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你们自己跌倒的,不关我的事。”陶佑琳看着躺在楼梯转角处的两个人,惊吓得喃喃自语,随即踉跄的推门选离现场。
“该死!”齐梦槐动了动身子,只感觉自己的手肘似乎有点疼痛,其他并无异状,他随即赶紧查看怀中人儿的状况。
只见龚昕乐神色恍然,一脸木然的瞪视着他。
“乐乐,你没事吧?”他紧张的梭巡著她苍白的脸,用手接触着她的身子,想确定她是否安然无恙。
但她却只是睁着火眼凝视着他,什么话都没说。
“乐乐?”齐梦槐担心的呼唤着她,对她的没有反应感到异常不安。
突然,手机铃声自龚昕乐的口袋中传了出来。
而她依然没有反应,仿佛只剩下躯壳,整个灵魂都被抽离了似的。
手机铃声停了片刻,又急促的响了起来,似乎没有停歇的打算。
齐梦槐轻蹙皱眉,伸手帮她拿出手机,按下了通话键,贴到了她的耳边。
蓦地,她仿佛听到,什么无法承受的讯息,用尽全身的力气尖叫出声,然后颓然倒在齐梦槐怀中。
“乐乐?乐乐?”他的心头一震,用手轻拍着她的脸颊,心急如焚的拿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机大喊,“快叫救护车,快!”
第10章(1)
“我就说了,你跟她在一起只会害了她,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手?”龚青和红着眼眶,抓着齐梦槐的衣襟斥责。
“对不起。”齐梦槐一脸憔悴,低头道歉。
“说对不起就可以了吗?”龚青和咬牙切齿,一副想要将他剥皮生吞的模样。
“老公,现在说这些也没用,还是赶快问问小天跟乐乐的状况吧。”尤圣雯焦急的扯着丈夫。
龚青和瞪了齐梦槐一眼,“算你运气好,我以后再找你算帐。”
“医生,我女儿跟孙……儿子现在状况怎样?”龚青和迎上走向他们的医生,担忧的问。
“龚小姐并投有外伤,可能只是遭受太大打击才会昏倒,等醒来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医生安抚的解释。
“是了,一定是听到小天不小心被车撞到,又想起自己曾经发生的车祸,所以才会昏倒的。”知道女儿没事,龚青和不禁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尤圣雯双手合十朝天膜拜着,随即又忙着问道;“那小天呢?小天怎样了?”
“这个……龚少爷因为腿部外伤出血过多,需要大量输血,但目前医院缺少RH型的血液,我们还在等待别的医院调血过来。”医生吞吐的道。
“那还不动作快点?要多少钱都没关系,快把全国RH型的血都买来。”龚青和气急败坏的道。
“我来捐,我是RH型的。”齐梦槐立刻卷起袖子。
“是吗?好,跟我来。”医生高兴的道。
“不行!”龚青和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阻止。
“伯父,我知道您对我还是很不谅解,但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请让我捐血给小天吧。”齐梦槐诚恳的请求。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龚青和十分坚决。
“龚先生,事情急迫,若能多个人捐血,对龚少爷的手术进行很有帮助。”医生帮忙劝说。
“医生,我问你,我曾听过直系血亲不能输血,是真的吗?”龚青和严肃的问着医生。
“是的,直系血亲间输血,确实可能引发“移植物抗宿主”的严重疾病,所以我们不鼓励直系血亲进行输血,否则一旦发生问题,致死率极高。”医生回答他的疑问。
“你听到了,所以你不能捐血。”龚青和朝一脸震愕的齐梦槐说道。
他和小天是直系血亲?那只有一种可能……“你、你的意思是,我、我是小天的爸爸?”齐梦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原本我打算一辈子都不把这个秘密说出来。”龚青和不得不道出实情,“现在你知道了也好,你总算知道你把乐乐害得多惨了吧?”
“是啊,那时她跟你离婚之后,我们为了让她远离这块伤心地,安排她去美国,她到了那边才发现自己怀孕了,没想到她产后罹患严重的忧郁症,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跑了出去,结果发生了车祸,因而丧失了记忆。”讲到那一段过往,尤圣雯忍不住红了眼眶,“我们都觉得那是老天爷的恩赐,要让乐乐重获新生,所以我们隐瞒了一切,把小天当成她弟弟扶养,就是怕勾起她那段伤心的往事,可没想到……没想到兜了一圈,她又爱上了你,真是冤孽,冤孽啊!”
“怎么会这样,我一点都不知道……”他真的把她伤害的又深又重啊。